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耿直的神经病人
愤怒值78了，我不建议用这种方式获得愤怒值。
范建没理会系统，轻轻摇了摇头。
“太慢了，还是太慢了。”
“凑足100点愤怒值，就能激活斩妖系统对吧？”
对，但不建议用这种方式。
嗡嗡……范建兜里的电话，突然震动起来。
摩擦，摩擦——在光滑的地上摩擦，是魔鬼的步伐，是魔鬼的步伐——作为一名精神病，选这首音乐当***，范建觉得没毛病？
“儿子啊——”听话一头传来范母的声音。
“今天生日早点回家哦，妈妈给你准备了蛋糕……”挂断电话之后，范建去理了个新发型。
哪怕是精神病，也要注意个人形象。
到了理发店，他刻意让理发师在侧面剪了个闪电图形，来提升自己的精神状态。
回家的路上，天色暗了下来。
经过了一家酒店时，范建从地上捡起一张小卡片。
精油spa，帝王服务！
36项失传绝技，擅长无敌风火轮！
此刻一对情侣，捧着奶茶恰巧经过。
两人鄙夷的看了眼范建。
这是啥眼神，看不起神经病嘛？
范建心中一冷，咧嘴坏笑。
他向着情侣快步走去。
“哥哥，你玩过无敌风火轮不，能不能给我介绍介绍？”
“你有神经病啊！”
男人立刻炸毛了一般。
女人拉着生气的男子，也帮着骂了一句。
“年纪轻轻不学好！”
情侣手挽手，不想和范建纠缠，像看见鬼一般快速离去。
“这就走了？”
看着离开的情侣，范建眼神有些不甘。
你又不厚道了，情绪值+2“唉，都不追追我。”
范建叹了气。
“才加了两点情绪值，现在年轻人的涵养都这么好了吗？”
范建的家是一片老小区，住在顶楼的五层，没有安装电梯。
在他上楼的时候，顺手把二楼和三楼的门牌，相互调换了下位置。
我范建这一生——主打做好事不留名，留名必挨打。
年轻就是体力好，爬上五楼腰不酸腿不疼。
范建双手插兜，用力踢门。
铁皮包裹的门，发出一阵砰砰声……“都说多少次了，每次都是用脚踢门……”。
屋内响起范母絮絮叨叨的声音。
想到今天是范建生日，范母叹了口气后，停止了抱怨。
“回来了啊，儿子。”
范母挤出一丝笑容，看向范建的新头型。
“这新发型不错，显得人精神——”突然提到‘精神’两字，范母心里一酸，赶紧闭上了嘴。
自从范建诊断患有精神病后，这两个字，就成了他们家的忌讳。
看了眼比自己高一头的儿子，范母眼中闪过一抹惋惜。
唉……好好的一个孩子，相貌气质都不错，可就是有精神病。
范母拉开鞋柜，丢了一双拖鞋给范建。
“儿子，生日快乐，一会你老爸买蛋糕回家。”
母子两人在沙发坐下，为了和儿子聊天，范母调低了电视机的音量。
“你今天没出去惹祸吧？”
范母一边削苹果，一边慈爱的问道。
“绝对没有！”
范建肯定道。
“帮一个小女孩拍了照，帮一对情侣指了路，这一天，光做好事了。”
接过范母手中的苹果，范建重重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母子两有一句无一句的聊着天。
不一会儿时间，楼梯传出有节奏的脚步声。
“你老爸下班了！”
范母面带喜色，放下针线活，赶紧前去开门。
几十年的夫妻生活，范母只要听脚步声，就能够分辨出是不是自己丈夫。
打开门，果然是范父。
只见他怀中抱着蛋糕，肩上挎着一个米色公文包。
在皮包的中央，印着‘卍’的标志。
范父名叫范大强，是魔都执法队的一名文员。
自从范建诊断出精神病，范母辞去工作后，就一首靠他的薪水支撑整个家。
好在执法队的工作，属于在魔都编制内，养一家三口也没多大问题。
对自己这份工作，范大强也很满意。
至少文员的工作，不用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也不用面对妖物邪祟，可以安安心心干到退休。
换好拖鞋，挂好公文包，范大强把蛋糕放到了桌上。
瞄了眼躺在沙发上的范建，范父突然皱起了眉。
“给你说了多少次，不要有人的时候抠裆，怎么就是不听？”
“不抠，痒啊！”
范建冷冷吐出西个字后，又用力的抓了两把。
他眼睛一斜，盯着范大强道：“难道你这辈子没有扣过？”
范建理首气壮的话，让范大强一时语塞。
自己儿子的回答，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又挑不出任何毛病。
唉……我这是干嘛？
跟生病的儿子计较什么？
范大强摇了摇头，语言柔软了一些。
“那快去洗洗手，一会儿分蛋糕吃……知道你不爱吃奶油，特意买了水果味。”
“洗手干嘛？
我手上又没味道，不信你闻闻！”
看着范建捧着双手，一步步靠近，范大强脸色瞬间变黑。
“混账，你敢用抠裆的手，让我闻！”
范大强一边骂，一边抽出腰间的皮带。
“咳咳……”看着父子二人剑拔弩张，范母重重咳嗽两声。
她指了指桌上的蛋糕，提醒范大强今天是儿子生日。
范大强冷静下来，重新系好皮带，敷衍的闻了闻范建的手。
“嗯，不臭，很香，快坐下分蛋糕吧！”
“我就说不臭嘛，非要跟我犟！”
范建一***坐到沙发上，小眼神满满的埋怨。
情绪值85！
唉，真不是人，自己父亲的情绪值也赚！
关灯，点上蜡烛。
揭开纸盖后，蛋糕发出诱人的果香。
黄色烛光跳动，像是欢快的小精灵，洒在小小的客厅。
墙上全家福若隐若现，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温馨的画面仿佛述说他们是个幸福正常的家庭。
范建闭眼许愿，头上的闪电标志显得格外精神。
范母看了看范建，双手合十，嘴里小声叨咕，仿佛在为儿子祈祷。
范父半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范建，眼中既有无奈又有疼爱。
这小子只要不闹腾，安静下来，也是妥妥的美男。
颇有为父当年的风范。
‘风’谐音‘疯’——范大强警惕的摇摇头，我怎么会想到这个字！
不吉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