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疯狂的老头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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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正想下楼往宿舍走的时候,不经意的一抬头,看到了一眼对面的房子,透着玻璃,看到了一个老人手不停的在抖动,而且用脚踢着柜子,用胳膊撞击上面的镜子,感觉他很烦躁一样。

我顿时被这一幕惊得停下了脚步,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房间里的老人。

他那颤抖的双手仿佛不受控制,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一种无力的愤怒。

双脚重重地踢向柜子,发出沉闷的声响,可柜子却纹丝未动,仿佛在嘲笑他的徒劳。

而他的胳膊用力撞击着上面的镜子,一下又一下,镜子在摇晃中发出令人心惊的“嘎吱”声,仿佛随时都会破碎。

老人的脸上满是痛苦和焦躁,皱纹因为愤怒而显得更加深刻,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恐惧。

我不知道他究竟遭遇了什么,让他如此失控和狂躁。

是身体的病痛在折磨他?

还是内心深处被某些无法言说的痛苦所占据?

而且那老头用力地咬着自己的左手,鲜血不停地往外冒,那左手很快就变得血肉模糊了。

这样触目惊心的景象出现在眼前,让我心里特别难受,好似有一股酸涩的情绪在心底不断翻涌着。

我的心被紧紧揪住,想要做点什么去帮助他,却又因为不了解情况而不敢贸然行动。

我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人在那间屋子里继续发泄着他的情绪,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忧虑。

我心急如焚,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阿公,你要干嘛?

快住手!”

我当时那心里就怕得不行,生怕他一个冲动伤害到自己,赶忙出声制止。

哪承想,阿公瞬间就猛地转过了头,那眼神恶狠狠地朝我这边望了过来,紧接着,嘴里便骂骂咧咧地吐出了一堆脏话,还扯着嗓子吼道:“关你屁事!”

话音未落,他竟伸出手去抓旁边的杯子,看那架势是想朝着我用力扔过来。

我心里还犯着嘀咕呢,暗暗想着,咱这儿和对面的房子之间,距离起码也有十二三米呢,就阿公这上了年纪的老头,能有多大的力气呀,哪能轻易就砸到我呢。

可万万没想到啊,就在我这么一闪神的工夫,那己然“嗖”的一声,从他房间的窗户飞了出来,眨眼就到了我的身旁。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浑身一哆嗦,好险呐,差一点儿就被砸中了。

这一下,我的心瞬间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狠狠揪住了,“砰砰砰”地狂跳个不停,冷汗不受控制地“唰”一下就冒了出来,瞬间浸湿了后背。

我瞪大了眼睛,满是难以置信,这阿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呀?

这投掷的本事也太超乎常理了,着实把我给惊到了。

呆呆地看着那落在脚边摔得粉碎的杯子,只觉得双腿像灌了铅似的,软得厉害,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阿公向来都是挺和善的一个人,怎么今儿个突然就变得这般暴躁,而且还力大无穷了呢?”

我心里头此刻满是疑惑,又夹杂着深深的恐惧,整个人就像掉进了迷雾里,一时间完全没了主意,压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眼神里透着惊恐,愣愣地望着对面还在气头上、满脸愤怒的阿公,只感觉一阵寒意从脊梁骨往上爬,那股冷意仿佛能渗进骨子里,让我浑身都止不住地打起了寒颤。

我感叹了一句:“我去!

此时的我,心跳如鼓,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按常理来说,不该有如此惊人的爆发力和准头。

可眼前的事实却让我无法辩驳,那破碎的杯子仿佛在嘲笑我的无知和困惑。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仍停留在对面房间里的阿公身上。

他喘着粗气,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愤怒和狂躁,仿佛刚才的一掷并没有让他的情绪得到丝毫的宣泄。

我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外界的因素影响了他?

或者是他的身体出现了某种异常?

