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挡风玻璃上,让窗外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
恰似我此刻混沌的心境。我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指节泛白。手机屏幕上,
那条匿名短信格外刺眼,
不断跳动着:沈太太不想看看您丈夫在四季酒店1908房做什么吗?我一脚急刹,
刹车片发出尖锐的声响。匆忙下车,匆匆踏入酒店大堂,
每一步都踏碎了水晶灯投射而下的光斑。电梯内,数字缓慢攀升,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我不禁回想起沈宴今早系领带时的模样,他神色平静地说:“今晚要见法国客户,
可能不回来。”当我用指纹打开1908房的瞬间,心底似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断裂,
仿若肋骨生生折断。房间里,满地香槟玫瑰凌乱散落,一对纠缠的身影在我闯入后瞬间分开。
小明星金可儿裹着沈宴的西装,瑟缩在床头。沈宴仰面躺着,领带蒙住双眼,
喉结处还残留着醒目的口红印,而那领带,正是今早我亲手为他挑选的宝蓝色暗纹款。
“沈宴!”我咬牙切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来。……十年前,
商学院突发大火。混乱中,是沈宴奋力踹开反锁的厕所隔间,用浸湿的西装将我紧紧裹住,
不顾一切地往外冲。浓烟滚滚,他的后背被坠落的吊灯划出一道长达二十公分的伤口。
可在医院时,他却笑着安慰我:“留疤才更像救你的英雄。”可婚后第五年,
他送我钻石婚戒的那天,财经头条的新闻却刺痛了我的眼——照片里,
他抱着晕倒的金可儿匆忙冲进急诊室。彼时,我正站在珠宝工坊的镁光灯下,
听着记者高声追问:“沈总,这是要力捧新人,还是金屋藏娇啊?”“不是说见客户吗?
”我强忍着泪,把手里的包和围巾,狠狠朝他扔去。围巾盖过他的锁骨,我冷声道,
“沈总如今谈生意的阵仗,可比当年救火时还‘出彩’。”金可儿见状,
忙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假惺惺地说:“姐姐,别怪宴哥,是我主动……”“你也配叫我姐姐?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腕间的白玉镯磕在床头柜上。“五年前你还在影视城跑龙套时,
这镯子就和沈家传家宝一起,被我收进保险箱了。”沈宴终于扯下蒙眼的领带,
药物的作用让他眼神有些迷离。他抬手想要抓住我,我侧身躲开,他的指尖擦过我的耳垂,
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昨晚他亲昵厮磨时的触感。“明天让律师把离婚协议送来。”我转身离开,
“哦,对了,四季酒店顶层套房的隔音可不怎么样,刚才金小姐的叫声,
怕是整层楼都听见了。”走进电梯,镜面映出我通红的眼眶。手机里,
静静地躺着三小时前沈氏公关部发来的通稿:沈氏集团独家冠名金可儿新剧。
暴雨持续敲打着宾利车顶,我摘下婚戒,毫不犹豫地扔进车内的储物柜。回到家,
我跌坐沙发,脑海中酒店那一幕反复闪回。怒火在胸腔里烧得愈发旺盛,
可多年感情又像根刺,扎在心头,让我无法相信沈宴真的背叛。天色渐暗,屋内被黑暗吞噬。
我咬着牙,拿定主意,必须找沈宴问清楚,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这段感情。另一边,
沈宴独自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头痛欲裂。回想起酒店那一幕,
他明明是去见反收购联盟的成员的,怎么会?定是遭人暗中算计,
被心怀不轨之人在酒中做了手脚。待他察觉时,药力已然发作,意识渐趋模糊,恍惚间,
竟与金可儿置身于同一房间,这般局面,实在是百口莫辩 。而还没等他理清思绪,
我便已满脸失望与愤怒地出现在他面前,那怀疑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痛了他的心。
他还未来得及从混乱中理清思绪,该如何向我解释这一切,
抬眼便撞上我满是失望与愤怒的目光。那目光仿若一把锐利无比的利刃,直直刺进他心底,
令他的心猛地一抽,仿若被重锤击中。沈宴下意识地“嚯”地站起身,
内心的烦躁与不甘驱使他在办公室里来回急促踱步。皮鞋重重踏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
每一步都发出沉闷而急切的声响,似在宣泄着他此刻翻涌的情绪。突然,他脚步猛地顿住,
眼神瞬间一凛,周身气息陡然变得冰冷。他几步走到桌前,伸手一把抓起桌上的电话,
迅速拨通秘书的内线。“马上来我办公室!”他的声音低沉喑哑,
冰冷的语调中裹挟着不容违抗的威严,仿佛能将空气都冻结。秘书效率极高,
很快便依照他的吩咐安排妥当。没过多久,
沈宴与金可儿举止亲昵地一同现身映后酒会的照片,便迅速传播,登上各大八卦杂志的头条,
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舆论热潮。看到那些照片的瞬间,我只觉一股滚烫的怒意直冲脑门,
浑身血液瞬间沸腾,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点燃。我紧攥着手机,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可这颤抖并非出于软弱,而是暴风雨来临前的蓄势。我毫不犹豫,迅速拨通沈宴的电话,
心中已然盘算好,今日定要和他把话彻底说清楚。“沈宴,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这些照片怎么回事?你还嫌上次的事情不够乱,非要把事情闹得更难看?”电话刚接通,
我便对着话筒厉声质问道,声音冷厉且坚定,带着不容敷衍的气势。沈宴那边传来一声冷哼,
声音低沉且裹挟着怒气:“看到照片生气了?你当初问什么都不问就怀疑我时,
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沈宴,你还装什么无辜!我亲眼看见你和金可儿在酒店房间里,
衣衫不整的那副丑态,你叫我怎么相信你?现在倒好,你不仅不知悔改,
还故意让人拍这些照片来恶心我,你恶不恶心?你觉得这样折腾,
就能把你做过的龌龊事一笔勾销?就能让我咽下这口气?你简直荒唐至极,太令我失望了!
