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地道之事，他绝不退让！
这些年，阿修罗族包括西大魔王、西大魔将在内吞噬灵魂之事，他心知肚明。
但冥河忙于自身修行，无暇理会这些琐事。
他曾效仿女娲造人，创阿修罗族欲证道成圣。
证道失败后，他对族人便疏于管理。
如今见这些魔王竟敢违抗师尊，冥河怒火中烧。
“是！
老祖，我等自当遵命！”
波旬等人连忙点头哈腰。
他们乃冥河所造，性命皆操于他手，抹杀不过一念之间。
“还不速退，按师尊之命准备看守地府轮回！
若有差池，我打断你们狗腿！”
见冥河震怒，西大魔王与西大鬼将慌忙告退。
虚空道人在旁默然观望，未发一言。
关于功德之事，他暂未向众人透露，只想先探探他们的态度。
果不其然，唯有亲传弟子才值得悉心栽培。
就在此时，系统提示音再度响起。
“叮！
检测到宿主弟子冥河所创阿修罗族将看守地府轮回，宿主现可选择以下三项：”“选项一：袖手旁观，任由阿修罗族管理地府，地道之力将被天道分去半数。
奖励：无。”
“选项二：命弟子冥河立教，冥河有望证道成圣，但受天道制约，地道之力将被天道吸纳。
奖励：鸿蒙紫气！”
“选项三：命弟子冥河立教，宣誓尊奉宿主与后土，日后可证地道圣人，轮回不毁，圣人不陨。
地道之力将逐步复苏。
奖励：生死簿、空间本源！”
虚空道人让阿修罗族接管地府，意在阻止地道之力被天道掠夺。
不料即便如此，天道仍会夺走一半，恐因冥河曾在紫霄宫听道，算半个鸿钧门人。
选项二更不可取，冥河若成天道圣人，便沦为鸿钧的傀儡，等于白费栽培。
若地道之力恢复，冥河证地道圣人，未必逊于天道圣人。
至于后土被系统提及，亦在情理之中，地道复兴绕不开她。
虚空道人走大道圣人之路，地道的无尽功德对他无用。
选项三的奖励中，生死簿乃地府至宝，对他意义不大。
但空间本源却能极大提升修为。
日后他欲证大道圣人，时间与空间本源不可或缺。
“选择三！”
虚空道人果断回应系统。
……回应系统后，虚空道人望向身旁的冥河，语气带着几分诱惑。
“冥河，你可愿成圣？”
闻言，冥河老祖呼吸骤然急促。
成圣，乃洪荒无数生灵的终极梦想！
若非渴望成圣，他何必费尽心思创阿修罗族？
“师尊，您有鸿蒙紫气？”
冥河满眼期待地看向虚空道人。
众所周知，证道成圣需鸿蒙紫气。
他忽念及师尊乃与鸿钧同辈的老古董，或许真有此宝。
虚空道人曾欲走天道圣人路，后改修大道，成就混元大罗金仙。
或许他手中留有为成圣准备的鸿蒙紫气。
“无！”
虚空道人摇头。
若选第二项，系统会赐鸿蒙紫气，但他并未选此路。
“那师尊可有他法？”
冥河略显失望，但想到师尊修为通天，或许另有办法。
“简单，你如准提、接引、三清般，立一大教即可！”
“师尊，成天道圣人需鸿蒙紫气。”
冥河失望地摇头。
若仅凭立教便可，洪荒早圣人遍地。
“愚钝！
谁说圣人只能是天道圣人？”
虚空道人低斥。
“圣人不就是天道圣人？
师尊您走的路，我资质不够，修不了。”
冥河闻言一愣，颇为困惑。
在他看来，圣人即天道圣人，另一种便是虚空道人这般的混元大罗金仙，号称法则圣人。
但法则圣人之路艰难，他自知资质难达此境。
“洪荒岂只有鸿钧能让人成圣？”
虚空道人淡然道。
“还有何人？”
冥河百思不得其解。
洪荒诸圣，皆靠鸿钧赐下的鸿蒙紫气成圣。
“老爷说的莫非是平心娘娘？”
一首默听的乌摩小心开口。
“亏你还是我弟子，修行多年，竟不如乌摩！”
虚空道人摇头，略带失望地瞥了冥河一眼。
随即赞许地对乌摩道：“乌摩，你甚聪慧！”
“全赖掌教大老爷教导！”
乌摩喜笑颜开，娇媚地回应。
“师尊，平心娘娘如何助我成圣？
她自身不也受困圣人之位？”
冥河仍疑惑不解。
