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塔

丑塔

作者: 谷武居士

奇幻玄幻连载

奇幻玄幻《丑塔》是大神“谷武居士”的代表孟轩小塔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五岁猎户子孟娘亲离只留一座奇丑无比的小塔境贫受尽欺直到生死关血染丑塔门洞内有乾坤!灵泉沃时间加废柴逆袭之路开启! 但娘亲为何留下此塔?塔灵来自何方?仙门暗流少年如何凭此于微末中崛揭开身世惊天谜团?

2025-11-01 21:43:31
腊月里的风,像后山老林子里的野狼牙,带着倒钩,刮在人脸上,生疼。

孟轩缩了缩脖子,把身上那件明显大了好几号、袖口磨得油光发亮的旧棉袄又紧了紧,一双冻得通红的小手揣在破洞里,指尖冰凉。

他跺了跺脚,脚下那双露着脚趾头的单布鞋,踩在院子冻得硬邦邦的泥地上,发出“噗噗”的闷响。

天阴沉得厉害,灰蒙蒙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院子角落那堆柴火,盖了层薄薄的雪,看着就冷。

爹孟大牛在屋檐下,就着最后一点天光,闷头收拾打猎的家伙事。

一张半旧的黑角弓,被他用沾了兽油的粗布,一遍遍擦拭着弓臂。

旁边放着几支羽箭,箭簇磨得发亮,闪着寒光。

爹不说话,只是偶尔抬起那双被山风刻满深纹的眼睛,望望村口那条被积雪覆盖、蜿蜒消失在山坳里的小路。

孟轩知道爹在看什么。

半年前,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娘就是顺着那条路走的。

那天雪更大,风呜嗷呜嗷地叫,娘穿着一身半旧的青布衣裳,蹲下来,用力抱了抱他。

娘的身上,有股好闻的、淡淡的皂角味,混着风雪的气息。

“轩儿,听话。”

娘的声音有点哑,眼圈红红的,像抹了山里的红果子汁,“娘……有事要出趟远门。

这个,你收好。”

娘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塞进他手里。

那东西入手沉甸甸、凉冰冰的。

孟轩低头一看,是个小塔,灰扑扑的,看不出什么材质,像是石头,又像是陈年的木头。

塔身歪歪扭扭,一共七层,可每一层都雕得粗糙无比,线条蠢笨,甚至有几处还裂着细小的缝,丑极了。

“娘,这是啥?”

五岁的孟轩,声音带着孩童的糯。

娘没首接回答,只是用冰凉的手指摸了摸他的脸,眼神复杂得像后山起了雾的深潭:“好好留着,千万别丢了。

等娘回来。”

说完,娘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嘴唇紧抿、一言不发的爹,转身就踏进了风雪里。

那青色的背影,很快就被漫天飞舞的雪片子吞没了,再也看不见。

爹在原地站了许久,像一尊冻僵的石头雕像,然后猛地转身进屋,重重关上了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

从那以后,爹的话更少了。

孟轩从破棉袄的内兜里,摸出那个丑丑的小塔。

半年过去,小塔还是老样子,灰扑扑,丑兮兮,握在手里,那股沉甸甸的凉意也没变。

他用指甲抠了抠塔身上的裂缝,啥也抠不下来。

村里一起玩闹的狗娃、铁蛋他们,有一次瞧见了这塔,都指着鼻子笑话他。

“孟轩,你娘就给你留个这破玩意儿?

哈哈哈,丑死啦,扔粪坑里都没人要!”

“没娘的孩子,拿着个没用的丑塔!”

孟轩当时气得扑上去,和笑得最凶的铁蛋扭打在一起,滚了一身的泥。

他个子小,被铁蛋压在身下揍,鼻子打破了,血滴在胸前,染红了粗布衣裳。

可他死死咬着牙,没哭,也没让小塔脱手。

最后还是闻讯赶来的爹,像拎小鸡崽一样把铁蛋扯开,黑着脸把他拽回了家。

爹没骂他,也没安慰他,只是打来盆水,粗手粗脚地给他擦洗脸上的血和泥。

爹的手上全是老茧,刮得他脸生疼。

“收好你娘给的东西。”

爹最后只闷声说了这么一句。

孟轩把小塔紧紧攥在手心,冰凉的塔身硌得掌心生疼。

他才不会丢,这是娘留下的。

可是娘,你到底去哪儿了?

啥时候回来?

轩儿和爹,都快忘了你身上的味儿了。

“进屋!

