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农民在八十年代野蛮生长记第1 章 记忆中的家在线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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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现在是对学龄前儿童广播。”

……………………

“嗒嘀嗒、嗒嘀嗒,小朋友,小喇叭开始广播了!”

伴着微弱的电流“呲呲啦啦”声响,

一阵轻松欢快的乐曲过后,

一道小女孩的甜甜的声音在无数座农家小院里响了起来。

“***,真麻!

给手机充个电咋还会中电?

不应该啊?

这可是刚花了三千多大洋买的大华手机啊!”

一座普普通通院子里的土胚墙屋檐下,

十二三岁的少年张胜利胳膊猛地一抖,

撒手丢掉了双手正在抓着的一段细铁丝。

嘴里发出了一句和他年龄不符合的粗话后,

他眨了眨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就又张嘴结舌的呆立在当场。

“小朋友们下午好,今天曹灿叔叔继续给大家讲西游记的故事。

………………。”

“曹灿叔叔?

他不是已经去世两年了吗?”

张胜利不可思议的用胳膊擦了擦眼睛,又抬头四处望去。

不错,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深藏在记忆中的土胚墙。

土胚墙下五六十公分高的地方是用大兰砖打的跟脚。

这些兰砖已经被岁月风雨侵蚀的凸凸凹凹。

不少边角慢慢风化为了细细的粉末,

风一吹,就簌簌的流了下来,飘飘洒洒落在了墙角。

跟脚往上,是两米多高的土胚墙。

墙上土胚外面抹的墙皮已经是缺一块少一块儿的。

那斑驳不平的样子,

要文艺范来说那是充满了历史的韵味。

但要是用人话来说,那就是破败不堪。

一道道金黄的麦秸杆***在土胚外面,

在朝阳的光辉下闪耀着点点光芒,

嘿,有点刺眼啊!

土坯墙的最上面,是古朴的兰砖兰瓦,蓝色的勾沿滴水。

一道道绿色的青苔,很不协调的挤在了那些砖瓦之间的缝隙里。

而在他面前的屋檐下,横挂着一根根亮闪闪的铁丝沟通了东西邻居。

铁丝下面,少年的头顶正上方,

一个米黄色的方盒子里面,

正在传出“曹灿叔叔”呱唧呱唧讲西游记的声音。

方盒子下面有一根更细的铁丝引了出来,

在一根牢牢的钉在土坯墙上,

足有六寸长的铁钉上绕了一圈后,

笔直的垂了下来,

而后绑在了一根浑身布满黑锈,打在土地里的十圆粗的钢筋顶端。

这——是那座存在久远记忆里的老家堂屋,

是自己出生长大,为自己遮挡了十多年风霜雨雪的老屋。

张胜利呆滞的扭了扭脖子,

不错,旁边是在分队前两年刚刚盖好的三间东屋。

新东屋的墙是一水的新红砖,

墙檐、屋顶是整齐的蓝砖、蓝瓦,蓝色的勾檐滴水。

屋檐用的,无论是巴砖还是檐砖,

个个都是磨砖对缝,白灰勾边,看着是真那个漂亮。

窗户则是那个时代刚流行的,

带有在屋里会开合的玻璃扇的形式木窗。

刷有红漆的外面框子上还串着一道道钢筋。

门,虽然还是那种坐门墩的旧式门,

但上面已经加了木头亮窗。

嗯,这门窗已经是做了不小的改良了。

在那个时候盖房子,

都是在农闲的时候,

请的本家和左邻右舍来帮忙建设。

主家不给工钱,只是每天管中午和晚上两顿饭吃饱。

对,就只是吃饱就行。

至于吃好吗?

记得只有在上梁的时候,

和在最后封顶的时候才会加肉加菜。

不过,虽然大家不拿工钱,

可那个时候的人是真的实在。

个个来的早走的晚,干活勤快不说,

这活儿做的那也是没说的,细致还结实。

那个时候的匠人还是真匠人,

无论做事还是做人都有底线。

到了以后,那可就都是工人喽!

做出来的活除了远看好看些,其他的根本就没法说。

张胜利一边机械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脑子里一边不停的在翻腾着。

转过身,院子西边搭建的一间简易棚子。

里面盘了一个小小的煤火灶台和一个地锅灶台。

这是那时候在天热时临时来做饭用的。

对了,这地锅灶在老家,那时候是叫锅地的吧?

噫?

那颗老枣树当年就是这个样子。

一到秋天浑身上下就挂满了枣大的枣子。

密密麻麻的青枣,把根根枝条都压的垂的低低的。

等八月十五过后,站在地上就能摘到一个个长满红斑的大枣。

对了,这颗树结的枣酥酥脆脆的特别甜。

是自己从小到大十多年最爱吃的零食。

当然,那个时候夏天还差不多,

有各种蔬菜瓜果或者当零食吃。

可到了秋冬天加上春天,

零食好像也只有红枣、干枣、红薯干了吧?

对了,还有炒玉黍籽和黄豆粒。

至于烧鸽子、烤麻雀之类的东西,也只能是想着吃了。

看到枣树的南边,张胜利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那——是个猪圈,一个令他记忆犹新的地方。

在分队前,它担负着为大队养猪,为生产队积肥的重。

自己从记事后,

就会每天往猪圈里填一些玉黍杆子、红薯秧子什么的。

隔一段时间,

老爹或者是老妈就会往里面撒一层土,

再灌里一些水。

这些土、水和秸秆,被二师兄拱拱踩踩几个月,

当二师兄变成了案板上的肉,

那猪圈里的土家肥也同时就集满了。

当然,每年养的两头二师兄和积攒的土家肥,

也会为家里添上不少的工分。

小时候不记得那满圈的土肥是谁挖出的了。

反正好像就是在自己十四岁的时候,

刚升入了初二,这个任务就光荣的落在了自己肩上。

从一米多高的围墙上端到圈低,

那可是足足有三米来深。

刚开始还好,铁锹挖一下还能直接给甩出圈外。

慢慢的,就要分两次、三次,

才能把圈底那些黑黝黝的家伙给搞到外面。

每年的收秋后种麦前,

自己都要起早贪黑的干上个三四天才能把这活儿搞定。

那十多天收秋累的已经跟死狗似的,

这休息了几天刚恢复过来,

被这样一折腾,就又很快累成死狗了。

而后秋假结束,开学。

休息了六天后,第一个星期天就又有活儿了。

老爹赶着小马车装满一车土肥。

老妈和自己则是一人一辆装满土肥的架子车。

一用根绳子串起了三辆车。

骡子驾车在前面“哒哒”的慢慢走。

两个人在后面扶着车把是一溜小跑。

小跑的时候还必须是微微弯着腰,

尽量不能让车把给翘起来。

否则的话,牵在前面车子上的绳子一松一紧的,

车把万一猛地翘起来,自己就会双脚离地打秋千。

到了那个时候就自求多福吧!

为此被磕伤和压伤的可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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