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十分钟就把数学试卷交上去了，不出意外的话，又是第一名。
不等放学小五就跑回家了，推着坐轮椅的爸爸出来晒太阳。
爸爸本来想责备他，但是看到小五的孝心，就没说什么。
“今天又考试了吗？
考得怎么样？”
小五不说话，只调皮地伸出一根小手指。
“100分？”
“100分不敢说，但第一名应该问题不大”，小五的下巴对着爸爸。
“哦，那很好，门门考第一，爸爸争取让你去安县二中读书，那可是最好的初中”。
“我不去”，小五扭过头说。
“为什么？”
“我就不去，我就喜欢吃妈妈做的饭”。
“你必须去，不去我打断你的腿”，爸爸非常气愤。
“不去不去就不去，跟你一样坐轮椅，我也不去”，小五怼了回去。
爸爸气愤不过，用拐杖打了小五的腿，小五哇哇大哭。
爸爸着急，连忙安慰，过了一会儿，哭的声音小了一点，爸爸掏出手机。
“呐，手机给你”。
小五不哭了，但也不接话。
爸爸在手机上弄了一会儿。
“呐，《疯狂熊猫》你看不看？
不看我就看电视了。”
小五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耳朵都竖起来了，不等爸爸的话，说完，一把抢过手机，跑到房间里开始看电影。
下午太阳晒得很舒服，小五的爸爸坐着坐着睡着了，院子里安静祥和，不时从屋子里传来小五的笑声，和风声、树沙沙声一起间奏，这美妙的乐章，让小五的爸爸做起了美梦。
梦里小五考上了国立复兴大学，在酒席上，亲朋好友挨个向他祝贺。
这时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吴老三，祝贺你啊，你生了个好儿子！”
“哦，刘老师，你好你好”。
他努力的想，想起来是小五的小学班主任，十多年没见了。
他接着说：“也是拜你对他从小严格要求所致，他的军功章也有你的一半呐！”
“吴老三，哪里哪里，小五聪明，换谁教都一样！”
“刘老师谦虚”。
“吴老三，来，干了”。
“吴老三，吴老三...”，小五的爸爸终于醒了，一睁眼，发现梦里的刘老师坐在他前面。
他惊了一下，收了神，坐定。
说：“给您添麻烦了，小五又早退！
我叫他出来，让他跟你道歉！”
“不用了”，刘老师打断他，接着说下午数学考试成绩，“他这次考了97分，本来可以给一百分的，一个‘36’的‘6’写的有点像‘0’，就给他扣了三分，不能让他太骄傲”。
“应该的，应该的，老师说的对”。
“早退这个事情，我倒不担心，我知道他是个孝顺的孩子，你看他，早退，还想着回家，想着陪你，推你出来晒太阳。
我只怕一个好苗子，被耽误了”。
小五爸爸知道刘老师说升学的事情，他也知道小五很孝顺，小五嘴上说不愿意去安县二中读书，多半也是担心自己的腿，担心家里花不起在城市的生活费。
毕竟除了小五，还有小五的两个姐姐也在读书。
加上自己的情况，他很是自责，想着想着，不自觉地眼睛湿润了。
“吴老三，你别多想了，赶紧给儿子报名吧，缺钱你找我”。
“哦，哦，我...”，吴老三在思绪里，还没挣脱出来。
“别哦了，我跟你讲，今天可是报名最后一天，为了这个事，我是专程把电脑带过来了的，你要觉得没问题，我们今天就报名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五跑到了他爸爸的身后。
吴老三正犹豫呢，叉回头一看，看见儿子渴望的眼神，想起几个小时前，儿子斩钉截铁说不去，现在儿子不说话，那不就是默认吗？
“好！
我们现在就报名”，吴老三坚定地说，彷佛看到了复兴大学在向他们招手，“那就麻烦刘老师了”。
“吴家旺，你去把你家的户口本拿过来，有大头照的话也拿过来！”
刘老师说。
“儿子，快去”，吴老三说。
小五跳起身，往屋里冲去。
“他小名为什么叫小五？”
“哦，中间有两个未出世的姐姐，他是第五个小孩。”
晚上，卧室内，吴老三跟他老婆孟芳说起报名的事情。
“今天，刘老师帮我们一起报名了，这事情总算定下来了。”
“哦，那就好。”
“你听起来有点不高兴啊。”
“高兴的，高兴的”，孟芳平静地说，“这是好事啊，我在想钱的事，在县城一个月不得2000块，一个学期就得1万，两个姐姐一个月至少800，我一个月打零工能挣1500，报名费不多，暂且不算，这样就是一个月1300的缺口，家里还有5000块钱，能抵3个月的时间，十月份的花生能卖估计1200块...”门外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吴老三用手肘顶了他老婆一下，孟芳便不再说话，怕儿子听到。
“没事，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首。”
孟芳轻声说道。
内疚，歉意，无力压着吴老三清醒的意识，昏昏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吴老三不敢提这个话题，只是尽最大努力把家里收拾好，饭菜做好，不发脾气。
实在无聊的时候刷刷短视频，也不敢沉溺其中，怕生出不合时宜，环境的情绪。
一天，吴老三刷到一条视频。
“你的人生有遗憾吗？
巨帆集团帮你圆梦。
巨帆集团招募七名志愿者，无论你处在人生哪个阶段，无论你有哪方面的梦想：升学，就业，恋爱，创业等等。
都可以尝试与我们联系。
巨帆集团圆梦计划都能帮你实现。
如果需要，请您拨打...”广告吧？
骗子吧？
吴老三没当回事。
过了一会儿，想起来巨帆集团他听过，是个500强公司，如果真实巨帆集团有什么好怕的。
我一个废人，也帮不了家里任何东西，打个电话不会有什么损失。
他拨通了电话，心里紧张的很。
电话通了，是个年轻人的声音，很有礼貌，有问必答，很有耐心，年轻人听出了吴老三的担心，于是说道：“我们公司的官方网站上也有圆梦计划的介绍，也欢迎你来我们公司总部来详谈。”
吴老三急忙找到刘老师，刘老师觉得很荒诞，打开了巨帆集团的官网一看，发现确实有这回事，不是诈骗，而且巨帆集团声名在外，不会做有损自己声誉的事情。
他们二人一合计，决定去看看。
不等放学小五就跑回家了，推着坐轮椅的爸爸出来晒太阳。
爸爸本来想责备他，但是看到小五的孝心，就没说什么。
“今天又考试了吗？
考得怎么样？”
小五不说话，只调皮地伸出一根小手指。
“100分？”
