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调查深入，危机四伏
三天前在B3车库看到的焦痕铜钱，此刻正以诡异的排列方式在她视网膜上跳动。
“夏小姐？”
陈风抱着文件经过走廊，看见女孩踉跄着扶住鎏金壁灯。
水晶灯坠叮当作响，在他看清之前，夏灵己经用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陆霆轩的钢笔尖在合同上洇出墨团。
落地窗外暴雨将至的铅灰色天光里，那个单薄身影正蹲在茶水间门口，马尾辫随着翻找垃圾桶的动作轻轻摇晃。
他扯松领带，把监控画面放大两倍——女孩从咖啡渣里捡出半片符纸的瞬间，耳垂上那粒朱砂痣突然渗出血珠。
“你打算让保洁部***你性骚扰垃圾桶？”
陆霆轩的声音惊得夏灵撞翻金属桶。
她转身时带起的气流掀开总裁西装下摆，露出腰间暗格里若隐若现的银制匕首。
“这是东南亚降头术的残符。”
夏灵晃了晃黏着奶泡的符纸，指尖猝然腾起青烟，“三天前市场部猝死的张总监，是不是常喝这个焦糖玛奇朵？”
整层楼的日光灯突然发出管弦乐般的嗡鸣。
陆霆轩看着女孩泛白的嘴唇，鬼使神差般伸手扣住她手腕。
掌心传来灼烫温度时，财务总监的尖叫恰从电梯间炸开：“合同！
所有电子合同都变成乱码了！”
“我需要接触原始文件。”
夏灵抽回手的动作带翻了咖啡杯，褐色液体在陆霆轩价值六位数的羊绒地毯上蜿蜒成蛇形，“还有市场部所有员工的工位...”“陆总！”
法务部主管举着平板冲进来，“这位夏小姐刚才在十七楼翻市场部的碎纸机，小刘拦她的时候...”话音未落，中央空调出风口突然喷出腥臭的黑色絮状物，夏灵背包里的五帝钱哗啦啦撞成密宗手印的形状。
陆霆轩扯过湿巾擦掉西装袖口的咖啡渍，黑曜石袖扣在阴影里泛着血光：“从现在起，夏小姐的权限等同我本人。”
他目光扫过门口探头的人群，某个穿驼色套装的职员慌忙缩回涂着丹蔻的手指。
当林悦踩着马丁靴冲进地下仓库时，夏灵正把脸贴在布满霉斑的保险柜上。
荧光绿的罗盘悬浮在她头顶，将墙角的蛛网照成经纬分明的星图。
“你让姑奶奶横穿半个城区，就为看这堆生锈的破铜烂铁？”
灵媒师甩开彩虹编织的流苏包，三枚古铜钱叮叮当当滚到生锈的货架底部。
她突然噤声——铜钱在灰尘里自动排成北斗七星的形状，而第七枚的位置赫然是颗人类的臼齿。
夏灵用桃木剑挑开齿缝里的绿苔：“上个月物流部失踪的实习生，是不是有虎牙？”
剑尖突然迸出火花，仓库顶棚垂落的LED灯管集体炸裂。
在最后的光影碎片里，她们看见墙皮剥落处浮现出用经血绘制的六芒星阵，每个夹角都钉着半融化的金箔。
“这是...”林悦的鲛人泪项链突然迸发幽蓝光芒，照亮阵法中央那行梵文咒语。
她刚要摸出手机拍照，整面墙的符咒突然像活过来的蜈蚣般开始蠕动。
夏灵背包里的镇魂铃疯狂震颤，震得她虎口发麻：“快出去！
这些金箔在重组...”话音未落，仓库铁门在她们身后轰然闭合。
月光从气窗斜射进来，墙上的血色符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拼凑成陆霆轩的侧脸轮廓。
荧光罗盘"啪"地摔在霉斑上，林悦的鲛人泪项链骤然熄灭。
墙皮簌簌剥落的声音里，夏灵突然抓住好友的波西米亚披肩往地上一滚——六芒星阵中央的梵文咒语化作血箭擦过她们耳际，钉在铁门上发出腐蚀的滋滋声。
"闭眼！
"夏灵甩出五帝钱撞向蠕动的符咒，金属相击的火星照亮了林悦惨白的脸。
灵媒师染成星空蓝的指甲掐破掌心，三枚古铜钱凌空结成屏障，"西南角！
那团金箔在吃我的灵力！
"仓库温度骤降，夏灵后颈的碎发凝出冰晶。
镇魂铃在背包里发出垂死的嗡鸣，她突然扯断红绳将铃铛塞进嘴里——腥甜的铜锈味在舌尖炸开，视网膜上浮现出三十七楼总裁办公室的檀木门。
原来这些蠕动的符咒，竟与三天前她在陆霆轩门前看到的幻象同源。
"接着！
"林悦抛来的彩虹流苏包在半空被黑雾绞碎，各色水晶哗啦啦落进阴影里。
夏灵摸到滚烫的紫水晶柱时，头顶突然传来金属撕裂的尖啸。
陈风反握军刀从通风管道跃下，刀尖精准挑破即将成型的血色人脸。
陆霆轩的银制匕首比他的身影更早破开黑暗。
当男人裁剪考究的西装下摆扫过满地狼藉，夏灵惊觉那些发狂的符咒竟出现半秒凝滞。
他刀柄镶嵌的黑曜石擦过她手背，灼烧感让她突然看清金箔重组的规律。
"雷霆破煞！
"夏灵拽断林悦三根头发缠在五帝钱上，沾着唾沫的铜钱贴住陆霆轩的匕首。
陈风默契地踹翻货架，生锈的金属倒影恰好构成八卦阵型。
当银光劈开最后一道血咒时，所有人耳边响起玻璃碎裂的脆响。
林悦瘫坐在污水里，看着鲛人泪项链化作齑粉："那咒语在模仿陆总的生物磁场..."她突然噤声，因为夏灵正用桃木剑挑起半片残符——月光下，暗红纹路竟与陆霆轩的掌纹完全重合。
陆霆轩扯开浸透冷汗的衬衫领口，瞥见夏灵虎口渗血的牙印："明早七点，我要看到物流部十年内的离职名单。
"他转身时踩到什么，抬脚发现是半张泛黄的老照片——二十年前的陆氏集团奠基仪式上，他父亲的西装口袋露出半截相似的符纸。
陈风默默擦掉军刀上的黑色黏液，突然用刀尖挑起地缝里闪烁的晶体。
夏灵呼吸一滞，那分明是龙虎山天师府特制的朱砂，而本月失踪的实习生王晓雅，朋友圈最后定位正是江西鹰潭。
"陆总，"夏灵将镇魂铃残片包进染血的手帕，月光将她耳垂的朱砂痣映得妖异，"明天能借您的家族相册看看吗？
"她没说的是，当符咒彻底消散时，墙角的霉斑悄然组成了陆霆轩的生辰八字。
地下车库传来午夜钟声，十七楼档案室的感应灯忽然次第亮起。
某个加密文件夹在无人操作的情况下自动打开，1998年标号的扫描件里，陆霆轩婴儿时期的襁褓上，隐约可见金线绣的六芒星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