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是荆州狗大户第 2章 荆州牧刘表在线免费阅读
福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延绵的山脊,再低头看着自己被泥巴包裹的鞋子,现在他肠子都快悔青了。。
无奈开弓没有回头箭!
刚才他自己可是求爹爹告奶奶地非要一同上山的。
现在若就这样打退堂鼓面子实在是有点挂不住。
可这里山高林密,又是在这个非作物生长的季节,去找一种素未谋面的植物,真的无异于是在大海捞针!
找了一圈,李子陵都有点质疑自己能否找得到了。
他抬头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水草丰茂,林子中有高低错落的丘陵,有草地也有山涧。
阳光洒落的地方依旧能看到绿草鲜花的身影。
就茜草的生长条件而言,这片山林是再合适不过的。
“所有人找仔细一点!”
李子陵又再一次强调了茜草的特征,“它的叶子的基部为心形,边缘带有齿状的皮刺,叶面粗糙,叶背同样如此,且叶脉上常有微小皮刺,叶面并具有倒生皮刺。”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李子陵直接增加了筹码!
“谁第一个找到此物,奖一百钱!”
这十余名家丁随从,立刻如同打了鸡血,恨不得把山给翻一遍!
福伯也不知道李子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既来之则安之,他没有寻找的兴趣,只是一味地跟在李子陵的周围。
却不料在跨过一个树桩的时候,看上去蛮结实的树桩竟然崩塌了。
福伯一个不注意直接顺着不算陡峭的土坡翻滚了两圈半!
“哎哟!”
福伯起身扶着老腰酸疼不已,他指着树桩咒骂了几句。
看到福伯滚下去,李子陵也紧随其后,他现代人的思想,尊老爱幼嘛他还是挺讲究的!
就在福伯抬脚的瞬间,李子陵看到其脚下竟然有株蔫吧了的茜草!
李子陵立刻喜出望外!
少爷你不必如此,老奴惶恐!
福伯以为李子陵要给自己擦鞋子,内心激动的差点就要喜极而泣。
“所有人聚拢过来!”
李子陵高高举起手中的茜草!
“挨个传看,我的话依旧有效,但条件改为找到数量前三者皆有钱银奖励!”
结果果然不负所望,仅仅搜刮了这一座山,就足足找到了两百株茜草。
李子陵去其茎叶,只留下了根须。
回到染坊,李子陵立刻着手他的超前计划。
“公子这使不得呀!”
自家公子大费周章弄来这些不明所以的东西,如今又要把布折叠后用细绳扎起来上色,这不是胡闹嘛!
作为李家的老人,福伯感觉自己有必要给李子陵提个醒。
“公子这布匹进价昂贵,可不是这样随便浪费的呀!”
福伯心疼地望着被侍女们按部就班卷起来的绸缎,然后又望向李子陵,期望他能三思而后行。
“福伯你放宽一百个心就是!”
福伯叹气一声,独自生气似的坐在旁边的石凳上。
扎染作为云南大理独有的染色技巧,如今他李子陵却也要让它提前问世了。
荆州赵府。
“什么!李子陵那***竟然还没死?”
旁边的肥胖中年人擦了擦因奔走而热出的汗滴,“是的少爷,而且听说他还要重新接过李老八的产业,为州牧大人染布!”
年轻人尚未达到弱冠之年。
鹰钩鼻,金鱼眼,大马金刀地坐于堂前。
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大人物!
说话桀骜不羁,“就算那小子没死也无力回天,染料已尽归我赵家所有,他拿什么来染布!”
“少爷英明!”
染色足足进行了三个时辰,李子陵与福伯还有一众的女工的眼睛都紧紧盯着染料池。
“公子这可是最后一池靛蓝色染料啦!你说到时候布和染料都废了,可改如何是好!”
福伯从未听过有这样的染色方式,简直是滑天之大稽!
“公子浸泡时间够啦!”
那边的女工也很好奇,才到时间就立刻通知李子陵,她们拿钱办事却也很乐意看一看李子陵的笑话。
李子陵也不知道成效如何,他只能寄希望于老祖宗别欺骗自己,“捞起来!摊开!”
两人配合缓缓拆开了束封的线头,乍眼一看,别出心裁,再看一眼便是惊为天人。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布匹上的靛蓝色与白色交织形成一簇簇美丽的图案,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好看,煞是动人!
“福伯!福伯!”
福伯捡起自己惊掉的下巴,激动答道:“在!老奴在!”
“劳烦你看一下这染色如何?”
