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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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房菜馆隐在梧桐树掩映的旧洋房里,格调雅致,灯光暖昧。

包间里只他们两人,空气里交织着白桃乌龙的清甜和顶级红酒的醇厚,像一场无声的角力。

傅珩点的菜很清淡,符合他“病弱”的人设。

他执起醒酒器,深红色的液体滑入高脚杯,动作优雅如古典油画。

“这里的波尔多很不错,年份正好,尝尝?”

他将一杯推向苏慕言,目光却落在对方握着水杯、微微用力的指节上。

“谢谢傅先生。”

苏慕言接过,指尖小心地避开碰触,脸颊适时飞起红晕,像一个不胜酒力的Omega。

他小口抿着,任由那馥郁的酒香在口腔蔓延,心底却在冷笑——傅珩在试探,试探他对酒精,或者说,对Alpha信息素与酒精混合效应的反应。

“不合胃口?”

傅珩见他吃得少,轻声问,语气带着关怀。

苏慕言摇摇头,眼神有些闪烁,声音更轻了:“没有……只是,有点紧张。”

他下意识抬手,指尖轻轻碰触到后颈的抑制贴,一个Omega在感到不安时常见的保护性动作。

傅珩的视线在那块肤色抑制贴上停留了一瞬。

太工整了,边缘贴合得一丝不苟,像是用尺子比着贴上去的。

普通的Omega,即使再注重形象,在私密环境下面对未婚夫,多少会有些放松,边缘难免会有细微的卷翘或湿气影响。

这块抑制贴,完美得像一个军事化管理的标签。

“紧张什么?”

傅珩身体微微前倾,拉近距离,红酒的信息素随之浓郁了几分,带着诱人沉沦的意味,“我们以后会是夫妻。”

他说话时,目光锁住苏慕言的双眼,不放过任何一丝波澜。

苏慕言似乎被他的靠近和话语惊到,身体微微后仰,眼睫快速颤动,像受惊的蝶翼。

“我……我知道。”

他垂下头,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颈线条,声音细若蚊蚋,“只是觉得傅先生太好了,我有点……配不上。”

完美的以退为进。

傅珩心底冷笑,面上却愈发温和:“别说傻话。”

他拿起公筷,给苏慕言夹了一块清蒸鲈鱼,“多吃点,你太瘦了。”

用餐在一种看似温情脉脉,实则暗流汹涌的氛围中进行。

傅珩不断引导着话题,从艺术谈到音乐,再看似无意地提及一些商业动态。

苏慕言大多数时间安静听着,偶尔发表一点浅显甚至有些幼稚的见解,符合他“艺术生”和“不谙世事”的人设。

但当傅珩提到傅氏最近一个与海外对接的高科技项目时,苏慕言端水杯的手有极其短暂的停顿,虽然立刻用低头掩饰过去,却没逃过傅珩的眼睛。

他对这个感兴趣?

一个学艺术史的Omega?

饭后,傅珩提议在附近散步消食。

晚风带着凉意,他适时地咳了几声,苏慕言立刻担忧地看过来,下意识地想伸手扶他,又在碰到他手臂前缩回,只小声说:“傅先生,风大,要不还是回去吧?”

“没事。”

傅珩摆摆手,目光却落在不远处昏暗巷口一闪而过的身影上。

他认得,那是傅明辉手下的人。

看来他这位二叔,对这场联姻的关注度很高。

就在这时,一阵强风陡然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

苏慕言“哎呀”一声,抬手按住额角,他那柔软顺滑的刘海被风吹起,额角一个极淡的、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细小疤痕一闪而逝。

傅珩眼神骤然一凝。

那疤痕的形状和位置……苏慕言己经迅速整理好头发,脸上带着被风捉弄的窘迫:“头发都乱了……没关系。”

傅珩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语气依旧平稳。

那个疤痕……他幼时在那场“意外”车祸后,在医院昏迷期间,模糊记得隔壁病房有个沉默寡言的少年,额角有着类似的伤痕。

因为那少年总是一个人望着窗外,眼神空洞,所以他印象格外深刻。

后来听说那少年是某个家族送出去“静养”的孩子,没多久就转院了。

会是巧合吗?

“傅先生?”

苏慕言见他有些出神,轻声唤道。

傅珩回过神,笑了笑:“想起一些旧事。”

他目光深沉地看了苏慕言一眼,“走吧,我送你回去。”

回程的车厢内,气氛比来时更加微妙。

傅珩闭目养神,脑海中却飞速整合着信息:异常的抑制贴、对高科技项目的瞬间反应、额角似曾相识的疤痕、以及“蝰蛇”即将送来的信息素分析报告……苏慕言这块看似甜美的蛋糕,里面包裹的刺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锋利。

而苏慕言,则安静地看着窗外流逝的霓虹。

傅珩比他预想的还要敏锐和难缠。

刚才那股风并非意外,是他计算好角度,刻意让那个疤痕暴露的。

一点点抛出线索,才能让猎人对“猎物”保持持续的兴趣和错误的判断。

傅珩注意到那个疤痕了,他确信。

他在傅珩面前,就像一个走在钢丝上的舞者,每一步都必须精准无误。

既要展现足够的“价值”引起他的兴趣,又不能暴露太多的“危险性”引来彻底的清查。

这场博弈,***得让他血脉偾张。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

“谢谢傅先生今晚的款待。”

苏慕言下车,站在车窗外,微微弯腰,笑容温软。

傅珩降下车窗,看着他被夜风吹得微红的脸颊,忽然开口:“慕言。”

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不用总是那么紧张。”

他伸出手,轻轻拂开苏慕言额前再次被风吹乱的一缕头发,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那个疤痕所在的位置。

苏慕言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随即脸上红晕更甚,眼神躲闪着,像是无法承受这突如其来的亲昵。

“……嗯。”

他低低应了一声。

“回去吧,早点休息。”

傅珩收回手,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对方皮肤微凉的触感。

看着苏慕言走进公寓大楼的背影,傅珩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

他升起车窗,对陆承瑾说:“查一下十五年前,圣心医院三楼的住院记录,找一个额角有类似伤痕的男孩,年龄大概在八到十岁。

同时,我要苏慕言在瑞士那所诺威尔中学的所有体能评估记录,哪怕是体育课的。”

“是。”

陆承瑾应下,随即递过另一个平板,“‘蝰蛇’的完整分析报告出来了。

苏慕言的信息素,白桃乌龙成分稳定得异常,并且……在模拟高浓度Alpha信息素压迫环境下,其信息素基底出现了极其微弱的、不属于白桃乌龙也不属于任何己知Omega信息素的波动,带有一种……极淡的木质锐利感。

初步判断,他可能进行过长期的信息素伪装训练,或者……或者什么?”

傅珩盯着屏幕上那复杂的数据图谱。

“或者,他根本就不是Omega。”

傅珩猛地抬眼,眸中寒光乍现。

不是Omega?

那会是什么?

Beta?

还是……那个只存在于传闻中的,能令Alpha都俯首的——Enig***?

他拿起手机,找到苏慕言的号码,编辑了一条信息:”下周傅氏有个科技展晚宴,陪我出席?

“他倒要看看,在更大的舞台上,他的“未婚妻”还能如何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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