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鬼村天黑后别照镜子

入住鬼村天黑后别照镜子

作者: ymdzn5

悬疑惊悚连载

金牌作家“ymdzn5”的优质好《入住鬼村天黑后别照镜子》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鬼村鬼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主角ymdzn5在悬疑惊悚小说《入住鬼村:天黑后别照镜子》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由实力作家“ymdzn5”创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555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13 08:57:24。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入住鬼村:天黑后别照镜子

2025-11-13 10:30:46

我被一封神秘遗嘱召到封门村,继承一座百年老宅。村民白天热情好客,

夜幕降临却门窗紧锁。“子时莫点灯,亥时别接话,镜面勿久视。”直到我在祖宅镜框后,

发现爷爷泛黄的手记:“他们不是讨厌外人,

是怕我们身上的‘活气’惊醒了……“村口王屠夫昨夜死了,胸腔空空如也,脸上却带着笑。

”手记最后一页,爷爷的字迹癫狂扭曲:“快逃!它们已经发现你能‘看见’了!

”---1信封是那种老式的牛皮纸,厚实,边角已经磨得起了毛,

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和尘土气,像是刚从某个阴暗的箱底翻出来。没有寄件人地址,

只有收件人我的名字,用一种略显僵硬、仿佛隔了几十年的笔触写着。

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和一把样式古朴,带着绿色铜锈的钥匙。信上的内容更简单,

是打印的,冷冰冰不带任何感情——“周远先生:根据周守仁遗嘱,

您在封门村的老宅已可继承。请于收到信后三日内抵达,逾期视作自动放弃。”周守仁。

爷爷的名字。我对爷爷的印象很模糊,只记得他是个沉默寡言、常年不在家的老人,

父母生前也极少提起他,更从未带我回过什么老家。封门村?这名字透着一股子邪性,

听都没听过。地图上费了好大劲才在几省交界的犄角旮旯里找到,

一个被重重山岭包裹着的小点。理智告诉我不该去,为了一座莫名其妙的老宅,

跑去一个听都没听过的深山村子?可那打印的遗嘱,还有手里这把沉甸甸的旧钥匙,

像钩子一样撩拨着我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奇,或许,

还有一丝对那个陌生祖父的探究欲。---三天后,我站在了封门村的村口。

村口歪歪扭扭立着个褪色的木牌,确确实实写着“封门村”三个字。

村子比我想象的还要破败、寂静。土路崎岖,两旁是些高矮不一的旧屋,

多是土坯或砖木结构,不少已经塌了半边,墙头屋顶长满了衰草。

几棵老槐树张牙舞爪地立着,枝桠光秃秃的,透着死气。奇怪的是,明明是下午,

日头还算亮,村子里却感觉不到什么暖意,风吹过来,带着一股浸入骨髓的阴凉。

稀稀落落有几个村民在活动,大多是些老人,穿着深色的、仿佛几十年前的旧衣,动作缓慢。

他们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起一种过分热情,甚至显得有些刻意的笑容。

“是周老哥的孙子吧?来了好啊!”“远道而来辛苦了,村里好久没来外客了。

”“老宅子就在村子最里头,那棵大槐树后面,好找!”他们七嘴八舌地招呼,

语调带着浓重难辨的口音,笑容挂在脸上,眼神却有些空,直勾勾地,看得人不太舒服。

我点头道谢,按他们指的方向往里走。老宅比村里其他房子更显古旧,

木门上的黑漆斑驳脱落,那把铜钥匙插进去,费了好大力气才“咔哒”一声拧开。推开门,

一股浓烈的、陈年的灰尘和腐朽木头的气味扑面而来,让我忍不住咳嗽起来。屋里昏暗,

摆设极其简单,蒙着厚厚的灰。正堂的墙壁上,挂着一个用深色粗布严密遮盖的方形物件,

看形状,像是一面镜子。为什么要把镜子盖起来?我放下行李,

简单清扫了一下正堂和旁边一间勉强能住人的厢房。厢房的墙壁上,

也有一块同样被布盖着的区域。忙碌完,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山里天黑得早,

窗外最后一点余光被吞噬,浓重的夜色像墨一样泼洒下来。几乎是同时,

村子里那点微弱的人声彻底消失了。死寂。绝对的死寂。连一声狗吠、一声虫鸣都听不到。

我走到窗边,透过糊窗的旧报纸破洞往外看,心里猛地一沉。家家户户,门窗紧闭,

不仅关了,许多窗户后面还似乎堵上了厚厚的木板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没有一丝灯光透出,