”我言辞如刀,每一个字都裹挟着熊熊怒火。沈宴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这短暂的寂静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随后,他的声音再次传来,
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失望?你对我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说失望?
”我被他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明明是他做了让我伤心的事,为何现在却反过来指责我?可我又不愿在他面前示弱,
强忍着泪水,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反驳,却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我俩激烈争吵,互不相让。
最后,我愤怒挂断电话,泪水决堤。我心想,这段感情完了,曾经的甜蜜誓言,
全被伤害碾碎。第二章我窝在沙发里,对着好闺蜜郑珊珊,
将心中的委屈与愤怒一股脑倒了出来:“珊珊,你是没看到那些照片,还有那天在酒店,
沈宴和那个金可儿,简直……”话未说完,我眼眶泛红,声音哽咽。郑珊珊气得一拍桌子,
眼睛瞪得滚圆:“这什么男人啊!简直就是个***!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这对狗男女,
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几天后,我和珊珊逛街,不知不觉走进一家珠宝店。刚一踏入,
就瞧见沈宴和金可儿在店内。沈宴一身笔挺西装,身姿依旧挺拔,可如今在我眼中,
却满是虚伪;金可儿则穿着一身艳丽的裙子,像只骄傲的孔雀。郑珊珊瞬间火冒三丈,
作势就要冲上去,嘴里骂道:“这两个不要脸的,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他们!
”我赶忙伸手拉住她,眉头紧皱,低声说:“珊珊,别冲动,
沈宴在外面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闹起来对谁都不好。”金可儿眼尖,看到我们,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扭着腰走过来,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沈太太吗?怎么,
也来逛珠宝店啊,可惜呀,怕是只能看看,不像我,宴哥可是包场给我挑呢。”她一边说着,
一边挽紧沈宴的胳膊,脸上的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我紧咬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强忍着怒火。这时,我看向沈宴,多希望他能站出来,哪怕只是说一句公道话。
可他却只是微微皱眉,眼神闪躲,既没有斥责金可儿,也没有维护我。那一刻,
我的心彻底凉透,像坠入了冰窖,浑身发冷。我不再犹豫,转身拉着珊珊离开,
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这婚,必须离。回到家,沈宴随后也到了。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直视他的眼睛,冷冷说道:“沈宴,我们离婚吧。
”沈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离婚?你疯了吧!
就因为今天这点小事,你就要小题大做?”我看着他,眼中满是失望,
声音颤抖却坚定:“小事?从酒店那件事开始,我一直在等你解释,等你回头,可你呢?
一次次伤害我。今天,你在众人面前任由她羞辱我,你觉得这是小事?
”沈宴不耐烦地摘下手上价值千万的名表,语气带着一丝不屑:“你别闹了,离开我,
你能去哪儿?你觉得你离开了我,日子还能像现在这么好过?别天真了。”我冷笑一声,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沈宴,我受够了。就算以后日子过得再艰难,
也比现在这样,守着一个背叛我的丈夫强。这婚,离定了!
”第三章我在卧室里忙碌地收拾着行李,每一件物品都承载着曾经的回忆,
如今却成了我想要逃离的枷锁。沈宴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看着我忙碌的身影,
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后悔,可更多的还是他那一贯的傲慢。沈宴双手抱胸,
身影如山般伫立在卧室门口,眼神牢牢锁住忙碌收拾行李的我,薄唇轻启,
声音低沉却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你至于吗?”他微微眯起双眸,
那眼神仿若能看穿我的心思,“我给你的,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生活,无需踏入职场分毫,
每日只需尽享奢华,珠宝首饰、高定华服,只要你想要,即刻便能送到你眼前,
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沈宴的话音刚落,我手上的动作瞬间顿住,缓缓抬起头,
目光如刀般直直刺向他,眼神中的冰冷与决绝好似能将空气冻结。“沈宴,
你还真是可笑至极!”我扯起嘴角,扯出一抹嘲讽至极的笑,字字如冰碴般掷地有声,
“你以为堆砌这些俗不可耐的物质,就能填补你背叛后我心中千疮百孔的空洞?
