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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玉瑶跑了!”李婆子冲进柴房时,我正把最后一点米粥喂进娘嘴里。娘咳得厉害,

枯瘦的手死死抓着我的手腕,冰得吓人。“跑了?跑哪去了?”我放下豁口的碗,

心里咯噔一下。余玉瑶,我那金尊玉贵的嫡姐,明天就是她跟摄政王府定亲的大日子。

整个余府为了这场婚事,折腾了快半年,连我这不受待见的庶女住的柴房外头,

都象征性地挂了两盏红灯笼。李婆子喘着粗气,脸上又是汗又是油光:“还能跑哪去!

跟城南那个穷酸秀才张生!留了封信,说什么……情比金坚,宁死不做王府笼中雀!

老爷气得把书房都砸了!太太晕过去两次了!”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像掉进冰窟窿。

余玉瑶这一跑,痛快了她自己,整个余家都要给她陪葬。摄政王沈昭,

那是跺跺脚京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定好的王妃没了,这无异于当众打他的脸,

还是啪啪作响的那种。“老爷……老爷让你去正厅!”李婆子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果然。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替嫁,除了我,还有谁?府里适龄的女儿,

就剩我这个从小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庶女了。余玉瑶是凤凰,

我就是那随时可以被牺牲掉的瓦片。“知道了。”我声音平静得自己都意外。

我替娘掖好破旧棉被的角,“娘,您睡会儿,我去去就回。”正厅里,一片狼藉。

上好的青瓷碎片溅得到处都是,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茶水和檀香混合的怪味。

嫡母张氏歪在太师椅上,帕子捂着脸,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父亲余承海背着手,

在厅里焦躁地踱步,脸色铁青,像随时要爆开的炮仗。“孽障!孽障啊!

我余家怎么养出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余承海一拳捶在桌子上,震得茶盏跳了跳。

他一抬眼看到我进来,那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来,

带着毫不掩饰的厌弃和……一丝绝处逢生的希冀。“清漪,你来了。”我垂着眼,走到厅中,

屈膝行礼:“父亲,母亲。”“行了,别整这些虚礼!”余承海不耐烦地挥手,

几步走到我跟前,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家里的情形,你都知道了?

”“听李婆子说了几句。”我依旧低着头。“好,知道就好。”余承海的声音沉下来,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明天,摄政王府的花轿会按时来接亲。你姐姐不懂事,

闯下这泼天大祸!现在,只有你能救余家了!”他顿了顿,目光死死锁住我:“你,

代你姐姐出嫁。”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这冷冰冰的命令,我的心还是狠狠一缩。

我抬起头,第一次直视这位名义上的父亲:“父亲,那是摄政王府,不是寻常人家。

女儿蒲柳之姿,又无才无德,如何能瞒天过海?一旦事发,便是灭顶之灾。”我说的是事实。

余玉瑶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加美女,而我,常年营养不良,瘦得像根豆芽菜,

又成天窝在柴房照顾病母,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气质更是天差地别。“放肆!

”张氏猛地坐直,尖利的声音刺破压抑的空气,“你这是什么态度?叫你替嫁是看得起你!

你一个贱妾生的庶女,能替玉瑶嫁入王府,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还敢挑三拣四?

难道要看着全家给你姐姐陪葬吗?”她指着我的鼻子,保养得宜的脸上是刻骨的怨恨,

仿佛她女儿私奔是我怂恿的。“我告诉你,这事由不得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绑也要把你绑上花轿!”余承海深吸一口气,压下暴怒,语气稍微缓和,

却带着更深的威胁:“清漪,我知道委屈你了。但你要想想你娘。她病成这样,

全靠府里的参汤吊着命。”他话锋一转,变得阴冷,“王府那边,自有我去周旋。

只要花轿进了王府的门,拜了堂,成了礼,木已成舟,摄政王就算心里有气,

为了王府的颜面,也未必会当场发作。至于以后……那就看你的造化了。”他盯着我,

一字一句:“可你若是不嫁,明日余家就是欺瞒摄政王的死罪!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你和你那病歪歪的娘,第一个就得死!”空气死寂。我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冰冷的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四肢百骸。他们根本没给我选择。

替嫁是死路一条,不替嫁,我和娘立刻就得死。娘咳喘的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那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样子浮现在眼前。我闭上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留下几个月牙形的印子。再睁开时,眼底一片死水般的平静。“好。”我听到自己的声音,

干涩,却异常清晰,“我嫁。”余承海和张氏明显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垮了下来。

“这就对了!”张氏立刻换了副面孔,虽然还是带着施舍般的鄙夷,“来人!