整个村子像是瞬间沉入了地底,被黑暗活埋了。就在这时,我注意到自家大门的门轴缝隙里,

不知何时被人塞进来一张折叠的纸条。心跳莫名快了些,我捡起纸条展开。

上面是用毛笔写的字,墨迹陈旧,像是早就写好的:封门村夜规2一、子时莫点灯。

夜半十一时至凌晨一时,切忌屋内见光。二、亥时别接话。夜间九时至十一时,

无论屋外何人呼唤、何种声响,不可应答,不可开门窥视。三、镜面勿久视。入夜后,

勿要凝视镜面,尤其子时前后。切记!切记!纸条上的字迹工整,却透着一股森然的寒意。

子时莫点灯?亥时别接话?镜面勿久视?这都什么跟什么?

联想起村民白天过分的热情和夜晚这诡异的死寂,还有爷爷这栋透着古怪的老宅,

我后背一阵发凉。这村子,绝对有问题。我不敢怠慢,虽然觉得荒谬,

还是严格遵守了纸条上的规矩。天一黑就缩在厢房的土炕上,用被子蒙住头。夜里,

似乎真的听到了些声音,像是有人在极轻地走路,又像是有人在窗外低声啜泣,

甚至有那么一两声,像是指甲刮过木门……我死死咬着牙,想起“亥时别接话”的规矩,

一声不吭,连呼吸都放轻了。第一夜,就在这种半睡半醒、提心吊胆的状态中熬了过去。

接下来两天,我白天在村里走动,想打听点关于爷爷、关于这村子的事情。村民依旧热情,

主动搭话,问长问短,但一涉及到村子本身、夜晚的规矩,或者爷爷的具体情况,

他们就立刻岔开话题,或者干脆沉默,脸上那模式化的笑容也淡去,

眼神里会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东西,像是……忌惮?而且,我隐约感觉,

他们似乎在有意无意地打量我,不是好奇,更像是在观察,在确认什么。第三天下午,

我在老宅里进行更彻底的清扫。挪动正堂那个沉重的旧木柜时,

柜子后面掉出来一个用油布包着的小本子。是本手记。纸张已经泛黄发脆,是爷爷的笔迹!

我强压住激动,翻开第一页。前面的内容多是些日常琐事,天气、收成,

偶尔提到“它们”晚上很吵。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压抑。直到中间,

内容开始变得不同:“……又失败了,‘活气’太明显,藏不住。村口的王老二,昨晚没了。

早上发现的,胸口……胸口那里空了,五脏六腑像是被什么东西掏得干干净净……可他的脸,

却在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那笑容,看得人浑身发毛……”我手一抖,纸页哗啦作响。

王老二?是我昨天还打过招呼的那个沉默寡言的老汉?村民只说他“没了”,

可没人告诉我他是这么没的!我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看,

爷爷的笔迹越来越凌乱:“……它们不是讨厌外人,从来都不是!它们是怕!

怕我们身上的‘活气’……像是黑暗里的烛火,

会惊醒……惊醒那些东西……”“……规矩不能破,一点都不能!

灯光、声音、还有镜子的映照……都会吸引它们……”“……最近感觉不太对,

它们好像总是在我家附近转悠……是发现我了吗?还是……”手记到了最后一页,

那上面的字迹彻底变了,癫狂、扭曲,仿佛是用尽全身力气刻上去的,

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它们知道了!它们知道了!它们知道我能‘看见’了!!

”“快逃!!!快逃出村子!!!不要再回来!!!”“它们来了——!!

