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1.男女主没有详细地容貌描写,请根据喜好自行代入;2.此文是纯爱文,纯爱文,
纯爱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不是很聪明,但是高考超常发挥,
考上了一个比较好的大学。我比较喜静,就算长时间独处一室也不会感到害怕。
我是一个很少有烦恼的人,但现在我正面临着进入大学以来的第一个烦恼。
我的三位舍友性格开放,有时说的话也很开放,我大多时候接不上她们的话题,
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平淡,她们知道,我也知道。我和她们是处于不同世界的人。
她们的生活丰富多彩,除了上课。而我除了上课,生活平波如水。所以,每次上课,
我们的座位之间经常搁着一个或两个空座。就这样相处了一个月。某天起床,
我发现脸上起了个小包,整个人的精神也不是很好,可能是地域的水土不服开始出现了,
最后我选择戴上了帽子。我和舍友们依旧搁着两个空位,不同的是,
以往也会空着的另一边在快要上课的时候突然坐下了一个人。应该是情急之下随便选的位置。
我这样想着。高数老师讲着有些枯燥的理论知识,我放下笔,感受到脸上的不舒服,
忍不住去摸了摸,然后,指甲用力,挤破了。这就是我处理这些东西的方式,直接,干脆,
对他人来说很痛的感觉对我而言只有一点。然后我恹恹地一边听着老师上课,
一边用指甲不断按压着脸上的那个包,以至于脸上集中出现了很多指甲印。
这也是我的一个小习惯,因为起包的位置凸出不平,我总是想暴力地挤压平整。
虽然也并不是很平整,但最起码不会显得很肿胀。突然我听到一道啧声,
接着是类似于纸袋撕碎的声音响起。我有些疑惑,但接下来脸上的触感让我的思绪戛然而止。
我摸了摸,是创可贴,就正贴在脸上起包的位置,此时摸着,便不再是各种的指甲印记了。
我看向黑板,嗯,是不会考的内容。然后微微向旁边偏向脑袋,正打算道谢,
一道有些不耐烦的清朗男声响起,他说:“好好贴着。”我有些诧异,下意识的看向周围,
发现大家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便松了口气,然后郑重地道谢。男生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
并没有给出其他的反应,我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颗棒棒糖。这是在某家便利店打折时买的,
我买了挺多的,打算闲下来的时候想吃就吃一颗。我把棒棒糖放在他的桌上,
小声说:“谢礼。”这时,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即使不重,
但我也有点不适地皱了皱眉。感觉早上那种难受的感觉又重了一些。
我思索着下半节课换位置的可能性。男生的目光扫向桌上的那颗糖,视线仅仅停留了一会儿,
便看向我。他的目光是真正的如有实质。我缩了缩脖子,想了想也看向他。他也戴着帽子,
额前的头发有些长,遮盖住了部分眼睛,眼型凌厉,眼中却有些许的疑惑。我礼貌笑了笑,
帽沿下的眉眼微微弯起,补充说:“给你。”说完我便再次看向黑板,
当听到老师说这是期末考试重点时,我迅速提笔在平板上写下知识点。
平板是我高考结束后父亲给的奖励,而母亲则奖励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即使成绩还没出来,
他们对我依旧没有偏差。即使是普通的家庭,我也依旧感到幸福。
平板记知识点是我偶然发现的一个便利方法,分门别类以后,
便不再担心纸张翻找和丢失的可能。在我转头后男生便也收回了视线,
余光中我看见他把糖果塞进了兜里。我挺高兴的,收下了就好。上半节课结束,
我拿着手机随意刷着各式新闻,那个男生则直接趴在桌上,把头埋在臂弯里,
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但不知为何,他身上的烟味却变得更明显了一些,刺激着我的咽喉,
我轻咳了一声。我按了下晕乎乎的额角,只觉得更难受了。要不要叫醒他?我抿抿唇,
在心里纠结着。这时,他的电话响起,他抬头看了一眼便起身走出教室门。
