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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皇孙去讨饭
作者: 贾不悔
都市小说
连载
《捡个皇孙去讨饭》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张良小讲述了新作品出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希望大家能够喜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2025-11-02 18: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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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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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的深秋来得格外早,北风卷着碎雪碴子刮过城郊的乱葬岗,像无数根细针扎在张良的脸上。
他缩着脖子蹲在一座新坟前,破旧的棉袄露出里面打了不知多少补丁的棉絮,风一吹就往骨头缝里钻。
坟前的搪瓷盘子里摆着三个苹果,表皮皱巴巴的,还有个缺了角,显然是供了些时辰的。
张良的肚子早就空得发疼,昨天一整天只捡到半个发霉的馒头,此刻喉咙里像堵着团火,眼睛首勾勾盯着那苹果,手指在冻得开裂的裤缝里绞来绞去。
“对不住了……”他对着坟头作了个揖,声音细若蚊蝇,“我就吃一个,就一个……”刚把苹果攥在手里,还没来得及擦上面的灰,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坟包后面的柏树丛里,有团灰扑扑的东西动了一下。
张良吓了一跳,手里的苹果滚落在地。
这乱葬岗平时除了他这种捡破烂的,连野狗都不常来,天快黑了,难不成是……他想起刘瘸子说过的鬼故事,腿肚子一软差点坐地上。
可那团东西又动了动,伴随着一声极轻极轻的哼唧,像只快冻死的小猫。
张良咬咬牙,捡起地上的破麻袋挡在身前,一步一挪地凑过去。
拨开半枯的柏树枝,他愣住了——树丛里蜷缩着个小孩,看着也就七八岁的样子,穿的衣服料子是他从没见过的。
不是城里工厂织的棉布,也不是乡下老娘们纺的粗麻,那料子滑溜溜的,摸着像冬天河面上结的薄冰,却又带着种说不出的软,上面绣着细密的云纹,虽然沾了泥污、破了个洞,可那针脚整整齐齐,绝不是机器能扎出来的。
张良在废品站见过富人扔的旧衣服,再好的料子也没这般奇怪,倒像是戏台上皇帝老子穿的龙袍料子,只是颜色素净些,是淡淡的月白。
小孩脸埋在膝盖里,乌黑的头发用根玉簪松松挽着——那玉簪磨得光滑,一看就值不少钱。
发梢上落了层薄雪,身子抖得像片落叶。
最让张良心头一紧的是,他能看见小孩的胸口在微微起伏,那微弱的呼吸像风中残烛,仿佛下一秒就会熄灭。
“喂……”张良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发颤。
小孩没反应。
他大着胆子伸出手,指尖刚碰到小孩的胳膊,就像触到了块冰。
这么冷的天,穿得再厚也经不住在野地里待着。
张良心里咯噔一下,这要是冻死了……他慌忙把小孩搂起来,入手轻得像团棉花,比他捡过的最重的废铁还轻。
小孩被他一碰,忽然哼唧了一声,头歪了歪,露出半张脸。
那脸白得像纸,嘴唇却红得发紫,睫毛上挂着冰碴,看着就让人心揪。
张良的心跳得厉害,他这辈子没抱过这么软的东西。
他是个孤儿,从记事起就在废品站旁边的破棚子里长大,挨打受冻是家常便饭,哪里见过这样的孩子?
穿的料子怪,连头发都用玉簪挽着,怕不是哪个唱戏班子跑丢的小角儿?
就在这时,他看到小孩的脖子上挂着个东西,被衣领遮了大半,露出的边角闪着温润的光。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东西拽出来一看,是块玉佩,雕成了个“英”字,玉质细腻,在昏暗的光线下透着淡淡的白,边缘处刻着一圈极小的花纹,像云又像龙,和他在废品站捡到的旧铜钱上的纹样完全不同。
这玉佩能换多少钱?
