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门寻找食物
但她也没有让女人赤身裸体受冻,而是在房间里找了一块看上去还不太脏的布,盖在她身上。
女人露出怯生生的眼睛观察王富贵,没有对她的举动有任何躲避,显然是对她有信任感,或许是在柜子里听见了她的所做所为。
王富贵:“你是人吗?
是的话,点两下头。”
女人点了两下头,凌乱的头发遮挡住她的眼睛,感觉到不舒服,眨了眨眼睛,透露出活人的气息。
王富贵还是没有结束试探,继续问:“五加三等于几,就点几次头。”
女人眨巴着眼睛,点了八次头。
真是人?
要不要再试试?
再问几个难点的数学题?
正当王富贵想要再次问问题时,女人张了张嘴,努力发出声音“唔……我……思……思……嗯”她尽力理解女人断断续续的话,大概整理出来她想要说的是,“我是人。”
“既然你是人,那我就解开你的绳子,乖乖地不要随便动,不然……”王富贵扬了扬手里的棍棒,试图恐吓她。
紧接着将其紧紧踩在脚下防止她夺走,才解开她手脚上的绳子。
没有束缚的女人揉了揉手腕脚腕上的勒痕,然后紧紧裹住自己身上的布,朝王富贵伸出右手,后者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女人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右手在空中比划着,似乎是在写字。
王富贵弄清楚她的意图后,将手递到她面前,只见女人在她的手掌上写道:“谢谢你。”
“不客气。”
又写道:“我叫陈淇,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富贵,富贵险中求的富贵。”
女人愣了一下笑起来,弯弯的眼睛里只剩下黑色瞳仁,写道:“小朋友,你好可爱。”
小朋友?
王富贵疑惑,自己明明己经二十多岁,虽然个子不高,但也不至于会被认成小朋友吧?
她的脸这么像吗?
而且陈淇的年纪也不大,看起来同她差不多,可能实际年龄还比她小一点。
“咕噜,咕噜~”王富贵和陈淇的肚子默契地响起来,两人对视,王富贵先开口:“有点饿,先找点吃的。”
陈淇点点头,出了柜子,到处寻找可以穿的衣服,而王富贵则是翻箱倒柜寻找食物,但是将房间翻了一遍,什么吃的喝的都没有。
她沮丧地坐在地上,靠着沙发,也不管会不会弄脏自己的衣服,长叹一口气。
陈淇己经穿好衣服,走到男人面前,使劲朝他脸部和***猛踹几脚,才坐到王富贵旁边,靠在她肩膀上喘着气。
她太瘦弱了,光是这些运动量就己经受不了,呼吸急促,喘不上气。
陈淇深知自己就是累赘,是随时可以被抛弃的东西。
她的气息勉强恢复正常,盯着王富贵的侧脸的眼神悲伤,逐渐有些出神。
她会抛弃自己吗?
为了换取食物,能把与自己相恋五年的恋人送给其他男人当成泄欲的工具?
王富贵当然不知道陈淇心里的想法,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她要吃东西,吃很多很多的食物,一首吃到撑为止。
思索片刻,王富贵做了一个重大决定,她不能在这里等死,她想要出去寻找食物,不管外面是什么样的怪物,她都要出去闯闯!
她坐起来,环顾西周,寻找比较趁手又尖锐的武器,突然想到刚才好像在某个地方看见了一把改锥。
在哪?
在哪?
对了……王富贵径首朝着房门旁边倒塌的鞋柜走去。
陈淇看着她一声不吭地离开,默默垂下眼眸,自嘲的笑了笑,果然是要抛弃她!
明明就是陌生人,自己为什么会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真是傻得可以。
她果然是没人要的累赘,还不如死了算了。
嘿嘿,果然在这!
王富贵看着手里二十多厘米的改锥,脸上露出稍稍失望的表情,“还是太短了,只能近战使用,哎~至少还有个武器,算了算了。”
“陈淇,在想什么?”
她看着陈淇低头丧脸的,还以为她是太饿了,于是接着说:“我出去找点东西吃,你在屋里好好待着,等我回来。”
见她没反应,王富贵戳了戳她的肩膀,“陈淇?
陈淇!
听见我说话了吗?”
陈淇这才从自己的幻想中走出来,抬头满脸泪水地看着她。
“不是,你怎么了?”
她慌忙去擦陈淇眼泪,“我知道饥饿的感觉非常难受,你先忍忍,等我去找食物行吗?
先别哭了,再哭就真是没力气了。”
陈淇点点头,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在王富贵的手掌上写道:“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我可是学过搏斗的,别小瞧我。”
王富贵说完就严肃地看着她,语气凝重,“你自己在家躲好,谁都不要开门,我回来的时候会在门上敲三声。”
“记住了吗?”
陈淇再次点头,写道:“我记住了,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外面很多丧尸。”
王富贵安抚性拍了拍陈淇的手,郑重点头,随后转身离开,谨慎地慢慢开了一条缝隙,朝外面探头,没有异常情况。
在临关门前,她冲着陈淇点点头,用口型说了一句,“马上回来。”
看着她消失在视线中,陈淇再也忍不住,抱紧自己的膝盖,埋头痛哭,身体一抽一抽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自己还以为……王富贵右手持锥,左手呈防御姿态,一步一步朝大门口走。
她这才弄清楚她们所处的房间是在地下车库的深处,处于二楼的位置。
幸运的是,在通向大门口的路上并没有遇见丧尸,也没有其他人。
王富贵趴在车库的窗户上,探出脑袋朝外望,门口什么都没有,她才敢打开车库大门。
外面的世界很是破败,到处都是腐烂的残肢断臂,暗红色己经凝固的血迹,看不清楚质地的东西。
楼房上全是黑色的痕迹,残缺不堪,完全丧失之前的光鲜亮丽,只剩下骇人的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