把这丫头带下去!好好梳洗打扮!明天要是丢了余家的脸,仔细你们的皮!

”我被两个粗壮的婆子几乎是架着拖出了正厅。

身后传来余承海压低的、带着疲惫的声音:“派人去追!一定要把玉瑶那个孽障给我抓回来!

还有,库房里那支百年老参,给那边送去……”后面的话听不清了。

我被推进一间临时收拾出来的客房,几个丫鬟婆子围了上来,像摆弄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热水澡,香膏,脂粉,繁琐的嫁衣……她们动作粗鲁,掐得我皮肉生疼,

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议论着。“真是走了狗屎运,一个庶女也能当王妃?”“呸!什么王妃,

就是个替死鬼!王爷发现是假的,还不知道怎么死呢!”“小声点!

让她听见……”“听见怎么了?一个替嫁的玩意儿,真当自己是主子了?瞧她那副丧气样!

”我任由她们折腾,像个泥塑木雕。看着铜镜里那个被脂粉堆砌出来的、陌生而艳俗的女人,

只觉得无比讽刺。这身价值千金的凤冠霞帔,像一张华丽的裹尸布,把我紧紧缠住。

一夜无眠。天蒙蒙亮时,摄政王府的花轿到了。吹吹打打,热闹非凡,

十里红妆铺满余府门前的街道。余承海和张氏强撑着笑脸,站在门口送嫁。

张氏甚至还假惺惺地掉了几滴眼泪,用帕子按着眼角。“女儿啊,

嫁过去要好好侍奉王爷……”她的声音哽咽,演得情真意切。我顶着沉重的凤冠,

隔着眼前晃动的珠帘看她,只觉得恶心。我什么也没说,在喜娘的搀扶下,僵硬地弯下腰,

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身,一步一步,走向那顶华丽得刺目的花轿。帘子放下,

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和虚伪。轿子被稳稳抬起,摇晃着前行。我扯下盖头,

抹掉脸上厚厚的脂粉,露出原本苍白疲惫的脸。外头锣鼓喧天,人声鼎沸。我掀开轿帘一角,

看着外面飞快掠过的街景。热闹是他们的,与我无关。我只知道,前路是龙潭虎穴,

是万丈深渊。花轿在震耳欲聋的爆竹声中,稳稳停在了摄政王府气派森严的大门前。

朱漆大门缓缓洞开,一股无形的威压扑面而来,比余府高了不知多少个等级。“落轿——!

”司仪官拉长了调子的唱喏响起。轿帘被掀开,

一只戴着白玉扳指、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进来。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这就是我那素未谋面的夫君,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沈昭。我的指尖冰凉,几乎是颤抖着,

轻轻搭上了他的手指。触感坚硬冰冷,像一块寒玉。他微微用力,将我牵出轿子。动作很稳,

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我垂着头,视线被沉重的凤冠和晃动的珠帘遮挡,

只能看到脚下猩红的地毯,一直铺进王府深处,

还有他玄色蟒袍下摆处用金线绣着的繁复云纹。周围的喧嚣似乎瞬间低了下去。

无数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探究的,好奇的,鄙夷的……像针一样扎着后背。我挺直了脊梁,

努力让自己每一步都走得稳当。不能露怯。露怯就是死。跨火盆,

踩瓦片……繁琐的仪式一项项过去。拜天地,拜高堂对着空椅子,夫妻对拜。

每一次弯腰低头,凤冠的重量都几乎要把我的脖子压断。

我能感觉到身边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始终萦绕不去。他没有看我一眼,全程沉默,

像一个完美的执行者,完成着这场名为“大婚”的仪式。终于,我被簇拥着送进了新房。

房门在身后“吱呀”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热闹。新房里静得可怕,

只有龙凤喜烛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红绸,红烛,红帐……入眼一片刺目的红。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甜香,熏得人头晕。我一把扯下盖头,

又嫌恶地摘下那顶几乎压断脖子的凤冠,随手扔在铺着大红锦被的喜床上。环顾四周,

这新房奢华得令人窒息,却也冰冷得像一座精心打造的牢笼。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条缝。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前院的喧嚣隐隐传来,丝竹管乐,觥筹交错,

那是属于他的“喜宴”。而我这个新娘子,像一件被遗忘的、不合时宜的摆设,

被独自扔在这偌大的房间里。时间一点点流逝。腹中的饥饿感越来越强烈。从昨天到现在,

水米未进。我走到桌边,看着上面摆放的精致点心。红枣,花生,桂圆,

莲子……寓意着“早生贵子”。多么讽刺。我捻起一块小巧的枣泥糕,正要送入口中。“砰!