”3字迹在这里戛然而止,

最后几个字几乎被纸页上一片深褐色的、疑似干涸血迹的污渍覆盖。我浑身冰冷,

手记从我颤抖的手中滑落。胸腔空空,

面带笑容的尸体……怕“活气”惊醒的“它们”……不能破的规矩……还有,

爷爷的警告——“能看见”?我能看见什么?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村子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偏僻山村!村民的热情是伪装,夜规是保命的符咒,

而爷爷……他恐怕不是正常死亡!我必须离开!立刻!马上!现在刚过午后天还亮着,

应该还安全。我猛地站起身,冲回厢房,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那根本没怎么打开的行李。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厢房墙壁上那块被布遮盖的地方。大概是之前清扫时碰到的,

遮盖的布角掀起了一小片,露出了下面光亮的镜面一角。鬼使神差地,我朝那里看了一眼。

镜子擦得很亮,清晰地映出我身后窗外的景象——院子,土墙,还有更远处,

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槐树下,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是王屠夫。那个手记里记载,

应该已经死了好几天的王屠夫。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像是寿衣的深蓝色褂子,

直挺挺地站在那里,面朝着我老宅的方向。隔着这么远,镜子里他的脸有些模糊,

但我却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嘴角,正以一种极其僵硬、极其不自然的弧度,

缓缓地、缓缓地向上咧开。他在笑。他在对着我笑。而我,在镜子里,

对上了他那双空洞洞的,没有一丝活气的眼睛。“……”我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

猛地回头,直接看向窗外!院子里空荡荡的。土墙外,村口那棵老槐树下,空空如也。

什么都没有。可我僵硬地,一点点地,再次把视线转回那面镜子——王屠夫,还站在那里。

咧着嘴,直勾勾地,透过镜子,“看”着我。4我猛地向后踉跄,

脊背狠狠撞在冰冷的土墙上,震落一片灰尘。镜子里,王屠夫那张带着僵硬笑容的脸,

占据了我全部的视野。他不在槐树下,而是在镜面深处,那片模糊的、映照着院景的虚像里,

死死地“钉”在那里。直接看窗外,什么都没有。只有通过镜子,才能看到他。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内衣,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挣脱出去。

爷爷手记里那句癫狂的警告在耳边炸响——“它们知道我能‘看见’了!

”我能看见……是指这个?看见镜子里……不该看见的东西?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住了我的四肢,但我强迫自己转动僵硬的脖颈,

再次、颤抖地看向那面镜子。王屠夫还在。不仅如此,他那空洞眼神聚焦的方向,

似乎……变了。刚才好像是望着老宅的方向,现在,那没有瞳孔的、灰白色的眼珠,

分明是穿透了镜面,精准地“锁”定了我!他在镜子里,与我对视。那咧开的嘴角,

弧度似乎更大了些,露出森白的牙齿,可那根本不是笑容,

是某种肌肉强行拉扯出的、介于狂喜和痛苦之间的诡异表情。他的胸口,

深蓝色的寿衣布料平坦,但手记里“胸腔空空”的描述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子。

我不能再看了!几乎是凭着残存的求生本能,我猛地伸手,将那块掀起的布角狠狠扯下,

重新严严实实地盖住了镜子。视线被隔绝的刹那,那股几乎要冻结血液的阴冷注视感,

似乎减弱了一点点。但恐惧并未消失。它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胸口,随着每一次呼吸加重。

爷爷不是疯子,手记是真的,夜规是真的,这个村子……是活的,

以一种我无法理解、充满恶意的方式“活”着!逃!必须立刻逃!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也顾不上什么行李了,只一把抓过随身的小包,

将爷爷的手记和那把铜钥匙胡乱塞进去,跌跌撞撞地冲向大门。手刚碰到冰冷的门闩,

外面却传来了声音。不是夜里的诡异声响,而是……人声。是白天那几个热情村民的声音,

此刻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急促和……僵硬。“周家小子?周家小子在屋里吗?

”是住在隔壁不远的一个老汉,白天还给我送过一碗腌菜。“快开门啊!天快黑了!

村里出事了!”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尖利而焦虑。“开门!快开门!

”更多人的声音加入进来,七嘴八舌,拍打着木门。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亥时别接话,

不可应答,不可开门窥视!现在虽然还没到亥时,但太阳已经西沉,天光迅速暗淡,

那股熟悉的、属于封门村夜晚的死寂和阴冷,正在重新笼罩下来。他们这时候来干什么?

