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八次恶毒女配后,我终于成了女主。我的兴奋只持续了三秒就烟消云散。
好消息:当上女主了,坏消息:绑的是挨打系统。好不容易当上主角了,
呼风唤雨的日子居然还是轮不到我,面对恶毒爹妈亲朋好友我只能冷哼:对不起,
你们这点手段还不够看!1.一个茶盏在我头上爆开,“今天怎么采的这点子珍珠,
王员外新娶的爱妾等着做项链呢!”男人的怒吼还在回响,茶水顺着我的头发滴在青石板上。
“今日再交不出足数的珍珠,我就剁了你的爪子。”前一秒我还在骑着自行车着急上班,
下一秒就被这个茶盏爆了头。一直当恶毒女配的我被砸的头晕目眩,直接破口大骂,
结果被这个男人抓起来一顿毒打。一个身影扑上去哭嚎着,“孩子她爹,别打了,
打坏了谁去采珍珠啊?”我被拖到一个小房间,意识渐渐模糊。一个声音幽怨的响起。
我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小渔村,村民皆以采蚌为生,偶有珍珠可得。家中困苦,
全靠那一夜我在海边救了一个人身鱼尾的鲛人,日日可采珍珠,家境才好起来。
原本老实本分的父亲看着眼前富贵,变得贪得无厌、暴躁易怒。若我采的珍珠不足数,
少不了一顿暴打。我摸着疼痛的脑袋,“不是吧,这么突然就接到任务啊!
”那个幽怨的声音停止,“你好,宿主被选中参与渔女的遗愿,当前角色:渔女。
宿主完成任务即可离开,还有丰盛的奖励。”“虽然我不想相信,可那个老头打人是真疼啊。
”打工人的我很快的接受了现实,系统继续为我讲解渔女在这个家里的悲剧。“那个系统,
可不可以换一个嗓音?不要这么幽怨,我害怕看鬼片的。”“不可以,这个是渔女的一部分。
”娘亲夜夜垂泪,眼睛都要哭瞎了,我心中恨意翻滚,“娘,我们逃吧。
”“你怎么又说这种话?我们还能往哪去?”我心中失望,娘总是这样。“娘,天涯海角,
我们母女总是能活的。”我看着母亲的眼睛,痛恨她的懦弱,
她瘦弱的手也将我推向无尽的深渊。“快别说了,你父亲来了,你快去采珍珠吧!
”一想到昨夜,那鲛人翻来覆去的摆弄我,我心头一阵恶心。“没了吗?
系统你怎么不说话了?”“宿主需要遇见关键npc才能触发剧情讲解。
”“什么?那我要拖着这一副残破的身子去采珍珠?”“是的。”正在说话间,
那个女人推门进来,“水儿,你爹打你别怪他,娘给你拿了药,你快用一下。
”我害怕她看出来我神色有异,“谢谢娘。”那个女人轻手轻脚的给我上了药,就走了。
我脑子思索几番,“采珍珠,采珍珠需要到海边吧。好歹我也是大大小小剧情经历无数的,
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恶毒爹爹!”可若拿不出珍珠.....我思前想后,还是来到海边。
“嘶~”一不留神小腿便被锋利的牡蛎壳划出一道血口,我胡乱擦了两把。“水儿,
你怎么在这?”我听到声音一愣,那人看到我的伤口,二话不说取出药帮我包扎。
“日日都要下水采蚌,腿伤浸了海水更不易好了。”系统闪现。
来人是我从小的青梅竹马玉郎,原本我们是要成亲的。“谢谢玉郎哥,天色不早了,
我要下水了。”我笑得纯洁无瑕,月光下更是盈盈。我正欲起身,“水儿,你若是太累了,
我们逃好不好?”这话犹如一记炸雷在我耳边,“玉郎哥,
你......”“你爹爹他待你不好,我带你远走高飞!你若来,月亮照在村头最高处时,
我在大椰树等你。”玉郎哥是我这辈子唯一相信的人。可是他骗走我的珍珠,辱我清白,
他熄灭了我生命中最后的一盏灯。我脑袋瓜子一转,嘿嘿,主动送上门,不要白不要。
“水儿,你爹又打你了?”玉郎哥满目关切。“嗯。”我装作垂泪欲泣的模样。“水儿,
你若是太累了,我们逃好不好?你爹爹他待你不好,我带你远走高飞!你若来,
月亮照在村头最高处时,我在大椰树等你。”看着玉郎离去的背影,我的嘴角拉开笑意,
“系统,我完不成这个遗愿会死吗?”“会重开。”那就试一试!月上中天,
我悄悄来到村口大椰树下藏好。2.玉郎心情颇好,想到自己即将离开渔村,
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就浑身舒畅。前头有人影悉悉索索。“玉郎不会骗咱们吧?
