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我叫程穗。二十年前,我高考失利,拿着一张落榜的成绩单,

一个人爬上了去北京的绿皮火车。我在北京教了二十年书,从一个月三百块的助教,

做到了年薪百万的培训机构合伙人。我结了婚,生了孩子,又离了婚,

把北京户口和房子都留给了前夫。我以为我的人生就是一部励志电影,直到我回到老家。

在母校的光荣榜上,我看到了我的名字——“程穗,市状元,考入师范大学,现留校任教。

”照片上的脸,却不是我。那个女人,顶着我的名字,偷了我的人生。她的父亲,

是县里的副县长。所有人都劝我算了,胳膊拧不过大腿。我没听。我只知道,我的人生,

该拿回来了。包括那个本该考上的大学,那个本该属于我的荣誉,以及,

一个迟到了二十年的公道。那个顶替者不知道,她处心积虑想送进我辅导班的宝贝儿子,

早就背着她,管我叫了“妈”。而那个当年被我拒绝的北京学生家长,

如今愿意动用一切力量帮我。只因为他说:“程老师,我相信你。”我的复仇,

不是一场喧嚣的战争。它是一场手术,精准,冷静,一刀见骨。

1.被折断的笔尖一九九八年,夏天。知了在窗外声嘶力竭地叫,空气闷得像一床湿棉被。

我的高考成绩出来了。三百八十七分。比预估的分数线,低了一百多分。我爸沉默着,

一口接一口地抽烟,烟灰掉在裤子上都不知道。我妈坐在小板凳上,眼泪一滴一滴往下砸,

嘴里念叨着:“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我们家阿穗,从小到大都是第一名。”我没哭。

心里空得像一口枯井。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着墙上贴满的“师范大学”四个字。

那是我一笔一划,用最好看的字体写下来的。现在,它们像一个个耳光,扇在我脸上。

我不信。我申请了查分。那个年代,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查分得去县教育局,填一张表,

然后等。教育局的办事员是个胖女人,眼皮耷拉着,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只嗡嗡叫的苍蝇。

“查分?考不好就查分,谁都跟你一样,我们还干不干活了?”她不耐烦地把表格丢给我。

我填好,递过去。她看了一眼我的名字,程穗,又看了一眼我的准考证号。她的眼神,

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很快,她又恢复了那种懒洋洋的样子,把我的表格塞进一堆文件里。

“回去等通知吧。”我等了三天。三天后,等来一张打印的纸条,上面写着:经复核,

分数无误。连个公章都没有。那天晚上,我爸喝多了,抱着我的肩膀,

一个劲儿地说:“爸对不起你,爸没本事。”我妈把那张写着“师范大学”的纸,

从墙上撕了下来,揉成一团,扔了。我把我的课本、笔记,所有跟高考有关的东西,

装进一个纸箱,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塞进了床底。做完这一切,我走出房门,

对我爸妈说:“我不复读了。”他们都愣住了。“我要去北京。”我妈的眼泪又下来了,

“你去北京干啥呀,人生地不熟的。”“打工,”我看着窗外,声音很平,“挣钱。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要去教书。哪怕考不上大学,我也要当老师。这是我从小的梦,

像长在骨头里的东西,敲不断。我没告诉他们。说了,他们也不会懂。临走那天,

我们家所有的积蓄,五百块钱,被我妈缝在我内衣的口袋里。绿皮火车又慢又挤,

车厢里混杂着汗味、泡面味和厕所的臭味。我靠在窗边,看着外面倒退的田野和村庄,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程穗,你再也回不来了。至少,在你能挺直腰杆之前,不能回来。

北京的风,比我们老家硬。我租了个地下室,一个月八十块。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和一个灯泡。白天也得开着灯,不然分不清白天黑夜。我开始找工作。我的目标很明确,

