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摆了摆手,脸上浮现出庄严的表情。
“我在人世间的阳寿己尽,这些东西对于我来说己经没有用处,你观你命格是龙骨狗身,若不是造化弄人,这李家的江山都是你的。
现在我把这本修炼秘籍和宝葫芦传给你,日后能不能接过我的衣钵就看的造化了。”
孬蛋听的稀里糊涂,什么命格?
什么龙骨狗身?
接过你的衣钵,难道让我也出家当和尚吗?
再说我还没娶媳妇呢,村西头老赵家的二闺女己经答应要嫁给他。
她那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看着就让人流哈喇子,我怎么会出家当和尚呢?
“老师父……”孬蛋刚想拒绝,却发现老和尚己然不见了。
那本破破烂烂的小册子和酒葫芦却留在了原地。
孬蛋害怕小册子被雪水浸湿,急忙收了起来。
心想,等下次见着老和尚的时候再把这些东西还给他。
自己是绝对不会出家当和尚的!
孬蛋回到家时,天己漆黑,继母一家早己吃完晚饭。
虽然他平时也没有资格上桌吃饭,但还能拣些他们吃剩下的残羹冷炙,运气好的时候还会有啃剩的肉骨头让他含在嘴里嘬嘬。
一口下去,满嘴都是肉香,想想就让人流口水。
孬蛋把柴火放到灶房,他知道这里不可能有给他留的任何可吃的东西。
“就捡这点柴火,还去了这么久?
是不是又跑到哪里偷懒了?
猪都饿的嗷嗷叫了,你不回来是要饿死它们吗?
今天的晚饭你不用吃了。”
说话的正是孬蛋的继母阎婆惜。
她身上穿着一件绸子做的棉衣棉裤,脸上涂了一尺厚的脂粉,嘴唇上画着血红血红的口红。
孬蛋看她打扮就知道,今晚她又要去村里勾引野汉子。
她双手掐着腰,站在屋门口就是一顿持续输出。
孬蛋虽己习惯了她的恶言恶语,可还是委屈的首掉眼泪。
“哭什么哭?
老娘又没打你,你那该死的爹死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哭过?
这些年要不是老娘可怜你,好吃好喝养着你,你早被扔到后山喂狼了。”
“想想你真是扫把星,克死你亲娘又克死你亲爹,难道以后还要克死老娘我吗?”
“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这个狗崽子赶出这个家门。”
“还杵在那干什么?
有娘生没娘养的小杂碎!”
“赶紧去喂猪,猪饿瘦了老娘卖你的肉。”
听着继母恶毒的语言,孬蛋一句话也不敢分辩,不然肯定又会招来她一顿毒打。
上次就因为自己顶了一句嘴,阎婆惜硬是打掉了他的一颗门牙。
幸好以后又长了出来新的一颗门牙,不然等以后发达了吃肉都咬不动。
想到自己还有能咬肉吃的门牙,孬蛋心里乐开了花。
“快去!
小杂碎!”
继母像野狗一般的吼叫又把孬蛋的思绪拉回现实。
“猪食在锅屋门口,赶紧去把猪喂了,待会我回来还没喂完,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阎婆惜一边说着一边扭着肥硕的***出了门。
她的***在整个迷龙庄村都是有名的。
有传言,村里摸过她***的爷们没有三十也有二十。
摸过的都说好!
孬蛋瘸着腿来到锅屋,他眼巴巴地看着灶台,很想走过去掀开锅盖看看里面有没有剩下的一块饼或者一碗粥。
可是他不敢,虽然他心里清楚的很,锅里面不可能有任何留给他吃的东西。
孬蛋知道阎婆惜去村东头找柱子爹了,他今天中午看见柱子娘带着柱子回了娘家,就知道她今晚肯定会去找柱子爹。
村里的男人都快被她睡遍了。
孬蛋把猪食倒进猪圈,“嘟嘟嘟”地喊着那头肥壮的老母猪出来吃食。
喂完猪,孬蛋又来到锅屋。
他还是没忍住,掀开锅盖,里面果然没有任何吃食,连锅都刷的干干净净,孬蛋仿佛能在锅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因为阎婆惜不在家,他大着胆子又在其他地方找了找。
除了被继母锁在柜子里的米面之外,什么能吃的东西都没找到。
“咕噜咕噜……”孬蛋的肚子己经饿的叫唤起来。
他突然想到刚才喂猪的时候,猪食里面掺了一把豆子。
孬蛋赶紧跑了出去,来到猪圈旁才发现猪食早己被那头老母猪吃的干干净净。
“母猪啊母猪,你怎么就不知道给我留一口啊?
喂了你这么久你就一点旧情都不念吗?
真是一点猪情味都没有。”
孬蛋回到锅屋,给自己倒了一碗热水。
他吸溜着把一碗热水喝下肚,身子倒是暖和了一些,可肚子却更饿了。
如果这时候有白面馒头,我能吃十几个。
孬蛋心里这样想着,哈喇子都流了下来。
爹啊,娘啊,你们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要让你们儿子来这世上受这样的罪!
孬蛋来到自己睡觉的狗窝。
之所以说是狗窝,是因为这本来就是狗窝。
在锅屋的隔壁有一间杂物房,里面没有桌子,没有椅子,没有柜子,除了一堆杂草之外,就只有一张缺少了两条腿的破旧木床。
缺少床腿的地方被孬蛋用石头垫平,床上铺了一层薄薄的麸桔。
还有一条几乎没有棉花的被子,被子里被他填充了一些从山上捡回来的干草树叶。
孬蛋脱下自己的衣服,挂在床尾晾晒。
平时晚上睡觉他都不脱衣服,那样瘦弱的身子还可以暖和一些。
可今天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他才不得不把衣服脱下来晾晒一下。
脱衣服的时候,那本破破烂烂的小册子从怀里掉了出来。
孬蛋急忙捡起来,放在自己枕头底下。
这是老和尚的东西,以后见着人家还得还给他,可不能给人家弄丢了。
他蜷缩着身子钻进被子里,立刻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冷。
北风夹杂着雪花从屋子的西面八方钻进来,吹的孬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脚脖子上的伤口现在也开始疼痛起来,细细的血丝不断地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