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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月港镇内,似乎非常繁忙。

“………番仔的物货要快点拉进货仓!”

大街上,尽是人山人海。

除了这些,原本就不怎么宽阔的石板街道上,除了当地人外,还有金发碧眼的西洋人、黑漆漆但是穿着半身布的南洋人,穿着木屐但是说着闽南话的琉球人、以及穿着白色交衣领戴着高丽高帽的高丽佬。

此时,在这里,如同一个微型的世界那般。

而这些自广东而来的二十八个应聘的护卫们,却不得不坐着两辆马拉板车被迫在这拥挤的的人群中行驶。

“闪开啊!

车轮不长眼!”

马夫嘶哑地对着前方的人群喊道,然而,任凭怎么样喊道,那些人却如同磁石那般,非要拥挤过来。

此时,何无邪拿起随身携带的皮水囊,灌了一口鸡骨草凉水后,这时候,一些西洋的商人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

而他也恰好看到了那些西洋的商人:身穿着麻布交衣领短衫、且披着金色的头发。

但是,那些大概是佛郎机人。

而那些佛郎机商人们看着几辆马车上的护卫们,更多是用一种好奇的眼神来打量着。

半个时辰后,己经是酉时一刻。

太阳早己经下了山,但是天空仍旧残存着夕阳的余晖。

虽然说月港镇并非多大,但毕竟是明廷开放为数不多的优良港口。

但就因为这样,这群人生地不熟的护卫们在两个马夫与街道是拥挤人群双重折磨之下,早己经疲惫不堪。

很快,两辆马车总算是抵达了位于九龙江畔的一个村里。

而此地的的厝与大抵是闽南的厝一样,都是红顶的。

紧接着,村口的榕树底下,几个老头坐在石板凳上用竹筒抽着前些年从吕宋引进的淡巴菰。

“后生,汝们赶何去?”

一老头好奇地朝着车队喊着。

然而,好像没有人回应他。

“外生仔!”

话音刚落后,其他的老头赶紧嘲笑他。

………村里。

最大的那个厝,门口处挂着的灯笼上,则是写着“布”字。

谁知道,闽南的大姓也好,还是小姓也罢,也总不可能说有这样的只在北方存在且少见的姓氏。

“护卫到!”

朱奀仔高呼道,于是,大门口两个家丁看到此时,很快下意识地举起杖棍走上前去:“汝等何人也?

竟然想冒充护卫?”

“冒充?”

朱奀仔跳下板车,立即从领子内拿出一封书信:“你们好好看看,你们家的少爷以每人九百文钱的价格,从广州城东山那里招聘我们乘舟过来。”

“乘舟?”

一个家丁听着有些奇怪:“上几天,几个泼皮宣称还是陆路,怎么到你这里变了乘舟?”

“这话说的………”此时,何无邪走上前去,立即塞了几个铜板给其中一个家丁:“系咁,啦啦声去搞定。”

“伙计,你不讲官话吗?”

其中一个家丁不解地问他。

“野蛮人边度识讲你哋嘅官话。”

后边,一个护卫答应道,很明显他是听得明白官话的。

一盏茶后。

这封信交给了坐在八仙桌上吃饭的一个青年,青年接过家丁的书信后。

很快,他拆开了信封,看了看里面的内容:“求贤:此自广东招殿者,皆官军退卒旗长为主,皆甚忠。

唯愿为君务善用,毋减斯良人。

而来数月内,舅恐不能随君往日本长崎行贸易。

因请复召福建龙溪月港译者。

舅父顾德清写”青年很快扫视了一下信书后,仅仅是脱口一句:“由得罢了,请屋外的护卫们快快进来。”

一柱香的时间后。

穿得邋里邋遢的护卫们第一次走进这样的大屋内的天街上。

虽然说二十八人,但是在这里面绝大部分人甚至在此之前从未见过什么叫大屋子,也不懂得那些有钱佬为何在天街内种满了花花草草的。

“吊,咁嘅花草,使慌系种,我睇,咁系拿去街市卖来换钱。”

一个护卫连忙吐槽道。

话音刚落后,年老的管家戴着一顶万字巾、身穿着番布暗花纹交衣领长服走了出来。

他推了推眼上的叆叇(眼镜)后,用带有比较重的晋江口音说:“各位伙计们,舵主说,此次负责带你们是他的长子来负责担任舵主。

而各位今晚可以入住西房,足够住的下汝二十八位。”

“喂,那样的话,工钱怎么算?”

“抵达港口后,按照九百文钱来算。”

管家讲完后,随即很快领着这群人到西房去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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