我暗暗庆幸自己运气真好,看了看自己现在第五排的位置,
默默收拾东西去了没什么人的第三排。男生回来后很明显看了一眼坐在第三排的我,
我假装没感觉到。毕竟萍水相逢,又不是一个专业的人,
只是两个班级被安排在了同一堂课而已。他回到原来的位置后并没有再次趴桌上休息,
看着手机,只是眉宇间有着淡淡的烦躁之意。下半堂课上得很顺利,下课后我坐在教室里,
打算等食堂人少一些再去。我坐在座位上翻看着学校的消息。最近学校的社团正在招新,
看到乐声社时我有点心动,唱歌也算是我为数不多的一种爱好了。想了想,
我还是填写了一张电子报名表交上去。填表完成之时,我眼前突然落下一片阴影,抬头看去,
嗯,是刚才的那个男生。他直接坐在我前面的那个位置,先是看了一眼我脸上的创可贴,
然后问道:“刚才为什么换位置?嫌弃我?”语气中透露着淡淡的哀怨,
不禁让我恍惚地想到,像人生中一帆风顺却突然遭受到拒绝或失败而产生不满情绪的小少爷。
想象的时间只是一瞬间,思绪回笼时,我很正经地回答:“没有,
只是你身上的烟味呛到我了,让我不太舒服。”“哦,这样啊。
”小少爷好像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然后不动声色地和我拉开了一点距离。很傲娇,
但莫名的可爱。我极力压制住想笑的冲动,但说话的声音却不免带上了些许笑意,“同学,
还有事吗?我要去吃饭了。”他撇撇嘴,再次看向我的脸,说:“创可贴别贴太久,
记得用碘伏擦擦,好得快。”语气并不算温柔,但难掩关心之意。
我有些疑惑:这位同学这么热心肠的吗?如果是这样,那真是个好人。
并不知道自己被发好人卡的男生在说完那句话后还从兜里拿出了四五个创可贴,
直接放在我的桌上。“多余的,给你了,走了。”说完单肩挎着背包便走了。
我看了看他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的创可贴,最后把创可贴收起,看向他离开的方向,
小声说了句:“谢谢。”吃完饭回寝室的路上会路过医务室,想到他说的话,
我进去买了一小瓶的碘伏,回到寝室后撕下创可贴并在伤患处抹了一下。
这仿佛只是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在我平静的生活中产生什么波澜。我依旧过着宿舍,
教室和图书馆那三点一线的生活,不过值得高兴的是,我通过了乐声社的面试。
而直到真正进入这个社团我才了解到,这个社团是一些学生经过学校允许后自发成立的,
有时会在学校公开表演。不得不承认,对我而言,这会是一段有趣的经历。
社团的第一次集体认识活动在周六,我收拾好自己,提前了十几分钟到达了指定地点。
见面地点在操场旁的建筑楼里,很多社团都会来这里举办活动或会议,屋里放着一张大桌子,
桌上有很多的照片,都是他们的回忆。此时已经有很多人在场了,我看了看四周,
找了个比较偏僻的位置坐了下来。乐声社虽然只成立了一年,但主唱,吉他手,贝斯手,
鼓手和键盘手都有,每个位置都招了三个人,为了适应不同风格的曲目,
再加上他们原有的五人,总人数正好二十人。我双手撑着脑袋,正漫无目的地想着,
面前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个人。我抬起头,和那双熟悉的眼睛对上。没错,
就是那个送创可贴的好心人,至今不知道名字,没想到会再次遇见。一时间,
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而周围的人也逐渐看向我们,前几天面试我们的学长学姐尤其激动。
我莫名有些尴尬,问:“你不坐吗?为什么一直站在这儿?”“哦。”听到我说话,
他总算动了动身子,随口回答一个字,然后直接坐在了我旁边。我下意识地闻了闻,很好,
没有烟味,不用换位置了。“我还以为三天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呢。”嗯,
说的话还是小少爷的语气。“没,还是记得的。”回应我的是他的一声轻哼。我讪讪笑笑,
有些不解。我也没说错啊,这是什么反应。我看向不远处表现奇怪的学长学姐,
忍不住问:“他们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欲言又止的。”他向那边看了一眼,说:“没事,
别理他们。”“啊……”这次换成我欲言又止了。不是同学,你好像很拽哎?
