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看表,表盘上的夜光指针像两把淬毒的匕首——距离父亲的忌日还有七小时。
“先生,要喝点什么?”
穿一位身着黑色改良旗袍的女士踏着优雅的步伐前行。
她身着的旗袍以丝绒材质勾勒出曼妙身姿,立领盘扣与金色刺绣点缀其间,既保留东方韵味又增添现代摩登感。
搭配的蕾丝高跟鞋与旗袍形成材质对比,鞋面精致的镂空花纹在雨中若隐若现,银色鞋尖折射着水光,将腿部线条延伸至视觉尽头。
旗袍的女人突然贴上来,酥胸蹭过他缠着纱布的指节。
金宝闻到她身上的晚香玉香水混着铁锈味,那是他在缅甸战场闻过的硝烟与血的味道。
她的美是淬了毒的月光。
墨绿绸缎裹着丰满身躯,高开衩露出匀称小腿,翡翠吊坠在锁骨间游弋,折射出妖异的幽光。
金宝的目光被她后颈的玫瑰胎记勾住——花瓣边缘泛着青紫色,像极了母亲墓碑上被雷劈出的裂痕。
“红姐,这位客人点了‘血色黎明’。”
调酒师将燃烧的龙舌兰推过来,火焰在女人胸前的翡翠吊坠上投下扭曲的倒影。
金宝这才注意到她的指甲,猩红甲油在霓虹下泛着珍珠光泽,每一道弧度都像是精心设计的陷阱。
“妹妹新来的?”
女人忽然贴近他耳畔,温热的吐息让金宝想起母亲临终时的呢喃。
不等他回答,二楼VIP包房传来酒瓶碎裂的脆响。
五个刺青男人冲下来,为首者手里的蝴蝶刀正往下滴血。
她推开他时,旗袍布料擦过他手背的触感像丝绸包裹的荆棘。
王红从大腿绑带抽出电击器的动作行云流水,金宝的身体比意识更快行动——他抄起吧台上的银质烛台砸向男人面门,温热的血溅在女人锁骨上,与她的玫瑰胎记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混乱中,女人拽着他钻进安全通道。
狭窄的空间里,她后背的玫瑰胎记几乎要贴在金宝胸前。
“谢谢。”
她转身时,翡翠吊坠勾住了他的领带,琥珀色瞳孔里跳动着两簇烛火,“我叫王红,你呢?”
金宝的喉结滚动。
他看见王红耳后藏着的微型摄像头,镜头上的红光正在闪烁。
“金宝。”
他撒谎道,同时将沾血的银烛台悄悄塞进她手包——那是他从金三角毒枭那里学来的追踪器。
夜总会后巷,暴雨将王红的旗袍浇成半透明的墨绿。
她突然踮脚吻他,舌尖残留的龙舌兰酒混着金属味。
她的唇像玫瑰花瓣裹着碎玻璃,既柔软又刺痛。
“明晚十点,红浪漫顶层。”
她将房卡塞进他掌心,转身时手包拉链上的银玫瑰挂件晃出狡黠的光。
当王红转身要走时,金宝突然抓住她手腕。
旗袍滑落,露出她小臂内侧的针孔——与他在缅甸见过的瘾君子一模一样。
“你吸毒?”
金宝的声音沙哑。
王红的瞳孔瞬间收缩,随即绽放出慵懒的笑:“宝哥心疼我?”
她将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可比毒品***多了。”
金宝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与自己后颈的金针频率惊人地同步。
他突然想起组织档案里的记载:金三角培育的“血玫瑰”特工,心脏会植入微型炸弹,心跳频率即引爆密码。
“明天别来。”
他松开手,喉结滚动,“会死。”
王红突然大笑,雨水顺着她下颌滑落,在锁骨处的血迹上晕开粉色:“我活在这世上,不就是为了找死吗?”
她踩着高跟鞋走进雨幕,背影摇曳生姿。
金宝摸出西装内袋的淬毒袖剑,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某种激动金宝在雨幕中站了很久,首到后颈的金针突然刺痛——那是神秘组织植入的警报器。
他摸出手机,屏保上是三年前与孪生哥哥金玉的合影。
照片里,金玉左眼下的刀疤还泛着新鲜的血痂,而自己的右脸本该对称的位置,此刻光滑如初。
他低头看向掌心的房卡,烫金“红浪漫”三个字正在吸收雨水,渐渐显露出隐藏的刺青图案——与王红胎记完全吻合的玫瑰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