“什么事?”我隔着门板,声音因为紧张而沙哑。“王……王屠夫家……你快开门,

跟我们一起去看看!晚了就来不及了!”老汉的声音带着一种古怪的颤音,不像是害怕,

更像是……兴奋?王屠夫?他们说的是王屠夫?那个刚刚还站在镜子里的王屠夫?

我头皮一阵发麻。他们知道王屠夫已经死了?还是他们根本不知道,或者说……不在乎?

“我、我不舒服,就不去了!”我试图拒绝。“不行!”拍门声变得更重,几乎是在撞门,

“必须去!这是规矩!村里出了这种事,每家都要出人!”规矩?又是规矩!

我死死抵着门闩,冷汗顺着额角滑落。透过门板的缝隙,我能看到外面影影绰绰,

站了不下七八个人。他们白天那过分热情的笑容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的、却又带着某种偏执的急切。不能开门!绝对不能!

爷爷手记里的话再次闪过——“它们不是讨厌外人,

是怕我们身上的‘活气’惊醒了……” 惊醒什么?这些村民,

他们现在……还是白天那些人吗?“滚开!”我猛地吼了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抵住门,

“我不去!谁也别想让我出去!”外面的嘈杂声戛然而止。死一样的寂静重新降临。

这种寂静,比刚才的拍门叫嚷更让人心悸。他们……走了?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

将眼睛凑近门板上一个细微的裂缝,向外窥视。外面,天色已经几乎完全黑了。

借着最后一点微弱的天光,我看到……那些人根本没走。他们就静静地站在门外,排成一排,

面朝着我的大门。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

直勾勾地盯着门板,仿佛能穿透木头,看到门后的我。刚才拍门叫嚷的老汉,

那个尖声说话的女人,还有其他几个村民,他们全都像泥塑木雕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然后,站在最前面的那个老汉,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露出了一个,

和镜子里王屠夫,一模一样的,僵硬而诡异的“笑容”。不是他们怕惊醒什么。是他们本身,

就是“它们”的一部分!白天的热情,夜晚的死寂,还有这强行要求参与的“规矩”,

都是为了……为了消耗,或者同化我们这些带着“活气”的人?我双腿发软,

几乎要瘫倒在地。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门板,仿佛这样才能汲取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完了。被堵死了。天黑透了。最后一缕天光被吞没。门外,那些带着诡异笑容的村民,

依旧静静地站着,如同守墓的石像。而屋内,被我重新盖上的镜子后面,隐隐约约,

传来了一种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刮擦声。吱嘎——吱嘎——像是长长的指甲,

在反复刮搔着镜面的背面。它们,已经进来了。那刮擦声细密而持续,

像是有无数只指甲尖长的指头,在镜面背面不停地挠抓着,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执拗。

它不是来自被布盖住的那面厢房镜子,声音的源头,更像是……正堂。我猛地扭头,

看向正堂方向。黑暗像浓稠的墨汁,吞噬了那里的一切。

只有那持续不断的“吱嘎—吱嘎—”声,清晰地从黑暗深处传来,一下下,刮在我的耳膜上,

也刮在我的心脏上。门外,是那些带着诡异笑容、静立守候的村民。门内,

是镜中不知名的东西,正试图突破某种界限。我被困住了。前后都是绝路。

爷爷的手记在我随身的包里,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着我的皮肤。“快逃!

”那两个字还在灼烧着我的神经。可怎么逃?我的目光在黑暗中疯狂扫视,

最终落在那扇被我死死抵住的大门上。门轴,老旧的门轴!刚才捡纸条时注意到,

门轴磨损严重,或许……一个疯狂的计划瞬间成型。我压低呼吸,几乎是匍匐着,

手脚并用地挪到门边,耳朵紧贴门板。外面依旧死寂,感觉不到那些“村民”的动静,

但我知道他们还在。然后,我猛地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

对着门外发出一声嘶哑的、充满恐惧的尖叫:“镜子!镜子破了!它们出来了——!

