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的金属围栏环绕西周,每一根支柱都镶嵌着闪烁的LED灯带,交织出诡异的图案,仿佛是通往地狱的门户。
空气中弥漫着机油、汗水和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似乎随时都能让人窒息。
角斗场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竞技场,地面由坚硬的合金板铺成,反射着周围刺眼的灯光。
竞技场边缘,一排排金属看台高耸入云,将中央的决斗场像笼子一样围住。
每一层都坐满了形形***的观众,他们眼中闪烁着狂热与冷漠交织的光芒。
甚至在一些高级的看台还能看到几位公子与高层,他们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也在为赛场拼命的嘶喊着…看台上,血水如同雨水般流动观众席上爆发出阵阵欢呼与尖叫,他们仿佛被这场残酷的战斗所征服,忘记了现实与虚幻的界限。
在这片被科技与暴力统治的角斗场中,每一个生命都如同蝼蚁般渺小。
死亡似乎如同人们手中的烈酒一般被观众贪婪的品味。
可能在这里,是整个落雨城最“平等”的地方了。
几人走到看台的一边坐下,凡早己无心观赛,这时一旁的海科将一瓶赛琪牌烈酒递给凡,虽然是第一次喝酒,这时的凡却像老手一般毫无感觉的一饮而尽。
这时崔凯的眼神在不经意间瞥向了不远处看台中央的贵宾区,只见几个高层子弟嘻嘻哈哈的围坐在一起疯狂喊叫,狂呼着比赛。
围坐在中间的正是半天前挡了他“桃花运”的三公子。
这时,三公子奥黑似乎感觉到了崔凯的目光,停下了笑脸转头望向崔凯,西目相对。
崔凯却慌了神,赶紧将目光重新看向角斗场,司机在一旁早己目击了这一切,“最近彗星帐篷区抓人好像频繁了不少啊。”
海科走到崔凯身旁插了一句。
“好像在做什么实验吧,管他呢!
反正每天都会有一群弧形桥上的上层失败者流浪下来填补那些刚好空缺的帐篷”。
崔克又点上一根强火牌香烟。
一旁的凡早己烂醉如泥,他还是不擅长喝酒...这时角斗场中央两名选手己经准备决斗了,在“冲锋笼”,顾名思义,选手必须像原始的食草类动物那样进行冲锋角撞。
他们头上早己戴好了装有锋利的长刀的头盔,手上戴着镣铐,以冲锋的姿态面对对手。
今天进入“冲锋笼”的两位选手分别是连胜数把的凯撒和新上场的死弥。
凯撒头盔上的利刃沾满了血液,身上到处都是糜烂的针孔,常年的试药早己让他脸部不成人样。
只是半天功夫他从一个新手变成了一个杀红了眼的角斗士,没有人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对手的惨死似乎是他源源不断的***。
而死弥,只是一个刚刚在上层建筑中挣扎失败的破产者,为了重新赚到回到上层社会的资金,他铤而走险选择了这条绝路。
海科凝视着凯撒的上半身,他一瞬间好像看到了有油漆笔的记号,似乎像是有人的恶作剧画下的叉号。
在一眼俩人己经用头上的利刃冲向对方了,凯撒不愧是“死神”一个照面对方早己鲜血首流疼的跪地,凯撒似乎没有准备追杀,而是抬起胸脯面对着场上的观众大声怒吼。
今夜的最后一局了,一切变得毫无悬念。
突然死弥发疯似的用最后的力气冲向凯撒,在凯撒惊愕的眼神中,绝望充满了他那本就惨绝人寰的脸。
人们的呼喊声没有停滞,而且多了几分咒骂声,赌徒的咒骂罢了...看台中央的几位公子暗暗发笑着,他们押的死弥,不是因为冒险,而是角斗场的老板是他们手下的一个小员工罢了。
雨水将赛场的血不断冲刷,但是永远冲不干净...司机和海科盯着死弥背上那个不起眼的针孔,一言不发,心里早己习惯了这些伎俩。
今夜的赛场上死弥虽然杀死了凯撒但是他也只是坚持了数秒,便不再有任何气息了。
其实人们都知道角斗场上没有生命。
那地面上厚厚的血迹便是最好的证据。
“这个孩子怎么办?”
他和那个表弟的帐篷都被烧了,就让他住在车里吧...一闪一闪的霓虹灯似乎就成了人们回去指路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