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基因瘟疫蔓延
她扯下破损的战术手套，露出小臂上蠕动的嵌合体纹身——半截人类DNA链正与某种节肢动物基因疯狂重组。
"你还有17分钟。
"她甩给林烬一支基因稳定剂，"等辐射云完全坍缩成双螺旋，整片大陆都会变成活体培养皿。
"林烬注射药剂时，看见自己手臂血管里游动的光斑。
那些在冷冻舱获得的神秘基因，正把皮肤变成半透明状，皮下隐约可见十二对染色体如钟表齿轮般咬合转动。
伊甸突然在他视网膜投射血色倒计时：火种计划剩余179天23小时*＊＊穿越辐射区的过程像在鲸鱼胃袋里跋涉。
紫色雾霭中漂浮着发光孢子，每颗都包裹着变异生物的完整基因链。
林烬的采集器持续尖叫，表盘显示周围的DNA污染浓度己突破临界值。
"看地面。
"夜枭突然蹲下，机械义眼射出扫描光束。
龟裂的冻土上，几具拾荒者尸体正发生恐怖变化——他们的肋骨刺破胸腔生长成金属栅栏，心脏在骨笼里跳动成发光的核反应堆。
更可怕的是尸体皮肤表面浮动的楔形文字，正随着辐射云的脉动修改笔画。
"模因污染。
"夜枭的声线发紧，"这些基因文字会通过视觉传播，看过的人都会..."她突然举枪射击，子弹却在空中熔化成液态。
二十米外，一个胸骨长成牢笼的变异体缓缓站起，它心脏泵出的不再是血，而是冒着热气的基因编辑液。
"跑！
"*＊＊林烬的靴子陷进突然软化的冻土时，才明白夜枭真正的意思。
整片大地正在基因化，岩石长出血管，锈蚀的飞船残骸开花结果，喷出带着鳞粉的孢子。
"左转！
"夜枭拽着他扑进地下管道，身后追来的变异体撞上突然钙化的空气墙。
幽蓝的应急灯下，林烬看清她锁骨处的烙印——那是个由苏美尔楔形文字组成的双螺旋，中央嵌着枚刻有"X-09"的黑色芯片。
"蔚蓝集团在你脊椎埋的追踪器，"她突然用手术刀抵住林烬后颈，"和我的控制芯片是同款。
"伊甸的警报与刀尖同时刺入皮肤：检测到集团清道夫信号地面传来震动，某种巨型生物正用基因编辑液腐蚀地层。
夜枭突然把林烬按在管壁上，机械义眼几乎贴到他鼻尖："想要活命，就让我取出追踪器！
"她的虹膜深处浮现出林烬从没见过的外星文字。
*＊＊手术刀的冷光闪过瞬间，林烬看到自己脊椎的解剖影像——第三块骨节里嵌着颗虫卵状的金属装置，表面布满正在呼吸的纳米孔洞。
"这是第二代活体追踪器。
"夜枭的刀尖挑开皮肉，"它会读取你的基因记忆，向集团发送..."管道突然崩塌，基因编辑液如暴雨倾泻。
林烬在液体触碰到皮肤前发动能力，手掌拍向长满苔藓的管壁，提取到三十年前某个工程师残留的表皮细胞。
他的瞳孔骤然变成齿轮状，双手在虚空中快速敲击，仿佛操作着隐形的控制台。
即将坠落的金属支架突然改变轨迹，为两人撑起临时屏障。
"你连机械操控都能模仿？
"夜枭的义眼疯狂计算着数据流，"这不符合基因编辑规律！
""是量子纠缠。
"林烬盯着自己逐渐机械化的右手，"我在同步追踪器最后一次接收的工程师记忆..."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透过三十年前的工程师眼睛，他看见蔚蓝集团最深处的实验室——数百个培养舱里漂浮着与夜枭一模一样的嵌合体，她们锁骨处的芯片编号正在跳动：X-07...X-08...X-09...而所有培养舱的监控屏幕上都闪烁着一行字：文明重启者候选体 第49批*＊＊清道夫的激光钻头击穿最后防护时，夜枭突然把林烬推进排污管。
她的机械义眼完全裂开，金色血液顺着脸颊滴在胸前的基因瓶上。
"去巴别塔最底层，"她扯断颈链扔给林烬，链坠是个微型黑洞发生器，"用我的基因密码启动..."林烬在坠落中握紧链坠，看到夜枭最后的唇语："告诉那些克隆体，我自由了。
"伊甸的警报声被爆炸淹没，视网膜上突然加载出陌生信息流——那是夜枭通过机械义眼传来的数据包，封面是行颤抖的手写体：不要相信伊甸，火种计划是陷阱在坠入黑暗前的瞬间，林烬终于看清基因瓶标签上的小字：实验体X-09 基因来源：████文明遗骸（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