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你窝囊了一辈子,今天给我滚出去!
妻子的生日宴上,她的白月光手捧钻戒当众求婚,宾客们哄堂大笑。
岳父母指着我的鼻子骂:废物,配不上我女儿!
林薇薇也含泪控诉我十年来的无能,将我所有付出踩在脚下,逼我净身出户。
我笑了。
十年体验生活,期满。
摊牌了,公司是我的。
律师竹马冷笑:想跟我玩法律?
我再次摊牌,你家律所是我家开的。
他家族发难,以为拿捏了我的命脉。
我看着烦了,直接拨通了爷爷的电话。
爷爷,东海那艘新船,借我用用。
第二天,林薇薇和顾淮安被请上了福建舰。
在歼-15的轰鸣声中,我微笑着按下一个按钮。
轰——
看着远处顾家产业升起的蘑菇云,我回头对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二人轻声道:
这,才叫摊牌。
沈默推开家门,身上带着一股廉价写字楼特有的空调霉味儿。他衬衫皱巴巴的,眼底布满血丝。这是他连续第十八天熬到深夜。
餐桌上摆着一盘冷掉的面条。不是给他准备的,而是打包剩下的。
你回来了?林薇薇穿着真丝睡袍,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一款最新的***版手机在刷短视频,头都没有抬。
是,今天方案出了点问题,晚了。沈默疲惫地说了句,走到饮水机旁接水。
林薇薇放下手机,发出一声嫌弃的嗤笑。晚?沈默,你除了说晚了,还能说点别的吗?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活像一只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臭虫。
沈默的手停了一下,捏着纸杯,尽量让声音平静:薇薇,我刚在修改一个二十万行代码的漏洞,这对我升职很重要。
升职?呵呵。林薇薇走近,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不耐烦和刻薄。你当你是多大的官呢?最多不过是经理底下那个‘听话’的部门主管。一个月两万块,还好意思拿出来说。
这两万块,养着你和我爸妈,还有房贷。沈默的声音低沉。十年了,他每个月领完工资,留下一千块生活费,剩下的钱全数上交。
林薇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抱住手臂。你以为这是你的功劳?沈默,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林薇薇在外面给你撑门面赚来的体面!别人知道你老婆是名校毕业,现在自己开了工作室,不然你这种人,在上海连说话都要被盖帽。
沈默没有争辩,这些话他听了十年。他只是默默地把冷掉的面条倒进了垃圾桶。
就在这时,林薇薇的手机响了,屏幕上出现了爸的名字。
林薇薇赶紧接起,语气瞬间变成了女儿家的娇嗔:哎呀,爸爸,这么晚了还没睡呀?
电话那头,岳父洪亮的声音传出来,大到沈默都听得清楚:薇薇啊,你那弟弟的事,办得怎么样了?那辆奥迪A4,他看好了,颜色都选好了。
林薇薇立刻看向沈默,声音放得很远:放心吧爸,我已经跟沈默说了。那二十万,他会把钱打过去的,您就别操心了。
岳父在电话里得意洋洋:算他识相!一个上门女婿,就该有点上门女婿的样子,不然连顿热乎饭都吃不上!
沈默深吸一口气,他走过去,从林薇薇手中拿过手机,对着电话那头说:爸,钱的事情,我会处理。明天上午,二十万会到你账上。
沈默的承诺让岳父满意了。他语气缓和了些:算你懂事。记住,我们林家现在靠的都是薇薇。你啊,少给我找麻烦,把钱看好就行了。
沈默直接挂了电话。
林薇薇脸色铁青,一把抢回了手机。你挂我爸电话干什么?
薇薇,这是这个月第三次给你弟弟拿钱。上个月是付首付,现在是车。沈默直视她的眼睛。这二十万,本来是合同规定的,我们要留作半年后的装修储备金。
林薇薇像被踩到了尾巴,猛地提高了声音。那又怎么样?你就不能再多加加班,再多挣点吗?装修?那点破房子装不装修又有什么区别?你知道我弟现在谈的那个女朋友有多重要吗?他开个A4丢人现眼,我脸上也没光!
这是我的血汗钱。沈默的声音终于带了一丝压抑的怒火。
你的血汗钱?沈默,你知道吗,我这十年忍受你这个窝囊废,忍受你的寒酸和无能,忍受你在我社交圈里永远低人一等的模样,就是我最大的血汗钱!林薇薇的声音充满了尖酸刻薄。
她用力将手机砸在了沙发上。明天给我打钱。如果你敢不打,我们就离婚!你净身出户,反正你除了那点微薄的工资,还有什么?这房子首付都是我爸出的!
她转身,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回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沈默站在原地,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那是一块旧到褪色的电子表,三千块,他戴了十年。
指针,指向了凌晨零点。
沈默的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微小的、冰冷的弧度。
十年的体验期,结束了。
他掏出口袋里另一部手机,那是一部通体漆黑,没有任何标识的手机。
他拨出一个储存了十年的号码,等待接通。
喂,老宅。男人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威严。
电话那头,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立刻接听:少爷!您终于肯打电话了!太…
沈默打断了他,声音中带着寒冷的杀意:给我准备两件事。第一,通知东海那边。第二,给我查清楚,顾淮安这个人。
电话那头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随后,声音变得无比恭敬:是,少爷。所有相关信息和资产流向,十二小时内汇总到您手中。不過,少爷,那艘…
明天上午,先给林家打二十万。沈默说出这句话,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情感波动。既然他们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上门女婿义务,那就让他们享受这最后的‘理所当然’。
他挂断电话,将两部手机并排放在桌上。一个代表过去虚伪的十年,廉价而吵闹;一个代表真正的力量,冰冷而沉寂。
他站起身,走到卧室门前,轻轻敲了敲。
林薇薇没开门,只是冷冷的声音传出:滚!去沙发睡!
沈默没有说话。他只是在门外停留了五秒,眼神深处的怒火像是要将木门烧穿。
他转身,走向沙发。
这是他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