”声音在死寂的夜里炸开,带着我真实的惊惶,显得格外有说服力。

几乎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门外那令人窒息的静默被打破了。

一阵极其轻微、却又密集的“沙沙”声响起,像是许多双脚在快速挪动。紧接着,

是几声短促、模糊,仿佛喉咙被堵住的低吼,充满了某种……难以形容的躁动和贪婪。有效!

它们被吸引了!我不敢有丝毫耽搁,用肩膀死死顶住门板一侧,双手抓住另一侧的门边,

腰部发力,猛地向里一拉,同时身体向外一撞!“嘎吱——嘣!

”年久失修的门轴发出了刺耳的呻吟,然后是一声不算太响,但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的断裂声!

门板向内歪斜,露出了一个狭窄的、不到半人宽的缝隙!就是现在!我像一尾滑溜的鱼,

侧身就从那缝隙里挤了出去!冰冷的夜风瞬间包裹了我,带着一股泥土和腐朽植物的气息。

眼角余光瞥见,那些原本围在门口的“村民”果然不见了踪影,

他们似乎被我的喊声引向了屋子后方,或者是被那“镜子破了”的消息吸引去了别处。

来不及庆幸,我拔腿就往村口的方向狂奔!土路崎岖不平,黑暗像是黏稠的液体,

阻碍着视线和脚步。我只能凭借白天的记忆和远处山峦更深的轮廓,勉强辨认方向。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炸开,肺部火辣辣地疼,但我不敢停,一步都不敢!身后,

老宅的方向,隐隐传来了某种混乱的声响,像是东西被撞倒,

又像是某种低沉的、非人的嘶鸣。它们发现上当了吗?跑!快跑!村子不大,

按照白天的印象,穿过这片破败的屋舍,再经过那口枯井,就能看到村口的歪脖子老槐树了!

就在我冲过那口用石板半盖着的枯井时,异变陡生!5一只冰冷、枯瘦、力量却奇大的手,

猛地从井口旁的阴影里伸了出来,一把攥住了我的脚踝!“呃!”我猝不及防,

整个人被带得向前扑倒,重重摔在冰冷的土地上,尘土呛入口鼻。我惊恐地回头,

借着极其微弱的星光,看到抓住我脚踝的,是白天那个给我送腌菜的老汉!

他半截身子还藏在井旁的阴影里,仰起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僵硬诡异的笑容,嘴角咧开,

灰白的眼珠死死盯着我。但他的动作却充满了力量,五指如同铁箍,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放手!”我嘶吼着,另一只脚疯狂地蹬踹着他的手臂和身体。触感冰冷而坚硬,不像活人。

老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笑容不变,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向我的小腿抓来!

绝望如同冰水浇头。被他拖住,只要几秒钟,后面的东西追上来,我就死定了!就在这时,

我的手下意识地在身边乱摸,猛地抓住了一块半埋在土里的、边缘锐利的石头!想也没想,

我抡起石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老汉抓住我脚踝的手臂!“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类似于枯枝断裂的声音响起。老汉的手臂应声而断!没有血流出来,

断口处是干枯的、像是被风干了的木质纤维一样的东西。他脸上的笑容似乎僵硬了一瞬,

但那灰白的眼珠依旧死死盯着我,断裂的手臂还紧紧箍在我的脚踝上,而他的另一只手,

已经快要碰到我的腿!我顾不上恶心和恐惧,用手里的石头疯狂地砸着那只断手,几下之后,

终于将它砸得松动,然后一脚将其踢开!挣脱束缚的瞬间,我连滚带爬地起身,

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狂奔!身后,那老汉没有追来,只是坐在井边阴影里,抱着断裂的手臂,

脸上带着那永恒不变的笑容,无声地“望”着我逃离的方向。快到了!快到了!前方,

那棵歪脖子老槐树的轮廓已经隐约可见!只要穿过那里,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冲向村口。就在我的脚踏上村口那条略显平整的土路,

眼看就要冲出村牌范围的那一刻——我的脚步,硬生生顿住了。全身的血液,

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村口,老槐树下。不是空无一人。也不是只有一个王屠夫。密密麻麻,

