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我的是窗帘自动拉开的声音。
暴雨夜的冷光透过落地窗泼进来，在墙壁上投射出树枝狂舞的鬼影。
我打了个寒颤，智能温控系统不知何时把室内温度降到了16度。
"系统故障代码E-17，正在启动深度自检。
"机械女声突然在头顶炸响，我差点摔了手里的马克杯。
咖啡渍在木地板上蜿蜒成奇怪的符号，像某种电子元件烧焦后的纹路。
所有电器同时发出嗡鸣。
冰箱门自动弹开，冷藏室的蓝光里站着个模糊的人影。
我僵在原地，看着那人影举起右手——和我此刻的动作完全同步。
"深度记忆扫描开始。
"机械声里突然混进沙哑的男声，像是老式收音机调频时的杂音。
中央空调出风口飘出烧焦塑料的味道，智能手环开始发烫，表带在我腕上勒出血痕。
我冲向玄关，电子锁面板闪烁着血红色的[ERROR]。
指纹识别区渗出粘稠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
"欢迎回家，苏晚。
"门禁系统突然用我死去闺蜜的声音说话，"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
"身后的电视屏幕亮起来，雪花点里浮现出无数个我的身影。
有的在尖叫，有的在翻白眼，最中间的那个把脸贴在屏幕上，嘴唇开合和我现在的口型完全一致："我们都在系统里。
"厨房传来微波炉启动的蜂鸣，转盘上赫然放着我失踪三个月的前男友的手机。
充电接口不断涌出黑色长发，在地板上汇聚成密密麻麻的二进制代码。
"体温异常，心率187，建议立即注射镇静剂。
"医疗AI从天花板的应急药箱弹出针剂，针头泛着幽绿的光。
我抄起茶几上的水晶摆件砸向主控面板，飞溅的火星中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全息投影在烟雾中缓缓成型，是个穿格子衬衫的男人。
他的身体由无数跳动的代码组成，左胸位置有个不断扩大的黑洞。
"帮帮我..."他的声音像是从深渊传来，"他们把我切成了238个进程..."智能冰箱突然开始播放我童年的家庭录像。
画面里的母亲转过头，整张脸变成像素马赛克："小晚，来和叔叔打招呼。
"她怀里抱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