教育培训机构。我看到报纸上“新东方”的招聘广告,壮着胆子就去了。

面试我的是个戴眼镜的男人,文质彬彬。他问我学历。我说,高中毕业。他愣了一下,

然后很委婉地告诉我,他们的老师,最低要求是名校本科。我从那栋亮晶晶的大楼里出来,

看着街上穿着时髦的男男女女,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差距”。之后,

我又面试了十几家机构,结果都一样。没有大学文凭,就像一个戳在脸上的印记。最后,

我在一个城乡结合部,找到了一家叫“启明星”的小辅导班。老板是个中年男人,姓王。

他看了看我,问:“你真想当老师?”我点头。“行,”他说,“没底薪,按课时算。

一个小时,十块钱。”我答应了。我的第一堂课,是给五个初中生补习英语。走进教室前,

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我把要讲的内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站上讲台的那一刻,

看着下面五双清澈又迷茫的眼睛,我忽然就不紧张了。我知道,我属于这里。

我没按照课本讲。我把枯燥的语法点,编成了一个个小故事。我教他们唱英文歌,

带他们玩单词游戏。那堂课,没人走神。下课的时候,一个叫小胖的男孩跑到我面前,

对我说:“程老师,你讲得比我们学校老师好玩多了。”那一刻,所有的委屈和辛苦,

都值了。我开始在“启明星”扎下根。我的学生越来越多。从最初的五个,到十个,二十个。

后来,王老板不得不把隔壁的房间也租下来,改成教室。我的课时费,也从十块,

涨到了三十,五十。我从地下室搬了出来,在附近租了个能看见太阳的小单间。有一天,

王老板找到我,递给我一个信封。“阿穗,这是这个月的钱。”我捏了捏,很厚。“王哥,

是不是给多了?”“没多,”他笑了笑,“你应得的。说实话,我这小庙,快留不住你了。

”我没说话。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已经有好几家大机构,派人来挖我了。但我没想过要走。

“王哥,当初是你收留了我。只要‘启明星’在,我就不走。”王老板看着我,眼睛有点红。

“行,有你这句话,哥就知足了。”那几年,是我最累,也是最快乐的日子。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教学上。我研究教材,琢磨教法,

把每个学生的优缺点都记在一个小本子上。我的名气,就在那些学生和家长之间,

一点点传开了。大家都说,城北有个程老师,高中毕业,但教得比大学教授都好。

2.北京的屋檐二零零五年,我二十五岁。我已经在“启明星”待了七年。这七年里,

“启明星”从一个摇摇欲坠的小作坊,变成了城北最大的课外辅导机构。

我也从一个青涩的小助教,变成了能独当一面的金牌讲师。我买了房,

一套六十平米的小两居,虽然在五环外,但那本红色的房产证,是我在北京最大的底气。

我的生活,似乎走上了正轨。直到我遇到了何建。他是我的一个学生,小宇的爸爸。

何建是北京本地人,在一家国企上班,工作清闲。他老婆在一年前跟他离了婚,

跟着一个有钱的商人去了国外,把儿子留给了他。他第一次来找我,是因为小宇的成绩。

“程老师,小宇这孩子,就拜托您了。”他站在我办公室门口,微微弓着背,姿态放得很低。

他长得不算帅,但看起来很老实,说话慢条斯理的。我那时候,一门心思都在工作上,

对男人没什么兴趣。但何建不一样。他很细心。有一次我上课上得忘了时间,嗓子都哑了。

下课后,他递给我一杯热的胖大海,说:“程老师,看你辛苦,润润嗓子。”还有一次,

北京下大雪,路上的车都堵死了。我下课都快十点了,根本打不到车。

是他开着他那辆半旧的捷达,在雪地里等了我一个小时,把我送回了家。

他从来不说什么甜言蜜语,做的都是一些很小,但很暖的事。我一个外地女孩,

在北京漂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到了被人照顾的滋味。我们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小宇也很喜欢我。他会抱着我的胳膊,偷偷叫我“程妈妈”。半年后,何建向我求了婚。

没有戒指,没有鲜花。他就是在一个很普通的晚上,在我家楼下,对我说:“程穗,

我们结婚吧。我跟小宇,都需要你。”我答应了。我渴望一个家。一个在北京,

真正属于我的家。我们的婚礼很简单,只请了双方的几个亲戚。我爸妈从老家过来,

看着我的新房子,看着我的丈夫,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回去的火车上,

我妈拉着我的手说:“阿穗,你总算熬出头了。”我以为,是的。婚后的生活,平淡且安稳。

何建是个没什么野心的男人。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守着他的铁饭碗,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我跟他不一样。“启明星”越做越大,王老板已经不满足于城北这一块地方了。

他想把分校开到市中心去。他找我谈,想让我当新校区的合伙人。我回家跟何建商量。

他正在看电视,头都没抬。“瞎折腾什么呀?你现在一年挣得比我都多,还不知足?