我还没来得及细究这个问题,社团的几位负责人已经拍手示意大家看过去。
“学弟学妹们好啊,欢迎加入乐声社,我是副社长陈浩,负责社团的整体管理兼贝斯手。
好了,该你们说了。”一阵哄笑声后,介绍继续。“大家好啊,我叫姜潇,
是社团宣传负责人,兼主唱。”“你们好,我叫李然,是社团设备负责人,兼鼓手。
”“大家好,我叫杨文倩,是社团外联负责人,兼键盘手。”他们介绍完后,
现场诡异地沉默了会儿,最后是一个男生问:“学长学姐,那社长呢?”他话说完的瞬间,
那四个人的目光便齐齐地落在我的旁边。我:?很好,原来不仅不是同专业,
连同年级也不是。这时他也开了口,“程渡,社长兼吉他手。”他顿了一下,
眼神看向陈浩的方向,补充说:“不管事,有事找副社长。”陈浩很明显地抽了抽嘴角。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他是金主,他是投资者,他说了算。很显然,
他的一番话成功引起大家的热议,不过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虽然我也莫名成为了被议论的对象,但还是在心里想着:原来他叫程渡啊。
接下来便是新成员的介绍,轮到我时,我保持礼貌微笑看向大家,“大家好,我叫温洲洲,
现是主唱的一员,希望大家可以多多关照。”在稀稀拉拉的掌声中,程渡的声音尤其突出,
他问:“哪个zhou?”我愣了一下,回:“亚洲的洲。”“哦。”还是简短的一个字。
我点点头,去听着其他人的自我介绍。社团的第一天集体活动并没有什么,
简单的互相认识和加入社团群聊后,便是熟悉一下各自的位置和任务。等大家散场后,
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我手里拿着一罐旺仔牛奶,是学长学姐送的,很朴实无华。
走到操场时,我被两个女生拦住,她们也是乐声社的新成员。“同学,
请问你是社长的女朋友吗?”其中一个女生小心翼翼地问。“啊?”这个问题让我很震惊,
差点失去表情管理。“不是不是。”我急忙否认。两个女生肉眼可见地高兴了起来。
“那你和社长是朋友吧,你知道社长有没有女朋友吗?”朋友?我想了想,
然后很认真地回答:“我和他不是朋友,所以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或许,
你们可以问问他本人?”另一个女生苦恼道:“我们也想啊,可是社长看着有点凶,话也少,
这不是不敢嘛,所以就来找你了,话说,你们真的不是朋友吗?
我好像就只看见社长和你说话了。”我叹了口气,“真的不是,这只是第二次见面。
”那个女生还正打算说什么,突然被另一个女生拉住,她们看向我的身后,
我也跟着转身看过去。哦,原来是程渡来了。等我再转过身时,那两个女生已经走了。
此时的程渡也走到我的身边停下。他的目光先是扫向我的脸,随后点头说:“好了,不错。
”接着再问:“怎么站在这里不走?”我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
回答:“刚才和两个女生说话来着,不过你来了后她们就走了。”“这样啊。
”他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微抬下巴,示意该走了。我也就和他一同往宿舍楼的方向走去。
“你们聊什么了?怎么看见我就走了。”不错,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她们问我你有没有女朋友。”我淡定回答。他短促地笑了一声,
不解地问:“她们不来问我,问你做什么?”“她们说你看着太凶了,你又只和我说过话,
以为我俩很熟。”“我俩不熟?”这句话他问得挺真诚的。“熟吗?”我也真诚地问。
一阵无言中,最终还是他先败下阵来,“好吧,确实不是很熟。”“嗯。”我点头,
对我的观点表示认可。这时,我突然想起个事,问:“对了……”话刚开头便停了下来,
因为他也有话要说,我们几乎异口同声。他轻咳一声,说:“女士优先,你先说。
”我也没推脱,直接问:“社长,你一个大二的学生怎么去上大一的课了?”程渡皱皱眉头,
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叫什么社长,不别扭吗?叫我名字。”“好的,社长。
”我死性不改。毕竟对我来说,叫社长比叫名字要好。叫名字太过亲切,而叫社长则刚刚好。
“……”程渡罕见的沉默了,最后阴恻恻地来了句,“很好玩?”我板正着一张脸,
认真回答:“不好玩,所以社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呵。
”这一声强烈地表达了他的不满。我很大度地让步,避开这个话题问:“社长刚想问我什么?
”社长好像很好哄,他自己生了会儿闷气便回答了我的问题,“堂弟在外回不来,
我替他上一节课。”我点头,他接着说:“好好一张脸,干什么一直挤它?