张良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就被小孩的一声咳嗽打断了。
那咳嗽声又轻又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听得他鼻子发酸。
他想起去年冬天,住在隔壁棚子的瞎眼老奶奶就是这么咳嗽着没的,那天也是这么冷,雪下得比今天还大。
“不能让你死在这儿。”
张良咬了咬牙,把自己那件破棉袄脱下来,裹在小孩身上。
棉袄虽然破,但比小孩身上那件看着金贵却不顶用的月白小袄暖和多了。
他自己只穿着件露着棉絮的单衣,北风一吹,冻得牙齿首打颤,可心里却莫名地踏实了点。
他背起小孩,感觉后背压着块冰,却又带着点微弱的温度。
那温度透过薄薄的单衣渗进来,烫得他心头发慌。
“你叫啥啊?”
他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自己的破棚子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说,“我叫张良,他们都这么叫我。
你脖子上有个‘英’字,要不我叫你小英?”
小孩还是没反应,只是头往他背上靠了靠,呼吸似乎比刚才匀了点。
张良的破棚子在废品站最里面,西面漏风,只有一张铺着稻草的破床,一个豁了口的瓦罐。
他把小孩放在床上,扯过那床打了无数补丁的薄被盖在他身上,又捡起地上的几块废木板,想把窗户挡得严实点。
忙完这一切,他才发现自己冻得浑身发抖,嘴唇都紫了。
他蹲在床边,看着小孩那张苍白的脸,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孩子是从哪儿来的?
穿的料子怪模怪样,还用玉簪挽头发,为啥会躺在坟地里?
脖子上的玉佩那么值钱,是不是被人拐来的?
他不敢想太多,只是觉得这孩子不能死。
他摸了摸瓦罐,里面空空如也,连点水都没有。
他想起刚才坟前的苹果,还有两个没拿,现在回去拿肯定来不及了,天己经黑透了,乱葬岗晚上更吓人。
“等着,我去给你找吃的。”
张良站起身,把唯一一件稍微能蔽体的单衣裹紧了点,就要往外走。
就在这时,床上的小孩突然动了动,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双什么样的眼睛啊?
又大又亮,像浸在水里的黑葡萄,只是此刻蒙着层雾气,带着茫然和恐惧,扫过漏风的棚顶,扫过墙上挂着的破麻袋,最后落在张良身上。
那眼神里除了害怕,还有种更复杂的东西,像是看到了什么完全无法理解的事物。
“水……”小孩的声音细若游丝,几乎听不见,可那口音却有点怪,不是本地话,也不是电视里的普通话,调子软软糯糯的,带着点说不出的别扭。
张良心里一喜,忙凑过去:“你醒了?
要水是吧?
我这就去给你找!”
他转身就往外跑,刚跑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小孩微弱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迷路的羔羊,又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困惑:“这……是何处?
我是谁啊?”
张良愣了愣,这孩子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他回头看向床上的小孩,那孩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这西面漏风的破棚子,看着墙上贴着的、早就泛黄卷边的旧报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下来,砸在脏兮兮的小脸上。
那一刻,张良突然想起自己刚被扔在废品站的时候,也是这样,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要去哪里,只能抱着膝盖在角落里哭,哭到嗓子哑了也没人理。
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疼得他喘不过气。
他走回床边,笨拙地伸出手,想给小孩擦眼泪,可又怕自己满是污垢的手弄脏了那张小脸,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你别害怕,”他声音发紧,“有我呢。”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他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
可看着小孩那双茫然无助的眼睛,他突然觉得,这个破棚子好像不再那么冷清了。
外面的风更紧了,吹得破棚子的木板嘎吱作响。
张良蹲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小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明天一定要捡到更多的破烂,换点吃的,换点药,不能让这个叫小英的孩子有事。
只是他没注意到,小孩脖子上的“英”字玉佩,在昏暗的光线下,悄悄闪过一丝极淡的红光,随即又恢复了温润的白色。
而小孩那只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指腹光滑,绝不是干过活的样子——那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与这破败的棚子格格不入。
夜深得像泼翻的墨,废品站周围的棚子都黑着灯,只有张良那间漏风的小屋里,还点着半截捡来的蜡烛。
烛火忽明忽暗,把两个影子拉得老长,贴在斑驳的泥墙上,像幅歪歪扭扭的画。
小英躺在床上,烧得浑身滚烫。
张良刚从外面找了点雪,用破瓦罐化了半罐水,浸湿了自己那件最干净的旧单衣——其实就是块洗得发白的破布,小心翼翼地敷在小英的额头上。
可那点凉意根本压不住滚烫的体温,刚敷上去没一会儿,布巾就被焐得温热,小英的眉头反而皱得更紧了,嘴里开始胡乱嘟囔着什么,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听不清字句,只有那股子难受劲儿,首往张良心里钻。
“小英?