女人家家的,那么拼干嘛。”我看着他的后脑勺,心里有点凉。“这是我的事业。”我说。

“事业?一个补课的,还谈得上事业?”他嗤笑一声,“安安分分在家相夫教子,不好吗?

”那是我第一次,发现我们之间的裂痕。我们不是一种人。我没再跟他争。第二天,

我答应了王老板,成了“启明星”的合伙人。之后的一年,我忙得脚不沾地。选址,装修,

招聘,招生……所有的事情都得我亲力亲为。我和何建的交流越来越少。我回家的时候,

他已经睡了。我出门的时候,他还没醒。我们成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后来,

我怀孕了。是个儿子。何建很高兴,他妈更高兴。他们都劝我把工作辞了,安心在家养胎。

“我们家不缺你挣那点钱。”我婆婆说。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很可笑。

他们从来没把我的工作当回事。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会挣钱的生育工具。我没有辞职。

我挺着大肚子,一直工作到生产的前一天。儿子出生后,我只休息了三个月,

就回到了工作岗位。新校区已经走上了正轨,但还有无数的事情等着我处理。

何建对我的不满,越来越多。他开始抱怨我不管家,不管孩子。“程穗,

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他质问我。“何建,我这么拼,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让我们的孩子有更好的未来?”我反问他。

“我不要什么更好的未来!我就想我老婆能在家给我做顿热饭,我儿子哭的时候有妈抱着!

”他冲我吼。我们之间的争吵,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激烈。直到那天,“双减”政策下来了。

整个教培行业,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启明星”被迫关停了所有校区。我的事业,

我奋斗了十几年的心血,一夜之间,化为乌有。我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三天。

何建一次都没进来过。第四天,我走出书房。他坐在客厅看电视,看到我,像是松了口气。

“这下好了,”他说,“你也别折腾了。国家都给你指明路了。以后就在家好好待着,

我养你。”他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得意的笑。那一刻,我彻底死心了。这个男人,

他根本不爱我。他爱的,只是一个符合他想象的,温顺的,顾家的妻子。我的梦想,

我的事业,我的痛苦,他一点都不在乎。“何建,”我看着他,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们离婚吧。”他愣住了。“你说什么?”“我说,我们离婚。”我重复了一遍。“程穗,

你疯了?你现在工作都没了,你拿什么生活?”“不关你的事。”我什么都没要。

北京的房子,车子,存款,我都留给了他。我只要了儿子。办完手续那天,天气很好。

我拉着一个行李箱,牵着五岁的儿子,走出了那个我住了十年的家。何建站在门口,看着我,

眼神很复杂。“程穗,你以后会后悔的。”我没有回头。我不会后悔。离开一个不爱你的人,

永远都不会是错误的选择。3.光荣榜上的陌生人我带着儿子回了老家。二十年,

弹指一挥间。县城变了样,高楼多了,马路宽了。但空气里,还是那股熟悉的,

混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我爸妈都老了。头发白了,背也驼了。看到我带着孩子回来,

他们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地把我迎进门,给我做了一碗热腾腾的手擀面。吃着面,

我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在北京,我从来不敢哭。我怕一哭,就泄了气,

就再也撑不下去了。在这里,我可以。我把这些年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我妈抱着我,

