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因为我长得太帅，收到的情书塞满课桌。班霸王磊觉得我抢了他风头，

带着全班男生孤立我。三年地狱生活，我发誓要报复。1我这张脸，给我带来过好处吗？

如果非要认真想，大概是有的，但那些好处跟它带来的灾难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高中三年，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就因为长得还行，

用某些女生的话说是“清秀得让人心疼”，

课桌抽屉里永远塞满了各种颜色、各种香味的信封。起初还有男生跟我勾肩搭背，后来，

以王磊为首的那帮人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小白脸儿，今天又收到几封啊？

”王磊会故意用他打完篮球汗涔涔的胳膊撞我，留下难闻的气味。他是我们班的体育委员，

人高马大，家里有点小钱，在班里呼风唤雨。他喜欢的女生，据说偷偷给我塞过情书。于是，

灾难升级了。我的课本开始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垃圾桶，

封面上用粗粗的马克笔写着刺眼的“娘炮”、“***”。走在走廊上，

会有人从背后用力推我。体育课是公开的刑场，分组练习永远没人要我，自由活动时，

王磊他们会“不小心”把篮球狠狠砸在我背上，然后哄笑着道歉：“不好意思啊，没看见。

”最可怕的是那次，他们把我骗进体育器材室，说老师让我去清点器械。我刚走进去，

身后的铁门就“哐当”一声被锁死。任凭我怎么拍打、叫喊，外面只有渐渐远去的嬉笑声。

那间屋子没有窗户，黑暗像是黏稠的液体包裹上来，带着灰尘和旧皮革混合的窒息味道。

我在角落里蜷缩了整整一下午，直到放学后巡查的老师听见微弱的动静才放我出来。那一刻，

隔着泪眼看见老师惊愕的脸，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王磊，你等着。这三年你给我的，

我会十倍百倍地还给你。高考填志愿，我打听到王磊的目标是本市那所重点大学。

我的分数绰绰有余，但我毫不犹豫地在第一志愿填了和他一样的学校。室友们都说我疯了，

只有我知道，我的大学时光，从踏进校门的那一刻起，就只有一个主题——复仇。

2大学校园比高中大得多，人也复杂得多。王磊依然活跃，混了个学生会体育部的干事，

身边总围着几个人，架势不减当年。他很快有了一个目标——我们学院的院花，或者说，

在整个大学都赫赫有名的女神，林薇。打听林薇的消息并不难。

她的名字总是和各种各样的传闻捆绑在一起。长得确实漂亮，是那种带有攻击性的明艳，

身材高挑，曲线分明，尤其是一双长腿，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但她的名声，却复杂得多。

最广为人知的，就是她对付追求者的手段。据说，

围着她转的“优质”男生能坐满一个小型教室。她从不明确拒绝谁，也从不轻易答应谁。

她像个高超的驯兽师，用若即若离的态度和恰到好处的甜头，吊着每一个对她有企图的人。

而王磊，是她众多“备胎”里，最殷勤、最知名，也最像个笑话的一个。我亲眼见过几次。

王磊捧着价格不菲的礼物，可能是最新款的手机，或者一大束夸张的蓝色玫瑰，

等在林薇宿舍楼下或者她下课必经的路上。林薇会停下来，对他笑，

那笑容标准得像是精心测量过角度，收下礼物，

或许还会说几句“让你破费了”、“真贴心”之类的话。然后，

王磊想顺势约她一起吃个饭或者看场电影时，

她总会用各种无懈可击的理由推脱：“晚上有选修课呢”、“和室友约好啦”、“下次吧”。

最绝的是，她能让王磊觉得这种“下次”是真实存在的希望。据说，

王磊为了获得这个“可以追求她”的资格，已经下了血本。从几千块的护肤品，

到几万块的包，最后甚至送出了一辆百万级别的跑车——当然，是以他老爸公司的名义买的，

但谁都知道是给林薇的。可结果呢？他们圈子里的知情人酒后吐真言，

王磊连林薇的手都没正经牵过。就这，

王磊还时常在酒桌上炫耀：“薇薇今天又收了我的礼物，对我笑了！你们等着，

迟早是我的人！”那副沾沾自喜、卑躬屈膝到了极点的模样，让我恶心，

也更坚定了我的想法。没错，我的复仇计划，就是林薇。

我要把王磊视若珍宝、求而不得的女神，追到手。我要让他尝尝，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3但调查得越深入，我心越凉。林薇这个女人，段位太高了。她像一座精心构筑的堡垒，

