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礼部侍郎女儿的离奇殒命之谜
或者有没有和什么人闹过矛盾?”
丫鬟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小姐……小姐前几日和表少爷吵了一架,具体为啥我也不清楚。”
元枋眼睛一亮:“表少爷?
他叫什么?
人在哪儿?”
丫鬟回答:“表少爷叫岑默,就住在府里西跨院。”
殷仝立刻派人去西跨院传岑默。
趁这功夫,元枋又在阁楼里西处查看。
他发现窗户半开着,窗台上有个浅浅的脚印,像是有人踩过。
元枋指着窗台说:“看这儿,有人从窗户进出过。”
殷楠缨凑过去瞧:“这脚印不大,会不会是丫鬟的?”
元枋摇头:“不像,丫鬟的鞋印没这么深,这脚印更像是男子留下的,而且从深度看,这人轻功应该不错。”
覃曼点头表示赞同:“看来凶手是从窗户潜入,又从窗户离开的。”
这时,岑默被带了过来。
他一脸惊慌,看到奚萱的尸体,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殷楠缨盯着他,大声问:“岑默,听说你前几日和奚萱吵架了,怎么回事?”
岑默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就是因为一点小事拌了几句嘴,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啊。”
元枋看着他的眼睛,突然说:“你在说谎,吵架肯定不是小事,到底因为什么?
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岑默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和她是因为婚事吵起来的,她不愿意嫁给我,说心里有别人。”
殷楠缨追问:“心里有别人?
是谁?”
岑默摇头:“她没说,我也不知道。”
覃曼在一旁观察着岑默的表情,小声对元枋说:“他似乎不像在说谎。”
元枋微微点头,又问岑默:“那昨晚你在哪儿?
在做什么?”
岑默回答:“昨晚我一首在自己房里看书,哪儿也没去。”
元枋笑了笑:“哦?
那有没有人能证明呢?”
岑默想了想,有些着急地说:“昨晚我让小厮给我送过茶水,他能证明。”
殷仝立刻让人把小厮叫来,小厮的回答和岑默一致。
殷楠缨有些泄气:“看来他确实有不在场证明,难道凶手不是他?”
元枋却不这么认为:“先别急,咱们再找找其他线索,说不定有遗漏的地方。”
于是,众人又开始在阁楼和周边仔细搜查。
元枋在奚萱的梳妆台抽屉里发现了一封被撕毁的信。
他小心翼翼地把信拼凑起来,上面写着:“今夜子时,阁楼相见,切勿声张。”
落款是一个“云”字。
元枋拿着信说:“看来奚萱是被人约到阁楼见面的,这个‘云’字很关键,说不定是凶手的线索。”
殷楠缨好奇地问:“这府里有姓云的人吗?”
大家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覃曼想了想,说:“也许不是府里的人,咱们可以从奚萱平时的交际圈查起。”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跑进来报告:“大人,在府外不远处的树林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和阁楼上的很相似。”
元枋立刻说:“走,去看看。”
众人来到树林,果然看到一串脚印,从树林一首延伸到一条小路上。
元枋顺着脚印查看,发现脚印在一处废弃的茅屋前消失了。
他走进茅屋,西处查看,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块绣着“云”字的手帕。
元枋拿起手帕说:“看来这里和凶手有关,这个‘云’字出现的频率太高了,肯定不是巧合。”
殷楠缨突然说:“元枋,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留下这些线索,误导我们呢?”
元枋笑了笑:“有这种可能,不过这手帕的料子上乘,肯定不是一般人用的,咱们可以从这手帕的材质查起。”
覃曼点头:“没错,先把手帕带回大理寺,找行家看看。”
回到大理寺,殷仝找来了城里有名的绸缎庄老板,让他辨认手帕的材质。
绸缎庄老板仔细看了看,说:“这手帕是用上好的蜀锦制成的,这种料子只有京城几家大商户才能进到货,而且价格昂贵,寻常百姓可买不起。”
元枋问:“那您能记得最近有哪些人买过这种料子吗?”
绸缎庄老板想了想,说:“我记得前几日,有个叫云翰的公子来买过,说是要做手帕送给心上人。”
元枋眼睛一亮:“云翰?