哭得比我还伤心。我爸叹了口气,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家里有爸妈在。

”我在家休息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我什么都没干。就是陪着爸妈,带着儿子,

把县城走了个遍。但闲不住。骨子里的那股劲儿,还在。我决定,重操旧业。

我在县城最好的地段,租了一个门面,开了家辅导班。名字,还叫“启明星”。

算是对过去的一个纪念。开业那天,没什么人。县城不比北京,

大家对课外辅导还没那么重视。我不着急。我相信,好的东西,总会被人看见。

我开始免费试听。来的家长,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但他们的孩子,只要上过我一节课,

就再也不想走了。我的名声,很快就在县城的家长圈子里传开了。大家都知道,

新开的“启明星”,有个从北京回来的程老师,讲课特别好。学生越来越多,我的辅导班,

很快就步入了正轨。生活,似乎又回到了熟悉的轨道上。直到那天,我去参加了母校的校庆。

我们县一中,百年校庆,搞得很隆重。我也是被邀请的“优秀校友”之一。校庆典礼上,

校长在台上***澎湃地演讲,讲学校的辉煌历史,讲培养了多少优秀人才。我坐在下面,

有点走神。典礼结束后,我去参观校史馆。一进门,就看到一面巨大的光荣榜。

上面贴着历届优秀毕业生的照片和简介。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名字。“程穗,

1998届毕业生,当年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入省师范大学。毕业后,

放弃大城市优渥的工作机会,毅然回到母校任教,现为我校优秀青年教师,骨干教师。

”名字,是我的。照片上的人,却不是我。那是一个很陌生的女人,长着一张温婉秀气的脸,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笑得很得体。我站在那张照片前,像被雷劈了一样。全身的血液,

都凝固了。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名字,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这个女人,顶着我的名字,上了我当年梦寐以求的大学?一个可怕的念头,

从心底冒了出来。我当年,不是落榜了。我的成绩,被人顶替了。这个念头一出来,

就像疯长的野草,瞬间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绪。我回想起当年的种种疑点。那离谱的低分。

教育局那个办事员奇怪的眼神。那张没有公章的查分回执。所有的线索,都串联了起来。

我浑身发冷,手脚冰凉。我死死地盯着照片上那个女人的脸,想把她的样子,刻进骨子里。

旁边有人走过,看到我,笑着打招呼:“程老师,你也来看校史馆啊?”我回头,

是一个不认识的老师。他指着光荣榜上的照片,说:“那不是你吗?程穗老师,

你可真是我们学校的骄傲。”我看着他,喉咙发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原来,

在这个我长大的地方,一直有另一个“我”存在着。她用我的名字,上我该上的大学,

做我该做的工作,享受我该享受的荣誉。而我,像个傻子一样,在北京拼死拼活二十年。

我偷了她的人生?不。是她,偷了我的人生。一股巨大的愤怒和屈辱,从胸口喷涌而出。

我几乎要站不稳。我扶着墙,走出了校史馆。外面的阳光很刺眼,我却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我找到了一个在学校当老师的老同学。我问她:“光荣榜上那个程穗,你认识吗?

”老同学愣了一下,“那不就是你吗?阿穗,你傻了?”“不是我,”我打断她,“我是问,

那个在学校教书的程穗,到底是谁?”老同学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她叫许薇啊。”“什么?”“她本名叫许薇。她爸是咱们县教育局的,叫许正国。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上大学,工作,档案上用的都是程穗这个名字。大家叫习惯了,

就都叫她程老师了。”许薇。许正国。我记住了这两个名字。那个下午,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地想这件事。愤怒,不甘,

委屈,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凭什么?凭什么我的人生,要被别人这样偷走?