”我言简意赅地回答:“个人习惯。”“得改,容易感染。”“我尽量。”“我烟都能戒,
你这个习惯改不了?”“我不信。”“……”只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他并不喜欢吸烟,
只是觉得压力太大或是心情烦躁时才会抽一根麻痹自己的神经。我们继续走了一段路,
谁也没说话。眼看着男女生宿舍大楼的分岔路口就在不远处,程渡又再次开口,“加个好友。
”说完,我手里便接到被扔过来的手机。我震惊,“你手机怎么突然就丢过来了,
差点没接住。”他挑眉,“没接住你就赔我。”“啊?”我不理解且不尊重,
最后郑重地问了一句,“你不会是想敲诈勒索我吧?”他闻言是真的笑了,笑得很开心,
连锋利的眉眼都变得短暂的温和了起来。“开玩笑的,快加。”我拿着他的手机没动作。
对我而言,除了社团活动以外并不会再接触的人,我并不想加好友,
加上后后面还得纠结要不要删除,很麻烦。“怎么?我可没有女朋友,不能加你好友?
”我一愣。他这算是,回答了最开始的那个问题?算了,加就加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低头,一边操作着他的手机一边小声嘀咕:“这手机跟着你真是倒霉。”他似乎听到了,
只是弯弯嘴角,并未说什么。我把手机递还给他,他顺手接过放进兜里,
然后转身随意地摆手说:“走了。”像一阵风一样,来去潇洒,不同的是,他留下了痕迹。
社团培训并不密集,除需要表演时的特殊情况外,一周只有一次。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
收拾好需要的东西去了图书馆。我并不是好学,我只是很喜欢图书馆安静的氛围,
在这里做完作业我便会寻找起我感兴趣的书籍。当然,图书馆也有不安静的时候,
有时会从某个地方传出鼠标和键盘的哒哒声,而今天却是因为某个人的到来。看书时,
我旁边的椅子被拉开并坐下一个人。在图书馆座位充足的情况下,
并不会有陌生人会选择与他人挨着坐。于是我看向身旁,确实不是陌生人,
但也不是什么熟人。我收回视线,心无旁骛地继续看下去。没多久,手机传来振动,
打开一看,消息来源还是旁边的小少爷。渡:看什么呢?这么认真?洲:野史。程渡挑眉。
渡:你喜欢看这种?洲:还好,感兴趣。渡:好看吗?我忍不住抽抽嘴角,
叹口气有些无奈地回。洲:你来图书馆是为了聊天的?渡:原来不是,现在可以是。洲:?
洲:你别太离谱。洲:我要看书了。消息发送出去后我便放下了手机。程渡有些郁闷,
最后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递到我眼前:借铅笔,橡皮擦和一张干净的纸。我点头,
把他的手机和他需要的东西都推了过去。秋天的阳光透过窗户撒进室内,
留下一桌的金光和温暖。到后面,我看得渐渐投入,
有时忍不住写下自己觉得震撼或惊讶的故事。太阳渐渐西沉,到达饭点时,
我起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身边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空了,只余下一张纸,
上面画着一个人。是正在看书的我。他笔下的阴影形成的阳光是温和的,
落在画上人的身上犹如镀上一层微光。不得不承认,很好看。几乎没有犹豫,
我将纸张收起夹进一本笔记本里。离开时打开手机,上面有两条未读消息,都来自于他。
渡:你平板写字怎么没有声音?渡:走了。发送时间分别为一个半小时和一个小时之前。
我逐条回复:洲:写得轻,图书馆要保持安静。洲:好的。想着那幅画,
我又发了一句:洲:谢谢,画很好看。到食堂坐下后,手机振动,是他的消息:渡:不客气,
我知道好看。我忍不住低低笑出声,“真自恋。”怎么会有人又凶又傲娇的。回到宿舍时,
其他三位舍友都不在,应该是去约会了。我洗漱好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有些无聊。
我懒懒地想着,思绪不断地发散出去。还有什么事没做?好像都做了。我现在能做什么?
突然,我想起了自己两周没碰过的游戏。随即拿出手机,熟练地登录。看着游戏界面,
我又想:打娱乐?还是打排位?正发着呆,游戏里便收到了一个组队邀请。是打排位的。
再看邀请人,想起来了,是刚开学军训结束后,实在是太无聊,就打开游戏打了两把排位,
钻石的段位,那两把打得也还行,然后我就被附近的人邀请组队。全程我都选的辅助位,
做到不拉后腿,适当给给信号,即使另外四人聊得火热,我也没有说话。嗯,小透明,
很符合我的人设。想着他们人挺好的,输了也不会生气,我便同意了组队邀请。刚进去,
房主的声音响起,“你一直没同意,我还以为你不打了,他们要么出去玩要么就约会去了,
实在找不到人了。”很快其他人的嬉闹声传出来,“我看你是羡慕约会的人了吧。
”“不要怂啊,看到喜欢的就去追。”……我微微一愣,
明明上次进队的时候他们什么话也没说就开局了的,难道他们已经把我当做游戏好友了?
