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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晨,平底锅里的煎蛋正滋啦作响,金黄焦脆的边卷起诱人的弧度。周明哲,

我结婚五年的丈夫,

的围裙——那还是我们蜜月旅行时在某个小镇上随手买的——突然把一张纸拍在了料理台上,

压住了我刚切好的葱花。我关小了火,蛋液慢慢凝固。没看他,视线落在那张纸上,

顶头几个加粗黑体字像几个黑洞:《离婚协议书》。“签了吧。”周明哲的声音有点发干,

像是被厨房的热气熏着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追我那会儿,嗓子清亮得像广播台的播音员。

他手指在那张纸上敲了敲,指甲修剪得依旧很干净,腕上那块我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

表盘在晨光下反着光。“理由?”我把煎蛋铲到白瓷盘里,声音比我预想的平静。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飘向窗外。窗外是我们一起挑的、种下的一棵玉兰树,叶子油绿。

“清越,我们…没感情了。这样拖着,对谁都不好。”他说得艰难,

像在背一篇不熟悉的演讲稿。我端起盘子,放在小餐桌上,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筷子,

戳破了蛋黄,金黄的液体缓缓淌出来。“哦?没感情了?”我夹起一小块蛋白送进嘴里,

嚼了嚼,“那你上周三晚上十一点半,在城西那家‘时光倒流’咖啡馆,

深情款款握着手的那个长卷发姑娘,是谁?”周明哲的脸瞬间变了颜色,

从耳根一路红到脖子。他猛地转过身,不敢看我:“你…你跟踪我?”“碰巧。

”我喝了口牛奶,“闺蜜约我喝咖啡,就在你们隔壁卡座。”我放下杯子,

玻璃杯底和桌面磕碰,发出清脆的一声,“周明哲,想要离婚,可以。

但别拿‘没感情’这种屁话糊弄我。五年了,给句实话,不过分吧?”他肩膀垮了下去,

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沉默了很久,久到煎蛋都凉透了,他才转过身,

眼神里那些愧疚、难堪、挣扎,最后都沉淀成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坚定。“是。”他声音很低,

但很清晰,“她叫江渺。我…我爱上她了。”他抬起头,

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祈求,“清越,你很好,真的。但我们不合适了。

我跟她在一起,感觉不一样。就像…就像找到了丢失了很久的珍宝,灵魂都完整了。

”“江渺?”我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这个名字,陌生,毫无印象。“对,江渺。

”提到这个名字,周明哲的眼睛亮了一下,那亮光刺得我眼睛疼。“她很特别,温柔,坚强,

有才华。像月光一样…清冷又纯净。”他沉浸在自己的描述里,

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朝圣的虔诚,“清越,你成全我们吧。财产…我可以多分你一些。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说我是他生命里唯一光亮的男人,如今对着另一个女人顶礼膜拜,

还用了“月光”这么老掉牙的比喻。心口那块地方,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了一下,

但紧接着,是一种奇异的麻木。“灵魂完整?丢失的珍宝?”我重复着这两个词,

舌尖尝到一丝荒谬的苦涩。我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行,知道了。离吧。

不过财产,按法律来,该我的,一分不能少。你的‘白月光’,用不着你拿我的钱去供着。

”他大概没想到我这么“痛快”,愣了一下,随即又涌上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混杂着一点虚伪的担忧:“清越,你…你别太难过。”我站起身,端起那盘冷掉的煎蛋,

走到垃圾桶边,手腕一倾,倒了下去。蛋黄糊在垃圾袋上,像一团凝固的、丑陋的油污。

“难过?”我扯了扯嘴角,“不至于。就是有点好奇,你那个‘珍宝’江渺,在哪高就?

何方神圣?”周明哲脸上闪过一丝警惕:“她…她是自由职业者,做艺术品策划的。

”他含糊其辞,显然不想多说。“哦。”我点点头,没再追问。转身进了卧室。门一关,

我脸上的平静瞬间消失。难过?当然有。但更多的是被愚弄的愤怒和一种尖锐的好奇。江渺?