外表华丽，内里却布满了机关和算计。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付出什么，

底线在哪里。她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各种男人之间，汲取着物质和情感上的供养。

像我这种没什么家底，只有一张脸的学生，在她眼里，恐怕连当备胎的资格都勉强。报仇？

遥遥无期。我甚至开始怀疑，用这种方式报复王磊，是否真的有意义。也许在他眼里，

我永远都是那个可以随意欺凌的可怜虫，就算我侥幸成功了，他会不会也只是恼羞成怒一阵，

然后继续过他纸醉金迷的生活？那种无力感，和高中被关在器材室时如出一辙。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这个幼稚的计划，打算埋头学业，试图用另一种方式证明自己时，

事情发生了我做梦都想不到的转折。是一个周三的下午，我刚从图书馆出来，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新的好友申请。头像是一个模糊的逆光背影，很文艺。

验证消息只有三个字：“我是林薇。”4我的心猛地一跳。第一个反应是：暴露了？

王磊知道了我的计划，告诉林薇了？或者，是林薇察觉到了我这个默默关注她的人，

想来警告我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各种阴谋论在脑子里翻滚。我深吸一口气，

通过了好友验证。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你好，周舟同学？”她很快发来消息，

后面跟了个可爱的表情符号。“是我。林薇学姐，有事吗？”我尽量让回复显得平静又疏离。

“听说你是摄影社的？技术很好。”她夸了一句，然后切入正题，“明天下午三点，

学校南门那家‘转角’咖啡馆，有空吗？想请你帮个小忙，顺便……聊聊天。”请我帮忙？

聊聊天？这太反常了。我和她唯一的交集，可能就是都在摄影社的群里，但我几乎从不发言。

她这种众星捧月的人物，怎么会注意到我这个小透明？陷阱。这一定是陷阱。

但我鬼使神差地回了两个字：“有空。”我必须去。无论是龙潭虎穴，我都要去闯一闯。

看看她到底耍什么花样。那一晚我都没睡好。脑子里反复预演着各种可能的情景，

以及我的应对。甚至想到了王磊会不会带着人突然出现，再次羞辱我。第二天，

我提前十分钟到了“转角”咖啡馆。找了个靠窗的隐蔽位置坐下，点了一杯美式，

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三点整，林薇准时出现了。她推门进来，

午后阳光在她身后勾勒出一圈光晕。她今天穿得很简单，一条米白色的连衣裙，款式修身，

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和优美的腿部线条。脸上化了淡妆，不像平时那样具有攻击性，

反而添了几分柔和。她目光扫视一圈，落在我身上，然后径直走了过来。没有王磊，

没有其他人，就她一个。“抱歉，等很久了吗？”她在对面坐下，

声音比我想象中要轻柔一些。“没有，我也刚到。”我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服务员过来，

她点了一杯拿铁。然后，气氛就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她低头用勺子轻轻搅动着刚端上来的咖啡，睫毛低垂，似乎在斟酌措辞。