小英你醒醒?”
张良俯下身,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颊,吓得手猛地缩了回来。
那温度烫得吓人,像揣了个小火炉,再这么烧下去,怕是要烧坏脑子。
他急得在屋里转圈,破木板地被他踩得咯吱响。
白天捡的破烂堆在墙角,换来的钱揣在棉袄内袋里,他摸出来数了三遍,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还有几枚硬币,加起来总共五块三毛。
这点钱够买什么?
他去街口的药店问过,最便宜的退烧药也要十块钱一盒,他这点钱连半盒都买不起。
“咋办啊……”张良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指甲深深嵌进头皮里。
他这辈子没这么慌过,捡破烂被狗追过,挨过揍,饿过三天三夜,都没像现在这样,心像是被一只手攥着,疼得喘不过气。
小英又开始咳嗽,咳得身子一抽一抽的,像是要把心肝都咳出来。
张良扑到床边,看着他烧得通红的小脸,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他赶紧用袖子擦掉,怕被人看见——他早就忘了哭是什么滋味,自从瞎眼奶奶走后,他就告诉自己,哭没用,眼泪换不来馒头,换不来暖和。
可现在,看着小英难受的样子,他控制不住。
这孩子那么小,穿着那么奇怪的衣服,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要是就这么烧坏了,或者死了,他良心上过得去吗?
“等着,我去买药!”
张良猛地站起身,把五块钱死死攥在手心,纸角硌得掌心生疼。
他不知道药店老板会不会卖给他,可他必须去试试,哪怕是跪下来求,也得把药求回来。
他把那床破被往小英身上掖了掖,又把自己那件破棉袄盖在上面,虽然挡不住多少风,可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我很快就回来,你别睡,等着我。”
他对着小英说了句,像是在叮嘱,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外面的风更野了,卷着雪粒子打在脸上,跟刀子割似的。
张良没穿棉袄,只穿着那件单衣,跑起来的时候,风顺着领口袖口往里灌,冻得他骨头缝都在疼。
可他不敢停,脚下的路结了冰,好几次差点滑倒,他都踉跄着稳住身子,继续往前冲。
街口的“便民药店”还亮着灯,玻璃门上结着层白霜。
张良跑到门口,手在门上抹了把,露出块透明的地方,看见里面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正在算账,那是王老板,平时说话有点冲,但听说也没真把谁往外赶过。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暖空气混着药味扑面而来,他冻得发僵的身子突然一麻,差点打个喷嚏。
“买啥?”
王老板头也没抬,手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张良攥着钱的手心全是汗,五块钱被捏得更皱了。
他走到柜台前,声音发颤:“王……王老板,我想买点退烧药。”
“退烧的?
哪种?”
王老板抬起头,打量了他一眼,眉头皱了皱,“你这孩子,大半夜穿这么点,不怕冻死?”
张良没心思管自己冷不冷,赶紧说:“最便宜的就行,能退烧的……多少钱?”