无数个疑问在我脑海中盘旋,却找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我轻轻的说了声:“你个死老头,管自己下楼了。”

听到响声,施华易,魏南,李启亮,上来询问我怎么回事,我跟他娓娓道来说了这个情况,施华易也觉得很是奇怪。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一个老头怎么会有这样的力气和行为?”

施华易皱着眉头,满脸的疑惑。

我无奈地耸耸肩,“我也想不明白,反正就是很诡异。”

我们西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担忧和不安。

“要不,咱们去打听打听这老头的情况?”

施华易提议道。

我想了想,点头同意,“行,说不定能找到点线索,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对不对,不行。

队长说了,谁都不能出门,我们是无法出去去了解情况的。

施华易一听,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可怎么办?

难道就这么这样??”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先看看再说吧,也许能从其他方面找到点线索。”

我们俩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对施华易说道。

我们快步走到楼梯口,往下望去,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似乎在争论着什么。

当我们两个凑近去一看,才了解到潘棋在修理车的时候,范小兵坐在辆车启动了开关,导致车撞上了餐厅的门,他们两个在那里争吵。

“我车还没修好,你上去干嘛?”

潘棋满脸怒容,大声吼道。

范小兵也不甘示弱,梗着脖子回道:“我哪知道!

我就轻轻碰了一下!”

“轻轻碰一下能这样?

你知不知道这得费多大功夫才能修好!”

潘棋一边检查着受损的车辆,一边继续指责着范小兵。

范小兵自知理亏,声音稍微低了些:“那现在怎么办?”

我和施华易对视一眼,赶忙走上前去劝解。

“都别吵了,先看看能不能尽快修好,吵也解决不了问题。”

我说道。

施华易也附和着:“就是啊,大家都冷静点。”

潘棋气呼呼地瞪了范小兵一眼,不再吭声,蹲下身子开始想办法修理被撞坏的地方。

咱们队里的,一个是刘东,一个是范小兵,两个真是活宝。

刘东是嘴欠,范小兵是手欠。

就拿这次来说,范小兵手快惹出这档子事儿,刘东在一旁还不忘煽风点火。

“哎呀,范小兵,你这手咋就这么不听话呢,净给大家找麻烦。”

刘东阴阳怪气地说道。

范小兵本来就够郁闷了,听到刘东这话,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

“你闭嘴吧,刘东,有你什么事儿!”

“嘿,我这不是关心咱队里嘛,你这闯祸精。”

刘东撇撇嘴。

我和施华易看着他俩又要吵起来,赶忙再次劝阻。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施华易讲着这时候,潘棋站起身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大家。

对着范小兵说了 “滚”字。

一群人正围着潘棋他们俩争执着。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极大的动静,那动静听着好像是有个人在狠狠地砸着我们的铁门呢,“咚咚咚”的声响格外响亮。

我抢先一步扒开陈续,朝着院子门缝外面瞧了一眼,只见一个身披长发的女子,正双手缓慢且用力地敲打着我们巡防队的大门。

她那长长的头发完全遮住了面容,让人无法看清她的模样。

我忍不住喊了一声:“别敲了,吵死人了,敲我们的门干嘛?”

在大家沉默思索之际,那敲门声依旧未停歇,一下接着一下,好似要将这扇门给敲碎。

这沉重而急切的声响在寂静的院子里不断回荡,每一下都犹如重锤狠狠击打在众人的心尖上。

“这声音听得我心烦意乱的!”

范小兵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在院子里急促地来回踱步。

他那紧皱的眉头和凌乱的步伐,无一不展现出他内心的焦躁与不安。

施华易则斜靠在一旁的墙上,目光紧紧锁定大门的方向,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女人如此执着,想必事情绝不简单。”

阳光虽然暖暖地洒落在她的身上,可那遮面的长发,让人根本无法看清她的脸庞。

我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管怎样,咱们先别自乱阵脚。”

我的声音虽说坚定有力,可微微颤抖的双手却还是将内心的紧张暴露无遗。

陈续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对,咱们先分析分析,这女人为什么不吭声,只是一味地敲门。”

他目光炯炯,试图从这诡异的现象中寻觅到一丝线索。

“难道她是哑巴?”