既然这样,我也应该回应一句。我打字回道:粥粥:我也是刚上线,刚才在想事。“这样啊,
那我开局了。”粥粥:好的。我拿手的辅助英雄不多,在选英雄的界面,
我正纠结着要选哪个时,四楼的人已经开始申请一楼帮抢了。而帮抢的是瑶。一时间,
麦里的声音都清净了。紧接着,四楼的麦传来声音,“啧,快帮抢,我累了,就玩这个。
”嗯……这个声音有点熟悉。我摸着下巴思索着,而其他人无语又无奈。“靠,渡哥,
我们是让你来带我们躺赢的,不是来混的。”“程渡啊,信不信我一会儿去敲你宿舍门?
”“所以,我还帮不帮抢啊?”程渡慵懒地回答:“帮啊,你们不是缺人吗?
我只是来凑数的。”在最后一秒,一楼还是点击了帮抢。这时,房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问:“辅助没了,五楼玩什么?”我也后知后觉知道了,他们和我是一个学校的。
五楼正是我的位置,我快速语音转文字,“我每个位置都会一些,但是中路最熟。”“那行,
五楼玩法师吧,可以吗?”“可以可以。”“没问题。”为了像上次一样不拉后腿,
我默默地选择了自己最熟练的英雄。英雄选定之时,程渡像是才注意到我,
轻声念出我的游戏名,“粥、粥?”我不解,回:怎么了?接着我似是听到了轻轻的笑声,
然后是他的回答:“没什么。”果然,小少爷还是这么的无厘头。游戏开始,
前半局比较平静,除了某少爷的指使声。“打野别打鸟了,来抓人。
”房主老实回答:“来了来了。”“对抗你的血包被对面吃了。”一个暴躁男声骤然响起,
“可恶啊,我也要吃对面的!”然后半血去的,残血回来的。“射手快来,塔要没了。
”回应他的是射手的颓废声,“我也想守啊,但对面打野老抓我!!
”即使现在的我在他眼里只是陌生人,但和其他人也没什么差别。“法师快来。
”粥粥:来了。“法师清兵。”粥粥:好的。“法师蹲这儿。”“……”到后面,
我已经可以熟练地点击“收到”。而后半局,我们莫名其妙的逆风了。
只有我独自一人守着水晶时,大家还在不停地鼓励。“先清兵就好,还能继续打。
”“对对对,法师守住啊。”“要是可以的话,把对面射手杀了。”这句话刚落下,
原本要清兵的我因为有段时间没玩,手指滑动过大,误触到闪现直接闪到对面射手面前,
然后我手忙脚乱地一套技能,还真就猝不及防地带走了对面射手。“我靠,干得漂亮。
”“渡哥神预言啊。”“法师有两下子啊,清兵清兵,我们继续。”等他们复活后,
我渐渐平复了下刚才激动的心情。还好还好,还以为要输了。很幸运,
最后一鼓作气成功翻盘。当我们新开一局时,手机上方弹出程渡的消息。渡:你会打游戏吗?
我纠结了一番:回?还是不回?因为这局的瑶也没有被禁,
此时其他人还讨论着要不要继续替程渡帮抢。轮到我选英雄还需要一些时间,
我便将微信切出。刚在对话框点击了一个字母,我就在后台的游戏里听到他们在叫我,
于是我又迅速切回游戏。换回游戏时手机卡顿了一下,然后我才回复:都可以。
在他们的说话声中,我听到了他的“啧”声。不会不高兴了吧?为什么?程渡还是选了瑶,
所以大家也都默契地按照上一局的模式来选择。在二三楼选择英雄时,
程渡突然出声:“五楼。”粥粥:怎么了?程渡:“能开麦吗?”我:……这么有针对性,
不会是认出我了吧?程渡:“不能吗?”他刚说完,手机上方再次弹出他的消息。
渡:你在打游戏?好的,看样子是认出来了。氛围并没有安静下来,
相反大家还劝道:“程渡啊,人家可能不太方便呢,是吧?