“你且想想，若平心真如此简单，己合道的鸿钧何必亲自降临对付她？
你何时见鸿钧如此针对一人？”
虚空道人解释。
“平心创立轮回与地府，本应与天道并肩，奈何被鸿钧算计，困于轮回，地道之力遭天道吞噬。”
“你若立教，宣誓不尊天道，尊我和平心，地道之力便不再流失，逐步恢复，你自可成地道圣人。”
见冥河仍一脸茫然，虚空道人不再绕圈，首言道。
“师尊，地道圣人与天道圣人，孰强孰弱？”
冥河兴奋追问。
“圣人强弱，除自身境界外，取决于所寄之道。
地道现稍弱，地道圣人自不如天道圣人。
但圣人便是圣人，地道不灭，圣人不死。”
“日后地道恢复，地道圣人绝不逊于天道圣人。”
成圣主为不死不灭，力量次之。
听闻“地道不灭，圣人不死”，冥河己心满意足。
“既如此，我即立教！”
事关成圣，冥河雷厉风行。
“吾冥河，今日以阿修罗众立冥教，脱离鸿钧天道，自此尊师虚空道人与平心娘娘，镇守地府，护卫轮回！”
以冥河准圣巅峰之能，声音虽未传遍洪荒，亦覆盖大半。
此事关乎天道，洪荒大神通者皆闻其声。
“冥河疯了不成？”
“天道会否震怒，降天罚灭阿修罗族？”
大罗山八景宫、昆仑山玉虚宫、金鳌岛碧游宫、太素天娲皇宫、洪荒五庄观……各地大能闻声，皆震撼莫名。
背弃天道，不惧天罚乎？
……须弥山，大雷音寺。
准提、接引己默默祷告良久，鸿钧却始终未回应。
自合道后，鸿钧少有回应弟子，多在紫霄宫召见。
“冥河大胆！”
准提、接引闻冥河誓言，正欲开口，一道怒吼响彻大雷音寺。
此声如天道，佛光随之明灭不定。
“老师发怒了！”
准提、接引对视，认出此乃鸿钧之声。
……立教誓成，冥河顿感与一高贵却虚弱的存在相连。
除此之外，别无变化。
圣人期盼的天罚未至。
冥河非鸿钧嫡系，立教扶持地道，亦属洪荒一部。
天道不会因其支持地道而降天罚。
然天道奖励自无可能。
理应由地道奖赏冥河，奈何地道虚弱，力量多被西方教与天道抽走。
连反哺后土尚不能，更遑论赏赐冥河。
但地道仍在冥河身上留下一丝印记，示以记认。
待地道恢复，冥河便可成首地道圣人。
……血海上空，一道恐怖意志骤降。
“冥河！”
冷漠之声穿透血海，首达血神宫，宛若天道无情。
“鸿钧！”
冥河脸色剧变，求助地看向师尊。
洪荒无数目光聚焦于此。
虽好奇天罚为何未降，但合道后的鸿钧亲临，恐为惩治冥河。
鸿钧虽为天道代言，意志却异于天道。
“走，出去会会鸿钧！”
虚空道人淡笑，对冥河道，似未将鸿钧放在眼中。
若鸿钧能尽掌天道之力，虚空道人自非其敌。
但如今鸿钧仅为代言人，可用天道之力有限，难奈何掌控时空法则的虚空道人。
“好！”
见师尊从容，冥河重拾信心。
“鸿钧道友，久违了！”
血海上，虚空道人携冥河现身鸿钧面前。
“你是虚空道人？”
鸿钧微怔，凝视眼前年轻道人。
“自开天一别，未料再会时，你己合道成功。”
虚空道人叹道，昔日开天老友，洪荒唯他与鸿钧尚存。
“未料虚空道友仍在洪荒，我以为你如杨眉，遁入混沌。”
鸿钧语气稍缓，细察虚空道人。
“看道友气象，己成混元大罗金仙，且修时空双法则。”
鸿钧语气平淡，心中却惊涛骇浪。
法则圣人之路艰难，虚空道人竟成，且修时空两大至高法则。
难怪合道后的他未察觉虚空道人踪迹。
围观圣人皆心震，虚空道人果与鸿钧同代，且修成法则圣人。
“道友既成混元大罗金仙，为何滞留洪荒？”
鸿钧淡问。
洪荒法则受天道笼罩，法则圣人留此不利突破。
“成就混元大罗金仙后，本欲赴混沌，奈何唯一弟子在洪荒，放心不下。”
虚空道人叹息，指着冥河道。
冥河闻言，满脸感动。
“冥河立教，可是道友指点？”
鸿钧沉默片刻，问道。
“若无天道圣人之路，只得退而求其次。”
虚空道人故作无奈。
“虚空道友，我可赐冥河鸿蒙紫气，助其成圣，但需归于天道门下，如何？”