这完全不像我认知里那个八面玲珑的林薇。她看起来……甚至有点紧张？“周舟，

”她终于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情绪复杂，有我读不懂的东西，

“请你来，说帮忙其实是借口。”她顿了顿，脸颊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

声音更低了：“我主要是想……见见你。”我愣住了，大脑一时处理不了这个信息。“见我？

”“嗯。”她像是下定了决心，语速快了些，“其实……我从高中就注意到你了。

我们是一个高中的，我比你高一届。”高中？我高中时根本没见过她这号风云人物。

“你可能不记得了，”她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微微笑了一下，带着点自嘲，

“那时候我就是个普通学生，戴着眼镜，不太起眼。但你……很出名。”我的心沉了一下。

出名？是因为被霸凌而出名吗？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彻底愕然。“那时候，

经常看到你一个人坐在操场边看书，或者安静地穿过走廊。很多人给你塞情书，

但你好像从来都不在意。”她的眼神有些飘忽，像是在回忆很久远的事情，

“我觉得你和别的男生不一样，很干净，很帅气，也很……特别。”特别？

因为被欺负所以显得特别孤僻吗？我完全跟不上她的思路。“后来，我考到了这里。没想到，

你也来了。”她继续说着，耳尖明显红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角，

“我……我关注你很久了。你在摄影社发的照片，你常去的图书馆三楼，

你喜欢喝美式咖啡……我都知道。”我后背开始发凉。这听起来不像是暗恋，

更像是……跟踪狂？她到底想干什么？用这种方式捉弄我？“林薇学姐，”我打断她，

声音冷了下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你是替王磊来……”“王磊？”她皱起眉，

脸上掠过一丝清晰的厌恶，“跟他有什么关系？我讨厌他那种死缠烂打的样子很久了。

”她的表情不似作伪。那抹厌恶太真实了。“那你今天这是……”她深吸一口气，

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脸颊红得厉害：“周舟，我喜欢你。

从高中到现在，一直喜欢你。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个。”时间仿佛静止了。

咖啡馆里悠扬的爵士乐，周围低低的谈话声，窗外车水马龙的喧嚣，瞬间都离我远去。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看见对面那双眼睛，清澈、紧张，又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敢。

这怎么可能？那个把王磊玩弄于股掌之上、传闻中精明势利的绿茶校花，此刻正红着脸，

结结巴巴地向我这个她眼中的“穷学生”表白？说我长得帅，给我带来过便利？或许吧。

但在这一刻之前，我从未真正相信过，所谓的“帅气”能有如此打败性的力量。

它让我堕入地狱，难道也能让我……一步登天？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所有的预演，所有的防备，在她这句直白的告白面前，土崩瓦解。复仇的计划显得那么可笑，

那么微不足道。我看着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耳尖，

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张曾经带给我无数屈辱的脸，或许，真的是一种武器。

一种我自己都未曾真正学会使用的，核武器。那天下午，我们后来具体聊了什么，

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自己一直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而林薇，卸下心防后，

反而变得健谈起来。她说起高中时偷偷看我的场景，

说起大学里每次“偶遇”其实都是她的精心策划，

说起她如何小心翼翼地收藏着关于我的一切点滴。她的叙述，

构建出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痴情又胆怯的女孩形象，

与我认知中那个光彩照人、游刃有余的林薇判若两人。是演技吗？如果是，

那她的演技足以拿奥斯卡了。分别时，天色已近黄昏。她站在咖啡馆门口，

晚风吹起她的裙摆和发丝，眼神亮晶晶地看着我：“周舟，我知道这很突然。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只是……不想再偷偷喜欢你了。”我点了点头，

喉咙有些发干：“……我再想想。”她笑了，那笑容不再标准，

带着点羞涩和如释重负的灿烂：“好。那我……先回去了。”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

纤细而挺拔，我站在原地，很久没有动。心里乱成一团麻，

复仇的火焰被这突如其来的洪水浇得只剩下一缕青烟，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晚上，

我鬼使神差地绕路经过林薇的宿舍楼下。果然，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王磊。

他今天换了一身看起来价格不菲的休闲装，头发梳得油亮，怀里抱着一大束鲜艳的红玫瑰，

旁边还放着一个印着某奢侈品Logo的购物袋，正伸长脖子朝着女生宿舍门口张望。

那副殷切又卑微的样子，在路灯下显得格外刺眼。他看到了我，但目光只是一扫而过，

没有任何停留，更没有任何表示。在他眼里，

我大概还是那个不值一提、可以完全无视的高中同学。他根本不会想到，也不可能想到，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奉若女神、苦苦追求连手都碰不到的林薇，