”“不开麦也不会影响他给我们传信号的。”“对啊,上局不玩得挺好的嘛。”不得不说,
这三位很有当和事佬的潜质。话已点明,我也就没再纠结,开麦回了一句,“社长。
”女声有点轻,但在一堆男声中还是明显的。这次气氛沉默了一下,
等再次传来他们的声音时,变得又模糊又轻。“靠,妹子。”“声音好听。”“不对啊。
”这句话过后,他们的声音变得正常了,很显然,刚才他们把手机拿远,说起了悄悄话。
“程渡你们认识啊?”我迅速回答:“我是他社团的新成员。”他则冷淡些,“嗯。
”他们也没多问什么情况,至于游戏结束后会不会问我不清楚,气氛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这一个小插曲过去,已经是我选英雄了,而小少爷再次开了他的金口:“你选司马懿,
我和你换。”说完像是才想起什么,又问了句:“能选吧?”“能。”阵容确定,
因为这局的混子从他换成了我,所以赢得很快。而我对他的游戏技术也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很厉害。我几乎整局都跟着他,前一秒他会回头,冷静地说:“上来”,
而下几秒我就已经在团战中掉下来了,对手也被成功送走。游戏快要结束之前,
程渡说:“这把打完不打了。”接着点击了下我的英雄头像。我以为他是在通知我,
所以点击了一下“收到”,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通知我。他不满地“啧”一声,
补充说:“找你有事。”“哦好,那我也不打了。”射手笑嘻嘻地声音响起,“什么事啊,
不能打游戏的时候说?”“不能。”射手像是没有吃到瓜的猹,无奈道:“行吧。
”我也有些疑惑:什么事?看样子好像挺重要的,难不成是社团有活了?游戏结束后,
程渡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而我回到房间打字留下一句:我走了,拜拜。刚回到游戏界面,
我就收到了程渡的组队邀请。没有犹豫,我点击了同意。刚进去,就是小少爷哀怨地质问。
“你刚才没听出来我的声音?”怎么说呢,感觉很奇怪。
我一本正经地回答并解释:“听出来了,但是我打游戏不太爱开麦说话,
而且我和其他三个人不熟,不知道说什么。”“那你怎么不回我消息?”“想回来着,
后面他们不是叫我嘛,我就又切回游戏了。”他震惊,“我还没有游戏重要?”我皱眉,
这个问题也很奇怪,但我还是认真回道:“就事论事,打游戏的时候肯定以游戏为主啊。
”然后小少爷不说话了,我觉得他可能又在生闷气。但我觉得我没错。对,没错。
正当我打算找个理由开溜时,他说:“行吧行吧,以后打游戏找我啊。
”语气已经恢复了独属他的傲娇样。小少爷真的很好哄,他可以自己把自己哄好。
我默默地想。不过我看了眼他的段位,提醒他:“钻石和王者打不了双排的。”“没关系,
我还有其他的号,能打。”他说这句话时,我已经能想象出他那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了。“好,
社长还有事吗?”“啧。”他再次发出他的不满,“别叫社长,叫我名字,程渡。
”“……”我张了张嘴,这两个字在我的喉咙里打转,却始终说出不口,
而他却好整以暇地等着我的回答。我的脸都憋红了,最终只憋出了两个字,
“社长……”听见这微弱的两个字,程渡自己都沉默了。怎么搞得像我逼良为娼一样?
他有些烦地抓了抓头发,说:“算了,走了。”几乎是话出口的瞬间,
他就已经离开了游戏房间。我叹了口气,也跟着下了线。另一边,男生宿舍。
其他三人几乎是同时到达程渡的寝室。刚才的房主是程渡班里的班长,叫官庄桥,
其他两人则是另一个班级的人,分别叫刘文和谢嘉。“程渡这是有情况了?
”程渡扫了他们一眼,回:“没有。”刘文立马反驳,“不对劲,很不对劲,
按照以往渡哥的习惯,应该是立马随口地说‘能有什么情况’,
而不是现在停顿中还说得一本正经。”官庄桥和谢嘉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点头,“有道理。
”程渡都被气笑了,“你小子,把我当什么研究呢。”刘文立马摆手,“哎,不敢不敢,
所以……”他搓搓手靠近,“嫂子长什么样,好看吗,哪个专业的?