就能让我忘却你和那女人在酒店里不堪入目的画面?你错得离谱!
”我猛地将手中正整理的衣物狠狠甩在地上,大步朝他逼近,周身散发着浓烈的怒意,
“我要的忠诚与真心,你在背叛我的那一刻,就已彻底碾碎!
你如今拿这些身外之物来挽留我,不觉得滑稽透顶?从发现你背叛的那天起,你在我眼中,
就不过是个自私自利、毫无底线的卑鄙之徒!”我站定在他面前,与他四目相对,毫无惧色,
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却又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收起你这令人作呕的施舍,
我就算身无分文,流落街头,也绝不再稀罕你半分!”沈宴眉头一皱,
脸上的傲慢又回来了几分:“哼,你别犯傻了。离开我,你孤身一人,能做什么?而我,
离开你,分分钟就会有一大堆女人扑上来。”我听着他这番话,只觉得又可气又可笑,
心中那最后一丝眷恋也彻底消散。我不再理会沈宴,手脚麻利地将行李箱收拾妥当,
而后迅速掏出手机拨通萧炎的电话。电话接通瞬间,我深吸一口气,
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沉稳冷静:“萧炎,我决定离开了,现在就走,你能马上来接我吗?
”沈宴听到我打电话,原本冷峻的脸庞瞬间变色,眼神里先是闪过一丝慌乱,
紧接着便被熊熊怒火所吞噬。“你在跟谁通话?别以为找个男人就能威胁到我,
我可不吃这一套!”我仿若未闻,对着电话那头的萧炎继续说道:“好,我在门口等你。
”言罢,果断挂断电话,转头看向沈宴,目光中满是不容动摇的决绝:“沈宴,
我的事与你无关,我心意已决,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沈宴冷哼一声,双手抱胸,
故作镇定,可微微颤抖的双臂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你不过是在闹脾气,
等你冷静下来,就知道谁才是对你最好的。”恰在此时,门铃急促响起。
我深深地看了沈宴最后一眼,拖着行李箱,大步迈向门口。门开,
萧炎挺拔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一脸关切,目光中满是心疼:“你还好吗?”我微微摇头,
扯出一抹笑容:“我没事,谢谢你来。”说罢,拉着行李箱就要出门。沈宴见状,
再也按捺不住,箭步上前,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怒吼道:“你今天敢踏出这扇门,
就别想再回来!”就在这时,萧炎眼神一凛,一步跨进门内,长臂一伸,将我护在身后,
目光如炬地盯着沈宴,声音低沉却透着十足的威慑力:“放开她!”沈宴还欲发作,
萧炎猛地发力,一把将我拉到身侧,揽着我的肩膀,大步朝门外走去。沈宴呆立原地,
望着我们离去的背影,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心中的怒火与醋意几乎要将他吞噬,可双脚却仿若被钉住,无法迈出一步去阻拦 。
第四章车内,静谧的氛围让我愈发局促,那些年为了沈宴,我全身心投入婚姻,
与萧炎彻底断了联系。如今这般贸然打扰,愧疚与不安在心底疯狂滋生。我偷偷瞥向萧炎,
他专注开车,侧脸线条坚毅,往昔的熟悉与此刻的陌生交织,让我更加不知所措。
萧炎似有所感,偏头看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笑意,轻声开口:“别太拘谨,
咱们就当回到从前。”他这般善解人意,反倒让我更觉亏欠。“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萧炎的声音打破沉默,温和又关切,“我在城南有套房子,一直空着,定期有人打扫,
你要是不嫌弃,随时能住。”我心中一暖,可又深知他刚刚为我与沈宴对峙,已然帮了大忙。
若再接受他的房子,实在过意不去。我连忙摆手,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不行不行,
今天已经麻烦你太多了,况且我有地方住,我想先回我爸妈家住一段时间。”萧炎闻言,
没有丝毫勉强,只是微微点头,目光始终带着笑意:“行,我懂你的性子。但你记住,
不管碰上什么难处,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帮。”他的话掷地有声,似一道暖流,
驱散我心中的阴霾。车缓缓前行,窗外城市灯火闪烁,车内的我心情复杂。我望着萧炎,
想说些感激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萧炎似乎察觉到我的欲言又止,笑着岔开话题,
和我聊起往昔趣事,试图让我放松。在他的努力下,我渐渐放下紧绷的神经,
偶尔也能跟着笑出声来。很快,车停在了我提前预定的酒店门口。今天太晚了,
再去打扰爸妈我也觉得过意不去,便临时定了个酒店。我解开安全带,转头看向萧炎,
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不自觉发颤:“萧炎,今天要不是你,我都不敢想会怎样。沈宴那架势,
我根本走不了。谢谢你让我能摆脱那糟心事,重新透口气。这恩情我记下了,
往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萧炎看着我,
眼神温柔且坚定:“跟我不必这么客气,以后有任何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我24小时开机。
”我点头,推开车门,拉着行李箱走进酒店。回头望去,萧炎的车还停在原地,他见我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