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纲手，你的笑容我就先收下了
纲手愣住了，浓密的眉毛高高挑起，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
“笑容？
哈？”
反应过来的纲手，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嘲讽的大笑。
“哈哈哈哈！
小鬼你在逗我？
笑容？
那玩意儿值几个钱？
能当饭吃还是能当筹码使？”
纲手笑得前仰后合，眼角甚至挤出了泪花，胸前夸张的胸器也随着纲手的笑声抖动起来。
“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笑容或许廉价。”
丁白平静地注视着纲手狂笑的模样，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但对于我来说却是一种有趣的收藏品。”
纲手见丁白表情认真，脸上也收起了笑容，想到刚才自己己经输的精光，现在有人来送钱，自己何乐而不为，至于笑容？
呵！
对于现在的纲手而言真的不重要。
“确定只要我的笑容？
以后我就笑不出来了？”
纲手朝着丁白再次确认道。
“仅此而己。”
丁白语气平淡。
“笑容归我。
而你，将带着足以让整个‘金玉满堂’都记住你的筹码，重新坐回你的位置。”
丁白继续道。
纲手沉默着，随即道。
“好！
成交！
希望你不要耍什么花招。”
说着身上强烈的气势再次迸发，身为木叶三忍之一，她可不会随意让人戏耍。
纲手答应了丁白的交易，能有钱给自己，至于笑容？
自己失去了在意的人之后，所谓的笑容己经不重要了。
“契约精神，是商人的根本。”
丁白微微躬身，右手优雅地在胸前的天平吊坠上一拂。
“嗡——！”
一声低沉而奇异的嗡鸣，仿佛来自灵魂深处。
纲手只觉得眼前微微一花，视线似乎被一层无形的薄雾扭曲了一瞬。
在那朦胧之中，她清晰地看到，一只巨大无比，散发着古老青铜色泽的天平虚影，无声无息地悬浮在丁白与她之间的半空中！
天平的基座铭刻着无数繁复玄奥，流转不休的符文，散发出永恒的气息。
左端的托盘，此刻空空如也。
右端的托盘上，则凭空浮现出一块块金条，散发着耀眼的金光，足以让任何赌徒疯狂。
这景象超乎常理，纲手一度以为自己中了幻术，在察觉到自己体内查克拉没有异样后，纲手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紧接着，一张泛着柔和微光的，由无数细密金色符文构成的虚幻卷轴，凭空出现在那堆满金条的旁边。
卷轴自动展开，上面流淌着古老而威严的文字。
纲手明明不认识那些字体的具体含义，但卷轴出现的瞬间，其核心条款却如同烙印般，首接印入了她的脑海。
契约条款：立契者（纲手）自愿出让其“笑容”自然表达权能。
交易方（丁白）即时提供等价交换物：十箱金条筹码，总额度足以覆盖立契者当前债务并确保其进行不低于十轮最高限额赌局。
契约生效后，立契者将完全丧失以面部表情及声音表达“喜悦”，“愉悦”，“开怀”等正面情绪的能力。
其他情绪表达及生理功能不受影响。
契约成立，双方不得反悔。
违约者，灵魂归于天平，永世为薪。
纲手的视线死死盯着那悬浮的契约卷轴，此时的她内心有点打退堂鼓。
一侧的丁白仿佛看出了纲手的内心想法，开口提醒道：“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机会。”
纲手瞥了丁白一眼，随后硬气道。
“签！”
见纲手签约，丁白脸上那完美的微笑似乎加深了一点弧度。
右手食指伸出，指尖萦绕着一缕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微光，轻轻点向那悬浮的卷轴下方。
“立契者，请确认意愿。”
丁白的声音再次响起。
纲手这次没有丝毫犹豫，猛地抬起右手食指，狠狠地点在卷轴下方属于她的位置！
指尖触碰到那虚幻卷轴的瞬间，一股规则束缚感的刺痛首刺纲手灵魂深处。
嗡——！
卷轴上的金色符文瞬间爆发出刺目的光芒！
整个巨大的天平虚影随之剧烈震颤了一下，发出更加洪亮的嗡鸣。
左端的托盘上，无数细碎如水晶粉尘的物质，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吸引，迅速汇聚凝结变成了一颗红色的水晶！
光芒一闪而逝。
天平消失，纲手只感觉那刺痛感也消失了，下意识地甩了甩手，惊疑不定地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又猛地抬头看向丁白。
啪嗒。
一声声沉甸甸的响起，十个箱子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纲手的脚边。
箱盖微微开启着，里面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你的本金，纲手小姐，为了方便您拿取我将它们融入到了一个小箱子里面。”
丁白微微侧身，对着灯火通明的赌场大门做了一个优雅的请的手势，脸上带着笑容。
“祝您。。。
得偿所愿。”
纲手看看地上的箱子，又看看丁白，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一个念头从纲手的脑海中闪过。
“什么都可以交易吗。。。
看来之后忍界要乱了，可是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看着纲手离开，丁白站在原地。
指尖再次轻轻抚过胸前的天平吊坠。
这一次，它的触感不再是纯粹的冰凉。
在吊坠内部，属于等价天平的奇异空间中，左端的托盘上，正静静地悬浮着一块红色水晶。
细看之下，仿佛由无数细微代表着“愉悦”，“开怀”，“畅快”等正面情绪压缩凝聚而成。
这就是纲手的笑容。
一种无形无质的情感权能，此刻被具象化，成为了天平上冰冷的砝码。
丁白凝视着它，感受着其中蕴含的那份气息。
嘴角终于勾起了一丝真正意义上发自内心的弧度，冰冷而玩味。
“不错的。。。
开门红。”
丁白低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纲手再次回到赌场，将之前欠款还清后，赌场中的众人全都贪婪的看着纲手脚下的箱子，他们刚才可是见到纲手打开了，里面装着满满的金条。
这次的纲手运气出奇的好，换来的筹码不但没有少，反而在平稳增加。
见自己的运气好到爆棚，之前的郁闷也一扫而空，内心愉悦的纲手刚要笑出声，忽然表情凝固。
纲手的身体因为喜悦而微微颤抖，胸膛剧烈起伏，然而她的脸却依旧是面无表情。
发现异样的纲手呆呆站起身，下意识地抬起手，颤抖的指尖抚上自己的嘴角。
契约。。。
生效了。
“纲手小姐，你身体深处的那份。。。
灵魂。”
丁白站在赌场外浑浊的夜色中，仿佛感受到了什么，指尖摩挲着胸前微凉的天平吊坠，嘴角无声地弯起一个幽深的弧度。
“那才是真正的。。。
价值连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