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不可一世的大师兄最后竟沦落到这个地步,让人唏嘘不已。
凡飞白临走前被皇甫天青叫到了掌门内阁。
看着如爷爷一般的皇甫天青凡飞白满是不舍,暗骂自己是***。
毕竟是皇甫天青将他养大教他习武,不然自己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妖兽吃了。
“飞白,我明白你的想法,或许这对你来说是好事。”皇甫天青用略微沙哑的嗓音说道。
“孙儿不孝,请爷爷责罚。”凡飞白扑通跪在地上悔道。
无人之时二人才以爷孙相称。
“命如此,拿着这个,下山去吧,不要再回来,好好生活。”皇甫天青叹了口气,递给凡飞白一枚储物纳戒。
“爷爷...”凡飞白满脸不舍,双拳紧攥,心中不是滋味。
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凡飞白满含泪水,自己从小就没见到过父母,看着满头白发的皇甫天青他心如刀绞。
“去吧”皇甫天青冲他微微点头。
“不孝子孙告退,希望皇甫爷爷保重身体。”说罢凡飞白剑似的跑出了内阁,一串泪水在空中洒落。
凡飞白走后,一位老者缓缓从屏风后走出来。
“掌门,你真的舍得?”老者摇了摇头问。
“哎,一切都是命数,他现在的情况,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过安稳日比在这里尔虞我诈强多了。”皇甫天青也很无奈,失去爱孙爱徒,他岂会不痛心。
“可惜了”老者也发出叹声。
“哎对了,师弟,我放在清风椅上的一对御灵珠哪儿去了?”皇甫天青忽然想到什么。
“刚才还在这里”老者回道。
嗯?
皇甫天青一瞬间仿佛想到了什么。
“凡飞白,你个臭小子,你给我等着,别让我见到你!”
霎时间从掌门内阁传出一阵怒吼,声音响彻天地,在群峦山峰间缭绕回响。
飞奔的凡飞白早已没了刚才的痛苦神态反而一脸得意,老头子啊老头子,我作为你的嫡徒拿点宝贝应该不过分吧,嘿嘿。
虽然刚才确实表达了自己的真情实意,但是凡飞白的老毛病又犯了。
这么多年他凡老贼的名号可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好不容易来一次掌门内阁又岂会不顺点东西呢。
...
凡飞白回到卿文阁的时候发现雨蓝正在和一名内门弟子发生争吵,于是赶忙过去。
“发生什么事儿了?”
“飞白哥哥,他们要把你的东西都拿走。”雨蓝满眼委屈的说道。
“师弟,你这么做有些过分了吧”凡飞白语气生冷的问。
“凡飞白,既然你已经离开宗门,那这些宗门的东西你就要充公才行”这名内门弟子毫不客气的说。
“虎落平阳,若是之前你怎敢这般与我说话。”凡飞白眼神凌厉,现在连一个内门弟子都敢这般与自己说话了,还真是欺人太甚。
“哼,今时不同往日,赶紧滚蛋,一会儿刘岩师兄还要搬过来,别在这里碍事儿。”
“刘岩,呵,这么急着当大师兄,他也配?这笔账我们早晚要算。”凡飞白发出一声冷笑,看来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好一个顺理成章。
早晚,我凡飞白会让你们所有人知道,今日之事你们有多么愚蠢。
“都废人了还这么嘴硬,滚滚滚”那名弟子不耐烦地说道。
“雨蓝,我们走。”凡飞白说完带着雨蓝离开了卿文阁。
来到山门前,凡飞白与雨蓝告别。
“蓝蓝,你以后要好好修炼,听到没。”凡飞白揉了揉雨蓝的脑袋温柔的说。
“飞白哥哥,我与你一起走。”雨蓝眸中满是泪水,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惜。
“不行,这里最适合你,乖,飞白哥哥会来看你的。”
“可是...”
“蓝蓝听话,我走了,照顾好自己。”凡飞白打断雨蓝轻声说道。
他何尝不想带着雨蓝,但是他现在是废人一个,跟着自己不仅不利于修炼,反而会有更多危险。
“飞白哥哥,我等你!”雨蓝杏眸中柔光流转,满是对凡飞白的期待。
“好,等我。”
凡飞白最后再看雨蓝一眼,面对山门上印刻的“羽剑宗”三个大字,再次跪别,然后转身离开,留下落寞的背影......
离开宗门后,凡飞白也不知道去哪儿,于是想着先下山找个落脚处。
山林雾气缭绕,凡飞白只得按照自己的记忆寻路下山。
正走着,想起了师父给自己的储物纳戒,于是打开翻看。
里面东西并不算多,一些碎银,几件衣物,还有一些生活必需品。
看来老头子是想让我过过一辈子普通凡人的生活。
就在凡飞白无奈摇头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东西。
不是吧,它它它,我我我,这这这...
