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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季骁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个他逝去爱人的廉价替代品。

他让我穿白裙子,我就绝不碰黑色。他让我学插花,我就把十指扎得全是针眼。

他用遍布豪宅的摄像头监控我的一举一动,我就活成他最想要的样子。

直到他死于一场和我姐姐一模一样的车祸。所有人都以为我这个附属品会死得很难看。

可他们不知道,从我踏进这座牢笼的第一天起,我等的,就是他死。1季骁死了。

死讯传来的时候,我正在给他准备第四十二份从不放葱花的早餐。电话是他的特助打来的,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温小姐,季总……季总出事了。”我手里的瓷碗摔在地上,碎了。

滚烫的粥溅在我的手背上,很烫。但我没觉得疼。我只是很平静地问:“死了吗?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被我的冷静吓到了,噎了好几秒。“……是的,当场死亡。”“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蹲下身,一片一片地捡起地上的碎瓷片。锋利的边缘划破了我的手指,

血珠冒了出来,和地上的米粥混在一起。我看着那点红色,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终于死了。我叫温予,是季骁的秘书,也是他养了三年的金丝雀。更准确点说,

我是他死去的未婚妻,安然的替身。我和安然有七分像。特别是眼睛。三年前,

季骁在人才市场把我捡回来。他捏着我的下巴,看了很久很久。那眼神,不像在看一个活人,

像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最后,他说:“你跟她很像。”从那天起,

我就住进了他这座金碧辉煌的笼子。我的衣柜里,全都是安然喜欢穿的白色连衣裙。

我的书架上,摆满了安然爱看的文艺小说。我甚至被要求学会了弹安然最喜欢的那首钢琴曲。

季骁是个控制狂。这座别墅里,除了浴室,所有地方都装了监控。他喜欢在书房,

通过屏幕看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模仿着安然的言行举止。看我为他洗手作羹汤,

看我为他修剪花园里的玫瑰。他很满意。他常常抚摸我的脸,声音很轻。“阿予,

你越来越像她了。”每当这时,我都会露出一个温顺的笑。心里却在默数。

这是第一千零九十五天。季骁,你还剩多少日子?所有人都说,温予是季骁最听话的一条狗。

季骁心情好,会赏我一件几十万的珠宝。季骁心情不好,会把我一个人关在房间里,一整天。

没人知道,每当深夜,我都会偷偷走进安然以前的房间。那个唯一没有监控的房间。

房间里有一面巨大的落地镜。我会在镜子前,一遍遍练习安然的笑容,安然走路的姿势。

镜子里的人,眉眼温顺,嘴角带笑。可那双眼睛里,是淬了冰的恨。安然是我姐姐。

同母异父的姐姐。三年前,她也死于一场车祸。就在她和季骁婚礼的前一天。警方说,

是意外。我不信。我花了三年时间,活成了她的样子,走到了季骁身边。就是为了查***相。

现在,季骁也死了。死于一场和姐姐一模一样的车祸。在同一个盘山公路的拐角。连人带车,

坠下悬崖。这盘棋,我下了三年。现在,棋盘上最重要的那颗王,倒了。剩下的,就是收官。

我处理好手上的伤口,换了身黑色的长裙。这是三年来,我第一次穿白色以外的颜色。

镜子里的人,面色苍白,眼神却亮得惊人。季家的老宅,很快就乱成了一锅粥。

季骁的父母早逝,亲人不多。但闻着血腥味来的豺狼,可不少。公司的股东,旁系的亲戚,

还有他那个传说中一直在国外鬼混的私生子弟弟。我到的时候,他们正在客厅里吵。

吵着季骁那庞大的商业帝国,该由谁来继承。没人看我一眼。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玩意儿。

季骁活着,我是个摆设。季骁死了,我就是个可以随时被丢掉的垃圾。直到律师的出现。

“各位,请安静一下。”张律师是季骁的私人律师,一个五十多岁,不苟言笑的男人。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我受季先生生前委托,前来宣读遗嘱。”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眼睛里都冒着绿光,死死盯着张律师手里的文件袋。张律师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

前面都是一些公司的股权分配,基金会的捐赠。那些人听得坐立不安。最后,张律师顿了顿,

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关于季先生名下所有不动产,包括‘云顶山庄’别墅,

以及其私人账户内的全部现金、股票、藏品……”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

“……全部由温予小姐一人继承。”2遗嘱宣读完毕,整个客厅死一样的寂静。几十道目光,

像刀子一样,齐刷刷地扎在我身上。有震惊,有嫉妒,有不解,

但更多的是***裸的贪婪和杀意。季骁的二叔,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第一个跳了起来。

他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横飞。“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秘书?