刚刚对我进行了怎样一番告白。而我，此刻正站在这里，

口袋里手机还残留着和林薇互加好友的温热，唇边似乎还萦绕着下午那杯美式的苦涩余味，

心里翻涌着惊涛骇浪。我没有停留，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一些。

一种莫名的、带着一丝阴暗快意的情绪，像藤蔓一样悄悄爬上心头。

5林薇的表白让我猝不及防，最初的震惊和疑虑过后，一种扭曲的快意开始滋生。

复仇的计划以这样一种荒诞而直接的方式拉开了序幕，甚至不需要我费尽心机去筹划。

我们见面的频率开始增加。林薇似乎很享受这种状态，她在我面前，

彻底撕掉了面对外人时那层游刃有余的伪装。

她会因为我随口一句“今天天气不错”而开心半天，会偷偷记下我提过的想看的书，

然后下次见面时像献宝一样送给我。她看我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迷恋和小心翼翼，

那种姿态，近乎卑微。这完全打败了我对她“高端绿茶”的认知。有时候，

看着她为我做一些琐碎的小事，比如帮我整理摄影社活动的资料，

或者只是安静地坐在图书馆对面陪我看书，

我会产生一种恍惚感——这个在外人面前高高在上、被无数人捧着的女神，在我这里，

却甘愿俯首，像个虔诚的信徒。消息终究是瞒不住的。大学校园没有秘密，

尤其事关风云人物林薇。很快，关于她和某个“神秘男生”走得很近的流言开始小范围传播。

这流言，自然也钻进了王磊的耳朵里。他坐不住了。一天晚上，我刚把林薇送到宿舍楼下，

正准备离开，就撞见了急匆匆赶来的王磊。他手里依旧拎着那个显眼的奢侈品袋子，

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焦躁和怀疑。他先是狠狠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的恶意和高中时如出一辙，然后立刻转向林薇，换上了一副讨好的表情。“薇薇，

你……你最近是不是听到什么闲话了？都是别人瞎传的，对不对？”他语气急切，带着试探。

林薇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殆尽，

恢复了那种我曾在远处观察过的、带着疏离和些许不耐的冷漠。

她冷冷地瞥着王磊：“什么闲话？我忙得很，没空听那些。

”“就是……就是有人说你跟……”王磊的目光又扫向我，带着难以置信的鄙夷，

“跟某些不相干的人走得太近。薇薇，你别被有些人骗了，他们接近你肯定没安好心！

”“王磊，”林薇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冰冷的压力，在寂静的宿舍楼下格外清晰，

“我跟谁走得近，需要向你汇报吗？你是我什么人？”王磊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嘴唇嗫嚅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那副高大的身躯在林薇面前，竟显得有些佝偻。

周围有零星晚归的学生放慢了脚步，投来好奇的目光。“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薇薇，

我是为你好……”他试图辩解，声音低了下去。“为我好？”林薇嗤笑一声，

那笑声像冰锥一样刺人，“管好你自己就行。我的事，轮不到你操心。以后没什么正经事，

别老往我这跑，影响不好。”说完，她甚至没再看王磊一眼，

转身对我轻轻说了句“路上小心”，便径直走进了宿舍楼。王磊僵在原地，

手里昂贵的礼物袋仿佛成了对他最大的讽刺。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在那些若有若无的视线下，像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小丑。我清楚地看到，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指节泛白，但最终，他还是没敢发作，

甚至连一句反驳都没有，只是像个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地低下了头。那一刻，

站在阴影里的我，心中涌起一股近乎战栗的***。高中三年，他施加在我身上的所有屈辱，

似乎都在这一刻，被林薇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加倍奉还到了他自己身上。讽刺的是，

这次挫败非但没有让王磊退缩，反而激起了他更强烈的“斗志”。他像是要证明什么，

或者说，试图用物质挽回他那可怜的自尊，更加卖力地给林薇送礼物。***款的包包，

最新潮的电子产品，

甚至托关系弄来的演唱会内场票……比以前更频繁地出现在林薇宿舍楼下。

而林薇的处理方式，则让我见识到了她真正“心计”的一面。她照单全收，

态度却比以往更加冷淡，连那标准化的微笑都吝于给予。更绝的是，没过多久，

我就发现她身上多了些新东西——不是我常见她背的那些名牌包，

而是些低调但质感极好的衣物，或者是我偶尔提过想要的某款相机镜头。起初我并没在意，

直到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她在某个二手奢侈品交易平台上的聊天记录，

对方正在确认一款刚上架的、王磊前几天才送给她的手链的细节。我愣住了。

她察觉到我的目光，并没有惊慌，反而很坦然地看着我，

甚至带着点狡黠的笑意：“那种暴发户审美的东西，我留着干嘛？折现多实在。

给你买点实用的不好吗？”她说得那么自然，仿佛天经地义。

我看着身上她刚给我买的新外套，心里五味杂陈。王磊像个最虔诚的舔狗，

献上他以为的珍宝，殊不知他眼中的女神，转手就将他的“心意”变现，

然后用来供养她真正在意的人。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在我心里翻腾。有报复的快意，

