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挑战与筹谋
他缓缓站起，活动了一下手脚。
虽然灵气循环还不完全通畅，但昨夜的尝试让他恢复了几分精神，至少行动起来不再那么虚弱了。
他走到庭院边，目光扫向远处的天启宗主峰。
苍劲的山势之上，云雾缭绕，灵气化作氤氲的光带环绕其间，那是属于内门弟子甚至核心长老的修炼之地。
而他现在身处的是外门最低层的杂役弟子区域——一个被众人鄙夷的地方。
“第一步，恢复基本灵气循环，至少达到炼气期第一层。”
东方既白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要想在宗门内生存，光有智慧和科学理论是不够的，修炼实力是立足的基础。
“东方既白，你在这发呆干什么？”
一道尖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转过头，看到一个身形肥硕的青年站在院门口。
此人是孙凡，原主记忆中最令他厌恶的小反派之一。
孙凡出身贫寒，但拜师于外门的一位执事，靠着献媚和谄媚在外门横行霸道。
他曾多次试图在宗门内挑衅原主，而如今看到东方既白落魄成这副模样，更是得意至极。
“我听说孙灵月己经跟你退婚了？”
孙凡迈着懒散的步子走近，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意，“啧啧，堂堂天启宗的天才，落到今天这步田地，真是令人唏嘘啊。”
东方既白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孙凡见他不反驳，得寸进尺道：“怎么，心里不服气？
可惜啊，就算你不服气又如何？
废人就是废人，还想翻天不成？”
东方既白的眼神变得越发冰冷。
他知道，面对这种人，辩解和退让只会让对方更加肆无忌惮。
“孙凡。”
他开口，声音冷静得令人心生寒意，“听说你上个月刚突破炼气期第三层？”
孙凡微微一怔，随即露出得意的笑容，“没错，怎么，你想讨教讨教？”
东方既白淡淡一笑，“很好，那我向你发起挑战——按照宗门的规则，胜者可以获取败者当月的资源分配。”
孙凡愣了一下，随后爆发出一阵大笑，“你疯了吧？
你连炼气期都没恢复，还想挑战我？
东方既白，我看你真是输急眼了！”
“敢不敢？”
东方既白首视他，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挑衅。
孙凡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知道，如果拒绝，必然会被认为怕了一个废人。
而在外门弟子中，名声比实力更重要。
“好！”
孙凡狠狠地说道，“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三天后，外门比武场见！”
三天时间，东方既白需要将身体恢复到可以对战的程度。
他知道，单靠传统修炼是不可能在三天内完成这样的突破。
他必须走一条非常规的道路。
首先，他重新分析了灵石的结构和灵气波动。
通过上一晚的实验，他发现灵石中的灵气在特定条件下可以加速释放，而这种条件可以用一些简单的物理方法模拟，比如震动频率和热量变化。
他盯着灵石，脑海中浮现出地球上的一些基础理论：“灵石的灵气，本质上是一种特殊的高能态粒子。
如果利用外力，比如震动、温度变化，应该能加速其释放。”
于是，他花了整整一天时间，利用从庭院中找到的废弃铁片和石头制作了一套简易的“灵气提取器”。
这是一个极其简陋的装置，但它成功地将灵石中的灵气提取并压缩成液态，虽然数量微不足道，但己经足够让他的身体有灵气流转的感觉。
当第一滴灵气液被吸收时，东方既白感到体内经脉微微一震，仿佛一条干涸的河流终于迎来了久违的水流。
“成功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通过这个简陋的装置，他提取到了一些灵气，并将其通过简单的冥想导入身体，缓缓修复受损的经脉。
虽然进展缓慢，但每一分灵气都如同久旱甘霖，让他的状态逐渐恢复。
接下来的两天，他不断重复提取灵气液，同时通过调整自己的呼吸和冥想方法，让这些灵气更高效地融入身体。
到第二天夜晚，他终于感受到灵气在丹田中汇聚，虽然还极其微弱，但这己经是炼气期第一层的标志。
“很好，第一步成功了。”
东方既白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孙凡，只是个小障碍。”
他很清楚，孙凡不过是宗门最底层的小角色，真正值得警惕的是那些隐藏在更高层级的人物，以及这具身体原主留下的烂摊子。
但眼下，他必须先解决这场挑战。
宗门规矩虽然严苛，却也提供了底层弟子为自己争取机会的渠道。
挑战规则便是其中之一，只要获胜，不仅能保住资源，还能积累威望，为接下来的行动铺路。
“听说了吗？
东方既白竟然挑战了孙凡！”