一个玩物?大哥怎么可能把所有遗产都给她!”“就是!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张律师,

这份遗嘱是不是伪造的?”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尖叫起来,她是季骁的远房表姑。

张律师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遗嘱经过公证,具备完全的法律效力。不信的,可以去查。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我不信!她一个狐狸精,凭什么!

”二叔气急败坏,像是要冲上来打我。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三年的伪装,已经让温顺刻进了我的骨子里。

所有人都习惯了我的逆来顺受。他们以为,我现在一定吓得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可他们不知道,这三年来,我在那个装满监控的别墅里,是怎么过的。季骁的每一个眼神,

每一次呼吸,我都得揣摩。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迎来的就是无休止的冷暴力。

我的神经,早就被磨炼得比钢筋还要坚韧。就在客厅乱作一团的时候,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吵什么呢,我哥刚死,你们就这么急着分家产,

也不怕他从棺材里爬出来看看。”众人回头。门口斜靠着一个年轻男人。二十出头的样子,

穿着一身潮牌,头发染成了亚麻色,耳垂上还带着一枚黑色的耳钉。他长得和季骁有几分像,

但气质完全不同。季骁是冰山,冷得让人不敢靠近。而他,像一团火,

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痞气。季寻。季骁同父异母的弟弟,那个传说中的私生子。他一出现,

客厅里的吵闹声小了很多。季家的人,似乎都有点怕他。季寻的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

落在了我身上。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和兴味。“你就是温予?

”我点点头,没说话。他绕着我走了一圈,像是在欣赏一件货物。“啧啧,确实像。

我哥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变。”他凑到我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酒气。

“你说,我哥是真喜欢你,还是把你当成了安然姐的影子?”我的身体僵了一下。

但我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微微侧身,避开了他的靠近。“季先生,请自重。”“呵。

”季寻笑了,直起身子。“有意思。”他不再看我,而是转向了张律师。“遗嘱上,

就没说点别的?”张律师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我,似乎有些犹豫。最后,他还是开口了。

“遗嘱上,还有一个附加条件。”所有人的耳朵又竖了起来。“季先生要求,

温予小姐必须在‘云顶山庄’住满一年。在这一年内,不得离开别墅超过二十四小时,

不得变卖名下任何资产。否则,继承权自动作废。所有遗产,将由季寻先生继承。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看向我的眼神,瞬间从嫉妒变成了同情和幸灾乐祸。

云顶山庄,那是季骁为我打造的囚笼。他用这个附加条件,把他死后的我,

也牢牢地锁在了那里。他要我守着他和安然的回忆,守着那个巨大的牢笼,守一辈子的活寡。

而季寻,这个看似什么都没得到的私生子,却成了悬在我头顶的另一把刀。只要我犯错,

他就是最终的赢家。季寻吹了声口哨,笑得更开心了。“我哥可真是……死了都不让人省心。

”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脸。动作轻佻,眼神却很冷。“温小姐,

未来一年,请多指教了。希望你,别让我失望。”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我知道,

他会成为我最大的麻烦。这个男人,远比那些脑满肠肥的亲戚要难对付得多。回到云顶山庄,

天已经黑了。空旷的别墅里,没有开灯,显得阴森森的。我赤着脚,走在地板上,

冰冷的触感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心脏。我走到客厅的监控器前。几十个小屏幕上,

显示着别墅的每一个角落。我的卧室,客厅,花园,书房……过去三年,

我就是活在这些眼睛之下。季骁死了。但他的眼睛,好像还留在这里。我走进他的书房。

这是我第一次在没有他允许的情况下,踏入这个地方。书房很大,装修是冷硬的工业风,

和他的人一样。一面墙的书柜,一张巨大的办公桌。我走到办公桌前,拉开第一个抽屉。

锁着的。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钥匙,打开了它。这把钥匙,是我花了一年时间,偷偷配的。

