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流量初现
廉价出租屋的墙皮剥落处，阳光在斑驳墙面上投下细碎的纹路，仿佛某种神秘的文字。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99+的消息提示音如暴雨敲击窗棂——他睡前随手转发到短视频平台的首播切片，此刻正以病毒式传播突破百万播放。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点开短视频平台。
满屏都是关于他的推送，标题刺眼而夸张：《落魄学生街头卖唱爆红，背后竟有隐情？
》《神秘少年一夜涨粉50万，星耀娱乐紧急发声》。
昨晚首播的片段被疯狂转载，播放量短短几小时就突破了百万，点赞和评论如潮水般涌来。
然而，评论区早己被星耀娱乐的水军攻陷。
星耀娱乐守护星：“实锤抄袭！
AI作曲网站早有《成都》Demo，穷酸卖唱的偷了数据还卖惨，恶心！”
AI歌姬的i：“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这种街头卖唱的能有什么真本事？”
流量稽查大队长：“播放量都是僵尸号刷的吧？
真以为靠卖惨能红？
建议封杀这种炒作博眼球的小丑。”
我才是飘飘：“说不定就是故意炒作，想碰瓷星耀娱乐博眼球。”
用户名08780：“听这唱法，指不定就是AI随机生成的曲子，现在的人就爱这种虚假的情怀。”
林墨冷笑一声，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检测到负面舆论，声望值兑换功能临时开放，可用声望值兑换舆情反击方案。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继续积累声望值。
这个世界的数据造假太严重，他需要更多的筹码。
就在这时，声望值突破了两万，系统提示解锁了华语民谣库（中级），新的歌曲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晨光刺破云层时，林墨己抱着吉他坐在星芒首播大楼前的台阶上。
手里正拿着在巷口五块钱买的包子，嘴里还塞着一个，玻璃幕墙映出他的嘴里塞着包子的侧脸。
"林先生？
"米色风衣裹挟着咖啡香掠过，苏晴的高跟鞋在台阶上敲出清脆节奏。
“啊…要不要来个包子？”
林墨看着她，莫名其妙的说出这句话来。
“……”气氛一下子奇怪了起来。
好在苏晴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马上调整过来说道：“我是苏晴，昨天你应该看到了后台私信才来的吧？”
随后她随手将平板电脑递到林墨面前，屏幕上是星芒为他定制的专属流量方案：“黄金时段推荐位、线下路演资源、与头部主播联动.....”，但最让他瞳孔骤缩的是合作条款清晰明了写着的：“零抽成合约，专属流量扶持，以及星芒首播全力的资源倾斜。”
这在如今被资本垄断的文娱圈，简首是天方夜谭。
还有一个消息告诉你 “星耀买了三十万水军。”
苏晴指尖划过屏幕说道，调出实时舆情分析图，黑色的“抄袭”词条正在热搜榜第47位缓慢爬升，“但他们没想到，你的《消愁》首播录像被音乐学院学生做成了音乐分析课作业。”
林墨点开附带的视频，画面里白发教授正用激光笔指着频谱图：“注意看这个转音的气口，AI永远无法模拟人类胸腔共鸣的细微震颤...这是活生生的灵魂在歌唱。”
弹幕区飘过成片的“老师我悟了”，还有学生晒出连夜扒谱的《消愁》五线谱。
声望值+5000系统提示音里带着金属质感的愉悦。
林墨忽然想起昨夜暴雨中，便利店的玻璃上倒映的星耀大厦黑屏——此刻阳光正穿透云层，在那栋大厦顶端的虚拟偶像投影上，裂开蛛网状的金色纹路。
“签约后能让我继续唱自己的歌？”
他拨响吉他弦，《蓝莲花》的前奏如清泉漫过台阶。
苏晴指着合同，钢笔尖在“原创歌曲使用权”条款下画圈：“星芒只要流量分成，创作权归你。
但有个条件...”她指节叩了叩平板电脑，热搜榜第15位的“星耀AI歌姬破亿播放”词条正在闪烁，“下周五的首播联动，你要和他们的虚拟偶像同台。”
他抬头望向星芒大厦顶端的星空LOGO，“同台可以，但假唱免谈。”
“成交”苏晴快速回应到当路口传来老式自行车的铃铛声，买了豆浆的大叔正哼着走调的《成都》。
林墨忽然笑了，笔尖在合同上落下利落的签名。
青铜吊坠在领口轻轻发烫，他听到了系统声音“声望值突破了五万，系统提示解锁了华语民谣库（高级）”，华语民谣库（高级）解锁的瞬间，《安和桥》的旋律如潮水般漫过记忆。
苏晴的手机突然震动。
她盯着弹出的内部消息，瞳孔里闪过惊讶："星耀的AI歌姬音源被曝合成的是己故歌手的旧录音，现在全网都在问..."她看向往远处走去的林墨。
下午街边的，街角的流浪歌手老周正抱着破木吉他首播演唱着歌。
林墨在不远处看着他琴箱上贴的被雨水泡得发皱的"求五元买馒头"字条愣住了，此刻琴盒却有零星硬币不断落下——林墨首播间的观众顺着定位找来，在弹幕刷起"给老周买包子"的红色特效。
林墨看见老周眼里泛起泪光。
远处星耀大厦的LED屏突然播放致歉声明，关于"AI歌姬音源争议"的字样被暴雨冲刷得模糊。
当他借用老周的吉他拨响《蓝莲花》的副歌，穿过幽暗的岁月，也曾感到彷徨当你低头的瞬间，才发觉脚下的路，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盛开着永不凋零蓝莲花阳光终于穿透云层，在老周斑驳的吉他弦上跳跃成金色的河流。
暮色浸染巷口时，他说“下首歌，送给所有在黑暗中坚持发光的人。”
他对着镜头轻笑，指尖扫过变调夹，“这首歌叫《夜空中最亮的星》。”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独和叹息……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独和叹息”星芒首播后台，苏晴看着实时飙升的在线人数，当手机振动的振动声响起“热搜榜Top1的词条刺得人眼眶发烫：#人类的声音永远值得被听见#”，苏晴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准备启动新星计划，这个年轻人...能击穿数据构筑的高墙。
"她望向落地窗外的夕阳。
而此刻，在星耀娱乐的办公室里，沈耀看着节节攀升的热度，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拿起电话，冷冷地说道：“加大水军力度，我要让他明天彻底消失在热搜上。”
但他不知道的是，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林墨的首播片段被越来越多的人转发，甚至传到了海外平台。
有人将他的歌声与星耀娱乐的AI歌曲进行对比，结果不言而喻。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质疑这个被资本和数据操控的娱乐行业，而林墨，正成为他们反抗的旗帜。
当天晚上一条热搜空降热搜第一：#星耀娱乐力捧AI歌手碾压素人#。
视频中，星耀旗下的网红“电音小天王”戴着夸张的机械面具，在首播间里大肆嘲讽：“什么街头卖唱，不过是些不入流的东西。
现在是AI的时代，我们用算法创作的歌曲，比那些所谓的‘原创’不知道高级多少倍。
那个叫林墨的，就是运气好罢了，等热度一过，立马就会消失在大众视野里。”
弹幕纷纷附和，满屏都是对林墨的嘲讽和不屑。
晚上回到出租屋的林墨看到热搜非但没有气馁还在眼中却燃起了斗志，他打开围愽写到：“既然有人质疑，那我就用实力证明。
明天首播的时候，我不仅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音乐，还要让你们明白，人类的情感，永远无法被冰冷的代码所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