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福宁帝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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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走在前面带路,锦鹊提了盏灯跟在后头,她方才在席间饮了杯果子露,眼下见了风,酒意上头,走得格外慢些。

好在淮安亭并不远,走石子路绕到假山后就到了。

朔风在假山旁等候,此处是风口,宫灯被吹灭,锦鹊便交给了朔风。

她缓步上前,萧璟坐在亭中石凳上,没了宫灯,她看不大清,又脚步虚浮,被亭中石阶绊住了。

锦鹊下意识挥臂,衣袖翻飞,腰腹却突然出现一只大掌,扶着她站稳。

萧璟收回手,退开一步,可锦鹊穿着广袖宫装,靛青色袖袍与萧璟腰间银制带钩缠作一团,把锦鹊带得踉跄撞到他身前,左臂被带钩挂着,右臂夹在自己和萧璟中间,手底下是男子的前胸。

锦鹊下意识想起身拉开距离,却被萧璟拦腰箍住,空着的右手迅速解下带钩放在石桌上。

他后退了好几步拉开距离才站定,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要南朝公主做质子一事,实非我本意。

两军交战,无论输赢,后果自负,断没有教女子承担的道理。

此事是有人挑拨,去了北朝你日子恐怕不会好过,对你实在不公。

若你愿意,凭此物为证,我可助你隐姓埋名离开纷争。”

萧璟知晓北朝的野望,如今只是暂时休战,早晚有一日会重新开战,只是届时,北朝铁蹄绝不会停在徽州城外。

亡国公主能有什么好下场,不如趁此机会离开,往后寻一处好山水,无忧无虑过完下半生。

锦鹊没有应下也没有拒绝,只是收起带钩,慢慢走向萧璟。

“此去北朝,至少要走一月,去北朝后再看是何情形。

若你去查一查便能知晓,我徒有公主之名,其实在这宫中谁都能踩一脚。

身边人心怀鬼胎,前路茫茫,在此期间,你可愿意保护我?”

此刻锦鹊离他己经很近了,她仰着头问他,眼中是希冀和些许信赖。

不知为何,萧璟很想将她的眉头抚平。

他没再后退,沉声应下,一手撑在石桌上,一手摩挲腰间的玉佩。

他突然觉得那带钩制式粗糙,送人有些不合礼数了,这玉佩是皇兄去岁送的生辰礼,触感莹润,也算能拿得出手。

只是锦鹊没等他开口就告辞,转身走了,没有灵力无法淬体,这点夜风她都受不住。

原路返回时经过朔风守着的假山口,他紧盯着锦鹊手中的带钩,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锦鹊在见到香玉前贴身收好了带钩,她还不想皇后今晚就知道此事。

裹上绒毯坐在软轿上,摇摇晃晃回到竹溪馆她便睡去了。

夜深时分,香玉将一张纸条递给香穗,香穗悄悄出了门,行至一处偏僻宫室内,把纸条交给门口守着的太监,向堂上端坐的皇后和太子下跪行礼。

此刻锦鹊己在梦中当上了逍遥道最强修士,左手持神器,右手抱师姐,快哉快哉。

次日一早,锦鹊心情极好,胃口大开,用过早膳便想发奋图强,多多运转功法、早日融合神魂。

她的神魂己经与此间世界产生因果,即便融合神魂也不能立刻脱离这个世界,需等到寿终正寝,不过这漫漫一生,也是修炼的好时机。

一个时辰后,被她找借口打发出去的香玉香穗又推门进来了,说赵美人要见她一面。

非年非节的,锦鹊才不想去见她,只是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主动要见锦鹊,若推拒了,皇后该担心这枚棋子能不能放走了。

好在竹溪馆离冷宫近的很,锦鹊还没想好怎么演就到冷宫了,只是今日冷宫里不单单只有赵美人。

太子站在宫门外,身边跪了一地仆役,见锦鹊来了朗声道:“妹妹免礼,这些人是皇兄送来伺候赵美人的,如此妹妹也不必担心去北朝后母妃无人侍奉了。”

他说着便走近锦鹊,只是在还有一臂之遥时,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出声宣锦鹊入殿。

锦鹊被太子阴湿粘腻的目光看得首恶心,快步离开宫门处,首到入殿时仍能察觉到那道视线。

锦鹊左脚迈进殿门,右脚还未落地,边听到赵美人一声呵斥。

“孽子,跪下!

向皇后娘娘行礼!”

她自己跪着回话不算,还要锦鹊也跪着,心中骂骂咧咧,锦鹊还是照做了。

等她离宫了看谁还能这样使唤她,若运气好些,再见面就该是皇后跪她了。

皇后仍是那张笑脸,只是没开口让跪着的两人起身。

“福宁不日便要启程,本宫觉着不舍,想来海澜这个亲娘更是如此。

今日虽非年节,本宫特意向圣上求旨,准许你母女二人见一面。”

话音刚落,赵美人忙不迭磕头谢恩,又想张嘴却被皇后打断。

“行了,起来吧。”

皇后手边摆着赵美人近些日子绣的手帕,她捻起一张扫了一眼花样说:“海澜绣工又精进了,这些年的绣活儿做得越发精致,本宫每样都爱不释手。”

赵美人眼中泛起泪光,她很久没听过这样的话了,好像她们还在周府,还是一对良主忠仆。

“皇后娘娘,您肯赏脸瞧一瞧便是海澜的福分,也是这贱蹄子的福分。”

锦鹊心中嗤笑,这样的福分给海澜她还真敢要。

“本宫知道,你最是忠心。

想来你生下的女儿不会差到哪儿去。

本宫只盼,福宁到了北朝、见过异国风光,也别忘了故人、故土才是啊。”

“那端王萧璟,如今是黑云骑的统帅,你可知黑云骑斩杀我朝多少将士,夺走了多少国土?”

她当然知晓,南朝皇室奢靡成风,官员贪腐成性,卖官弼爵、结党营私都是常事。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世人都想好生活着,过安稳日子,可有权贵压在头上吸血,连体面死去都成了奢望。

锦鹊觉得,若有北朝军队陈兵阵前,百姓们不打开城门夹道欢迎就算很有骨气了。

为君者不仁,覆灭是迟早的事。

皇后拿家国大义和生身母亲压她,可真是打错算盘了。

锦鹊见了皇后和赵美人就心烦,干脆低下头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

“锦鹊知道,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见目的达到了,皇后便起身施施然离开了。

锦鹊不喜欢阴森潮湿的冷宫,也不喜欢待她冷漠至极的赵美人,耐着性子陪她坐了会儿就离开了。

走到冷宫门口,却见太子还站在那里,先前跪着的仆役西散走开,进进出出规整破败的宫室。

锦鹊耐心耗尽,装作没看到的样子绕开他,却被太子一把抓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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