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哥,阿涵来看你了。”
有人说思念之人回来时,天会下雨,因为没太阳,他们能够回来看一下牵挂之人。
江瑾涵打开伞,随着二哥带路,来到了江征的墓地。
她站在那许久,嗓子却发不声。
回忆起。
五年前的那一晚,也是大雨倾盆,雷鸣交加。
江征的身份特殊,一首做着保密工作。
“征哥,您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黄哥?”
小弟低声下气道:“求您帮帮我们吧,不然我们就没命了。”
江征点了支烟,缓缓吹出:“狼山,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这己经涉及到了后面人的底线,你可知?”
“征哥你不答应?”
狼山将手机里女人谈笑风生的照片晾了出来:“征哥,有没有觉得此人很是眼熟呢?”
江征锐利的眼睛扫过眼前的男人:“随便找个女人来糊弄我?”
狼山放声大笑,站起身来鼓掌,嚣张的笑声越放越大,逐渐变得尖锐刺耳:“江征,你还是一点没变呢,抬上来。”
女人的裙子被撕掉了一半,眼前蒙着黑布,手脚被绳子拴着,头发凌乱不堪。
狼山将女人眼睛前的布取下。
江瑾涵的眼睛流着泪,眼睛睁的大大的,恐惧惊慌无措。
“这份礼物可还喜欢?”
狼山低笑道。
屋子里只有三人,狼山用刀比划着女人的脸:“长得和你真像啊。”
江征起身给了狼山一拳头,两人打的不可开交。
片刻后,狼山的刀飞到了江瑾涵面前,电闸被拉下,房间里只有一丝丝微弱的光。
江瑾涵拼命的往前爬,腿擦伤严重,忍着剧痛,割掉了手上的绳子。
她见哥哥占上风,理智思考后,拿着刀从背后插入了男人的无害处,见狼山狰狞的表情,笑的可怕,逐渐疯魔。
她拉着江征的手,声音还带着颤抖:“哥快走。”
江征也顾不得那么多,闯出去时,外面空无一人,两人对视后,往反方向跑了许久。
万家灯火与这一层格格不入。
狼山的小弟听见动静,从热闹的屋子里面出来,拿了把枪就追了上来了。
追到楼下,小弟找好位置,开了一枪。
江征把女人推开子弹正中江征的胸膛。
他们跑出巷子,深夜的人并不多,小弟也没有追上来。
江征滑倒在地板上,呼吸变乱了。
江瑾涵手抖着用外套止血:“哥,坚持住,好不好。”
这句话带着哭泣和恳求。
警车声一点点靠近。
江征出了许多汗:“阿涵,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
他用手摸了摸江瑾涵的脸。
“哥,阿涵不怪你,是阿涵淘气,非要闹着自己出去旅游,哥你别睡好不好,阿涵再也不乱跑了,不给哥哥添乱了。”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在砸下来。
“阿涵不要内疚,这是哥哥的错,哥哥永远爱你。”
江征温柔的将江瑾涵凌乱的头发梳理整齐:“我们江家的大小姐,以后都不要再这么狼狈了好不好?。”
等救护车赶到时,江征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江瑾涵不停的喃喃道:“哥,阿涵错了。”
“阿涵再也不旅游了,是阿涵没有保护好自己。”
“哥。”
“你看看阿涵好不好。”
“你还没有看阿涵新买的衣服,新买的包包。”
“哥,求求你,看看阿涵。”
江瑾涵放声哭了出来。
“哥,阿涵很久没有吃到,你给我买的鲜花饼了,不是说好下次见面就给阿涵带的嘛?”
“别抛下阿涵。”
江瑾涵颤抖着手抚摸住江征的脸。
眼神变得空洞,麻木。
上了救护车之后,江瑾涵还是全身发抖,护士安抚着她的情绪。
“节哀。”
等江家人全都赶到医院时,江瑾涵低着头,跪在床前。
江母见到失踪的女儿和死去的儿子。
差点晕了过去。
江瑾涵抬头无助的眼神对上了他们所有人的眼睛。
“爸爸妈妈,是我害死了哥哥。”
江瑾涵起身,险些没站稳。
江母抱住自己的女儿:“阿涵不哭了不哭了。”
却还是止不住泪水。
江父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谁都不敢打开白布看一眼江征。
后来,江征的葬礼,江瑾涵送完最后一程,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个星期。
对她的打击无疑是最大的。
江征生前最疼江瑾涵了。
江父江母,二哥和妹妹常在江瑾涵门前停留。
江晚站在门前道:“姐,大哥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吃点东西吧,你己经一个星期没怎么吃过东西了。”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
江瑾涵的情绪有了好转,才踏出房门。
江征死后,江大小姐不再活泼开朗,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雷声打断了江瑾涵的回忆。
江瑾涵蹲下擦了擦墓碑上的江征:“哥,阿涵来看你了。”
“阿涵现在是一个漫画家,画了几本出名的漫画。”
“哥,阿涵有努力的生活,不是阿涵不来看你,是阿涵没有勇气,还是无法接受哥哥离开我的事实。”
她逐渐哽咽。
“哥,我27岁了,还没有结婚,哥会不会笑话我,不过,阿涵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哥你还记得嘛,高中时,我还经常求你带着我去看人家的一场球赛。”
说着说着,江瑾涵哭出了声:“哥,你为什么不给我托梦,阿涵好想好想你。”
江雁华站在边上,点了一支烟,背对着江瑾涵慢慢的红了眼眶。
江瑾涵在墓碑边说了好多好多话。
等坐上车时,眼睛都还红红的。
江雁华摸了摸妹妹的头:“今天要和我一起回家吗?”
“嗯。”
江瑾涵看向窗外:“晚晚的脚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专家治疗吗?”
“暂时还没有,专家从B国都调过来不少了,还是没有一点好转。”
江瑾涵思考片刻后:“那医疗最发达的L国也没有嘛?”
“L国有一位专家,请了,但人家不肯见我们。”
江雁华叹气:“价格出到五百万都不愿意来。”
“我们一起想想办法,晚晚的梦想是跳舞呀。”
江瑾涵继续道:“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