”房门被一股大力猛地撞开。浓烈的酒气混杂着冷冽的男性气息瞬间灌满了整个房间。

我手一抖,枣泥糕掉落在猩红的地毯上,滚了几滚。抬头看去。沈昭站在门口。

一身大红的喜袍衬得他身形越发挺拔高大,只是那身喜气与他周身散发的寒意格格不入。

他逆着光,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只能感受到两道冰锥似的视线,穿透昏暗的光线,

牢牢钉在我身上。他一步一步走进来,步履沉稳,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压迫感。

身后的门被无声地关上。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甜香混合着酒气,让人窒息。

烛火在他深邃的眼眸里跳跃,映不出半点暖意。“余、玉、瑶?”他开口了。声音低沉醇厚,

却像淬了冰,一字一顿,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洞悉一切的冰冷。我的心骤然沉到谷底。

他知道!他果然知道!他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我。

浓重的压迫感让我几乎喘不过气。他微微俯身,冰冷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

在我脸上缓慢地逡巡、切割。“本王倒是很好奇。”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带着薄茧,

极其缓慢地抚过我的眉骨,顺着脸颊的线条滑下,最终停在我的下巴处,猛地用力捏住,

迫使我不得不抬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温度的眼睛。“余家是从哪个犄角旮旯,

找来你这么个……赝品?”下巴被他捏得生疼,骨头似乎都在咯咯作响。

屈辱和恐惧瞬间淹没了理智。我猛地抬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打掉他的手!“啪!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新房里格外刺耳。沈昭显然没料到我敢反抗,微微怔了一下,

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危险,像暴风雨前的海面。我退后一步,后背抵在冰冷的雕花床柱上,

退无可退。胸口剧烈起伏,不是因为羞怯,而是愤怒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疯狂。我抬起头,

不再掩饰,直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却异常清晰:“王爷既然知道我是赝品,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审问我?没错,我不是余玉瑶!

我只是余家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女,余清漪!被他们推出来送死的替死鬼!”我豁出去了。

反正结局都一样,与其窝窝囊囊地被处死,不如死得痛快点!“余清漪?

”沈昭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薄唇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带着玩味,“庶女?替死鬼?

”他往前逼近一步,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冷冽的沉水香和浓烈的酒气混合的味道。

“有点意思。说说看,余家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有胆子来冒充本王的正妃?”“好处?

”我嗤笑一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他们用我娘的命逼我!我不嫁,

我和我娘立刻就得死!嫁了,不过是换个地方死,或许还能晚死几天!这算好处吗,王爷?

”我看着他,眼神里是破釜沉舟的绝望:“王爷想怎么处置我?是现在就杀了我,

还是把我送回余家,让他们再‘好好’处置我这个胆大包天的庶女?悉听尊便!

”沈昭沉默地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眸子,像寒潭,倒映着我此刻狼狈不堪却强撑倔强的样子。

房间里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我压抑的喘息。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以为他真的在考虑立刻掐死我。他却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很轻,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让人心底发毛。“处置你?”他微微偏头,

目光扫过我身上不合身的大红嫁衣,又落回我脸上,眼神里是纯粹的、居高临下的审视,

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杀了你,或者把你送回去,对本王有什么好处?

”他往前走了一步,迫人的气息再次笼罩下来。“本王要的王妃,是余家的嫡女。

余玉瑶跑了,那是余家的事。但花轿抬进门的,是你。”他的声音平静无波,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拜了天地,行了礼,入了洞房。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今日,

本王娶了余家的女儿为妃。”他伸出手指,冰凉的指尖再次抬起我的下巴,

力道却比刚才轻了许多,更像是一种禁锢,让我无法移开视线。“所以,从现在起,

你就是余玉瑶。是本王的王妃。”我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意思?他不追究?