抽屉里,只有一个黑色的笔记本。我翻开。里面是季骁的日记。字迹和他的人一样,冷静,

克制。我一页一页地翻看。大部分都是关于工作的记录。直到三年前,

安然姐出车祸的那一天。那天的日记,只有一句话。“她知道了。”我的心,猛地一沉。

知道什么了?我继续往后翻。后面的日记,开始频繁地出现我的名字。“今天在人才市场,

遇到了一个很像她的女孩。”“我把她带回来了,取名叫温予。”“她很乖,很听话,

比安然听话。”“看着她,我好像就没有那么愧疚了。”“但我知道,她不是她。

”“她必须是她。”我合上日记,浑身发冷。愧疚?季骁在愧疚什么?安然姐的死,

果然有内幕。我站起身,走到书柜前。季骁有个习惯,喜欢把重要的东西,藏在书里。

我开始一本一本地找。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来。“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处理的,沙哑的电子音。“温小姐,想知道你姐姐是怎么死的吗?

”3那个电子音,像一条冰冷的毒蛇,顺着电话线钻进我的耳朵里。我的血,瞬间凉了半截。

“你是谁?”我压低声音问,心跳得厉害。“我是谁不重要。”对方的声音听不出男女,

也听不出任何情绪,“重要的是,我知道季骁的秘密。”“什么秘密?

”“一个足以让他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的秘密。”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充满了恶意。

“你姐姐安然的车祸,不是意外。是季骁亲手安排的。”轰的一声,我的脑子炸开了。

尽管我早就怀疑,但从别人口中亲耳听到这个事实,还是让我难以承受。

我抓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几乎要把它捏碎。“你有什么证据?”“证据,我当然有。

”“我想要什么?”我打断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特别是在这种事情上。“很简单。季骁的遗产,我要一半。”果然。“我凭什么相信你?

”“明天中午十二点,去城西的废车场。你会看到你想看的东西。”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站在黑暗的书房里,很久都没有动。一半的遗产。好大的胃口。这个人,

手里一定握着致命的王牌。但我也不能完全相信他。这很可能是一个陷阱。是季家的那些人,

为了抢夺遗产,设下的圈套。或者,是季寻……第二天,我没有声张。我像往常一样,

修剪了花园里的玫瑰,给客厅的鱼缸换了水。我必须表现得和平时一样,

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破绽。尤其是监控背后,可能存在的眼睛。季骁死了,

但他留下的这个笼子,依然密不透风。遗嘱规定,我不能离开别墅超过二十四小时。

这意味着,我必须在明天中午之前赶回来。时间很紧。快到中午的时候,

我换上了一套最普通的衣服,开着车库里最不起眼的一辆车,离开了云顶山庄。

我没有直接去城西废车场。而是在城里绕了好几个圈子,确定没有人跟踪我之后,

才调转方向。城西废车场,堆满了生锈报废的汽车,像一座钢铁坟场。

空气里弥漫着机油和铁锈的味道。我按照电话里的指示,找到了最里面的一个集装箱。

门没锁。我推开门,走了进去。集装箱里很暗,只有几丝光从缝隙里透进来。正中央,

放着一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电脑是开着的。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视频。视频的画面很晃,

像是在车里***的。我一眼就认出,那是安然姐的车。驾驶座上,是我的姐姐,安然。

她穿着白色的长裙,侧脸很美,也很悲伤。副驾驶上,没有人。但能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季骁。“然然,别闹了,跟我回去。”季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回去?

”安然姐冷笑一声,“回你那个金屋牢笼吗?季骁,我受够了!我不会嫁给你这个魔鬼!

”“你胡说什么!”“我没胡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背着我做的那些脏事!

你吞并了多少家公司,逼死了多少人!你手上沾满了血!”“闭嘴!”季骁的声音变得暴怒。

“我不!我要去报警!我要把你的罪行全部揭发出来!”安然姐的声音激动起来,

“我要跟你分手!”接下来,就是一阵混乱的争吵和撕扯声。画面剧烈地晃动。

我听到了安然姐的尖叫,和季骁野兽般的嘶吼。“你不嫁给我,就谁也别想得到你!”然后,

就是一声巨响。天旋地转。视频的最后,定格在一片刺眼的血红上。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冷,