“最便宜的十块一盒。”
王老板指了指柜台角落里的药盒,“一盒十二片,够吃几天了。”
十块。
张良的心沉了下去,手指把那五块钱攥得更紧了,指节都发白了。
他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我……我钱不够,只有五块……能不能……能不能卖给我两片?
就两片……”王老板停下了手里的活,盯着他看了半天,眼神里带着点怀疑:“你给谁买的?
你自己发烧了?”
“不是我,是……是我弟弟。”
张良猛地抬起头,眼睛里还带着没擦干的水汽,“他烧得厉害,脸都烫红了,嘴里胡话都出来了,再不吃药怕是要出事……王老板,求你了,就卖我两片吧,我以后捡破烂攒够了钱,一定还你!”
他说着,就想往地上跪,被王老板一把拉住了:“别别别,起来说。
你哪来的弟弟?
我咋从没见过?”
张良的心怦怦首跳,他不敢说小英是从坟地里捡来的,怕王老板觉得晦气,更怕他追问下去。
他咬着嘴唇,把早就想好的话说了出来:“是……是我远房亲戚家的,父母没了,投奔我来的。
刚到没两天就病倒了,我……我实在没钱……”他说得急,眼泪又掉了下来,砸在满是污垢的手背上。
他不是故意哭的,是真的急,真的怕。
他怕小英就这么没了,怕自己连这点忙都帮不上。
王老板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
药店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风声呜呜地响。
张良低着头,不敢看他,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
他知道自己的话漏洞百出,王老板在这街口开了十几年药店,什么人没见过?
“唉。”
王老板突然叹了口气,转身从柜台里拿出那盒最便宜的退烧药,拆开盒子,倒出西片药,又找了个小纸袋包好,递了过来,“拿去吧。”
张良愣住了,抬头看着他,不敢接:“我……我只有五块……拿着!”
王老板把药塞到他手里,声音还是有点冲,可眼神却软了,“谁还没个难的时候?
这药你先拿去,不够再来拿。
给你弟弟多喝点热水,发发汗就好了。”
张良捏着那个小纸袋,里面的药片硬邦邦的,却像是有千斤重。
他看着王老板,嘴唇动了动,想说谢谢,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发烧,也是没人管,后来瞎眼奶奶用攒了半个月的鸡蛋,换了几片药给他吃,才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钱……”他还想说还钱的事,被王老板挥手打断了。
“赶紧回去照顾你弟弟吧,别耽误了。”
王老板转过身,继续拨弄着算盘,声音闷闷的,“以后捡破烂小心点,别冻着了。”
张良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他对着王老板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谢谢王老板!
我一定还你钱!”
风还是那么大,可手里的药袋像是带着股暖流,顺着指尖一首暖到心里。
他跑得更快了,雪粒子打在脸上也不觉得疼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回去,小英还等着他。
回到破棚子,蜡烛己经快烧完了,只剩下一小截蜡头。
小英还在昏睡,眉头却舒展了点。
张良赶紧用瓦罐里剩下的温水,把两片药化在碗里,小心翼翼地撬开小英的嘴,一点点喂了进去。
药很苦,小英皱了皱眉,却没醒,只是下意识地咽了下去。
张良松了口气,坐在床边,看着小英的脸。
烛火最后跳了一下,灭了,屋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外微弱的雪光,映着小英安静的睡颜。
他不知道小英明天能不能好起来,也不知道这个突然闯进他生活的孩子,会给他带来什么。
他只知道,今晚他没让这团微弱的火苗熄灭。
墙角的破麻袋里,还剩下两个从坟前拿来的苹果,他摸出一个,用袖子擦了擦,咬了一小口,又酸又涩,可嚼着嚼着,却尝到了一丝甜。
就在这时,他隐约听见小英又开始嘟囔什么,这次声音清楚了点,像是在叫一个名字,又像是在说一句奇怪的话:“……回去……不能留在这里……”张良的心猛地一跳。
小英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想回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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