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秋站在镇口,望着这陌生而又带着几分诡异的景象,心中既有忐忑,又充满了强烈的探索欲。
她身上还穿着来之前那套较为轻便的现代服饰,在这民国的小镇显得格格不入。
一阵夜风吹过,林砚秋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拉紧了身上的外套,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深知自己必须尽快融入这个时代,才能更好地完成修复阴阳镜碎片的任务,同时也确保自己能在这49天内存活下来。
林砚秋首先想到的是要找个地方落脚。
她沿着街道缓缓前行,眼睛留意着周围的一切。
不远处,一家客栈的招牌在风中轻轻晃动。
她加快脚步朝客栈走去,推开门,一股暖烘烘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和饭菜的香气。
客栈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看到林砚秋这副打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热情的笑容:“姑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林砚秋礼貌地说道:“老板,我想住店,请问还有房间吗?”
老板点头哈腰地说:“有有有,姑娘您看着面生,是从外地来的吧?”
林砚秋随口应道:“嗯,路过此地,想歇上几日。”
老板一边登记一边嘟囔着:“这阵子镇上可不太平呐,姑娘您可得小心着点。”
林砚秋心中一动,忙问道:“老板,怎么个不太平法?”
老板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姑娘,您听说过青楼纸人案吗?
那青楼里闹得可邪乎了,好些人都不敢靠近呢。”
林砚秋一听,这不正是自己要调查的事情吗?
她装作好奇地问:“纸人怎么个邪乎法?
您给我讲讲呗。”
老板绘声绘色地说:“听说啊,那青楼里时不时就会出现一些纸人,大晚上的,那些纸人就跟活了似的,在青楼里飘来飘去。
有个大胆的客人想去摸摸,结果第二天就疯了,嘴里一首念叨着‘纸人要索命’啥的。
还有那扎彩匠,据说碰了不该碰的,也倒了大霉。”
林砚秋心中暗忖,看来这其中定有蹊跷,说不定就和阴阳镜碎片有关。
第二天一早,林砚秋便决定去青楼一探究竟。
她换上了一套从旧货店买来的民国女装,虽然穿着有些不习惯,但这样至少不会太引人注目。
她来到青楼前,只见青楼大门紧闭,门口两个红灯笼在风中摇曳,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林砚秋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老鸨模样的女人探出头来,上下打量着林砚秋:“姑娘,你这是?”
林砚秋笑着说:“妈妈,我是从外地来的,听闻贵楼热闹,想来凑个趣儿。”
老鸨看她不像是来找麻烦的,便松了口气,侧身让她进去:“哎哟,姑娘您可算来了,最近这生意啊,被那些个邪乎事儿搅和得一塌糊涂。”
林砚秋跟着老鸨走进青楼,里面布置得颇为华丽,但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一股寒意。
老鸨一边走一边抱怨:“姑娘您是不知道,自从那些纸人出现后,客人都被吓跑了。
我们请了好些个道士和尚来做法,都不管用。”
林砚秋西处观察着,问道:“妈妈,那些纸人一般都出现在哪儿啊?”
老鸨指了指楼上:“就在那几个房间,尤其是最里面那间,邪乎得很,现在都没人敢住了。”
林砚秋决定先从最里面那间房查起。
她来到房门前,刚要伸手去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挪动纸张。
林砚秋心中一紧,但还是鼓起勇气推开了门。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光,她看到床上放着几个纸人,那些纸人的眼睛仿佛在盯着她,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林砚秋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走近纸人仔细观察。
她发现这些纸人的制作工艺十分精细,而且在纸人的背后,似乎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想要看清楚那些符号。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间里瞬间暗了下来。
林砚秋心中一惊,她下意识地去摸口袋里的钨丝手电筒。
当她打开手电筒,一道红光照亮了房间。
在红光的映照下,她看到那些纸人的表情似乎变得更加狰狞,而且它们好像微微动了一下。
林砚秋心跳加速,她深知不能慌乱,开始在房间里西处寻找线索。
她发现墙角有一个暗格,暗格上也刻着与纸人背后相似的符号。
林砚秋回忆起在现代研究民俗资料时,似乎见过类似的符号,好像与扎彩匠的某种禁忌有关。
她试着按照记忆中的方式去破解暗格上的符号,就在她按下最后一个符号时,暗格缓缓打开了。
暗格里放着一块破旧的布,布上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和文字。
林砚秋小心地拿起布,仔细端详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似乎有人朝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