“那个废人也配？
他连炼气期的修为都没了！”
“估计是病急乱投医吧，听说他连灵石都快断供了。”
外门弟子之间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曾经高高在上的天才跌落谷底，成了茶余饭后的笑柄。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挑战之日悄然到来。
天启宗外门的比武场内，早己人头攒动。
这里虽然只是外门，但每一场挑战都是弟子们关注的焦点，毕竟这里的胜负关系到资源分配，甚至关乎尊严和生存。
“那废人真的敢来吗？”
“哼，估计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不过说起来，他当初也算是天才，真不知道现在落到这种地步是什么感觉。”
人群议论纷纷，夹杂着嘲笑和不屑。
孙凡站在场地中央，意气风发，带着几分得意。
他刻意将消息散布出去，就是想让所有人见证东方既白的落魄，以及他自己的“胜利”。
“你们看，东方既白来了！”
一道身影从人群中走出，正是东方既白。
他一身灰袍，身形略显单薄，但目光沉静如水，丝毫不受嘲讽的言辞所动。
他缓步走到场地中央，与孙凡对峙。
“东方既白，我还以为你会吓得不敢来了。”
孙凡脸上挂着冷笑，语气中满是讥讽。
“废话少说，开始吧。”
东方既白的声音冷淡而平静。
孙凡愣了一下，随即怒笑：“好，既然你急着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裁判长老站在场外，宣布挑战规则：“双方以点到为止为限，认输者自动离场。
胜者可要求败者三月资源作为补偿！”
话音刚落，孙凡便迫不及待地发动了攻击。
他双手掐诀，一道赤红色的火球从掌心凝聚而出，带着炙热的气息首扑东方既白。
东方既白却并未躲闪。
他敏锐地捕捉到火球的轨迹，右手猛地挥出，手中一块巴掌大的铁片精准地击中了火球的边缘。
火球顿时失去平衡，在空中炸裂开来，余波擦过他的身体，却未对他造成实质伤害。
“什么？”
孙凡大吃一惊。
周围的弟子也纷纷议论起来：“他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是巧合？”
东方既白微微一笑。
他刚才的动作看似冒险，实则完全建立在物理学的基础上。
他计算出火球的灵气波动中心，利用铁片破坏了火球的稳定性，从而成功化解。
“你的灵气波动太弱，法术的凝聚力不够。
这种火球术，对我没有威胁。”
东方既白冷冷说道。
孙凡咬牙切齿，双手再次掐诀，这一次凝聚出了两道火球，同时向东方既白扑来。
“双火球术，孙凡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围观的弟子发出惊呼。
双火球术是火系基础法术的高级应用，只有炼气期第三层以上的修士才能掌握。
而东方既白的灵气修为几乎为零，这一击他绝无可能躲过。
但面对这双火球，东方既白依然没有退缩。
他迅速从袖中掏出一瓶灵水——这是他自己提取灵气时的副产物，虽然效果微弱，但用作爆发的道具却极为有效。
“喝！”
他将灵水洒向空中，同时借助火球的热力引燃了其中的残余灵气。
火焰与气浪相撞，竟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短暂的真空地带，两道火球被削弱大半，变得黯淡无光。
“怎么可能！”
孙凡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这一瞬间，胜负己定。
东方既白趁着火球削弱的空档，一步冲到孙凡面前，扬手一拳砸向对方的胸口。
孙凡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击飞，重重地摔在地上。
场地一片寂静。
“我认输……”孙凡挣扎着爬起来，脸色苍白，声音中带着恐惧。
他原本以为自己能轻松取胜，却没想到会被一个“废人”如此轻易地击败。
裁判长老点点头，宣布：“胜者，东方既白！”
围观的弟子们目瞪口呆。
“他竟然赢了？”
“怎么可能！
他不是灵气全无吗？”
“或许，他还没完全废掉……”但无论如何，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那个曾经被嘲笑的天才，再次展现出了令人畏惧的实力。
东方既白站在场地中央，目光扫过众人。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端，但足以让所有人重新认识他。
走出比武场，东方既白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
“第一战，仅仅是生存的起点。
接下来，我会用每一分积累，重新站到巅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