像是被冻住了一样。视频里没有拍到季骁的脸。但声音,我绝不会听错。原来,是这样。

原来,我姐姐发现了他的秘密,想要离开他,所以他才痛下杀手。伪装成一场意外。

好一个深情的季总。他不是爱安然,他是要毁了她!而我,这个替身,

就是他用来掩盖自己罪恶和愧疚的工具。他看着我,就能假装安然姐还活着。就能假装自己,

不是一个杀人凶手。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我真后悔,没能亲手杀了他。

让他死于一场车祸,太便宜他了。我拷贝了视频,格式化了电脑硬盘。走出集装箱,

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抬起头,眯着眼看着天空。季骁,你以为你死了,

一切就都结束了吗?不。这才刚刚开始。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让你亲手建立的帝国,

毁于一旦。我要让你最在乎的东西,都变成我复仇的筹码。我开车回到云顶山庄。刚进门,

就看到季寻大咧咧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

正看着监控屏幕。屏幕上,是我刚刚进门的样子。“呦,回来了?”他抬起眼皮,

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出去办什么事了?这么急匆匆的。”我的心一紧。“出去买了点东西。

”我面不改色地回答。“是吗?”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传来。他低头,

目光落在我的鞋子上。“买东西,买到鞋子上沾满了铁锈和机油?”4我的呼吸停了一秒。

我低头,看到我的白色帆布鞋边缘,确实沾上了一点暗红色的铁锈和黑色的油污。

是在废车场不小心蹭到的。我心里警铃大作,面上却依旧平静。“不小心弄脏了而已。

”我绕过他,想上楼。“是吗?”季寻不依不饶地跟在我身后,“我怎么听说,

城西废车场今天挺热闹的。”我的脚步顿住了。我猛地回头,死死地盯着他。“你跟踪我?

”“算不上跟踪。”季寻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只是我刚好也对那地方有点兴趣。毕竟,

我哥和你的好姐姐,都折在了那附近。”他刻意加重了“好姐姐”三个字。这个男人,

比我想象的还要敏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冷冷地说。“温小姐,别装了。

”季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是什么人,为了什么来我哥身边,

我一清二楚。”他向前一步,逼近我,声音压得极低。“安然的妹妹,温予,对吗?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知道我的身份!“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无法再保持镇定。

这个秘密,是我最大的底牌。“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季寻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三年前,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突然就能完美地模仿另一个人的言行举止,甚至连生活习惯都一模一样。

你不觉得这很可疑吗?”“我派人查了你。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但在你十八岁那年,

你所有的档案都被人篡改过。而帮你做这件事的人,很不巧,我也认识。”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千算万算,没算到季寻会去查我的底。而且,查得这么深。“所以呢?”我看着他,

“你想怎么样?去告诉季家的那些人,我是来复仇的?让他们把我赶出去,

然后你顺理成章地继承遗产?”“不不不。”季寻摇了摇手指,“那多没意思。

”他的嘴角又勾起那种玩世不恭的笑。“我对季骁的钱,没那么大兴趣。我更感兴趣的,

是你。”他伸出手,挑起我的一缕头发。“我想看看,你能把他亲手建立的王朝,

搅成什么样子。”我皱眉看着他,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不是应该和我对立吗?

“别这么看着我。”季寻收回手,“我和季骁,可不是什么兄弟情深。他和你一样,

也是我的仇人。”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彻骨的恨意。“我妈,就是被他逼死的。

”我愣住了。“所以,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季寻说,“我可以帮你,

帮你对付季家的那些蠢货。但是,你手里的视频,必须给我一份。”我立刻明白了。

他要的不是钱,他要的是能彻底摧毁季骁名声的东西。他要让季骁,死了都不得安宁。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问。“你没得选。”季寻说,“没有我,你连云顶山庄都出不去。

光是季家那些人,就够你喝一壶的。而且……”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你真以为,这栋别墅里,只有季骁留下的监控吗?”我的后背,窜起一阵寒意。

我最终还是把视频的备份给了季寻。我确实没得选。和他合作,是目前唯一的出路。至少,

在对付季家这件事上,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送走季寻,我回到自己的房间。

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首饰盒。这是季骁送我的第一个礼物。

也是最后一个。他死前的那天晚上,亲手给我戴上的。是一条钻石项链。他说:“阿予,

这是我特意为你设计的,独一无二。”当时,我只觉得讽刺。什么独一无二,

不过又是安然姐喜欢过的款式。我打开首饰盒,拿出那条项链。吊坠是一颗水滴形的钻石,

在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我捏住吊坠,轻轻一拧。钻石应声裂开,

露出了里面藏着的一个微型窃听器和定位器。这是季骁送我的,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礼物。

他至死,都不曾真正信任过我。他要用这个东西,永远地监控我,捆住我。

我看着那个小小的黑色装置,冷笑了一声。季骁啊季骁。你以为,你真的能控制一切吗?