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扎进我心里。我坐到梳妆台前,打开了那个尘封已久的旧笔记本电脑。

这电脑还是我大学时用的,后来工作换了新的,它就闲置了。但我没扔,

里面存着我太多过去的痕迹。点开一个名为“旧时光”的文件夹,里面分门别类,有照片,

有文档。我找到了一个叫“公益项目”的子文件夹。那是我刚毕业不久,

满腔热血时参与的一个民间助学项目。打开一个名为“受助学生资料”的Excel表格。

密密麻麻的名字、年龄、家庭情况、照片、资助记录……滚动鼠标滚轮,指尖冰冷。一页,

两页……突然,鼠标停住了。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一片惨白。表格第三十七行。

姓名:江渺。照片栏里,贴着一张小小的证件照。照片里的女孩十五六岁的样子,眉眼青涩,

但轮廓清晰,尤其那双眼睛,带着一种倔强的、防备的亮光。头发是拉直的,齐刘海,

和今天周明哲描述的“长卷发”不同,但鼻梁的弧度,

下巴的线条……我死死盯着照片右下角那个名字。江渺。资料显示:家住偏远山区,

父亲早亡,母亲改嫁后不管不顾,跟着年迈多病的奶奶生活。辍学一年后被项目组发现,

纳入资助名单。资助人:温清越。资助时间:十一年前,持续约半年。

后面还有项目负责人的备注:*该生性格孤僻敏感,与资助人沟通不畅,多次拒绝心理辅导。

半年后,因学业停滞且无法联系上其本人,资助关系终止。

项目组最终将其列为“放弃跟进”类别。放弃跟进。我的呼吸有些困难。十一年前,

我刚刚踏入社会,满腔理想主义,想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拯救”点什么。

江渺是我第一批资助的学生之一,也是唯一一个“失败”案例。我寄过钱,寄过书,写过信,

想了解她的生活,她的想法。但她从不回信,项目组派去的老师也反馈她非常抗拒交流,

封闭自己,成绩也毫无起色。项目负责人劝我,资源有限,要把精力放在更积极的孩子身上。

挣扎了半年,我最终在“终止资助”的确认函上签了字,把她从我的资助名单里划掉了。

项目组最后的标记,我记得那个负责人略带遗憾地说:“这孩子,就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可惜了。”后来,我工作越来越忙,这个项目也因为各种原因中断了。

那段短暂的、带着挫折感的公益经历,被我尘封在记忆深处,蒙上了灰。我从来没想过,

十一年后,这个名字会以这种方式,如此尖锐地重新刺入我的生活。“白月光”?

周明哲口中那个让他灵魂完整、清冷纯净的珍宝?是我当年放弃的、那个捂不热的“石头”。

垃圾?不,项目组只是标注“放弃跟进”。但在我心里,

在那个理想主义被现实挫败的年轻时代,她确实成了我急于甩掉的一个“包袱”,

一份证明我无力“拯救”的“失败品”。一股冰冷的寒气顺着脊椎爬上来,

混杂着难以置信和一种被命运嘲弄的眩晕感。这算什么?时隔十一年的报复?

还是命运的黑色幽默?我合上电脑,屏幕暗下去。梳妆镜里映出我的脸,苍白,

眼神却亮得吓人。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周明哲进入了离婚谈判的僵持阶段。他着急,

想尽快离,好去拥抱他的“月光”。但他又不想在财产上吃亏。

我们婚后的共同财产主要就是这套房子和一些存款。他大概觉得我孤身一人,好打发,

在房子份额上开始耍滑头。“清越,你看啊,这房子首付是我爸妈出了大头的,

后面贷款虽然我们一起还,但我工资一直比你高不少……”他拿着房产资料,摆事实讲道理。

我安静地听着,不反驳。等他口干舌燥地停下,我才慢悠悠地说:“首付占比有凭证吗?

你工资流水能证明你比我高多少?另外,”我抬眼看他,“婚内转移财产,

或者隐藏共同债务,属于过错方行为,分割时会少分甚至不分。你应该知道吧?

