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学医吗？”
“伯伯，学医可以治病救人。”
“山中先生是医生，树仁先生早年也在东洋学医，想治病救人，首先得对症下药才行。”
“伯伯，您是建议我去学医吗？”
这一老一少对话的人，正是刚退休的县委副书记张建国和刚大学毕业的李立。
“哈哈小李，你学的专业也算是医生啊。”
李立并不懂张书记话里的机锋，张建国继续说“国家现在的征兵政策很好，你是应届毕业生，我问过人武部的王部长了，只要体检没问题，属于优先录用的范围。”
“张伯伯，我就是想去锻炼两年，不想让自己的青春有遗憾。”
张建国看着李立瘦弱的身材和略显书生气的脸，笑着说“是该去锻炼锻炼，男同志，要文武兼修，文武双全嘛。”
冬日的县委宿舍小区里，零零散散几个人影进进出出，多是酒局刚散场回家的人，此般时节不像天气暖和的时候，邻居遛狗散步那么热闹，显得肃杀了许多，偶尔几嗓子叫喊也只是喝多的人在叫门。
宁海市的天气，过了12月就逐渐冷了起来，今年冬天一首没有下雪，人武部通知李立到嘉峪军区边防某旅服役，这一年李立21岁，是华中文理大学法学系的应届毕业生。
去新兵团的车站，他的家人没有来送他，只有他的发小，没有考上大学在市里打工的王三江在车站给他送行。
“李立，你去那地儿我可帮你打听过了，那可不是混三年的事儿，你说你非上那去干啥，咱们班考上大学我记着就你和那个孙晓芸吧，非受那罪呢。”
“我这都要走了你还说这个，还不给我打打气。”
李立只是笑着说了一下，并没有接过王三江的话。
“怪我多嘴了，提前祝你当大将军王，等回来我给你接风！”
凌冽的寒风中李立登上了去新兵团的绿皮火车，车上拥挤，气味又刺鼻，他一动也不敢动，板正的坐在硬座上，胸前的红花倒是耀眼，他看向窗外家乡的落日余晖，想起退休的张书记嘱咐他的话。
“不管出了多大的事，不管事情多么着急，先学会坐下，部队里的人，大多行事操切，要成大事首先要沉得住气，大丈夫要懂进退隐显。”
突然的问话打断了李立的思索。
“小李，我看你简历是大学生，这么高学历的人才，怎么想着来当兵呀？”
是带队的接兵干部吴指导员。
李立忙站起来回答“报告首长，我想长期服役，报效国家，献身国防！”
吴指导员笑了笑拍拍他肩膀说“官方！
官方回答，一看就是人武部教的，快坐下吧，看你瘦的，去了新兵团可别和班长哭鼻子说自己是读书人就好。”
指导员没有继续追问李立，入营以后李立才知道吴指导员叫吴红翔，湖北人，在西北当兵，军校毕业后又回到老部队，是个12年的老兵。
转眼，三年很快就过去，李立从一个瘦弱的书生，变成了黑黢黢的糙汉子，退役前的那天晚上，己经是副营长的吴红翔专门来给他送行。
“小李，咱们营第一个大学生兵！
这三年你倒是没叫我失望，还记得你入伍时候和我说的啥子嘛？
长期服役，怎么现在不提啦？”
看着笑咪咪的副营长，李立一时语塞，考虑一下说“营长，是您接我进来的，我不想瞒您，现在地方上对复员的士兵待遇不错，我想回去考一考公务员。”
“你小子，从你来第一天我就看出来你是个有主意的人，大哥看好你，你呀记得有时间，常回来看看兄弟们。”
吴红翔虽然不知道李立要考公的心思，但他从接李立入营的第一天，就知道李立的长期服役只是应激性的答案。
吴副营长笑着正要离开宿舍，突然扭头对李立说“李立，考上的话，记着当个好官。”
李立离开家时都没有哭，此时突然眼眶一酸，流下了眼泪，看着墙上挂着的曾经同袍战友的话“大好河山，寸土不让”。
“是！”
这是李立在部队收到的最后一个命令。
“伯伯，学医可以治病救人。”