有一种扭曲的满足感，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寒意。林薇对王磊的冷酷和利用，是如此彻底，

不留余地。那么，她对我的这份看似痴迷的感情，又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但我已无法深究，或者说，不愿深究。复仇的甘美滋味太过诱人，让我甘愿饮鸩止渴。

我享受着林薇的温柔，享受着王磊的痛苦，沉浸在这种诡异的平衡里。6夜晚，

城市被甜蜜的氛围包裹。我和林薇约好在一家颇有名气的西餐厅吃饭。她今天精心打扮过，

一袭红色长裙衬得她肌肤胜雪，明艳不可方物。我们像校园里任何一对普通情侣一样，吃饭，

聊天，分享一块甜点，在熙攘的街头散步。然而，命运的剧本总是充满戏剧性。

就在我们手牵手，准备去看一场午夜电影时，在一个霓虹闪烁的街角，与王磊撞了个正着。

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着几个狐朋狗友，看样子也是刚喝完酒。

当他看到我和林薇紧握的双手，以及林薇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对着我时才有的灿烂笑容时，

他脸上的醉意瞬间被震惊和暴怒取代。他几乎是冲过来的，一把拦在我们面前，

眼睛死死盯着林薇，声音因为酒精和愤怒而颤抖：“林薇！

你……你真的跟这个小白脸在一起了？！”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他的几个朋友也围了上来，

面色不善地看着我。林薇皱起眉，下意识地往我身边靠了靠，冷声道：“王磊，你喝多了。

让开。”“我喝多了？”王磊指着我的鼻子，目眦欲裂，“薇薇！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瞎了？

我哪点比不上这个穷酸小子？他有什么？就凭他那张脸？啊？！”积压已久的怨恨，

在这一刻终于冲破了理智的堤坝。我看着他那张因嫉妒而扭曲的脸，

高中时被他欺凌的种种画面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我上前一步，

将林薇护在身后，直视着王磊，

用一种他从未听过的、带着轻蔑和挑衅的语气说道：“不然呢？难不成和你在一起？

”我故意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清晰地吐出几个字：“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逼样。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王磊最脆弱的自尊心。他彻底失控了，

怒吼一声：“***你妈！”挥拳就朝我砸来。但我的动作更快。在他拳头挥出的瞬间，

我猛地侧身，同时伸手揽过林薇的腰，低头，当着王磊和他所有朋友的面，深深地吻住了她。

林薇似乎惊了一下，但随即温顺地回应了我，甚至伸手环住了我的脖子。这个吻，短暂，

却极具冲击力。王磊的拳头僵在半空，他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法，

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的脸从通红变成惨白，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崩溃。

“你……你们……”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我松开林薇，挑衅地看着王磊。

他终于反应过来，羞愤交加，再次作势要扑上来。“王磊！”一声清脆的厉喝。是林薇。

她挡在我面前，在王磊冲上来的刹那，扬手，“啪”地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

结结实实地扇在了王磊的脸上。这一巴掌，把所有人都打懵了。王磊捂着脸，

难以置信地看着林薇，眼神里充满了委屈、痛苦和不解。他那高大的身躯微微晃了晃，

像一棵被狂风摧折的树。“滚。”林薇的声音冷得像冰，“别在这里发疯。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挨了打的王磊，非但没有暴怒，反而像是被这一巴掌打醒了，

或者说，打得更卑微了。他捂着脸，竟然用一种带着哭腔的声音，

小心翼翼地问林薇：“薇薇……你别生气……你手疼不疼？”这一刻，

连他的那些朋友都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林薇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厌恶，

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她挽住我的胳膊，只丢下三个字：“别烦我。”然后，她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