这名字和‘云’字有关,说不定就是他。”
殷仝立刻派人去查云翰的行踪。
很快,就有消息传来,云翰是京城一位富商的儿子,平日里游手好闲,和不少女子有过往来。
殷楠缨气愤地说:“肯定是他,说不定就是他约奚萱到阁楼,然后干了坏事。”
元枋却很冷静:“先别着急下结论,咱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去把云翰带来问问。”
云翰被带到大理寺后,一脸不耐烦:“你们凭什么抓我?
我可没干什么坏事。”
元枋拿出手帕,问:“云翰,这手帕是你的吧?
上面绣着你的名字。”
云翰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强装镇定:“是我的又怎样?
这能说明什么?”
覃曼说:“这手帕在奚萱被害现场附近的废弃茅屋里被发现,你怎么解释?”
云翰有些慌张:“我……我把手帕弄丢了,怎么会在那里?”
元枋盯着他的眼睛,突然说:“你在说谎,你和奚萱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约她到阁楼见面?”
云翰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承认:“我和奚萱确实认识,我喜欢她,约她到阁楼见面,想向她表白,可她拒绝了我。”
殷楠缨追问:“那你有没有伤害她?”
云翰连忙摇头:“没有,我怎么会伤害她呢?
我只是一时冲动,想抱住她,她挣扎了几下,我就放开了,然后我就走了。”
元枋看着他的表情,觉得他不像在说谎:“那你走的时候,奚萱还活着吗?”
云翰肯定地说:“活着,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殷楠缨有些疑惑:“那凶手到底是谁呢?”
元枋陷入了沉思,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说:“咱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奚萱没有伤口,很安详,会不会是被迷晕后,窒息而死呢?”
覃曼眼睛一亮:“有可能,那我们再去检查一下尸体。”
众人再次来到礼部侍郎府,重新检查奚萱的尸体。
果然,在奚萱的鼻腔里发现了一些粉末。
元枋让人把粉末拿去检验,很快结果出来了,是一种***。
元枋说:“看来凶手是先用***迷晕奚萱,然后再用某种方式让她窒息而死。”
殷楠缨问:“那会是什么方式呢?”
元枋西处看了看,发现床上有个枕头,他拿起枕头,仔细观察,发现枕头上有一些褶皱和痕迹。
元枋说:“很可能是凶手用枕头捂住奚萱的口鼻,导致她窒息而死。”
覃曼点头:“有道理,那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元枋想了想,说:“从奚萱衣服凌乱来看,凶手一开始可能有其他目的,比如想侵犯她,可奚萱反抗激烈,凶手怕事情败露,就下了狠手。”
殷楠缨气愤地说:“这个凶手太可恶了,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元枋再次梳理线索,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岑默说奚萱心里有别人,会不会是那个人发现奚萱和云翰见面,心生嫉妒,所以下此毒手呢?”
覃曼说:“有这种可能,咱们再去问问岑默,看他知不知道奚萱心里的人是谁。”
众人再次找到岑默,这次岑默犹豫了一下,说:“其实我知道她心里的人是谁,是礼部侍郎的门生,叫戚然。”
元枋立刻说:“把戚然找来。”
戚然被带到后,一脸无辜:“大人,找我何事?”
元枋问:“戚然,你和奚萱是什么关系?”
戚然脸色一变,但还是说:“我和奚萱只是普通朋友。”
元枋冷笑一声:“普通朋友?
岑默可都告诉我们了,你喜欢奚萱,奚萱也喜欢你。”
戚然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承认:“没错,我和奚萱两情相悦,可她父亲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元枋问:“那你知不知道奚萱昨晚和云翰见面的事?”
戚然握紧了拳头:“我知道,我昨晚看到他们在阁楼见面,我很生气,就躲在一旁。”
元枋盯着他的眼睛:“然后呢?
你是不是看到云翰对奚萱动手,你就忍不住冲进去了?”
戚然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我是冲进去了,可我进去的时候,云翰己经走了,奚萱躺在床上,我以为她睡着了,就没打扰她,谁知道……”元枋问:“你走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奚萱有什么异常?”
戚然摇头:“没有,我看她睡得很安稳,就走了。”
殷楠缨有些怀疑:“你说的是真的吗?
会不会是你嫉妒云翰,所以杀了奚萱,然后嫁祸给他?”
戚然连忙说:“我没有,我怎么会杀奚萱呢?
我爱她还来不及。”
元枋陷入了沉思,他觉得戚然的话半真半假,似乎还有什么隐瞒。
突然,元枋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奚萱房间的窗户是谁关的?”
大家都面面相觑,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