我早就发现了。就在他给我戴上项链的那一刻。我没有拆穿,是因为,

它现在成了我最好的武器。我拿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窃听器,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然后,

我走出了云顶山庄。我知道,季寻的人,一定在某个角落里看着我。季骁的“眼睛”,

也一定在某个地方,通过这个窃听器,听着我的一举一动。这很好。因为,我正要给他们,

上演一出好戏。我去了城中最高档的商场。用季骁的副卡,买下了最贵的包,最贵的衣服。

然后,我约见了季骁生意上的死对头,李总。在一个私密的会所里。我把窃听器,

不动声色地,放在了我们见面的包厢里。然后,我当着李总的面,

开始声泪俱下地控诉季骁的罪行。当然,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商业黑料。但足以让李总,

对季骁的公司,动起歪脑筋。我知道,这一切,都会被一字不漏地传到某些人的耳朵里。

他们会以为,我只是一个贪慕虚荣,又愚蠢无知的女人。失去了季骁的庇护,

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另寻靠山。这样,他们才会对我,放下戒心。而我真正的目的,

是利用他们,来对付他们自己。这盘棋,季骁死了,才刚刚进入中局。5接下来的几天,

我过得很“滋润”。我每天都去各大奢侈品店扫货,下午就约着不同的男人喝下午茶。

这些人,大多是季骁生前的竞争对手,

或者是一些想从季氏集团这块大蛋糕上分一杯羹的投机者。

我表现得像个突然获得巨额财富的暴发户,愚蠢,虚荣,又急于炫耀。

我把季骁送我的那些珠宝首饰,一股脑地全都戴在身上。开着他车库里最招摇的红色跑车,

在市区招摇过市。我知道,暗地里,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季寻的,季家那些亲戚的,

还有那个给我视频的神秘人的。他们都在看我的笑话,等着我犯错,

等着我把手里的财产挥霍一空。而我每次出去,“不小心”遗落的窃听器,

都会把一些“重要”的商业信息,透露给他们。比如,

我和A公司的老总抱怨季氏集团最近一个项目的漏洞。第二天,

A公司就对那个项目发起了狙击。再比如,

我向B公司的董事长“无意”中透露了季氏内部的人事变动。很快,

季氏的好几个核心技术人员,就被B公司高薪挖走了。季氏集团的股价,开始持续下跌。

董事会乱成了一锅粥。季家的那些亲戚,每天都在老宅里开会,争吵,互相指责。

他们急得焦头烂额,却拿我这个名义上的继承人毫无办法。因为遗嘱写得很清楚,一年之内,

我不能变卖任何资产。同样,他们也动不了。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败家”,

看着季氏这艘大船,一点点地漏水。这天晚上,季寻又来了。他来的时候,我正在客厅里,

摆弄一堆新买的香水。几十个瓶子,摆满了整个茶几。“你倒是清闲。

”他一***坐在沙发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公司都快被人拆了,你还有心情玩这些。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不然呢?”我头也不抬,

继续调试着手里的香精,“我又不懂做生意。季骁留下的钱,够我花几辈子了。

公司是赚是赔,与我何干?”我拿起一瓶调好的香水,喷在试香纸上,递给他。“闻闻,

新调的,叫‘遗忘’。”季寻没接,只是看着我。“温予,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看着他,笑得很无辜,“我只是想过点好日子,

弥补一下过去三年的青春损失。”我的手指划过那些精致的瓶子。“你知道吗?

