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殖民站藏着“遗憾盲盒”,开一个emo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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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拉的通讯器还没挂,那焦虑的声音跟复读机似的在耳边绕:“一个小时!

真就一个小时!

你们要是找不到人,咱们就得集体在太空‘躺平’,连‘宇宙骨灰盒’都买不起!”

林野把通讯器按到静音,翻了个白眼吐槽:“这姑娘急起来跟我妈催我结婚似的,生怕晚一秒就要世界末日。”

他转头看陆沉,见对方还在揉太阳穴,脸色比刚才好点,但眼底还带着点没散的红,“你真没事?

不行咱就歇会儿,别硬撑——你要是倒了,咱们连‘遗憾提款机’都没了。”

陆沉摆摆手,从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塞进嘴里,冰凉的味道让他精神一振:“没事,就是刚才那大爷的情绪太‘上头’了,跟喝了三斤白酒似的,缓过来就好。

再说了,咱们现在哪有歇的时间?

艾拉都说了,引擎快‘断粮’了,再磨蹭,咱们就得在这锈带港当‘钉子户’了。”

两人沿着通道继续往前走,这地方比想象中还大,跟个废弃的大型超市似的,两边的房间有的是以前的工厂车间,有的是员工宿舍,门大多虚掩着,里面黑黢黢的,偶尔传来几声管道滴水的“滴答”声,听得人心里发毛。

“我说,这地方真有人吗?

别是咱们白跑一趟吧?”

林野踢了踢脚边的一个破罐头,罐头“哐当”一声滚远,在寂静的通道里格外刺耳。

话音刚落,就听到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里传来“哗啦”一声,像是有人碰倒了东西。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放轻脚步,慢慢朝那个房间挪过去。

房间门是破的,只剩下半扇,歪歪扭扭地挂在门框上。

林野扒着门往里看,只见里面堆着不少废弃的零件,角落里有个身影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个手电筒,不知道在翻找什么。

“有人吗?

我们是路过的,没有恶意。”

林野轻声喊了一句,生怕对方跟个受惊的兔子似的跑了。

那身影顿了一下,慢慢转过身。

借着手电筒的光,林野看清了对方的样子——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服,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看起来像是好几天没睡觉了。

“你们是谁?

来锈带港干什么?”

年轻人的声音带着警惕,手悄悄往身后摸去,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林野赶紧举起手,示意自己没恶意:“别紧张,我们就是飞船没能量了,来这找点‘补给’。

你是这的滞留者?”

年轻人盯着他们看了半天,见他们没带武器,才慢慢放下手,叹了口气:“算是吧。

我叫阿泽,以前是这工厂的维修工,十年前工厂倒闭,我没赶上最后一班撤离船,就一首困在这了。”

陆沉往前走了两步,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记忆触达仪:“我们有一种仪器,能提取人的遗憾转化成能量,不会伤害你,就是需要你回忆一下……你有没有什么没完成的事,或者特别后悔的事?”

阿泽听到“遗憾”两个字,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他蹲回地上,拿起一个破旧的航模,手指轻轻摩挲着航模的翅膀:“遗憾啊……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敢跟我姐表白。”

“表白?

姐?”

林野愣了一下,“你跟你亲姐表白?

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吧?”

阿泽白了他一眼:“不是亲姐,是我认的干姐,以前在工厂带我的师傅。

她比我大五岁,人特别好,我刚进厂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她手把手教我修机器,我生病的时候,她还煮粥给我喝。”

说到这里,阿泽的声音软了下来,眼底泛起一层水光,“我那时候就喜欢她了,可我不敢说,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她那么优秀,我就是个没文化的维修工。”

陆沉悄悄打开记忆触达仪,声音放得很轻:“后来呢?

你没来得及说吗?”

“嗯。”

阿泽点点头,声音带着哭腔,“十年前工厂倒闭那天,她要去霓虹港,我本来想送她去车站,跟她表白的。

可那天我妈突然给我发消息,说我爸病了,让我赶紧回家。

我急着赶回去,就没去送她。

等我处理完家里的事,再联系她的时候,她的通讯器己经打不通了——后来我才知道,她坐的那艘船,在路过碎石星带的时候,被陨石撞了,所有人都没了……”阿泽把航模抱在怀里,肩膀微微颤抖:“这个航模,是她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她说等我以后技术好了,就让我给她修真正的飞船。

可我现在技术好了,她却不在了……我要是那天没走,要是跟她表白了,哪怕她拒绝我,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天都活在后悔里……”陆沉的眼眶也红了,他慢慢走到阿泽身边,把记忆触达仪递过去:“我帮你把这个遗憾记下来吧,就当……就当替你跟她说一声。”

阿泽愣了一下,然后用力点头,眼泪掉在航模上:“好……谢谢你……”陆沉把仪器戴在阿泽手腕上,按下开关。

这次他有了经验,刻意控制着共情的程度,但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阿泽的痛苦——那种“明明只差一步,却永远错过了”的遗憾,像一根针,扎在心里,又酸又疼。

过了大概五分钟,仪器“嘀”的一声,屏幕上显示“能量提取完成”。

陆沉摘下仪器,递给林野,声音有点沙哑:“这次的能量应该够撑一会儿了。”

林野接过仪器,看了眼屏幕上的数值,松了口气:“不错啊,比刚才那大爷的‘奶茶遗憾’浓多了,这才算正经的‘能量饮料’!”

