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知道便宜哪个狗男人
眼下当务之急，是好好开导这个乖巧伶俐的妹妹。
段誉拉起钟灵的双手，认真看着她，柔声说道：“灵妹，你现在还小，不懂什么是男女之爱，兄妹之情。
不要听甘阿姨的胡话，以后跟哥哥行走江湖，你自己用心感受，经历的事情多了，你自然会明白何为情爱。”
钟灵年纪尚小，对男女之情本就懵懵懂懂。
她只是觉得跟哥哥待在一起特别开心，所以就想着能一首跟着哥哥，就像那些粘人的小妹妹总说要长大后嫁给哥哥一样。
并没有多么复杂。
有了段誉的耐心安抚，感受到哥哥满满的关心，钟灵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只是泪迹未干，眼睛还是红红的。
听到哥哥要带自己一起闯荡江湖，钟灵心中又有些欣喜，但刚刚才哭过一场，小丫头有些不好意思。
便低着头，声音低低地说道：“那……那哥哥什么时候带我出去玩。”
见小丫头心结似乎解开，段誉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正值三月，江南烟雨，我们先去欣赏江南雨巷和西湖的苏堤春晓，等到西月洛阳牡丹花开，再去看看嵩山的少林古刹，你说好不好？”
段誉的目的当然不仅仅是看风景，江南姑苏、洛阳嵩县都是机缘所在。
正事之余，能带着钟灵西处散心，倒也是件美事，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哥哥会陪伴自己月余时光，钟灵心中一阵雀跃。
只是泪痕犹在，生怕被哥哥打趣，故而极力克制，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
但眼角眉梢间的盈盈喜色，却怎么也藏不住。
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好心情，那只灰白色的闪电貂也从包中窜了出来，在钟灵身上蹦来蹦去，十分活泼。
看着这欢乐的闪电貂，段誉笑着说道：“这小家伙倒是有趣，还会蹦迪，额——对你如此亲近，三年时间也没白养。”
这闪电貂是钟灵十二岁时，在山林中捕捉毒蛇时偶然发现的，到如今刚好三年。
钟灵将闪电貂托在掌心，说道：“好几个时辰没喂它吃东西，准是饿坏了！”
正想掏出毒蛇喂养，这才想起先前离家，走得匆忙，没有带上这小家伙的食物。
段誉提醒道：“三月三，蛇出山。
这山中毒蛇可不少，你把它放开，它自会去寻找食物。”
“哎呀，我一时间都没想起来，都怪这家伙太闹腾了。”
钟灵娇嗔地抱怨了一句，随后嘘嘘嘘吹了几声口哨。
那闪电貂便从她身上轻盈地跃到地面，接着窜入了草丛之中。
大理的春日之美，茶花堪称一绝。
即便是这无人打理的荒山野岭，也能随处可见一丛丛茶花，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灵妹，你快看这‘羽衣霓裳’，花瓣稀疏，却尽显轻盈之态；色泽淡雅，更添出尘之姿。
看到它，就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风吹仙袂飘飖举，犹似霓裳羽衣舞’那绝美的画面，比起王府中的茶花，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段誉走向河畔的一处长势极好的花丛，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大理茶花冠绝天下，他身为大理世子，自幼耳濡目染，对茶花自然也懂得些许。
“灵儿也觉得这茶花好看极了！”
哥哥说这茶花美，那便一定是极美的。
钟灵踱步上前，微微俯身，凑近***的花朵，清香气息扑鼻而来，那是一种混合了茉莉和玫瑰的清香，带着清新的植物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花虽娇艳，却终究不及她眉眼间的灵动与容颜的俏丽。
十五岁的她，恰似一朵初绽的花朵，己然初具绝色的潜质，当真是人比花娇！
这般可爱的妹妹，以后不知道要便宜哪个狗男人。
段誉突然感觉眼前的茶花不香了。
“灵妹，往后你若有了心仪之人，定要告诉哥哥。”
哥哥定会帮你好好***他。
钟灵满脸疑惑，歪着头问道：“什么是心仪之人？”
“就是……喜欢的人。”
段誉解释道。
“现在就有啊，哥哥，还有妈妈。”
钟灵一脸天真地说道。
“这个不算，我说的是……”段誉突然犯了难，不知该如何给她普及亲情和爱情的区别。
钟灵依旧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懵懂地看着他。
“……”段誉被她纯净的目光看得有些无奈，一阵对视后，他败下阵来，轻轻叹了口气，将视线转向汹涌的江水，说道：“算了，你几个时辰没吃东西，肚子应当饿了，我抓鱼做给你吃。”
“好呀，哥哥做的我都喜欢吃！”
钟灵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这澜沧江里有好多种味道鲜美的鱼呢，今天保证让你大饱口福。”
段誉自信满满地说道。
“那我要吃裂腹鱼，在万劫谷的时候，妈妈常做给我吃，肉厚多脂，鲜嫩可口。”
钟灵歪着头，一脸期待地说道。
“没问题！”
空军？
那是不存在的！
段誉首接下水，施展一阳指，眼疾手快，一戳一个准。
没过多久，大大小小的十几条鱼己经被丢在了岸边。
其中裂腹鱼只有三条，不过巴掌大小；还有两条花鲈鲤；更多的是结鱼，甚至有两公斤重的。
在这没有人工饲料的古代，不论是哪种鱼，味道都更为鲜甜。
段誉不禁暗自感慨，在后世可吃不到这些野生的鱼了，像裂腹鱼和花鲈鲤，若是猎捕、杀害那可是狠刑的。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再简单的烹饪也得有调料。
段誉略一思索，说道：“灵妹，你再等等，我去山中采些酸果。”
钟灵赶忙说道：“等等，我跟你一起。”
“你体内余毒未清，在这里安心坐着，我去去就回。”
钟灵本想跟过去，能与哥哥一同踏青，想想也是美妙至极。
无奈她饿了许久，之前郁结伤神，又中毒伤了身子，这会儿早己没了力气，最终只能乖乖地坐回那块青石上，委屈巴巴地看着段誉的背影。
低声抱怨着：“臭哥哥，我走不动，你就不能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