那女的怎么还不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玉郎亲眼看见她藏了一匣子珍珠,
个头有拇指那么大。”“那玉郎怎么不去偷拿出来?还让咱们在这里等?”“玉郎怎么没找,
那匣子打开一个珍珠都没有了。”“唉,快看,来了个女的,快上快上。
”一声惊呼刚出嗓子,便被捂住,来的人是村长的女儿美月,我假装玉郎约她月半前来相聚。
月色暗淡,我听见美月的呼救声渐弱,起身离开。白天我刚离开海边,
这个女人就缠上来问我玉郎又跟我说什么了,骂我是狐狸精就爱勾引男人。
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递枕头,我告诉他玉郎约我的时间地点,她喜滋滋的走了,
现在估计正在哭吧。远方一大群人拿着火把匆匆忙忙过来,带头的大婶是远近闻名的好事婆,
美月,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吧!“哎呀,快抓住他们!”那里已经乱起来了,
我只觉步履轻快。回到家里,我将渔女藏得一匣子珍珠找出来,挑出来几颗算是交差。
刚触碰到珍珠,又触发了剧情。我在偷偷攒珍珠,已经攒了一匣子。王员外得了项链,
哄了爱妾高兴,赏了父亲许多银子。父亲高兴买了许多酒菜回来,“水儿,上次打疼你了吧!
这是爹爹给你买的药膏,好好擦擦。”我赶紧扬起笑脸,“多谢爹爹,水儿不疼。
”娘看到夹了一筷子肉放在我碗里,“水儿,上次是你爹太急了。王员外家大业大,
咱们得罪不起。”“娘,我知道。”我知道父亲只是为了我能够得到珍珠,
而母亲只是为了那个希冀的幻想。父亲坐享其成,每次拿到钱总要上演一场苦情戏。
刚开始我真的以为父亲是真的心疼我,但是身上的青红瘢痕一直提醒我,他就是禽兽。
前世是我舍不得娘,可是现在我舍得了。渔女应该是想用这一匣子珍珠做路费吧,
反正我也不会逃跑,留着没什么用。外面吵嚷声音过大将我吵醒,
村长气势汹汹带着人打砸了玉郎的家里。娘告诉我,村长女儿被玉郎找人辱了清白,
现在玉郎被打断了双腿,丢在村口。父亲在一旁却是大笑出声,“真是痛快,
早就看那个村长不顺眼,整天说自家闺女那是娘娘也做得,现在我看是做癞蛤蟆吧。
”娘小心翼翼的赔笑,“可说到底,玉郎原本是要娶咱水儿的。”“我呸,就那个穷小子,
想用腌臜手段娶上村长女儿?我要是村长肯定没脸呆了,说不定我就是下一任村长。
”我忍着内心的厌恶看着父亲拿了珍珠出门。“系统,我完成多少了?”“15%。”“啥?
才15?”我思索了一下,收拾东西出了门,玉郎像是破布一样被丢在路边。
我见他模样端了一碗水给他,他双手捧过大口喝下。见他喝完,我开心的笑了,“玉郎哥,
你是不是很奇怪?明明应该是我去,可是到的人是美月?”玉郎睁大了双眼,
想要说话却呜呜的说不出来,水碗掉落在地上。“玉郎哥,我在里面掺了上好的哑药,
你也尝尝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唾弃的滋味,这个碗就当是我送你的,留着乞讨用吧。。
”系统提示,任务完成20%。我细细思索目前出现的npc,父亲、母亲、玉郎、美月,
还有鲛人。对,我还没有见过他。“水儿”我想得出神,窗外忽然传来声音。“娘,
父亲睡下了吗?”“你爹爹今天很高兴,王员外又要买珍珠,给了你爹好多银钱。”“还要?
