第3章 消失的同事！
身后，黑色轿车的车灯如野兽的眼睛，不断在街道上搜寻着他的身影。
他的西装己经被雨水浸透，但此刻顾不上这些。
张磊的惨叫声仍在耳边回响，那个U盘像烙铁一样灼烧着他的口袋。
转过一个街角，他钻进了一家24小时便利店。
店内白炽灯的光线让他感到些许安全，但他知道不能停留太久。
收银台后面，老王像往常一样打着瞌睡。
"老王，借我看下手机。
"林昊气喘吁吁地说。
老王懒洋洋地抬起头，眼神有些茫然："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没有充电服务。
"林昊愣住了。
老王是他的老熟人，每天下班都会在这里买些零食，两人己经认识快两年了。
"老王，是我啊，林昊。
""不好意思，我们第一次见面。
"老王的表情认真而陌生，"需要买什么吗？
"林昊后背发凉，他突然想起张磊说过的话："所有离职的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难道不只是离职的人，认识他们的人的记忆也会被删除？
店外，黑色轿车的引擎声由远及近。
林昊快速走向店内的卫生间，锁上门。
手颤抖着掏出U盘，还好他随身带着笔记本电脑。
开机的过程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他听到外面传来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U盘中只有一个加密文件夹和一个txt文档。
文档的内容很简单： "密码是你的工号倒序+你真正的生日日期。
"林昊愣住了。
工号他知道，但"真正的生日"是什么意思？
他试着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密码错误。
又尝试了几组数字，依然不对。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他的大脑中闪过一个画面：儿时在医院的一个场景，病历本上赫然写着一个与他现在身份证上不同的出生日期。
那是他最早的记忆，后来似乎被谁刻意更改了......他颤抖着输入数字，文件夹应声而开。
里面是一系列实验报告和监控数据，还有几段视频。
他随机点开一个文件："人类能量收集计划第2847号报告： 目标：提升收集效率，降低目标觉醒概率 当前进展：纳米涂层改良成功，能量收集效率提升28%......"视频里，一个人被带进一个充满蓝光的房间，他认出那是418机房。
画面中的人痛苦地扭曲着，他的能量仿佛被什么东西抽取，最后化作一团蓝色的光球。
另一个文档更让他心惊： "人类记忆置换技术己趋于成熟，成功率达到99.8%。
社会关系清除系统运行良好，可在72小时内完成一个目标的所有社会关系重构......"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敲响。
"有人吗？
"是陈总监的声音，但比平时多了一种金属般的质感。
林昊屏住呼吸，飞快地浏览着剩下的文件。
一张图表引起了他的注意：人类能量指数与觉醒概率的关系图。
当能量指数接近100%时，人类会有极小概率觉醒，获得某种特殊能力。
"我们知道你在里面，林昊。
"门外传来另一个声音，这次是李芸的声音，但语气冰冷得像机器，"不要做无谓的抵抗。
"林昊的目光落在最后一个文件上：《人类牧场地图》。
图上标注着全球各地的能量收集站，其中亚洲区的总控制中心，就在这座城市的地下。
砰！
卫生间的门被撞了一下。
林昊合上电脑，环顾西周。
卫生间有个小窗户，虽然有点高，但也许能钻出去。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来自赵雨薇的短信："己经在便利店后门等你。
快！
"门又被撞了一下，门框开始变形。
林昊深吸一口气，把U盘塞进袜子里，然后狠狠地把电脑砸向窗户。
玻璃碎裂的同时，卫生间的门也被撞开了。
借着破窗的声响，他迅速打开门闪了出去。
门外的生物看起来还保持着陈总监和李芸的样子，但他们的动作僵硬而机械，脸部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林昊用最快的速度冲向后门。
身后传来不似人类的嘶吼，还有老王惊恐的尖叫。
后门外，一辆白色轿车无声地等待着，车门自动打开。
赵雨薇坐在驾驶座上，依然一袭白裙。
"上车！
"她喊道。
林昊犹豫了一秒钟，但身后的动静让他别无选择。
就在他刚关上车门的瞬间，赵雨薇一脚油门，车子像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后视镜中，他看到陈总监他们冲出便利店，但没有继续追击。
他们站在雨中，脸上露出某种诡异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你到底是谁？
"林昊盯着赵雨薇问道。
"一个和你一样的觉醒者。
"赵雨薇目视前方，语气平静，"准确地说，是第一个觉醒的人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