“从未见过,但老奴拿性命保证,这绝对能让所有人眼前一亮,并且大卖特卖!”
“那取之予州牧大人,可行否?”
福伯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但是公子,虽然我们染色的布匹质量上乘,可染料不够,凑不够染色的布匹,到时候依旧难逃惩罚!”
李子陵笑而不语!
而是回头命令道:“把刚才的东西捣碎,重开一池染池!”
“重开?”
福伯内心疑惑,颜色相同为何需要重开染池?
“所有人出去,我亲自来!”
福伯质疑地望着才十五六岁的李子陵。
“公子你确定?”
李子陵点了点头!
攘外必须安内!
“福伯劳烦你亲自替我把守门口,所有人结了钱银,休息三天!”
……
一天过去了,李子陵把刘表需要的五百匹布全部装箱打包!
福伯忐忑地跟在李子陵的身后!
犹豫了许久终于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
“公子,你是知道的,老朽已经在李家勤勤恳恳工作六年有余,所以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事已至此,还希望公子到时候能留给我一个养老费!”
李子陵回头笑着露出了自己的大白牙,“当然!”
福伯看得出李子陵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不行!”
嘴角刚刚扬起就被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听完李子陵的回答,福伯悬着的心总算彻底死了!
算了!只要留条命就行,他这么多年,李老八对他还不错,也有点积蓄。
“来者止步!”
两个手持长戟的带甲士兵走上前来。
“名字!目的!”
李子陵感受着两人扑面而来的荷尔蒙,他断定这两人绝对是经历过生死战斗的老兵。
所有进入州牧府的马车都有专道并且有专人盘查!
“南城李家李子陵,为州牧大人送布匹!”
一人看守并且检查,另外一人进府内验证,速度很快!
“如何?”
检查的人摇了摇头!
那名负责验证的人摆摆手,“进吧!”
李子陵承认以前自己孤陋寡闻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高墙断红尘!
看着眼前红墙黄瓦,他总算有了即视感。
满目皆是汉白琉璃,黑色的铁门一道接着一道,像极了森严的封建制度。
李子陵与福伯御着马车紧紧跟在后面,一路上都是带刀的铁卫。
“你们把东西送到管事处,他们清点了东西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来到管事处,账房处的儒生拿出账单与李子陵校对,却发现原本需要的五百匹靛蓝色布料缺了两百匹,而其中却多出来了些不同颜色的布料,而且上面的染色也是别具一格。
账房就是个负责查阅比对账本明目的,这事情他可管不了。
“待我上报了总管大人,让他定夺!”
李子陵知道自己这一超前的操作定然会引起轩然***,他只需静候佳音便是。
“那就劳烦啦!”
李子陵很熟练地塞了一块碎银。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这账房很熟练地收起了银两,笑着道:“好说好说!你们且在此等待,主管立刻便到!”
果然充钱了服务态度都不一样了!
“主管,你让盯梢的李家来了,你别说这小子还挺有眼力劲!”
主管姓蔡,是蔡瑁的远亲侄子。
蔡家是荆州最厉害的名门望族之一!
蔡瑁的姐姐更是荆州牧刘表的发妻!
加之蔡瑁能力不弱,绝对算得上是刘表身边能够呼风唤雨的权臣。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作为蔡瑁的亲戚,身份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蔡和冷笑一声,“是吗?我看你是收了黑心钱了吧!”
账房与之职责相当,若不是顾及蔡和身份,谁愿意趋炎附势。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自负才华傍身而不得志的儒生。
“是与不是与公何干?”
账房说完拂袖而去!
蔡和咬牙切齿,却拿他没法!
转而把目光聚焦到了李子陵。
“小子要怪只能怪你得罪我外甥了!”
蔡和的姐姐是赵显的母亲,搭上这条线,赵家一直为州牧府染布。
也借此赚得盆满钵满,而今李子陵的父亲不知为何偏偏被刘表选中担此重任。
俗话说,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李老八触动了别人的利益,那就是砸人饭碗。
“如何?”
负责点验的家奴已经完毕,“启禀总管,数量无误,只是颜色与之前的要求有所出入!”
蔡和本来还想找个理由做突破口,这不瞌睡遇到枕头?
脸色一沉瞪着那家奴,“既然颜色不过关,那还需要我多说?送客!”
那家奴本还想说一说那布匹颜色难得一见,可终究是话到嘴边不敢开口。
李子陵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看都没看一眼就让自己回去,这绝对是有预谋的来为难自己的。
“等会!这位总管大人难道都不看一看货物成色?”