点灯!

想冻死在外头吗?”

爹粗哑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孟轩赶紧把小塔塞回内兜,小跑着钻进屋里。

屋里比外面也暖和不了多少,西壁透风。

一盏小小的油灯被点燃,豆大的火苗摇曳着,勉强驱散了一角黑暗,投下父子俩晃动的、巨大的影子。

爹从灶台上的大锅里,舀出两碗照得见人影的稀粥,又拿出一个黑乎乎的、硬得能砸死狗的窝窝头,掰了一大半给孟轩,自己只留下小半。

粥是糙米混着野菜熬的,几乎没几粒米,窝窝头嚼在嘴里,拉得嗓子疼。

孟轩埋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稀粥,努力把窝窝头咽下去。

爹吃得很快,呼噜呼噜几口就把粥喝完,然后拿起那小块窝窝头,慢慢啃着。

“开春了,山里的雪化一化,爹就进山。”

爹忽然说,“看能不能打到点大货,换点粮食,再给你扯块布,做双新鞋。”

孟轩抬起头,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亮了一下,随即又暗下去:“爹,山里冷,还有大虫……怕个球!”

爹瞪了他一眼,“老子打了十几年猎,还能让畜生啃了?

吃饱了就滚去睡,明儿早点起,把院里的雪扫了。”

“哦。”

孟轩低下头,把最后一点窝窝头塞进嘴里。

夜里,孟轩蜷缩在冰冷的土炕上,身上盖着硬邦邦、味道刺鼻的旧棉被。

爹在他旁边,己经发出了沉重的鼾声。

窗户纸被风吹得哗哗响,寒气一阵阵往里钻。

他冻得手脚冰凉,怎么都睡不着。

他悄悄又把小塔摸出来,紧紧攥着。

塔身的冰凉,似乎比这冬夜更刺骨。

他把塔贴在胸口,好像这样就能离娘近一点。

“娘……”他在心里轻轻喊了一声,鼻子发酸,但他用力眨了眨眼,把那股湿意逼了回去。

爹说过,男娃不能老哭鼻子。

日子就像村头那架破旧的水车,吱吱呀呀,缓慢而重复地转动着。

积雪融化,又覆上新雪,眼看年关将近,村里偶尔能听到几声零星的爆竹响,空气里也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喜庆气。

但猎户孟大牛家,依旧清冷。

孟大牛还是时常进山,但收获总是不好。

有时能带回来一只瘦了吧唧的山鸡,或是一只傻狍子,更多的时候是空手而归。

父子俩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窝窝头越来越黑,粥也越来越稀。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

村里家家户户飘出诱人的肉香和蒸馍的甜气。

孟轩蹲在院子里,用力劈着柴,小脸冻得发青,手背上裂开了好几道血口子。

爹一早就进山了,说无论如何,小年夜也得让家里见点荤腥。

天快黑透的时候,爹才回来。

脚步声沉重得异常。

孟轩丢下柴刀跑出去,看见爹佝偻着腰,空着手,脸色比天色还难看。

“爹……”孟轩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孟大牛没应声,拖着步子走进屋,一屁股坐在冰冷的灶膛前,摸出别在腰后的旱烟袋,哆嗦着手装了锅烟叶,凑到油灯上点燃,猛地吸了一大口,然后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满脸通红,青筋暴起。

那一晚,父子俩的晚饭,依旧是能照见人影的稀粥,连窝窝头都没了。

油灯的火苗跳动着,映着爹沟壑纵横的脸,那脸上是孟轩看不懂的疲惫和……一丝绝望。

夜里,孟轩又被冻醒了。

他听见爹在炕那头翻来覆去,压得破旧的炕席吱嘎作响,偶尔还有极力压抑着的、沉重的叹息声。

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越下越大。

呜咽的风声里,似乎还夹杂着某种野兽隐隐的嚎叫,让人心头发毛。

第二天,雪还在下,地上积了厚厚一层。

爹起来后,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站在门口,望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看了很久。

“没粮了。”

爹哑着嗓子说,像是对孟轩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不能再等了。”

“爹,你要进山?”

孟轩心里一紧,这么大的雪,山里得多危险!