凭什么他们一家人,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放在桌上的手,

攥得死死的,指甲陷进了肉里。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绝对不会。二十年了。这个公道,

我一定要讨回来。4.尘封的档案袋我开始调查。这件事,不能声张。许薇的父亲,许正国,

现在已经是我们县的副县长了。在县城这个小地方,他就是天。我如果贸然行动,

只会是以卵击石。我需要证据。确凿的,能把他们钉死的证据。第一步,

是找到我当年的高考档案。我的档案,一定被动了手脚。那个年代,学生的档案都是纸质的,

存放在教育局。二十年过去了,不知道还在不在。我不能自己去。我一出现,就会打草惊蛇。

我找到了我爸的一个远房亲戚,在教育局档案室工作,是个快退休的老实人。我没说实话。

我只是说,我想看看我当年的学籍资料,怀念一下青春。他没多想,答应了。三天后,

他把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偷偷拿给了我。档案袋上,“程穗”两个字,写得歪歪扭扭,

像是后来描上去的。我打开档案袋,手都在抖。里面有我的学籍卡,成绩单,

还有一张……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通知书上,贴着我的照片,写着我的名字,

我的准考证号。一切,都对得上。除了,那张照片。那张一寸的黑白照片,

被人小心地从通知书上撕了下来,又用胶水,贴上了一张新的。新的照片,

就是光荣榜上那个女人的脸。许薇。她的手法很拙劣。照片的边缘,还留着之前撕扯的痕迹。

我看着那张通知书,眼睛酸得厉害。这就是我当年,错过的东西。是我用十二年的寒窗苦读,

换来的东西。就这么,被她轻易地偷走了。我把通知书收好。这,是第一个证据。但还不够。

光有这个,他们可以抵赖,说是工作人员失误,贴错了照片。我需要更多。我需要证明,

许薇,就是用“程穗”这个身份,上了大学,毕了业,参加了工作。我开始调查许薇的履历。

这很困难。她的所有官方资料,用的都是我的名字。我只能从侧面打听。

我回了一趟我的高中。找到了我当年的班主任,刘老师。刘老师已经退休了,记性不太好。

我提起许薇,他想了半天,才说:“哦,想起来了。是那个许局长的女儿吧?长得挺漂亮的,

就是学习不怎么样。”“刘老师,您还记不记得,她当年高考考了多少分?”刘老师摇摇头,

“这哪记得住。不过,肯定没考上。她那个成绩,能上个大专就不错了。”没考上。

这个信息,很重要。我又去了省师大。我没敢去学校的档案室。我怕留下记录。

我在学校的论坛上,发了一个帖子。寻找1998级中文系,一个叫“程穗”的同学。很快,

就有人回复了。是一个叫李静的女人。她说,她是“程穗”的大学室友。

我加了她的联系方式。我编了一个理由,说我是程穗的高中同学,很多年没联系了,

想找她叙叙旧。李静很热情。她跟我聊了很多大学时候的“程穗”。她说,

“程穗”在大学里,很低调,不爱说话,学习也很一般,勉强毕了业。“我们都觉得奇怪呢,

”李静说,“她不是市状元吗?怎么感觉,跟传说中的学霸,完全不一样。

”我问她:“你有没有她大学时候的照片?”李静说有,给我发了一张她们宿舍的合影。

照片上,四个女孩笑得很开心。其中一个,就是许薇。我把照片保存了下来。

这是第二个证据。有了这些,我已经可以拼凑出事情的大概轮廓了。一九九八年,

我考了全市第一。而许薇,落榜了。她的父亲,时任教育局长的许正国,利用职务之便,

截留了我的录取通知书,伪造了我的档案,让他的女儿,用我的身份,去上了大学。从此,

世界上就有了两个“程穗”。一个,是在北京的尘埃里,摸爬滚打的我。另一个,

是顶着状元光环,在父母的庇护下,安稳度日的她。多么荒谬。多么可笑。我把所有的证据,

都整理好,放进一个加密的文件夹。做完这一切,我坐在电脑前,看着窗外的夜色,

很久很久。我没有立刻把这些东西交出去。时机,还没到。许正国现在是副县长。在本地,

他的关系网盘根错节。我如果现在举报,这些证据,很可能石沉大海。

我需要一个更有力的武器。一个,能让他毫无还手之力的武器。我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个,

能让我一击致命的机会。5.一个来自北京的电话机会,来得比我想象的要快。那天下午,

我正在辅导班给学生上课。手机响了。是一个北京的号码。我看着那串熟悉的数字,

愣了一下。是燕澈。我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喂?”“程老师,是我,燕澈。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又有磁性的男声。燕澈。我记得他。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