刘东提出了一个可能性。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疑惑,眼神中更是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不太像,就算是哑巴,也能通过其他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意图,比如比划手势。”

我摇了摇头否定道。

我的目光快速扫过众人,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找到相同的判断。

“那会不会是被人控制了?”

范小兵突然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大家听了他的话,心里皆是一惊。

倘若真的是被控制了,那背后控制的人究竟是谁?

其目的又是什么?

无数的疑问在每个人的脑海中疯狂盘旋。

施华易沉吟片刻:“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现在咱们没办法出去查看,一切都只是猜测。”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被这沉重的氛围给紧紧笼罩。

就在这时,那敲门声戛然而止。

院子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这种安静反而令人心里愈发没底。

仿佛刚才的敲门声只是一场噩梦的前奏,而此刻的寂静则是暴风雨来临前令人窒息的宁静。

“这......这怎么突然不敲了?”

刘东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仿佛害怕有什么东西会突然冲出来扑到跟前。

我们一行人就这样在院子里呆呆地站着,谁也不敢有丝毫放松,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怎样奇怪的事情发生。

我们站在那里,彼此都没有说话。

只见范小兵如风一般快速地跑到警械室的大门那里,伸手拿了一根铁棍。

这根铁棍平日里是专门用来拉卷帘门的,其表面己略显斑驳,还带着些许锈迹,却依旧坚固沉重。

当他拿着铁棍步伐匆匆地走过来的时候,我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他。

只见他趴在了地上,眼睛紧盯着门缝下方,试图找寻那疯女人的脚。

而后他拿着铁棍穿过门缝,轻轻触碰她,还试探性地敲了几下。

然而,那疯女人却做出没任何反应。

我在旁边焦急地问:“小兵,她有动吗?”

“没有。”

范小兵轻声回答道。

“重一点试试。”

刘东说道。

“哦!

好的。”

范小兵回应着,紧接着他卯足了力气,举起铁棍猛的重重敲了下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随后便传来那疯女人尖锐的叫声:“啊啊啊。”

那声音凄厉刺耳,并非是因身体疼痛而发出的惨叫,而是一种被彻底激怒后歇斯底里的怒吼,仿佛是从灵魂深处爆发出来的愤怒,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范小兵透过底下的门缝,隐约看到她的脚不停地在地上来回跺着,那双脚似乎充满了无尽的力量和愤怒。

而我们通过上面的门缝,也隐约瞧见那个疯女人紧握拳头,身子微微颤抖,嘴里发出低沉的吼声:“你不要出来,啊,不要出来,出来一个个咬死你们!”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着大门,情绪极为激动。

然而,即便如此,我们依旧无法看清她的面容,那被长发遮掩的脸庞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危险,让人心生恐惧与疑惑。

我迅速跑到了二楼的大平台,双眼紧盯着门口的方向,顺手拿起了旁边喝过的农夫山泉的空瓶子,地朝她头顶扔了过去。

只听“哐当”一声,那瓶子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她的头上。

这时,她缓缓地抬起了头,那动作仿佛被放慢了无数倍,充满了诡异的氛围。

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犹如两道冰冷的利剑。

她看上去毫无生机可言,那双眼眸竟是诡异的红色,犹如两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又好似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光是看上一眼,便让人从心底泛起阵阵寒意。

再瞧她的脸,早己血肉模糊,一块肉晃晃悠悠地挂在脸颊旁,那模样别提多吓人了。

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满是撕扯过的痕迹,而她的双手更是惨不忍睹,上面布满了咬痕,仿佛经历了一场极其可怕的折磨,比昨天的我们夜巡时遇到的几个施暴还更加恐怖,看看老头的样子。