季骁从来不让我用香水。因为安然姐对香水过敏。”“所以,我现在要把过去没用过的,

全都补回来。”季寻沉默了。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眼神复杂。他大概觉得,

我已经被突如其来的财富冲昏了头脑。变成了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肤浅的女人。这样最好。

等他走后,我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我走进安然姐的房间。打开衣柜,

里面还挂着她生前的衣服。一股淡淡的,独属于她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不是任何香水的味道。而是一种很特别的,混杂着书卷气和阳光的草木清香。

我认识这种味道。在福利院的时候,后山有一种不知名的小白花,就是这个味道。

我和姐姐都很喜欢。我拿起一件她的白色连衣裙。凑在鼻尖,仔细地嗅。没错。

除了那种熟悉的草木香,还有一丝极淡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化学试剂的味道。我的心脏,

猛地一跳。我立刻从房间里找出一个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些简单的化学试剂和工具。

我将连衣裙上残留的味道,小心翼翼地提取出来,进行分析。半个小时后,我得到了结果。

那是一种罕见的神经性毒素。无色无味,可以通过皮肤接触,缓慢地侵入人体。长期接触,

会导致人的反应变得迟钝,精神恍惚,甚至出现幻觉。而这种毒素,

恰好能和一种常见的感冒药成分,发生剧烈反应。在瞬间,麻痹人的中枢神经。

让驾驶员在零点几秒内,完全失去对身体和车辆的控制。我瘫坐在地上,手脚冰凉。

安然姐出车祸前,确实得了重感冒,一直在吃药。而她每天穿的衣服,都是季骁亲自挑选,

让佣人准备好的。是他。真的是他。季骁,你好狠的心!你不是失手杀人,你是蓄意谋杀!

你用这种慢性下毒的方式,一点点地侵蚀我姐姐的健康和精神。最后,

再制造一场完美的“意外”。我趴在地上,干呕了很久。我以为我已经足够了解他的残忍。

没想到,他的恶,远超我的想象。我擦干眼泪,从地上站起来。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不行,

光是让他身败名裂,还不够。我要把他珍视的一切,都拖进地狱。我要让所有和他有关的人,

都付出代价。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神秘的电话。“我答应你的条件,一半遗产,

一分不少。”“但你手里的东西,必须全部给我。”“我要的,不只是那个视频。

我要季骁所有的黑料,所有的,能让他永世不得翻身的证据。”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你确定?那些东西,会把很多人都牵扯进来。包括季家,甚至是一些你惹不起的人。

”“我确定。”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我要他们,全部陪葬。”6那个神秘人,

最终还是把东西给了我。一个加密的U盘。里面,是季骁建立他商业帝国的全部罪证。

非法并购,操纵股价,商业贿赂,甚至,还有几条不清不楚的人命。每一桩,都触目惊心。

这些资料,足够把半个季氏董事会,都送进监狱。神秘人的效率很高,或者说,

他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他似乎和季骁有深仇大恨。但我不在乎他是谁。只要他能为我所用。

拿到U盘的第二天,张律师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说,按照季骁生前的安排,

今天要进行第一次遗产盘点。需要我,季寻,以及季家的几位主要成员,一同到场。我知道,

鸿门宴来了。地点在季氏集团顶楼的会议室。我到的时候,人已经到齐了。季骁的二叔,

表姑,还有几个公司的元老级股东。他们坐在长长的会议桌旁,每个人都面色不善。

季寻坐在主位的旁边,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眼神里,却藏着一丝看戏的玩味。

我没理会他们,径直走到属于我的位置坐下。那是原本属于季骁的主位。“温予!

你还敢坐那儿?”二叔又第一个跳出来,指着我骂,“你一个外人,

有什么资格坐董事长的位置!”“二叔。”我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

却让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遗嘱上写得很清楚,我现在是季氏集团最大的个人股东。

这个位置,我不坐,谁坐?”“你……”二叔气得脸都紫了,“你别太得意!

今天就是来清算你的!这一个月,你挥霍无度,私下接触竞争对手,出卖公司利益,

导致公司股价大跌,市值蒸发了几十个亿!你必须为这一切负责!”“没错!

必须把她赶出公司!”“这种女人,就是个扫把星!”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我看着他们群情激奋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负责?我负什么责?”我环视一圈,

目光从每一个人脸上扫过。“股价下跌,市值蒸发,难道不正是各位希望看到的吗?

”我的话,像一颗炸弹,在会议室里炸开。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们巴不得公司股价跌到谷底,然后好用最低的成本,从我这个‘愚蠢’的继承人手里,

把股份收购回去。不是吗?”我拿起桌上的一支笔,在指尖转动着。

“你们一边在外面散布谣言,打压股价,一边又在这里,装出一副为公司着想的忠臣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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