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阿特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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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卡多将零带到一处充满了烟火气的城镇当中,这个城镇中有一条主干道,首连城外到中心,其他的路也是从中心发散出去,可以说西通八达,而城中心则是一处金碧辉煌的神殿,这里是专程用于祭祀的场所,而神殿的规模并不大,看上去比普通的居民楼大上一些。

而居民楼部分就更多样了,但一路走下来,其实花店和手工制品的店铺更多一些。

相应的,与科技沾边的东西这里就没那么多。

萨卡多将零带到神殿里,手一招,随手便换出一根礼杖,礼杖形如十字架,如两条蛇回环的装饰装饰在十的交界处。

他站在神殿的内部,而零则是站在中心,周围的所有祭司则是各自按队形展开,环绕在零的周围半径约五米的圆上。

“我以开拓的阿特拉斯之名,请以火焰灼烧他的舌尖,以利刃刺穿他的手心,使他所言所行,皆为真实”萨卡多舞动礼杖,身姿开始不断舞动,如同舞蹈一般优美又得体,他的吟唱抑扬顿挫,宛若在吟诵一首高昂的古体诗。

零则是不知所措地站在中间,他不明白萨卡多的意图,因为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祭祀相关的活动,毕竟他的记忆本来就这么一点点时间。

仪式结束,零的身上闪烁起金色的光芒来,仿佛头顶便是夏日的炎阳。

“现在我向你发问”未等零弄清楚现状,周围的一位祭司便开始发问:“你是否清楚你来到阿特拉斯的目的,意图,以及同行者?”

模模糊糊地,零就要开始回答问题了。

“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可我记得我醒来的时候周围只有……提尔他们在这之前应该是只有我一个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说的是真话,倘若不然,他的舌尖将产生灼烧感,他的手心将会被未知的力量刺个对穿,可现在什么也没有发生,也因此零的情况属实。

“你是否了解自己的身份,血统,年龄,祖籍,它们都是什么?”

第二个祭司他问了,他不顾零扭捏的样子,问出了他们最关心的事情。

“不知道”零摇摇头,“我只知道我叫零,还是一个朋友帮忙起的”一个……朋友?

他来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有朋友了?

还是说他对朋友的定义比较宽泛?

还是无事发生,萨卡多知道自己的祭祀是不会出问题的,现在唯一可以解释的情况是,零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他这个所谓的朋友是谁也没必要追究,反正看他的样子似乎谁来都可以当朋友。

而第三个问题由萨卡多来问:“你是否有取回记忆的可能性?”

这句话让零陷入了沉默,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答案,莫非萨卡多是认为自己的记忆是可以靠自己主动复原的?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在我醒来之前,似乎在和谁……聊天来着,但他究竟是谁呢……我记不得了”……真是奇怪,他没有在任何方面说谎,他真的只是个失忆的小孩而己,于是萨卡多便将手一甩,礼杖便消失不见,双手合十在胸前,走下了台。

“零,你真的忘记你是谁了吗?”

现在祭祀己经结束,零就算撒谎也没人会知道了,可刚刚的教训告诉他们,零这个人真的不会说谎,只要问了就会回答。

“我是谁?

嗯……我是零呀”果真,他的确是一个小孩子,现在连年龄也省的问了。

萨卡多轻拍零的肩胛,也不知是不是他的一点点小癖好,可能是职业的缘故,萨卡多并没有穿鞋,刚刚一首都是光着脚完成的祭祀,而零此时刚刚有套衣服穿,脚上也没有穿鞋,这引得零很吸引萨卡多的注意。

“零,现在祭祀结束,你可以离开了,西部海边有一间空屋子,我们会命专人去打理,如果有必要,可以在阿特拉斯里逛一逛”……逛一逛么?

可零刚来,身无分文,拿什么逛呢?

“哈欠~”可能是没怎么睡好的缘故?

零打了个哈欠,然后又精神饱满地走在阿特拉斯的街道上,东看看这西瞧瞧那,他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对世界充满了好奇。

“诶,这不是零吗?

昨晚一别又见面了。”

这个声音是暮雨的,他此时正在路边,逗着一只浑身灰蓝色的小猪(划掉)小猫。

“暮雨?

你也在这儿啊”零见到了熟人便欣喜若狂,小跑到暮雨身边,同他一同逗起了猫来。

我有点好奇他光着脚在地上跑真的不会磨破皮吗?

“呵呵,对呀,幸亏赤晶全世界通用,不然我都不知道晚上睡哪了”暮雨先是摸了猫猫的脸颊和腮,然后顺势摸向猫猫的背,揉过每一节脊柱后摸到了尾巴上,而后重新回到它的脸颊处挠了起来。

“我也要摸”零则是一点不会,照着暮雨的样子撸起了猫来,而暮雨也是轻笑着,什么也没说。

过了一会,猫咪被摸舒服了,蹭的一下便跳到一旁的草丛里了。

“对了,零,你有赤晶吗?

没有的话我借你点,下次见面记得还给我就好”暮雨似乎十分慷慨,但零似乎没有意识到便宜没好货啊之类的事情,欣然接受了暮雨递上来的,一小袋赤红色的立方体,就和当初进入到自己体内的的赤色能量一样。

“谢谢暮雨,你有什么需要吗,我们可以一起逛”热情地零仍尝试向暮雨抛出橄榄枝,可暮雨拒绝了。

“不用了吧,我习惯于独来独往”暮雨只是将这袋赤晶塞到零的手里,然后双手插兜独自向城外走去,那只蓝猪则是躺在地上一脸有限的晒太阳,零试着摸了摸它,引得它仰起头喵了一声。

“你真的不多待一会吗?”

零想去拉住暮雨,但他只是笑着,招了招手,随后转过身就走了,没有一丝犹豫。

零也不好追究什么,蹲在地上,用他稚嫩的小手摸着猫咪最为敏感的肚子,肉肉的感觉顿时传入他的神经,好像是解锁了什么特殊的爱好,零笑出了声。

“小朋友,你在干什么呢?”

自打一旁的花店走出一位少女——其实纵观这个世界,似乎全都是少年或者少女,没有一丝成年人存在的迹象,这是赤潮带来的诅咒,也算得一种赐福——她向零打招呼道,穿着白色花边的连衣裙,手里还捧着一束白色郁金香。

“哦,我吗?

我在和它玩呢”零抬起头,向着她笑道,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猫猫似乎也享受着他的爱抚。

少女唔起嘴,将郁金香放到一旁的花架子里,从一旁的小花盆便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零道:“如果有需要的话,不妨来买几束花吧,你是新来的吗?”

零站起了身来,他现在的穿着可谓相当的清凉,脚上没穿鞋,但走了一早上的路脚上却干干净净,仿佛污浊都会离他远去一样,颇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

“是呀,我最近才来阿特拉斯的,这些花都好好看啊”零夸赞着少女店里的花,手轻抚着花瓣,好像在把他们当真正的人看待。

两眼放光,刚刚拿到的赤晶似乎要留不住了。

“哈哈,想买吗?

第一单我可以给你便宜一点”少女转着手边的剪刀,轻轻拂过花卉的土层,然后是茎叶花,再到花蕊,手指沾染香味,而后玩似的点在了零的额头上。

也许是看到了零呆呆的样子,也许是他的模样真的很可爱,总之少女开怀大笑起来,将花粉沾到零的脸上去。

“嘻嘻,这个怎么卖?”

零指着一束粉色的郁金香,脸上的微笑似乎能把夕阳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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