他让我继续当这个冒牌货?“为……为什么?”我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完全无法理解他的逻辑。“为什么?”沈昭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毫无温度的弧度,

眼神锐利如鹰隼,“因为本王需要一个王妃。至于这个王妃是谁……”他顿了顿,

目光像冰冷的针,细细密密地刺在我身上,“只要安分守己,扮演好你的角色,

本王可以暂时容忍一个赝品的存在。至少,比一个空位子,

或者再让那些老家伙塞进来一个不知底细的女人,要省心得多。”他松开手,后退一步,

恢复了那种疏离而冷漠的姿态,仿佛刚才那短暂的、带着侵略性的靠近从未发生。

“余家把你送来,算盘打得很好。本王成全他们。”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冷茶,

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眼神却始终没离开我,带着冰冷的警告,“但你最好记住,你的命,

现在捏在本王手里。老老实实做你的‘王妃’,别妄想不该想的东西,别给本王惹麻烦。

否则……”他没说完,但那未尽之意里的杀机,比任何明晃晃的威胁都更让人胆寒。

“至于你那个病弱的娘……”他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只要你听话,

她自然会得到最好的医治,安稳度日。”我的心猛地一紧。他连我娘的软肋都捏住了!

这哪里是容忍,分明是赤祼祼的胁迫!用一个赝品堵住悠悠众口,

还捏住了余家和我娘的命脉。这个男人,心思深沉得可怕。我看着他冷漠疏离的侧脸,

那身刺目的喜袍,只觉得浑身发冷。前路不是深渊,而是……囚笼。

一个名为“王妃”的华丽囚笼。“明白了。”我垂下眼,掩去所有情绪,声音干涩,

“我会……做好我的本分。”沈昭没再说话,只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暂时有用的工具。他转身,毫不犹豫地走向门口。“王爷!

”我下意识地叫住他。他脚步顿住,没有回头。“今晚……”我有些难以启齿,

但还是硬着头皮问。新婚之夜,他要去哪里?“本王还有公务。”他丢下冷冰冰的四个字,

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门再次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也隔绝了我和这个名义上的夫君。

红烛高燃,新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满室的红,此刻看来无比讽刺。我颓然地坐到床沿,

看着地毯上那块滚落的枣泥糕,胃里一阵翻搅。替嫁成了真。从余府不见天日的柴房,

搬到了这座金碧辉煌、却更令人窒息的牢笼。身份是假的,夫君是冷的,未来是黑的。

唯一的筹码,大概就是那点“安分守己”的价值,还有……我娘暂时安稳的消息。

我躺倒在冰冷的大红锦被上,闭上眼睛。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下来。这一夜,注定无眠。

我成了摄政王府的“王妃”。府里上下,从管家到最低等的洒扫仆役,都对我恭敬有加,

礼数周全得挑不出一丝错处。但那种恭敬,是流于表面的,像一层薄冰,下面涌动着什么,

我心知肚明。他们看我的眼神,或好奇,或探究,更多的是隐藏得很好的轻蔑。

一个出身低微、替嫁进来的庶女,怎配做这王府的女主人?不过是王爷为了颜面,

暂时留下的摆设。沈昭果然说到做到。他给我王妃应有的待遇。宽敞奢华的院落,

名贵的绫罗绸缎,精致的珍馐美味,成群的仆从……物质上,无可挑剔。

他甚至指派了两个看起来稳重可靠的大丫鬟给我,一个叫春桃,一个叫夏荷。春桃沉稳少言,

夏荷活泼些,但都恪守本分,从不多嘴。但他本人,几乎从不踏足我的院子。新婚之夜后,

他好像彻底遗忘了还有我这么个“王妃”存在。府里的大事小情,自有管家和管事嬷嬷打理,

不需要我插手,我也无权插手。日子像一潭死水。每日晨昏定省?不存在的。

沈昭的母亲早逝,府里没有长辈需要我侍奉。打理中馈?管家刘伯每次见我,

都客气地回禀“府中诸事已安排妥当,不敢劳烦王妃”。我像个被供在高处的泥菩萨,

只需每日在自己的院子里安静地待着,扮演好“余玉瑶”这个角色。我唯一的念想,是我娘。

沈昭没有食言。半个月后,夏荷悄悄告诉我,余府那边送来了消息,

我娘用了王爷派人送去的珍贵药材,病情稳定了许多,已经能下床走动了。这个消息,

像黑暗里透进来的一丝微光,支撑着我继续在这个冰冷的牢笼里熬下去。

我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沈昭现在留着我,是因为我还有价值。这价值太脆弱了。

我必须找点事情做,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无用”,至少,要保住这点价值。

我想起了娘缠绵病榻时,我为了省下请郎中的钱,翻遍各种医书,

跟府里懂点草药的老仆偷学辨认药材,自己上山采药、熬药的日子。那些苦涩的药汁,

是我娘唯一的指望,也是我唯一的依仗。对草药,我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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