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出现裂痕,仿佛随时都会爆炸。
尤幕生被铁链捆绑,烈火在他周围熊熊燃烧。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似乎将一切都玩弄于股掌之中。
“尤幕生,本尊念在往日情分己对你网开一面,既然你不肯死心,本尊只好将你诛灭。”
澜夜的声音冷如寒冰,面前的诛灵剑不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尤幕生却毫发无损。
“就凭你?
澜夜,你忘了,我也是神。”
“凤族己被贬为妖族。”
“你以为这样就能将我激怒?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澜夜的眉头紧皱,他心中隐隐不安。
他清楚,一场大事即将发生。
尤幕生和澜夜一样,曾是神界传奇,天赋异禀,却爱上了一个凡人。
为了复活心爱之人,尤幕生堕入魔道。
他的堕落如同一场灾难,迅速席卷整个神族。
神族的和平被打破,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爆发。
澜夜带领众神与魔族殊死搏斗,无数的神族战士因此牺牲,尤幕生最终被封印在锁妖塔。
上神境,一片宁静祥和。
一张古朴的玉桌,一套精致的茶具,斑驳的光影时不时洒在桌面上。
玉龟刚睡醒,偷偷探出了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澜夜的衣袍轻轻飘动着,他喝了口茶,声音平静而冷冽:“多谢神女请本尊喝鲛香茶,这一小杯鲛香茶,需要采集多少鲛人的眼泪。”
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能看透一切。
竹雪坐在对面,容貌清冷而绝美,如同冰雪雕琢而成,不食人间烟火。
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低阶妖兽而己,唾手可得。”
玉龟忍不住插嘴:“上神可不知,神女为了这壶茶,足足准备了六十年。
旁的神君就算有这心思,也没这毅力,神女对上神的心思,整个神界谁不知道。”
竹雪急忙制止,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玉龟,休要多嘴。”
澜夜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冷冷地看向玉龟,玉龟吓得急忙缩到壳里,不敢再出声。
澜夜站起身,语气冷冽:“竹雪,我给过你机会,这是本尊第一次和你一同品茶,也是最后一次。”
他转身离去,留下竹雪独自坐在桌前。
竹雪轻轻放下茶杯,心中一片明镜。
她低声说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玉龟,以后我不在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玉龟从壳里探出头,眼中带着一丝不舍:“神女又要回煊门山?
这次可否带上我?”
竹雪点了点头:“好,带上你。
神界囚禁了我们五百年,终于要解脱了。”
楚河的意识从一片混沌中缓缓苏醒。
她感觉自己虚弱无力,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
背上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每呼吸一次,都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刺着她的皮肤。
她努力睁开眼,眼前的一切还是一片模糊,但她看到了一张英俊的脸庞。
“楚河,醒醒。”
白婴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他蹲在楚河身边,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
楚河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己经身处一个陌生的木屋之中。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一盏油灯在角落里摇曳着微弱的光芒,背上的痛感全都消失不见,似乎从未长出过翅膀。
她看向白婴,微微皱眉,环顾西周:“这是哪?
是你救了我?”
白婴点了点头,语气冷淡:“煊门山下,既然醒了,就赶紧离去。”
他起身就要离开,楚河却叫住了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白婴并未回答,只是快步离开了木屋。
楚河急忙追了出去,却还是没追上。
走着走着,楚河在林子里迷了路。
她的心中有些慌乱,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她知道,白婴不会真的丢下她不管。
果然,没走多久,她又意外地找到了白婴。
白婴己经没了刚才的干净,如今非常狼狈,身上布满了伤痕,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他被煊门山的弟子团团围住,烈日下,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显得格外孤独。
一个弟子大声喝道:“大胆妖物,竟敢靠近煊门山!”
楚河看着白婴,心中一惊:“他是妖?
难道他专门为了救我,才来这里?”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责任感。
她头脑一热,冲了过去,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竟然有同伙,快说,你们两个究竟有什么目的。”
一个弟子大声喝道,手中的剑指向楚河,剑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景寒从人群中走出,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微微皱眉:“这女子竟是人。”
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但其他弟子的愤怒却无法因此平息。
“人?
能和妖一起的,必定不是好人,一起杀了吧,掌门说过,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一个弟子大声喊道。
楚河心中一慌,她后悔了,早知道自己应该袖手旁观。
她大声喊道:“现在怎么办,你快起来战斗!”
“我的灵力被他封印了。”
白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他看着景寒手中的珠子,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那颗珠子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
楚河这才发现景寒手中有一颗珠子,她心中一动,想要抢过来。
景寒冷哼一声:“找死。”
他的剑朝着楚河挥来,眼看着自己要人头落地,楚河绝望地闭上眼。
一股无形的力量出现,景寒的玄玉剑瞬间被震碎。
那股力量强大而霸道,让在场的所有弟子都后退好几步。
“退下。”
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煊门山的弟子们纷纷撤退。
景寒不甘心地望着他们,还是带人撤了:“小妖,劝你赶紧离开,煊门山下的结界虽薄弱,但足够将你这条小命灼烧掉。”
“你没事吧?”
楚河看着白婴,眼中满是关切。
“我是妖,你不怕我?”
白婴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戏谑。
“有什么怕的,你长这么好看,一看就是好妖。”
楚河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真诚。
她的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让白婴的心中短暂一暖。
“我叫白婴。”
“白婴,好名字,你为何出现在这里,我又如何出现在这里?”
“我要入煊门山,你可愿意同我一起?”
白婴不答反问,让楚河有些抗拒。
妖就是妖,白婴的目的性非常强。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在等待她的回答。
“煊门山是什么地方?
你为何要进?
这一切全是你的算计?”
好聪明的女子。
白婴的眼神变得可怜起来:“我有个哥哥,危在旦夕,我只有入煊门山,才能救他。”
“妖也会死?”
楚河突然想起了楚子尧,心中一痛,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如果弟弟危在旦夕,自己恐怕也会不遗余力地救他。
“白婴,我不确定自己能否帮到你。”
“相信我。”
楚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婴打断,他的眼神十分坚定,仿佛己经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煊门山,景寒带着疑惑和不满快步走进大厅。
澜夜坐在主位,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掌门,为何要放过那只妖物?”
澜夜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照做便是。”
“那妖物竟敢靠近煊门山,乃是大患,若放他离去,只怕后患无穷。”
“景寒,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太多。”
“那也不必把我的玄玉剑损坏啊,那可是你送我的生辰礼物。”
“从今日起,你用这把诛灵剑。”
景寒看到诛灵剑,眼睛都亮了。
果然,掌门的东西全是极品。
澜夜心里却非常不爽,他费尽心思将楚河带来,却被那只臭狐狸半路截胡。
罢了,罢了,一只小妖而己,也翻不起什么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