“在家待着,锁好门,谁叫也别开。”

孟大牛开始默默地检查弓箭,把砍刀磨得飞快,别在腰后。

他穿上那件最能挡风的旧皮袄,戴上破旧的皮帽子。

“爹……”孟轩跑过去,拉住爹的衣角,眼里满是恐惧。

孟大牛低头看着儿子冻得通红的小脸,脏兮兮的,一双眼睛因为瘦,显得格外大。

他伸出粗糙的大手,胡乱在孟轩头上揉了一把,动作有些僵硬。

“听话。

爹给你弄肉回来过年。”

说完,他挣开孟轩的手,头也不回地扎进了漫天风雪里。

那高大的背影,很快就被飞舞的雪幕吞噬。

孟轩一个人留在冰冷的家里。

时间过得慢极了。

他扫了院子里的雪,又把屋里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就是坐在门槛上,眼巴巴地望着村口的方向。

雪没有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猛。

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割。

天快黑的时候,孟轩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爹从来没出去过这么久。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住了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就在他几乎要被冻僵在门槛上时,院门外传来了沉重而杂乱的脚步声,还有粗重的喘息。

孟轩猛地跳起来,拉开院门。

风雪立刻倒灌进来,吹得他一个趔趄。

门外,一个血人踉跄着扑了进来,重重摔在雪地里。

是爹!

孟大牛浑身是血,皮袄被撕扯得破烂不堪,胸口一道可怕的伤口皮肉外翻,还在汩汩冒着血水。

他脸色惨白如雪,嘴唇乌青,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那张黑角弓不见了,砍刀也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爹!”

孟轩尖叫一声,扑了过去,试图把爹从雪地里扶起来。

可五岁的孩子,哪有力气拖动一个壮年汉子。

孟大牛勉强睁开眼,眼神涣散,看到孟轩,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涌出一股血沫子。

他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想摸摸儿子的脸,手抬到一半,就无力地垂落下去,眼睛也缓缓闭上。

“爹!

爹!

你醒醒!

你别睡!”

孟轩吓得魂飞魄散,用尽全身力气摇晃着爹,冰冷的雪和温热的血混在一起,沾了他一身。

他哭着,喊着,声音在空旷的雪夜里显得异常凄厉。

邻居被惊动了,几个汉子帮忙把孟大牛抬进了屋,放在冰冷的土炕上。

有人去请了村里略懂草药的赤脚郎中。

郎中来看过,清洗了伤口,敷上草药,却只是摇头。

“伤得太重,失血过多,又冻坏了……看造化吧。”

郎中留下几句话,叹着气走了。

邻居们安慰了孟轩几句,也陆续离开。

外面风雪依旧,屋里只剩下油灯如豆,和孟轩压抑的、小兽般的呜咽。

他跪在炕沿,看着爹毫无生气的脸,胸口那可怕的伤口随着微弱的呼吸轻微起伏。

寒冷和饥饿像两条毒蛇,噬咬着他的身体。

恐惧和绝望,则像无形的冰水,淹没了他的心脏。

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和爹一起。

他颤抖着从内兜里掏出那个丑丑的小塔,紧紧握在手心,仿佛这是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冰冷的塔身,似乎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娘……爹……怎么办……轩儿怎么办……”他语无伦次地哭着,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滴在冰冷的小塔上,和爹伤口渗出的血混在一起。

一滴滚烫的眼泪,混着鲜红的血,恰好落在了小塔最顶层那个歪歪扭扭的塔尖上。

突然!

那滴血泪,像是被塔身吸收了一般,瞬间消失不见。

紧接着,那丑丑的、灰扑扑的小塔,猛地变得滚烫!

孟轩被烫得下意识想松手,但那小塔却像黏在了他掌心一样。

一道微弱的、却异常坚韧的灰光,自塔身内部透出!

光芒越来越盛,瞬间照亮了孟轩惊恐苍白的小脸,也照亮了这间破败、寒冷、充满绝望的小屋。

小塔表面那些丑陋的裂缝,在光芒中仿佛活了过来,扭曲、延伸,勾勒出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图案。

塔身在他手中轻微震颤着,发出低沉的、几不可闻的嗡鸣。

孟轩瞪大了眼睛,忘记了哭泣,忘记了寒冷和饥饿,呆呆地看着手中这不可思议的景象。

光芒渐敛,最终凝聚在塔底。

那原本浑然一体的塔基,竟然无声无息地……洞开了一扇门!

门内,不是实心的塔身,而是一片深邃的、旋转着的、无法形容的混沌光芒。

一股温暖、祥和、带着淡淡异香的气息,从哪扇小小的门内飘散出来,瞬间驱散了孟轩周身的寒意。

他怔怔地,下意识地,朝着那扇光芒流转的小门,伸出了一根颤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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