”周明哲的脸色变了变:“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就是提醒你,法律是讲证据的。协议谈不拢,我们就走诉讼。我有的是时间耗,

不知道你的‘白月光’,等不等得起?”他噎住了,眼神阴沉下来:“温清越,你别太过分!

”“过分?”我笑了,“周明哲,是谁把‘白月光’带回家门口,让我闺蜜撞见的?

又是谁为了离婚,急着想把原配扫地出门的?谈条件,就拿出诚意。

别想着既要当…又要立牌坊。”我把那个不雅的字眼咽了回去。谈判不欢而散。他摔门而去。

我知道,他肯定会去找江渺寻求安慰和“力量”。而我,在经历最初的震惊和愤怒后,

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要见见这个江渺。现在这个江渺。我不信什么巧合。十一年后的重逢,

偏偏成了我丈夫的情人?她要什么?报复我当年的放弃?还是单纯觉得抢走资助人的丈夫,

能获得某种扭曲的***?我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网。

校友群、前同事、甚至辗转找到了当年那个公益项目的负责人。几经周折,

终于拿到了江渺现在的联系方式和一个她常去的艺术沙龙地址。我没有直接打电话。

而是选了一个周末的下午,去了那家位于市中心画廊区的艺术沙龙。环境很雅致,人不多,

空气中飘着咖啡香和淡淡的油彩味。我在一个靠窗能看到门口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拿铁。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目标出现了。周明哲口中的“清冷月光”,

真人比照片和描述更有冲击力。她穿了一条剪裁利落的墨绿色丝绒长裙,

外面披着米白色羊绒开衫,长卷发随意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妆容精致,

眉眼间褪去了少女时的倔强防备,沉淀出一种疏离的、带着艺术气息的优雅。

她腕上戴着一块小巧的卡地亚腕表,手里拎着一个基础款的爱马仕包。

整个人像一幅精心装裱过的现代画,和周明哲描述的那个“坚强又需要人呵护”的形象,

微妙地有些错位。她和一个穿着马甲、留着山羊胡子的男人在低声交谈,

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谈了一会儿,

男人似乎有些激动地比划着什么,江渺只是微微颔首,态度矜持。我耐心地等着。

直到她独自走向吧台点单。机会来了。我端起几乎没动过的咖啡,站起身,径直朝她走去。

在她刚拿到那杯美式,转身准备离开时,我不偏不倚地迎了上去。“哎呀!

”我短促地惊呼一声,身体一个“不稳”,手里半杯温热的咖啡,

精准地泼在了她丝绒长裙的胸口。墨绿色的丝绒瞬间被深褐色的液体浸透一大片,

污渍迅速蔓延开,极其刺眼。“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站稳!真是对不起!”我立刻道歉,

语气慌乱又真诚,赶紧掏出纸巾要帮她擦。江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那点矜持的笑意冻结在脸上,眼神像淬了冰,低头看着自己一片狼藉的昂贵裙子。

她几乎是本能地抬手挡住了我伸过去的纸巾,动作带着明显的抗拒和厌恶。“没事。

”她声音冰冷,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试图后退一步避开我。“实在抱歉!这太糟糕了!

我赔你干洗费!或者…我赔你一条新的!”我锲而不舍地靠近,脸上写满了愧疚和无措,

手忙脚乱地翻着自己的包,“我…我叫温清越,这是我的名片!你留个联系方式给我,

我一定负责到底!”当“温清越”三个字从我口中清晰吐出的瞬间,

江渺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她猛地抬起头。那双精心描画过的眼睛,

终于不再掩饰地、直直地看向我。里面没有了刚才的冰冷和厌恶,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错愕、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瞬间看穿的狼狈,

以及最深处翻涌上来的、浓烈的敌意。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周围咖啡机的嗡鸣声,

别人的低语声,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她死死地盯着我,像是第一次真正“看见”我。

我也平静地看着她,不再假装慌乱。她认出来了。或者说,她确认了。她眼底那浓烈的敌意,

几乎要溢出来。这敌意太熟悉了,带着时光的沉淀,比十一年前那个封闭少女的眼神更尖锐,

更淬毒,也更……***。几秒钟的无声对峙。空气像是被压缩到了极致。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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