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危险契约
在绝望恼怒中逃离了被子的拥抱。
恍惚间发现，自己身处于破败山洞中。
刚怀疑是被绑架了，就意识到不对劲。
没有一丝一毫的风的气息。
本能的目光扫描着捕捉到了山洞外的溪水。
叮咚流连的欢歌停驻，撞击溪石而跃起的晶莹水珠悬挂在空中，如同一幅画卷般美好诡异。
不由得，心脏加速鼓动，血液经重新分配，从左心房流向左心室，又经由主动脉送往颈总动脉。
最终排的整齐一队的红细胞争先恐后在毛细血管中涌动。
身体里绝大部分营养和氧气被送给脑细胞，以便解析眼前的异状。
因短暂失血导致的耳鸣和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成为了世界仅存的噪声。
世界，静止了。
-------------------------------------在漫长的几秒钟后，心跳和理智被强行拉到正常水平上。
我略微活动下身体，确定了自己的状况。
衣服还是自己的睡衣，身高健康情况基本感受差不多，头发仍旧是短发，皮肤外露处曾经的伤口痕迹仍旧存在。
目前来看，这仍是我自己的身体。
正当秦风想要脱去衣物仔细确认更多细节时。
噼里啪啦的声音再次响起。
秦风停下行动。
在这种超自然事件中，任何线索都不能放弃。
联想到先前的动静，秦风试探性自语。
“您好？
先生，或者女士？
我醒来了。”
几秒后，一个沉稳温和的声音又一次在脑海中响起。
“您好，秦风先生，我是此方的世界意识，您可以称呼我为凫。”
“额，您好，凫先生.....？”
秦风试探着打了招呼。
“我这有个坏消息要告诉您。”
世界意识略顿一下。
秦风只是点点头，“好的，凫先生。
坏消息是什么？”
“您大概率在原世界己经死亡，之后意外以灵魂的形式掉到了下位世界，也就是现在的世界。”
秦风不免愣住，一瞬间山呼海啸席卷大脑，几乎瞬间的思绪停摆。
表面是静静思考了几秒，内心却无数尖叫同时响起。
我吃顿烧烤，吃到灵魂离体了？
难道是炭火没灭干净？
还是食品安全？
但偶尔几顿预制烧烤应该也没事吧？
不是，这就穿越了！？
我该庆幸至少不是货车创西，穿越而来后还有一张完整的帅脸吗？
而不是碎成一块一块又一块。
世界意识又补充道。
“这具肉体是我制造出来的，否则您的灵魂很快就会彻底消散。”
秦风静默的描绘着掌纹，片刻握了几下拳，意识到先前的自检的失误。
那我其实是魂穿？
公寓里还有静静躺着的完整尸体，如果真是一氧化碳中毒，那也挺好，人生至少涂了一次樱桃红色的口红。
呵呵。
高兴不了一点。
秦风勉强收束起过于活跃的思绪，凝神思量起了世界意识的存在。
“凫先生，您为何要救我?”世界意识的一声苦笑敲碎了沉默。
“您生前看的小说《锁合钥》是此方世界构筑的基础蓝图，也是此方世界注定的命运。
您的来处便是此方的上位世界。”
“您灵魂消散产生的余波是下位世界无法承受的。”
秦风内心有一瞬的愧疚，继而被更多的疑问，分析淹没，最终选择沉默。
“秦风先生，我暂时没有能力将您送回去，所以，为了暂时抑制您对此方世界的影响，您会暂时成为‘秦风’，也就是沂源门首席。”
秦风收起了脸上的愧疚神色，只要是交易就好，不必我背负这一方世界的生命就行，这可背不起。
“我如何才能回去?凫先生。”
世界意识的声音忽而轻快了许多。
“这就要看您的本事了，来自上位世界的秦风先生。”
秦风心头一松，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油然而生，最初引导我产生愧疚的情绪，随之抛出诱人的饵料，加之刚刚经历生死穿越重生这等荒谬之事的心神失守，几乎可以把控任何生灵。
这位世界意识，可不是惯常认知里无情亦无我的天道法则。
很特别的存在，但好麻烦。
“那，合作愉快?希望我可以快一点回家。”
世界意识的声音恢复了先前的温和。
“当然，一切顺利的话，您与父母的相聚绝不会失约。”
秦风停顿一瞬。
世界意识能读心？
还是能读取记忆？
仅从这二者考虑，应当是记忆。
不然就凭我脑袋里转悠的这些念头，早就没有现在的平静。
秦风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向洞外走去。
“那麻烦凫先生解释一下现状，好吗？”
“自然，秦风先生。”
世界意识的声音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强调语气，温和又轻快。
山洞外树影婆娑，振翅欲飞的水鸟轻点水面，漾起的波澜虽定格原地，却动态十足，意趣盎然。
完全静止的世界。
这就是世界意识的伟力吗？
秦风走到溪水旁，弯腰取了一捧水泼在脸上。
水波缓缓散去，舒适的睡衣与短发被长至腰际的黑发和一袭宝蓝长衫代替。
本来熟悉的脸庞也因服饰和发型的改变而陌生了。
片刻的恍惚划过心湖，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新奇。
“您现在就是这个世界的秦风——将来的沂源门首席。”
“将来?”秦风扯开领子，仔细观察左肩一侧。
皮肤光洁细腻，如水洗过的象牙一般，曾经学习滑板获赠的伤疤己然痊愈，不留丝毫痕迹。
“现在的时间线里，秦风还没有加入沂源门。”
“另外，您不需要扮演。
下位世界太支离破碎了，秦风在真实意义上，并不存在。
所以，您只需要成为沂源山首席，以及在燕居境自爆击退魔君即可。
我会替您开个后门，到时假死即可。”
秦风默默吸收着信息，为某位尚未来得及存在的“秦风”默哀一声，占了您的位置。
开局就莫名其妙的负了一条人命。
真抱歉，但我也想要活。
秦风面上不显，还是一副乖乖听讲的模样，顺着世界意识的指引，到达建在山麓处的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