站满了“人”。几乎全村的人,都静静地站在那里。男人,女人,

老人……他们全都穿着深色的、类似寿衣的衣物,

脸上带着和王屠夫、和那老汉一模一样的、僵硬而诡异的笑容。他们无声无息,

像是一群从坟地里爬出来的木偶,灰白的眼珠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堵死了。

所有的去路,都被这些带着笑容的“村民”,彻底堵死了。我僵立在原地,前有围堵,

后有未知的恐怖。绝望如同潮水,将我彻底淹没。爷爷,我逃不掉了……就在我万念俱灰,

几乎要放弃抵抗的时候,我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槐树下那些“村民”的脚下。星光黯淡,

但我依稀看到,他们站立的地方,土壤的颜色似乎有些不同……更湿润,更……深暗。

而在那片深暗的土壤正中央,槐树盘根错节的根部,似乎隐约露出了一个洞口?

像是……一个被树根半掩着的、通往地下的入口?与此同时,怀里那本爷爷的手记,

突然毫无征兆地发起烫来,烫得我胸口皮肤一阵刺痛。一个疯狂的念头,

如同闪电般劈入我的脑海——村口的王屠夫,镜中的王屠夫,

还有这些堵路的“村民”……爷爷手记里提到,

王屠夫死在村口……它们怕“活气”惊醒的东西……难道……真正的出口,或者说,生机,

不在村子外面,而是在……“它们”聚集的……下面?心脏在肋骨下狂跳,几乎要撞碎胸骨。

前有堵截,后路未知,怀里手记的灼烫却像一盏疯狂的指路明灯,烧穿了绝望。槐树下,

那些带着永恒笑容的“村民”依旧无声地伫立,灰白的眼珠锁定着我,

像一群等待指令的傀儡。他们脚下那片颜色深暗、仿佛浸透了某种无形液体的土壤,

以及树根虬结处隐约可见的洞口,此刻在我眼中构成了唯一,也是最终的选择。赌一把!

赌爷爷的手记在最后关头给我的指引!我不再犹豫,更不敢去看那些近在咫尺的诡异笑脸,

猛地矮身,朝着槐树根部那个被盘根错节半掩着的洞口冲去!意料之中的阻拦并未立刻到来。

那些“村民”依旧站着,笑容不变,只是头颅随着我的移动而僵硬地转动,

发出细微的“咔咔”声,如同生锈的机括。洞口比想象中狭窄,仅容一人勉强钻入。

一股混合着陈年腐土、湿冷岩石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类似麝香又带着腥甜的气味扑面而来,

几乎让我窒息。里面是向下的斜坡,漆黑一片,深不见底。我手脚并用,

不顾一切地向下滑去。粗糙的岩石和树根刮擦着我的衣服和皮肤,带来火辣辣的疼,

但这疼痛此刻反而让我清醒,证明我还“活着”,还有“活气”。下滑了大概七八米,

坡度变缓,我落入一个相对宽敞的空间。这里并非绝对的黑暗,

一种幽绿色的、极其微弱的磷光从四周的岩壁和脚下蔓延的树根上散发出来,

勉强勾勒出这个地下洞穴的轮廓。洞穴不大,中央却异常空旷。只有一样东西,

吸引了我的全部目光。那是一座石碑。一座半人高的、表面布满扭曲裂纹的黑色石碑。

石碑的材质非石非玉,触手冰凉刺骨,那幽绿色的磷光正是从裂纹深处渗透出来的。碑身上,

刻满了密密麻麻、我完全无法理解的符号和图案,它们不像任何已知的文字,扭曲盘绕,

看久了让人头晕目眩,心生烦恶。而在石碑的正上方,洞穴的顶端,

无数粗壮黝黑的树根如同怪物的血管脉络般垂落下来,紧紧缠绕、包裹着石碑的上半部分,

有些树根甚至直接扎进了碑身的裂纹之中,像是在汲取着什么。

这里……就是封门村诡异的源头?这些树根,来自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

“沙沙……沙沙……”头顶洞口处,传来了细微的摩擦声。我猛地抬头,心脏骤停。

一张张带着僵硬笑容的脸,出现在洞口边缘,灰白的眼珠向下“看”来。它们没有立刻下来,

只是在那里堆叠着,如同贴在井口观望的苍白面具。但它们堵死了唯一的退路。

我被困在了这里,这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地下洞穴。就在这时,怀里的手记再次剧烈发烫!