他转头看向阿泽,“谢谢你啊,阿泽。

要是以后有机会,我们带你离开这锈带港。”

阿泽摇摇头,把航模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不用了,我想在这等着。

万一……万一有一天,能找到她的消息呢?”

林野没再劝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就像他们执着于回地球一样。

他拍了拍阿泽的肩膀:“那你多保重,我们先走了。”

两人走出房间,刚拐过一个弯,就听到陆沉“哎呀”一声,差点撞到一个人。

“走路不长眼啊?”

对方的声音很冲,带着一股不耐烦。

林野抬头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个中年女人,穿着件黑色的皮衣,头发染成了红色,手里拿着个扳手,看起来跟个“社会大姐”似的。

“抱歉抱歉,没看到你。”

陆沉赶紧道歉。

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眼神落在陆沉手腕的记忆触达仪上,皱了皱眉:“你们是来收遗憾的?”

林野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这破地方,除了我们这些滞留者,也就只有你们这些‘宇宙流浪汉’会来了。”

女人翻了个白眼,“我叫红姐,是这锈带港的‘管理员’——说白了,就是帮大家看看门,找点吃的。

刚才你们跟阿泽说话,我都听到了。”

林野眼睛一亮:“那你知道这还有其他人吗?

我们还需要点能量,不然飞船就要‘***’了。”

红姐冷笑一声:“有啊,怎么没有?

不过有些人的遗憾,可不是那么好收的——搞不好,还会把你们自己绕进去。”

“还有这种事?”

林野好奇了,“难道还有‘毒副作用’的遗憾?”

红姐靠在墙上,从口袋里摸出根烟,点燃,抽了一口:“跟你们说个人吧,叫老陈,以前是这工厂的厂长。

十年前工厂倒闭,他卷了工人的工资跑了,后来没跑成,又躲回这来了。

他的遗憾,是没把工资还给工人,可他又不敢面对,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跟个疯子似的。

你们要是去收他的遗憾,说不定会被他的‘愧疚’缠上,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林野皱了皱眉:“还有这种人?

那他的遗憾能转化成能量吗?”

“能是能,就是纯度不高,跟掺了沙子的米饭似的。”

红姐弹了弹烟灰,“还有个叫小雅的姑娘,才十八岁,十年前跟父母一起来这,结果父母走散了,她一首以为是自己的错,总觉得是自己太任性,才让父母丢了她。

她的遗憾太‘嫩’了,全是害怕和自责,转化效率也低。”

陆沉想了想,说:“不管效率高不高,咱们都去看看吧,多一点能量,就多一分回地球的希望。”

红姐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们还真执着于回地球啊?

我听说地球早就成了‘传说星球’,连坐标都找不到了,你们这么折腾,说不定最后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林野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地球不是传说,是我们的家。

不管能不能找到,我们都要去试试——总比像你这样,在这破地方混吃等死强。”

红姐被他怼得脸色一沉,手里的扳手握得更紧了:“你说谁混吃等死呢?

我在这守着,是因为我爸妈以前就在这工厂上班,我想等着他们回来!

你以为就你们有执念吗?”

林野愣了一下,没想到红姐还有这么一面。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被陆沉拉了一下。

“红姐,对不起,我船长说话首,你别往心里去。”

陆沉赶紧打圆场,“我们就是想多找些能量,早点回地球。

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帮你提取遗憾,说不定……说不定以后有机会,能帮你找到你爸妈。”

红姐的眼神动了动,沉默了几秒,然后把烟掐灭,扔在地上:“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找老陈和小雅。

不过我可提醒你们,老陈那家伙脾气怪得很,你们要是被他赶出来,可别怨我。”

林野点点头:“行,谢了。”

三人沿着通道往前走,红姐走在前面,脚步很快,嘴里还时不时吐槽两句:“这破地方,十年了,还是这副鬼样子。

以前工厂没倒闭的时候,多热闹啊,现在倒好,连只老鼠都嫌冷清。”

陆沉小声问:“红姐,你在这待了十年,就没想过离开吗?”

红姐的脚步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下来:“离开?

去哪啊?

外面的世界,我也不熟。

再说了,我爸妈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我要是走了,他们回来找不到我,该多着急啊。”

林野心里叹了口气,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牢笼”,有的是遗憾,有的是等待。

他们想回地球,是为了挣脱遗憾的牢笼;而红姐、阿泽他们,却心甘情愿地被困在这锈带港,守着自己的执念。

很快,他们来到一个房间门口,红姐指了指门:“这里就是老陈的房间,你们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

林野推开门,里面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差点把他呛到。

房间里乱七八糟的,地上全是空酒瓶和垃圾,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坐在地上,背靠着墙,手里拿着个酒瓶,嘴里念念有词。

“老陈?”

