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解液挥发的酸涩味像无数根细针，顺着防护面罩的呼吸阀往鼻腔里钻。
周拓的食指关节在防割手套里无意识摩挲，那里有块半月形的灼伤疤痕——三个月前调试新生产线时，飞溅的金属钠在手套上烧穿的印记。
夜班车间的换气扇在头顶嗡鸣，将安全警示灯的红光搅成流动的血雾。
他踮脚查看第37号反应釜的压力表，指针卡在12.7MPa的刻度线上微微颤动，像极了上周被盗的实验参数图纸上，那个被红笔圈出的临界值。
"小周！
B区数据对不上！
"车间主任老陆的吼声穿透机器轰鸣。
周拓的扳手悬在半空，监控屏上跳动的温度曲线让他后颈发紧——这组数字组合他太熟悉了，正是他私下推导的钠离子层状结构参数，此刻却在他亲手校准的设备上复现。
通风管道突然震颤，陈年铁锈簌簌落在仪表盘上。
周拓弯腰去捡滚落的螺丝帽，后颈突然触到冰凉的金属触感——是质检员小吴的电解液取样钳，尖端还粘着未凝固的淡紫色胶状物。
"主任让你去总控室。
"小吴的防护镜泛着冷光，取样钳微微下压。
周拓的余光瞥见对方工牌边缘的烫金暗纹，那是管理层才有的防伪涂层，在红光下泛着蛛网般的纹路。
总控室的玻璃幕墙映着车间交错的钢架，像张被撕碎的电路图。
周拓的防护靴踩在防静电地板上，粘腻的触感让他想起上周夜班时，在废料池发现的半张烧焦图纸——上面用暗语写的钠离子配比公式，此刻正在监控屏上跳动的数据流里若隐若现。
"这是你签字的维护记录？
"清冽的女声带着精密仪器般的冰冷质感。
周拓抬头时，防护面罩的视窗蒙上薄雾，模糊了女人瓷白的侧脸。
她染着酒红色指甲的指尖敲击平板电脑，腕间的陨石项链在警示灯下晃动——天然金属结晶的层状结构，与他推导的钠离子材料模型如出一辙。
压力警报突然炸响，周拓扑向控制台的手被两名安保钳住。
监控画面里，37号反应釜的压力阀喷出青烟，和他三年前设计的故障模拟程序分毫不差。
女人转身时，羊绒大衣扫过散落的报表，残留的雪松香水味混着电解液的酸涩，在周拓鼻腔里酿成危险的化合物。
"带走。
周拓的食指关节在防割手套里无意识摩挲，那里有块半月形的灼伤疤痕——三个月前调试新生产线时，飞溅的金属钠在手套上烧穿的印记。
夜班车间的换气扇在头顶嗡鸣，将安全警示灯的红光搅成流动的血雾。
他踮脚查看第37号反应釜的压力表，指针卡在12.7MPa的刻度线上微微颤动，像极了上周被盗的实验参数图纸上，那个被红笔圈出的临界值。
"小周！
B区数据对不上！
"车间主任老陆的吼声穿透机器轰鸣。
周拓的扳手悬在半空，监控屏上跳动的温度曲线让他后颈发紧——这组数字组合他太熟悉了，正是他私下推导的钠离子层状结构参数，此刻却在他亲手校准的设备上复现。
通风管道突然震颤，陈年铁锈簌簌落在仪表盘上。
周拓弯腰去捡滚落的螺丝帽，后颈突然触到冰凉的金属触感——是质检员小吴的电解液取样钳，尖端还粘着未凝固的淡紫色胶状物。
"主任让你去总控室。
"小吴的防护镜泛着冷光，取样钳微微下压。
周拓的余光瞥见对方工牌边缘的烫金暗纹，那是管理层才有的防伪涂层，在红光下泛着蛛网般的纹路。
总控室的玻璃幕墙映着车间交错的钢架，像张被撕碎的电路图。
周拓的防护靴踩在防静电地板上，粘腻的触感让他想起上周夜班时，在废料池发现的半张烧焦图纸——上面用暗语写的钠离子配比公式，此刻正在监控屏上跳动的数据流里若隐若现。
"这是你签字的维护记录？
"清冽的女声带着精密仪器般的冰冷质感。
周拓抬头时，防护面罩的视窗蒙上薄雾，模糊了女人瓷白的侧脸。
她染着酒红色指甲的指尖敲击平板电脑，腕间的陨石项链在警示灯下晃动——天然金属结晶的层状结构，与他推导的钠离子材料模型如出一辙。
压力警报突然炸响，周拓扑向控制台的手被两名安保钳住。
监控画面里，37号反应釜的压力阀喷出青烟，和他三年前设计的故障模拟程序分毫不差。
女人转身时，羊绒大衣扫过散落的报表，残留的雪松香水味混着电解液的酸涩，在周拓鼻腔里酿成危险的化合物。
"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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