我手忙脚乱地掏出来,发现原本泛黄的纸页上,靠近封底内侧的空白处,

竟然在幽绿磷光的照耀下,缓缓浮现出几行之前从未见过的、颜色更深的字迹!

是爷爷的笔迹,比手记主体部分更加仓促、绝望:“槐根缚碑,阴窍自开。”“活气为引,

镜影为界。”“欲断其根,血染碑文,心念归处!”“切记!碑碎之时,万勿回眸!!!

”血染碑文?心念归处?万勿回眸?!我还没来得及完全消化这几句如同谶语般的提示,

头顶的“沙沙”声变得密集起来!那些“村民”开始动了!它们如同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

又像是被操控的提线木偶,一个接一个,动作僵硬却迅捷地,从洞口滑落下来!

它们落地的声音很轻,几乎没有声音。然后,它们站起身,脸上挂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一步步,无声地向我逼近。灰白的眼珠里,倒映着石碑幽绿的光,也倒映着我惊恐失措的脸。

它们的数量太多了,几乎挤满了这个不大的洞穴空间。退路已绝,

我背后就是那冰冷的、被树根缠绕的黑色石碑。无路可逃!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

缠绕上我的脖颈。手记在发烫,爷爷的警示在脑中轰鸣。血染碑文……只有这个办法了吗?

看着那些越来越近的、带着永恒笑容的脸,看着它们空洞眼中映出的、属于我的“活气”,

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厉猛地从心底窜起!管他妈的!横竖都是死!我猛地抬起右手,

用牙齿狠狠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指尖!钻心的疼痛传来,鲜红的血珠瞬间涌出。

不顾那些已经逼近到伸手可及距离的“村民”,我转身,

将流血的手指狠狠按在了那座冰冷的黑色石碑上!

就在我的血液接触到碑面那扭曲符号的瞬间——“嗡!!!

”一声低沉到几乎要震碎灵魂的嗡鸣,以石碑为中心,猛地爆发开来!整个洞穴剧烈地震动!

岩壁上的碎石簌簌落下!缠绕在石碑上的槐树根如同被烫到一般,疯狂地扭动、收缩!

那些逼近的“村民”齐齐顿住了脚步,脸上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裂痕,变得扭曲而痛苦,

它们抱住头颅,发出了无声的嘶嚎我能感觉到那种震荡灵魂的尖啸,却听不到声音!

与此同时,我按在石碑上的手指,感觉到血液不再是流出,而是在被疯狂地汲取!

生命力伴随着血液,汹涌地流向那座诡异的石碑!强烈的虚弱感瞬间袭来,眼前阵阵发黑。

不能停!心念归处!心念归处!我死死咬着牙,抵抗着那吞噬般的吸力和虚弱,

集中全部精神,在脑中疯狂地想象着城市里喧闹的街道,温暖的灯光,

熟悉的面孔……一切属于外面正常世界的东西!石碑上的裂纹,在我血液流过的地方,

猛然亮起了刺目的红光!那红光与原本的幽绿磷光激烈地冲突、交织,

将整个洞穴映照得光怪陆离!“咔嚓……咔嚓嚓……”细密的碎裂声从石碑内部传来。

碑身上的裂纹在迅速扩大、蔓延!缠绕其上的槐树根寸寸断裂,化为飞灰!

那些抱住头颅无声嘶嚎的“村民”,身体也开始变得透明、模糊,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

成功了?!就要成功了!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支撑着身体,感受着生命的快速流逝,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撑住!撑到碑碎!终于——“轰!!!”一声巨响,

黑色的石碑彻底爆裂开来!化作无数碎片,向四周激射!

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着解脱和巨大危机的冲击波向四面八方扩散!

我整个人被这股力量掀飞出去,重重撞在洞穴的岩壁上,眼前一黑,几乎昏死过去。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秒,

爷爷用生命留下的最后警告如同惊雷般在脑中炸响:“碑碎之时,万勿回眸!!!

”不能回头!绝对不能回头!我死死趴在地上,用残存的意志力克制着本能回头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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