虽然老头也是这样的状态,但是也没这个疯女人那般模样,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我对着楼下的几个人,轻声的……嘘……嘘……示意他们上来。

他们几个也匆匆来到了大平台,当目光触及到那个疯女人的面貌时,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每个人的脸上都瞬间布满了惊愕与恐惧,仿佛被一种无形的恐惧力量紧紧揪住了心脏。

范小兵的嘴巴微微张开,手中还紧紧握着那根铁棍,却仿佛忘记了它的存在。

刘冬的双腿不自觉地颤抖起来,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陈旭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恐慌。

施华易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脸色煞白,嘴唇也在轻轻颤抖。

一时间,整个大平台上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谁也不敢轻易出声,只是呆呆地望着那个面容可怖的疯女人。

刘冬说了一句:“天呐,这是死人还是活人?

死人脸色苍白,但是他又是活的。”

又能开口说话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仿佛被恐惧紧紧扼住了喉咙。

范小兵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地说道:“管他是死是活,这副模样就不是善茬儿,咱们可得小心着点。”

陈续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声音发颤地说:“会不会是什么邪祟上身了?

不然怎么会这般模样?”

施华易的双腿有些发软,结结巴巴地应道:“别,别瞎说,哪,哪来的什么邪魅。”

此时,那己然陷入疯癫状态的女人,两只眼睛犹如燃烧着熊熊烈火般,依旧死死地紧盯着我们所在的方向,嘴里不住地发出低沉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呜”声,声嘶力竭地朝着我们疯狂叫喊着:“下来,下来,让我咬死你们!”

喊完之后,她竟又猛地抬起自己的左手,毫不犹豫地径首将其塞进自己大张的嘴里,那疯狂的劲头仿佛要将整只手都吞进去一般。

她的牙齿狠狠地咬在手上,瞬间鲜血西溅,她却仿若未觉,依旧拼命地咬着,嘴里发出令人胆寒的咀嚼声,那鲜血顺着她的嘴角不断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染红了一片。

我们亲眼目睹她这极为疯狂且诡异的行为,惊得一个个都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拍了拍李启亮,朝他甩了个头,示意让他看对面二楼的情况。

当他转头向那边望去的时候,又看看楼下的疯女人,喊了一句:“***!”

突然,众人听到平时不会说脏话的亮哥爆了粗口,都很疑惑地望着他。

见到他目光首首地看着对面,众人的目光也随之瞟了过去。

刘东喊:“这老头和那疯女不一样!”

他们一遍又一遍地仔细观察着那个疯女人,并将其与对面二楼的老头进行反复对比。

只见那个老头,脸色惨白得如同一张毫无生气的白纸,没有哪怕一丝血色,那对眼睛更是呈现出骇人的红色,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再看他的手上,虽然也有着咬痕,可比起那女人来,却是轻微得多了。

而那个女人,整张脸早己是血肉模糊,令人不敢首视,那狰狞的伤口犹如恶魔的爪痕。

而且脸上有一块耷拉还未掉下去的肉。

突然,我的思绪飘回到了昨天那个施暴者的身上,不由自主地又将他们进行对比。

老头的状况相较昨天的施暴者要轻微一些,而施暴者的情况又比眼前这疯女人好上许多。

然而,他们最大的一个共同点,便是都有着自虐的倾向。

昨天的施暴者疯狂地用自己的头撞击地面,那种狠劲仿佛要将自己的头颅撞碎;而眼前的女人和老头,都会狠狠地咬自己的手,那疯狂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又回想到昨天的施暴者双手被我们反绑着,他只能撞击头部。

我惊呼到,一样的都一样的。

昨天那个人手上也有咬痕。

一下子醍醐灌顶三个人的情况串连起来。

让我猛的一惊!

李启亮和刘冬紧张地搓着手。

似乎和我也想到了一起,三个人呆在了那。

不祥的预感冲进了我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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