”“这次特别说了,要粉色的,最大最圆润的那种。”娘比划着手势,
仿佛这珍珠如岸边的贝壳一般轻易拾得。“系统,我要怎么才能见到鲛人?”到了海边,
我拿出鲛人送我的海螺。三声之后,海边出现了一个旋涡,我咬牙一头跳下去。两年前,
父亲因为长年捕鱼劳作旧伤复发。娘亲求告无门,没有任何亲戚愿意接济。我别无他法,
来到海边的妈祖庙祈求上天垂怜,回去时月亮高悬,海面一片银光。就是那时遇见的鲛人,
老人常说,海妖常迷惑人心智。我和他对视的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里面并未如我想象的样子一下子摔在地上,而是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我都还没有准备好呢?”那鲛人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却一动不敢动,咽咽口水,穿书以来还没有遇到过妖怪,
都是甜宠文。“我想要一些粉色的珍珠。”说罢,我抬起头与鲛人的目光对视。
那鲛人愣了片刻,忽然一把掐住我的喉咙,“你不是她!
”我还未在喉咙被拧断的剧痛中回过神,一个茶盏又在我的头顶爆开。3.“停,
爹您别骂了,我这就出去找珍珠。”我麻利的起身出门,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我一直跑,
不知不觉居然跑到了妈祖庙。我虽然可以重开,但是死亡也太真实了吧!
旁边忽然有一位妇人跪下,挺着肚子还在笨拙得参拜。“希望妈祖娘娘保佑翠娘,
可以顺利生下儿子。”我看着她头上的银钗莫名有些熟悉,那不是娘头上的簪子吗?
我一路偷偷跟着她,不多时竟是父亲进了院门。我累了一晚上才回来,天光刚打在门前,
便有娘的声音传来,“水儿明早不知道能不能拿到珍珠。”“不拿?我就再打你一顿,
那丫头心疼你,为了你拼了命也会弄回来的。只是辛苦娘子,为夫到时候手轻一些。
”“多谢夫君。可水儿眼瞧着越来越虚弱了,那鲛人那般厉害,我怕水儿受不住。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原来我以身伺鲛,他们都知道,而我还在夜里辗转反侧,
梦不安枕。“反正银钱也攒够了,水儿到时候生不出珍珠了,村头那个李老汉不是鳏居多年,
嫁了就行。”“可是我就水儿一个女儿呀”“没事儿,翠娘眼看就生了,
已经请过脉是个男胎,到时候抱来给娘子做儿子也是一样。
”看清父亲真面目后我便几番劝说娘亲跟我走,她都不为所动,原来是等着做当家主母。
我的大脑忽然宕机,原来渔女的珍珠是这么来的,她爹还养小三,他娘也要放弃她,
怪不得要疯了。渔女真是朵受苦受难的小白花。
我默默在npc的复仇名单上加上翠娘的名字。“系统,我上次不是见到了鲛人,快讲剧情!
”我是霞浦最好的采蚌女,采得珍珠总是最明亮最圆润的,众人皆以为是我好眼力。
父亲母亲要我日日采珠,殊不知我是被鲛人豢养的雀。“夫君,我实在生不了了。”“乖,
再来一次。生的珍珠才能又大又圆。”嫣红瞬间爬上我的面颊,鲛人的眼尾染上一股猩红色。
那鲛人剥落我肩头的衣带,“好像昨日的珍珠并未生完啊?”我猛的一抖,
“都...都生出来了。”鲛人轻轻嗤笑了一声,“那好吧,这次多生一些。
”一阵天旋地转,我瞬间被按倒在玉床上,今天的月色很明亮,我忍不住睁开眼睛。
一只手覆盖我的视线。在这个过程中,他从不让我睁眼。待到日出,我浑身瘫软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