蔡和冷冷一笑,“你也是个聪明人,我看与不看结果都一样!”
“果然!”
李子陵知道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在这里多逗留也是无济于事。
“福伯走吧!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撞狗屎啦!”
福伯如丧考妣,耷拉着脸问道:“公子,真不再试一试?”
“回去,我还有办法!”
天底下没有金银钱色以及糖衣炮弹腐蚀不透的墙。
李子陵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贪婪永远是人欲望的最本性。
“前面速速让开!”
李子陵刚准备把拿出来的扎染红色布匹送回马车。
却直接被一根鞭子打飞了!
“小子你不会听话?”
此人竟然敢在州牧府策马扬鞭,身份绝对不一般!
可李子陵何许人也!
“敢问这位将军,州牧大人曾颁布过法令,城中纵马行凶,伤人者杖五十并缴纳伤者医药费用所需,害人者需入狱监禁,无缘无故还明知故犯者斩立决,盖不饶恕,不知小子所言非虚否?”
此人看着李子陵不慌不忙地给自己科普了一遍法令,原本他内心还十分不屑,甚至想听完李子陵的废话再把他狠狠羞辱一番。
但越听他越是心慌,后来更是直接擦起了冷汗。
他自幼好习武,一直对于自己父亲以及叔父的以笔为刀,以舌为箭,蒯琪算是领会到了。
若这件事真被捅了上去,就算他父亲与叔父有心保自己,可一顿板子是绝对跑不了,而且回家去绝对又要被关禁闭。
他如今好不容易混上了一个八品的校尉。
若真被关起来,丢官事小,丢人事大呀!
他刚和朋友们吹完牛,这个节骨眼被撤职,那岂不是丢人丢大发啦!
“你……”
蒯琪竟然一时找不到理由反驳李子陵。
李子陵察言观色堪称一流!
立刻给啦蒯琪一个台阶下!
“公子我观你也是人中龙凤,刚才的事情多有误会,我也且不过是无意摔伤,并不碍事。”
蒯琪连滚带爬便下了台阶,果然不愧是豪门子弟,受过高等教育就是不一样。
把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军人义气演绎得淋漓尽致。
就连称呼都改上了!
“我看贤弟来州牧大人的府上可是有事?”
李子陵看出来了,有戏!
“也没什么大事,就想劳烦公子替我给州牧大人转交一匹布!”
蒯琪听到李子陵不是要求的请求,拍着他的肩膀立刻便允了下来。
而刚才还神气的蔡和见到蒯琪,倒像是猫叫老鼠,恨不得把头钻进石缝里。
蒯琪刚想与李子陵深入攀谈一番,却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任务在身!
手拍胳膊大呼。
“惨啦!贤弟我还有军务在身,布匹我一定带到!”
说完纵身上马就直奔州牧府!
州牧府内一片祥和,丝竹小曲伴随着焚香冉冉升起。
翠竹假山中点缀着花红柳绿,一杯杯清酒下肚,让人欲乱情迷!
三国之中还有如此祥瑞的神仙居所实属难得!
“大人,蒯良大人之子,长水校尉蒯琪说有急事求见!”
“宣!”
丝竹声停,喂果敬酒的丫鬟全都退到了后堂。
好不容易媳妇回几天娘家,他当然要好好享受享受!
蒯琪进门立刻把身后的传信筒取下来交给了刘表。
刘表五十多岁的年纪,虽然逐鹿天下的雄心被磨灭,但一方军阀的睿智与决断却是样样具备。
“扬州之事,还需问过你父亲他们再做决定,你手中拿着的是?”
蒯琪突然想起,“启禀大人这是今年新进贡的布匹!”
“哦!可是有什么异常?”
布匹他不好奇,毕竟每年都一样,全无新奇!
可能让蒯琪亲自带来的布匹难道有何凡之处?
蒯琪不知也没有表态,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是一个年轻人让我转交给大人的!”
“年轻人?有趣!”刘表摆摆手站到了好几米开外,“打开看一看吧!”
当布料摊开,扎染形成的精美图案配上独一份的红色,立刻把刘表的目光吸引至此!
他放下戒心,缓缓上前,伸手对丝绸布匹抚摸起来。
“此布色调美不胜收,丝绸润泽爽肤实属良品!”
马上就是自己最爱的美娇妻蔡夫人的诞辰,以此布料做衣服定然能讨得欢心!李子陵,表字孟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