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墨痕尽

花的蝶恋 祁淑忻 2025-05-03 22: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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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十六年,沪上孤岛。

程晚棠伏在印书馆的案头校稿,煤油灯将她的影子剪得单薄。

巷口突然传来枪声,她攥紧袖口的暗号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是周临渊三天前塞给她的,上面只有西个字:”今夜转移“。

木门被推开时,她正往《飞鸟集》里夹情报。

来人穿着笔挺的西装,金丝眼镜后眸光沉沉,是汪伪政府的秘书长许砚之。

他指尖敲了敲她腕间的表链,那是周临渊送的,里面藏着微型胶卷。

“程小姐好兴致,”他拿起桌上的狼毫笔,在宣纸上漫不经心画兰,“临渊兄去重庆的船,今夜启航。”

笔尖顿在“兰”字最后一竖,墨点洇开成暗红,像极了上周她在许砚之领口瞥见的血渍——那时她才知道,这个总给她送桂花糖的温润男人,竟是军统安插在汪伪的双面间谍。

三日前,霞飞路公寓。

周临渊扣着她的腰抵在书柜前,指尖沿着她后颈的痣摩挲:“等任务结束,我们去敦煌看壁画,你不是总说想临摹飞天?”

他的军靴边躺着半开的皮箱,里面是叠得整齐的《资本论》,夹着她新译的《海燕》手稿。

她闻到他领口淡淡的硝烟味,和许砚之身上的一模一样。

此刻,许砚之忽然握住她的手,将狼毫塞进她掌心:“临渊的船票在我这。”

他带着薄茧的拇指擦过她指尖的墨痕,“但他不知道,你早己把情报藏进了《安徒生童话》的雕版里。”

窗外传来巡捕房的哨声。

程晚棠听见自己心跳如鼓,想起十六岁那年,她在教会学校偷读禁书,被教导主任抓住时,是许砚之替她顶了罪,被罚跪了整夜的圣经。

“为什么?”

她退后半步,后腰抵在堆满禁书的木架上。

他低笑一声,替她理了理歪掉的围巾,动作熟稔得像从前千百次:“因为你眼底有星火,而我……”他顿了顿,指腹掠过她唇畔,“想做护火的飞蛾。”

子夜钟声响起时,码头飘起薄雾。

程晚棠攥着许砚之给的船票,在登船口看见周临渊的背影。

他穿着她织的藏青毛衣,右肩微微倾斜——那是去年替她挡子弹留下的旧伤。

“晚棠!”

他转身时,她看见他身后跟着穿黑风衣的人,正是许砚之的副官。

枪声几乎与汽笛声同时响起。

程晚棠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溅在脸上,不是她的血,是许砚之从背后抱住她时,心口涌出的猩红。

他的金丝眼镜歪在鼻梁上,嘴角却还挂着笑:“这样……你就能跟着他走了。”

周临渊冲过来时,许砚之己经滑落在地。

他手里紧攥着程晚棠的译稿,最后一页用密写药水画着长江防线图,此刻正被鲜血浸透,显露出墨色的航线。

“他替你挡了军统的暗杀,”周临渊声音发颤,“可你为什么要骗我,说情报在《安徒生童话》里?”

程晚棠望着渐渐消失在雾中的码头,想起许砚之书房里那幅未完成的画——画中女子站在盛开的桂花树下,衣摆上落着墨点,像极了他每次给她改稿时,不小心沾到的朱砂。

船越开越远,她摸出许砚之塞在她口袋里的纸条,上面是他的字迹:”墨痕尽处是春山,山外何人候归船“。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藏情报的雕版,刻的是《海的女儿》——小美人鱼化为泡沫前,最后一眼望到的,是王子为别的姑娘戴上的珍珠冠。

风卷起江面的浪花,打湿了她的睫毛。

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钢琴声,是霞飞路那家咖啡馆的《玫瑰人生》。

她忽然想起许砚之说过,等战争结束,要带她去巴黎看莫奈的睡莲。

而如今,他的血正顺着码头的缝隙,汇入黄浦江,流向他再也到不了的远方。

这篇埋了“双面间谍”“情报暗语”“错位深情”的梗,虐点在于三个人都在为信仰和爱负重前行。

如果想加反转(比如许砚之假死/情报另有玄机),或者换个职业设定(医生/记者),随时告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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