取出此物一瞧,是一个由金色牵丝线封捆的卷轴。
这可是掌门的传承信物啊。
我靠,我人傻了,什么鬼啊,凡飞白心想。
自己接受传承的时候就是以此物为引,引动剑碑共鸣,洗礼己身。
老头子是不是搞错了,不行,我得回去问问。
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
“不对啊,难道老头子是在暗示我什么,莫非自己还有转机?”凡飞白若有所思。
不管了,反正现在自己也用不着,他要搞错了自己来拿吧。
继续翻动,还有宝贝,竟然是三张篆刻着阵纹的阵符,这可是宝贝啊。
要知道这种阵符必须由阵纹师才能篆刻,每一张都价值上百灵石。
不仅如此,里面的阵法更是精妙无比,有的甚至能瞬息秒杀敌人。
看来老头子还是挺关心我的。
咻!
就在凡飞白狂喜之时,一道银光闪过,森寒的杀意从背后蔓延开来。
“谁?”
好在凡飞白反应够快,躲过一劫。
“不愧是大师兄,就算修为尽失也能凭借本能反应躲过我这致命一剑。”
山林的雾气在此刻缓缓消散,淡雾中显现出四个黑色虚影。
当雾气全部消散时,四名穿着羽剑宗服饰的弟子正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凡飞白。
“哦?原来是何帆师弟,有何指教?”
凡飞白此时脊背发凉,刚才的一剑绝对是想要了自己的命,眼前四人定然来者不善,毕竟这几人都曾与自己有过过节。
尤其何帆,当年自己在执法堂痛打他五十灵鞭,他肯定记恨在心。
“不干嘛,大师兄,你多年来仗势欺人,目无法纪,如今终于落到这个下场,简直让人痛快啊。”何帆大笑道。
“呵,何帆,你自己什么孙子样自己不清楚吗,我目无法纪,仗势欺人?笑话!你们仗着自己的地位无视宗规,欺负弱小,我只是替师弟师妹教训你们一下而已,没想到竟然记恨我如此。”
凡飞白早就习惯了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不过是恶人的借口。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给我杀了他。”何帆被气的牙痒痒,直接下杀令。
“大师兄,对不起了,九泉之下你也可以瞑目了。”
几人扬起手中的剑,森寒的银光瞬息而至,死亡的杀意迎面而来。
“你们竟然对自己曾经的同门下杀手”凡飞白怒喝道,同时身体极速后退。
“大师兄,你不该这么问的,因为你必须死。”
何帆漆黑的眸子中满是杀意,淬体九重境的实力完全爆发。
“是刘岩派你们来的”凡飞白大喊道。
凡飞白拼尽全力与他们拉开差距,但是死亡离自己却越来越近。
“大师兄,死人不需要知道答案。”
何帆毕竟是淬体九重境,速度和爆发力不是凡飞白能比的,锋利的长剑眼看就要砍到凡飞白。
就在何帆以为胜券在握时,凡飞白扔出一张阵符。
瞬息之间,何帆和其他弟子脚下出现一道阵纹,紧接着阵纹不断延伸连接成为一个法阵。
何帆几人脚下血光大盛,在他们与凡飞白之间映出一道屏障将他们隔绝。
“该死,竟然是乾坤阵。”何帆浑身动弹不得,灵力也在散失。
“师弟们,后会无期。”凡飞白一脸得意,想杀老子,你们还不够格。
刚要走,凡飞白突然想到个好主意,于是折返来到几人身边,将他们的储物纳戒尽收囊中,这才满意离开。
走几步还是不满意,又拿出画笔在几人脸上做了几张“艺术画”才满意离开。
“***!”
何帆现在恨不得将凡飞白挫骨扬灰。
半个时辰后,凡飞白边走边暗自得意,虽然浪费了一张阵符,但是这些纳戒里的宝贝应该够他花一阵子了,还算物有所值。
继续翻看师父给的储物纳戒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一张小白纸。
取出来仔细一瞧,上面写着两行小字:
为师初学阵道,学艺不精,此阵法只能维持半个时辰,谨慎使用,切记切记!
“不是吧,哪有这么坑徒弟的,老头我恨你...”凡飞白看完破口大骂,随后听到身后远处传来怒吼。
“凡飞白,老子弄死你...”
哎呦不好
凡飞白暗道不好,于是头也不回的唰唰跑路,地上的土都被他扬了起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