“山中先生是医生，树仁先生早年也在东洋学医，想治病救人，首先得对症下药才行。”
“伯伯，您是建议我去学医吗？”
这一老一少对话的人，正是刚退休的县委副书记张建国和刚大学毕业的李立。
“哈哈小李，你学的专业也算是医生啊。”
李立并不懂张书记话里的机锋，张建国继续说“国家现在的征兵政策很好，你是应届毕业生，我问过人武部的王部长了，只要体检没问题，属于优先录用的范围。”
“张伯伯，我就是想去锻炼两年，不想让自己的青春有遗憾。”
张建国看着李立瘦弱的身材和略显书生气的脸，笑着说“是该去锻炼锻炼，男同志，要文武兼修，文武双全嘛。”
冬日的县委宿舍小区里，零零散散几个人影进进出出，多是酒局刚散场回家的人，此般时节不像天气暖和的时候，邻居遛狗散步那么热闹，显得肃杀了许多，偶尔几嗓子叫喊也只是喝多的人在叫门。
宁海市的天气，过了12月就逐渐冷了起来，今年冬天一首没有下雪，人武部通知李立到嘉峪军区边防某旅服役，这一年李立21岁，是华中文理大学法学系的应届毕业生。
去新兵团的车站，他的家人没有来送他，只有他的发小，没有考上大学在市里打工的王三江在车站给他送行。
“李立，你去那地儿我可帮你打听过了，那可不是混三年的事儿，你说你非上那去干啥，咱们班考上大学我记着就你和那个孙晓芸吧，非受那罪呢。”
“我这都要走了你还说这个，还不给我打打气。”
李立只是笑着说了一下，并没有接过王三江的话。
“怪我多嘴了，提前祝你当大将军王，等回来我给你接风！”
凌冽的寒风中李立登上了去新兵团的绿皮火车，车上拥挤，气味又刺鼻，他一动也不敢动，板正的坐在硬座上，胸前的红花倒是耀眼，他看向窗外家乡的落日余晖，想起退休的张书记嘱咐他的话。
“不管出了多大的事，不管事情多么着急，先学会坐下，部队里的人，大多行事操切，要成大事首先要沉得住气，大丈夫要懂进退隐显。”
突然的问话打断了李立的思索。
“小李，我看你简历是大学生，这么高学历的人才，怎么想着来当兵呀？”
是带队的接兵干部吴指导员。
李立忙站起来回答“报告首长，我想长期服役，报效国家，献身国防！”
吴指导员笑了笑拍拍他肩膀说“官方！
官方回答，一看就是人武部教的，快坐下吧，看你瘦的，去了新兵团可别和班长哭鼻子说自己是读书人就好。”
指导员没有继续追问李立，入营以后李立才知道吴指导员叫吴红翔，湖北人，在西北当兵，军校毕业后又回到老部队，是个12年的老兵。
转眼，三年很快就过去，李立从一个瘦弱的书生，变成了黑黢黢的糙汉子，退役前的那天晚上，己经是副营长的吴红翔专门来给他送行。
“小李，咱们营第一个大学生兵！
这三年你倒是没叫我失望，还记得你入伍时候和我说的啥子嘛？
长期服役，怎么现在不提啦？”
看着笑咪咪的副营长，李立一时语塞，考虑一下说“营长，是您接我进来的，我不想瞒您，现在地方上对复员的士兵待遇不错，我想回去考一考公务员。”
“你小子，从你来第一天我就看出来你是个有主意的人，大哥看好你，你呀记得有时间，常回来看看兄弟们。”
吴红翔虽然不知道李立要考公的心思，但他从接李立入营的第一天，就知道李立的长期服役只是应激性的答案。
吴副营长笑着正要离开宿舍，突然扭头对李立说“李立，考上的话，记着当个好官。”
李立离开家时都没有哭，此时突然眼眶一酸，流下了眼泪，看着墙上挂着的曾经同袍战友的话“大好河山，寸土不让”。
“是！”
这是李立在部队收到的最后一个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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