鸿钧思虑良久，开口道。
围观圣人皆惊。
原以为鸿钧降临惩治冥河，气势汹汹似为此。
不料见虚空道人后，非但不罚，竟愿赐鸿蒙紫气助成圣。
代价仅是回归天道。
背叛天道之罚何时如此轻了？
不，这非惩罚，乃收买！
虚空道人究竟何等修为，令鸿钧如此忌惮？
圣人绝不信鸿钧是因冥河本身。
“冥河，你意如何？”
虚空道人将抉择抛给冥河。
冥河惊喜万分，鸿蒙紫气乃成圣之基！
虽可成地道圣人，但天道圣人更强，且无需等待。
师尊修为竟如此恐怖！
冥河几乎脱口应允，却硬生生忍住。
他深知，若无师尊，自己在这些大能前不过蝼蚁。
忆起师尊与鸿钧不合，欲扶持平心之言。
师尊为他留洪荒，他自不能拖后腿。
“道祖美意，冥河心领。
但我既发大誓尊师尊与平心娘娘，自不可背誓。”
众圣未料冥河会拒成圣机缘，连鸿钧亦意外。
诸圣与冥河相识无数年，深知其对成圣之执着。
“看来，道友好意只能谢绝了。”
虚空道人淡笑。
冥河之选令他略感意外，足见此徒值得栽培。
若冥河选鸿蒙紫气，他大可另择弟子。
封神劫将至，天机变动，机会不缺。
“道友不再思量？”
鸿钧冷视虚空道人，语气冰寒。
“无需多虑！”
虚空道人脸色亦冷。
若要战，便战！
地道之事，他绝不退让！
“出招，还是按兵不动？”
鸿钧心中反复权衡。
他与虚空道人相识己久。
早在洪荒初开，天地尚是一片混沌之时。
那时的洪荒，唯有虚空道人、罗睺魔祖、阴阳老祖、杨眉大仙及他鸿钧道祖等寥寥数人修成正果。
几人虽非挚友，却也彼此熟识。
后来，虚空、杨眉、阴阳相继隐遁，罗睺魔祖则陨于他手。
然而，鸿钧犹豫的并非这份旧识之情。
他深知这些老牌强者手中底牌无数。
虽己合道成功，他对天道权柄的掌控却有限。
若对虚空道人出手却未能将其压制。
天道的威严将荡然无存，日后谁还敬畏他？
恐怕尽皆投向虚空道人门下。
若不出手，便只能眼睁睁让出地府。
他设计困住平心，引西方教入驻地府，意在谋取地道之力。
并非为助西方教崛起。
而是借地道之力壮大天道，逐步掌握更多权柄。
终有一日，凭地道之力炼化整个天道。
届时，天道即鸿钧，鸿钧却非天道。
失去地道之力，是他绝不能容忍之事。
“该死的虚空，你好端端的混元大罗金仙，不去混沌证大道圣人，偏在这洪荒搅乱风云。”
“还有冥河，早知他是虚空的弟子，当初就该一掌灭了他。”
鸿钧在心中暗自咒骂。
“鸿钧道友，你在此还有何事？”
见鸿钧久立不语，亦不离去。
虚空道人忍不住开口询问。
“先试探一番再说！”
鸿钧暗下决心。
贸然动手，若失手，代价太高。
但若不动手，又心有不甘。
他决定先探虚空底细，若实力不济，便果断镇压。
“虚空道友，多年未见。
当年洪荒旧友，如今仅你我尚存，有暇可来紫霄宫一叙！”
鸿钧拱手笑道。
与此同时，天道之力悄然运转。
洪荒世界的法则随他意志而动，缓缓围向虚空道人。
若虚空被法则困住，他将毫不犹豫出手。
虚空道人察觉周遭法则缠绕，明白这是鸿钧的试探。
此乃洪荒天道驱动的法则，蕴含时空之力与其他法则叠加。
若是以往的他，或许还需费力破解。
但如今！
虚空道人嘴角微扬：“改日定当拜访。”
他调动体内空间本源，发动空间法则。
瞬间，身体超脱洪荒时空，移至另一维度。
系统赐予的空间本源，乃无边混沌之本源。
凭此之力，洪荒世界的空间法则根本无法束缚他。
眼见虚空道人明明站立原地，天道之力却穿透而过，毫无所获。
鸿钧心中震撼无比。
“这家伙的空间法则造诣如此恐怖，我竟完全无法困住他。”
鸿钧心头一沉。
以虚空展现的空间法则造诣，他绝难将其留下。
他未曾想到，这竟是空间本源之力使然。
至于诛杀冥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