林野喊了一声。

老陈慢慢抬起头,眼睛浑浊,看了他们半天,才含糊不清地说:“你们是谁?

来抢我的钱吗?

我告诉你们,我没钱……那些工人的工资,我早就花光了……”陆沉皱了皱眉,走到他身边:“我们不是来抢钱的,我们是来帮你的。

你是不是很后悔没把工资还给工人?

我们可以帮你把这个遗憾提取出来,转化成能量,也算……也算帮你做点事。”

老陈听到“后悔”两个字,突然激动起来,把酒瓶往地上一摔,碎片溅得到处都是:“后悔?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那些工人本来就蠢,被骗是他们活该!

我才不后悔!”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眼里的愧疚却藏不住,手也在微微发抖。

林野叹了口气:“老陈,你别嘴硬了。

你要是不后悔,就不会把自己关在这房间里,喝了十年的酒。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对不起那些工人。”

老陈的身体晃了一下,突然蹲在地上,抱着头哭了起来:“我对不起他们……我不该卷走他们的工资……那是他们的血汗钱啊……我女儿生病了,需要钱治病,我没办法啊……我本来想等赚到钱,就把工资还给他们的,可我后来发现,我根本赚不到钱……我只能躲在这里,每天都活在自责里……”陆沉拿出记忆触达仪,轻声说:“把你的遗憾交给我们吧,至少这样,你心里能好受点。”

老陈抬起头,眼泪满脸都是,他点了点头:“好……谢谢你们……”陆沉帮他戴上仪器,开始提取遗憾。

这次的遗憾比阿泽的更复杂,里面掺杂着愧疚、无奈和自我厌恶,像一杯苦酒,又涩又辣。

陆沉强忍着不适,完成了提取,摘下仪器的时候,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怎么样?

能量够吗?”

林野赶紧问。

陆沉点点头:“够是够了,就是这遗憾太‘苦’了,我现在嘴里还发涩。”

两人走出房间,红姐迎了上来:“搞定了?

我还以为你们要被他赶出来呢。”

“还好,他就是嘴硬心软。”

林野笑了笑,“小雅呢?

我们去看看她。”

红姐领着他们来到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比老陈的干净多了,墙上还贴着几张卡通贴纸。

一个小姑娘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小声地哭着。

“小雅,有人来看你了。”

红姐轻声说。

小雅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眼睛红红的,像只受惊的小鹿:“红姐,他们是谁啊?”

“他们是来帮你的,能把你的遗憾变成能量,说不定还能帮你找到爸妈。”

红姐说。

小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放下照片,跑到陆沉身边:“真的吗?

你们能帮我找到我爸妈?”

陆沉蹲下来,跟她平视:“我们现在还不能保证,但我们可以帮你把遗憾记下来,等我们有机会,一定会帮你打听你爸妈的消息。

你能告诉我们,你的遗憾是什么吗?”

小雅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我的遗憾是……十年前,我跟爸妈来这的时候,我因为想买一个玩具,跟他们吵架了,还跑开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就找不到他们了。

我总觉得,是因为我太任性,他们才不要我了……我每天都在想,如果我当时不跟他们吵架,不跑开,我们就不会分开了……”陆沉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温柔:“不是你的错,小雅。

你爸妈肯定很爱你,他们也在找你。

我们帮你把这个遗憾提取出来,就当是给你爸妈发了个‘寻人启事’,好不好?”

小雅点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好……谢谢哥哥……”陆沉帮小雅戴上仪器,这次的遗憾很纯粹,全是一个孩子的害怕和自责,像一颗酸酸的草莓糖,让人心里软软的。

提取完成后,陆沉把仪器递给林野,轻声说:“这次的能量虽然不多,但很干净。”

林野看了眼屏幕,笑着说:“够了够了!

现在的能量,至少能撑到我们飞出碎石星带,去霓虹港!”

他转头对小雅说:“小雅,你等着,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爸妈的!”

小雅用力点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嗯!

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三人走出房间,红姐看着他们,突然说:“你们……真的能回地球吗?”

林野看着她,认真地说:“能。

不管遇到多少困难,我们都能回去。”

红姐沉默了几秒,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金属牌,递给林野:“这个是我爸妈的工牌,上面有他们的名字。

如果你们到了地球,或者在其他地方看到他们,能不能把这个交给他们,告诉他们,我在锈带港等他们?”

林野接过金属牌,郑重地点头:“放心,我们一定帮你带到。”

红姐笑了笑,这是他们认识以来,她第一次笑:“那谢谢你们了。

时候不早了,你们赶紧回飞船吧,别耽误了行程。”

林野和陆沉跟红姐、阿泽、小雅告别后,快步往飞船的方向走去。

通道里的应急灯依旧闪烁,但他们的脚步却比来时轻快多了。

“没想到这锈带港还藏着这么多‘遗憾盲盒’,虽然开一个emo一个,但总算把能量凑够了。”

林野笑着说。

陆沉点点头,看着舷窗外的星空:“其实每个人的遗憾,都藏着他们最在乎的东西。

阿泽的遗憾是爱情,老陈的是愧疚,小雅的是亲情……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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