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数据统计异常
林昊站在自己的工位前，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脑海中还在回放着今天发生的种种异常。
不对劲，一切都反常！
是我的错觉吗？
"准备好开始了吗？
"张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与往常嬉皮笑脸的样子不同，今天的他异常严肃。
林昊点点头，跟着张磊走向公司的机房区域。
路过418机房时，他注意到门口的电子锁显示屏有些异常的闪烁。
"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林昊忍不住问道。
"等会再说。
"张磊压低声音，带着他拐进了隔壁的419机房。
这里布满了嗡嗡作响的服务器，蓝色的指示灯在黑暗中闪烁，像是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张磊熟练地在一台终端前坐下，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打。
"你知道为什么我让你来看服务器日志吗？
"他一边操作一边问道。
脸上毫无表情，就像一台机器。
"因为那些消失的离职数据？
""不只是这样。
"张磊调出一串复杂的代码，"你发现的离职规律只是冰山一角。
我在系统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数据库，里面记录着每个员工的能量指数。
""能量指数？
那是什么？
"游戏设定吗？
哈哈，别开玩笑。
"不知道，但每个月离职的人，都是能量指数达到某个临界值的员工。
而这个数据决定了一些事情"张磊指着屏幕上的数据，"而且这个指数会随着工作时间逐渐上升。
"林昊凑近屏幕，看到了一串熟悉的工号："这是......王慧的数据？
她上个月离职了。
""对，看她离职前的指数。
"张磊放大那行数据，"99.8%，几乎到了100%。
事实上，我统计了过去三年的数据，所有离职员工的能量指数都在99.5%以上。
"林昊感觉后背发凉："这说明什么？
你这么严肃己经吓到我了，别开玩笑了。
""说明这些离职可能根本不是自愿的。
"张磊压低声音，"公司在监控每个人的某种特殊数值，一旦达到临界点就会......被处理。
"处理？
怎么处理？
正说着，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
张磊迅速切换了屏幕，装作在处理普通的系统日志。
林昊也极不自然的拿起了手机瞎划拉着什么。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一下，然后渐渐远去。
两人松了一口气！
"那些离职的人，你有联系上任何一个吗？
"林昊问道。
张磊摇摇头："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失效了，社交媒体账号也都注销了。
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我记得王慧说要去新西兰发展......""但你去查新西兰的入境记录，一定查不到她。
"张磊说着，又调出一组新的数据，"还有更诡异的。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公司的考勤系统这么严格吗？
"林昊摇头。
"因为它不仅仅是在记录上下班时间。
"张磊指着一串加密数据，"每次打卡，系统都在收集某种特殊的生物数据。
而且，你注意过没有，公司的打卡器为什么是蓝色的？
""不就是个普通的指纹打卡器吗？
"张磊从包里拿出一个特制的紫外线手电，照向自己的手指："你仔细看。
"在紫外线下，他的指纹处隐约泛着一层荧光。
"每次打卡，那个仪器都会在我们手上留下一层肉眼看不见的纳米涂层。
这层涂层会随着时间累积，首到......达到某个临界值。
"林昊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你是说，这些涂层和能量指数有关？
""很可能。
"张磊点点头，"但具体原理我还没搞明白。
不过我发现一件事，每到月底，系统都会自动筛选能量指数接近100%的员工，生成一个名单。
""这个月的名单呢？
"张磊敲击几下键盘："己经生成了，一共16个人。
"他顿了顿，"林昊，你的能量指数己经到98.7%了。
"林昊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难怪今天赵雨薇和李芸都要警告他，难怪陈总监对他的调查这么紧张。
就在这时，张磊的电脑屏幕突然闪烁了几下，然后弹出一个加密文件。
文件名很简单：《人类牧场效能评估报告》。
"这是......"林昊的话还没说完，整个机房突然陷入了黑暗。
在一片漆黑中，他听到张磊急促的声音："快走！
他们发现了！
"几乎是同时，走廊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种奇怪的、不像人类发出的咔嗒声。
"从消防通道走！
"张磊掏出一个U盘扔给林昊，"这里面有我备份的数据。
记住，千万不要相信......"话音未落，机房的门砰地一声被打开了。
刺眼的手电光扫射进来，林昊勉强看清门口站着几个人影。
其中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陈总监。
但此时的陈总监，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在强光的照射下，他的脸部轮廓似乎在扭曲，皮肤下隐约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跑！
"张磊大喊一声，抄起椅子就朝门口砸去。
林昊懵逼还在继续，借着这个机会，转身就往消防通道冲。
身后传来一阵混乱的打斗声，还有张磊的惨叫。
林昊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他几乎是跌撞着冲下楼梯。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来自赵雨薇的短信："别回家，他们己经去那里等着了。
到常青街24号找我。
"林昊握紧了手中的U盘，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条消息。
但此时此刻，他似乎也没有其他选择。
当他终于冲出大楼的时候，夜空中不知何时下起了蒙蒙细雨。
远处，几辆黑色轿车正缓缓驶来，车头的蓝色大灯在雨中显得格外刺眼。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