“100分不敢说，但第一名应该问题不大”，小五的下巴对着爸爸。
“哦，那很好，门门考第一，爸爸争取让你去安县二中读书，那可是最好的初中”。
“我不去”，小五扭过头说。
“为什么？”
“我就不去，我就喜欢吃妈妈做的饭”。
“你必须去，不去我打断你的腿”，爸爸非常气愤。
“不去不去就不去，跟你一样坐轮椅，我也不去”，小五怼了回去。
爸爸气愤不过，用拐杖打了小五的腿，小五哇哇大哭。
爸爸着急，连忙安慰，过了一会儿，哭的声音小了一点，爸爸掏出手机。
“呐，手机给你”。
小五不哭了，但也不接话。
爸爸在手机上弄了一会儿。
“呐，《疯狂熊猫》你看不看？
不看我就看电视了。”
小五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耳朵都竖起来了，不等爸爸的话，说完，一把抢过手机，跑到房间里开始看电影。
下午太阳晒得很舒服，小五的爸爸坐着坐着睡着了，院子里安静祥和，不时从屋子里传来小五的笑声，和风声、树沙沙声一起间奏，这美妙的乐章，让小五的爸爸做起了美梦。
梦里小五考上了国立复兴大学，在酒席上，亲朋好友挨个向他祝贺。
这时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吴老三，祝贺你啊，你生了个好儿子！”
“哦，刘老师，你好你好”。
他努力的想，想起来是小五的小学班主任，十多年没见了。
他接着说：“也是拜你对他从小严格要求所致，他的军功章也有你的一半呐！”
“吴老三，哪里哪里，小五聪明，换谁教都一样！”
“刘老师谦虚”。
“吴老三，来，干了”。
“吴老三，吴老三...”，小五的爸爸终于醒了，一睁眼，发现梦里的刘老师坐在他前面。
他惊了一下，收了神，坐定。
说：“给您添麻烦了，小五又早退！
我叫他出来，让他跟你道歉！”
“不用了”，刘老师打断他，接着说下午数学考试成绩，“他这次考了97分，本来可以给一百分的，一个‘36’的‘6’写的有点像‘0’，就给他扣了三分，不能让他太骄傲”。
“应该的，应该的，老师说的对”。
“早退这个事情，我倒不担心，我知道他是个孝顺的孩子，你看他，早退，还想着回家，想着陪你，推你出来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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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爸爸知道刘老师说升学的事情，他也知道小五很孝顺，小五嘴上说不愿意去安县二中读书，多半也是担心自己的腿，担心家里花不起在城市的生活费。
毕竟除了小五，还有小五的两个姐姐也在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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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三，你别多想了，赶紧给儿子报名吧，缺钱你找我”。
“哦，哦，我...”，吴老三在思绪里，还没挣脱出来。
“别哦了，我跟你讲，今天可是报名最后一天，为了这个事，我是专程把电脑带过来了的，你要觉得没问题，我们今天就报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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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师说。
“儿子，快去”，吴老三说。
小五跳起身，往屋里冲去。
“他小名为什么叫小五？”
“哦，中间有两个未出世的姐姐，他是第五个小孩。”
晚上，卧室内，吴老三跟他老婆孟芳说起报名的事情。
“今天，刘老师帮我们一起报名了，这事情总算定下来了。”
“哦，那就好。”
“你听起来有点不高兴啊。”
“高兴的，高兴的”，孟芳平静地说，“这是好事啊，我在想钱的事，在县城一个月不得2000块，一个学期就得1万，两个姐姐一个月至少800，我一个月打零工能挣1500，报名费不多，暂且不算，这样就是一个月1300的缺口，家里还有5000块钱，能抵3个月的时间，十月份的花生能卖估计1200块...”门外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吴老三用手肘顶了他老婆一下，孟芳便不再说话，怕儿子听到。
“没事，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首。”
孟芳轻声说道。
内疚，歉意，无力压着吴老三清醒的意识，昏昏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吴老三不敢提这个话题，只是尽最大努力把家里收拾好，饭菜做好，不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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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拨通了电话，心里紧张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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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三急忙找到刘老师，刘老师觉得很荒诞，打开了巨帆集团的官网一看，发现确实有这回事，不是诈骗，而且巨帆集团声名在外，不会做有损自己声誉的事情。
他们二人一合计，决定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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