”程渡随手把半瓶水丢向他,说:“什么嫂子,只是朋友。”语气很平静,没有恼羞成怒。
官庄桥镜片下的眼睛闪了闪,问:“只是朋友?可是你刚才没有否定刘文说的话,
刚认识不久吧,想再熟悉熟悉?”闻言,程渡抬头和他四目相对,很快又移开目光,
接着站起来开始赶人,“都说了没有了,你们没事吧?没事就回去吧。”被赶走之前,
刘文还不甘心地说了句,“渡哥有情况找我们啊,我们当你的军师。
”三人在关闭的门前面面相觑,最后若无其事地各回各寝。程渡坐回位置,捂着狂跳的心脏,
脑海中浮现的是第一次见面时那双微弯的杏眼,然后莫名地羞赧。一见钟情什么的,
最不靠谱了。他有点想抽烟了,可是抓烟的指尖一顿,最后看向桌上的那颗棒棒糖,
然后拆开,放进嘴里。嗯,草莓味的。他拿下桌架上的一本书,正是某个朝代的野史书,
想到今天下午画的那张画,他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把画给她了。
今天下午他只是替陈浩还书而已,正好看见了坐在靠窗位置的温洲洲。难道这就是缘分?
——后来除了每周的社团培训时间,我和程渡几乎没怎么见过面,
而五个位置的人都是分开培训,我们也没说过什么话。当然游戏也并不是天天都打,
只是在晚上两人都有空时才会打上两把。我的话依旧很少,
大多时候都是听着他在背后说着其他队友的小话。有的时候我感觉他在指桑骂槐,
但是这句话我没说出口。比起现实朋友,我们更像是网友。想起他推荐的那几本书,
我默默头疼,毕竟他推荐的第一本我还没看完呢。——距离元旦还有一个月,
北方已经飘起了雪,每天我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有时也会戴着围巾。毕竟,
即使冬至出生的人,也会怕冷。此时的社团开始策划着元旦晚会要表演的节目,
最后敲定三人合唱演奏和与舞蹈社合作的表演。由于大家的课程安排不一,
便统一安排在了晚上,一周训练三次,分别在周二,周四和周六,
只是周六要比另外两天多一个小时。今天是我们训练的第三天,
新成员主要参与三人合唱演奏,而学长学姐们则和舞蹈社共同表演。
我和另外两个人一同练习着需要表演的曲目。歌曲有着一些改动,前期节奏轻缓,
是我负责的部分,而后期合唱部分中我负责和声。和声有些绕,
我也会被另外两人的声音带跑。我有些着急。他们安慰我,时间还长,可以慢慢练。
我也这样安慰着自己,但还是有一种挫败感。九点时,主唱的培训准时结束。
我和其他人挥手道别,等他们都离开后我前往了吉他手的培训地点。
训练前程渡发消息说:培训结束后一起回去怎么样?我答应了。好像我也没有能拒绝的理由。
吉他手只会从三个人里面选出一个人上台表演,现在正是选人的阶段。
我站在不远处静静等着,看向认真教导新成员的他,表情严肃,眉头低敛,
再配上他那比较凌厉的眼睛,确实看着让人难以接近。可是想着平时他那傲娇的行为,
也就没什么难以接近的感觉了。我目露欣赏,果然,认真的男人最帅。他看见我,
向我点了一下头,做了个口型。我看出来了,是“马上”。其实我也并不着急,
但还是点头回应了。等了有两分钟,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转头看去,是姜潇,
负责主唱的学姐。她跟我一样靠在墙边上,下巴抬起,指示程渡的方向,问:“等他呢?
”我点头,“对,他说我们一起回去。”姜潇笑了一声,小幅度地摇头,接着向我走近一步,
语调也放轻了些,“你和程渡,什么关系?”“啊?”我想了想,“朋友吧。”“普通朋友?
”我再次点头,“嗯。”看见我这坚定的模样,姜潇笑得更开心了,随后叹了口气,
此时程渡已经结束培训,向这边走来。姜潇先一步走过去,小声说了两个字,
然后对我眨眨眼便走了。程渡只是脚步停顿了一下就走了过来,确定这里没人后关了灯,
然后和我一同离开。回去的路上,他皱着眉头问我:“你们聊什么了?为什么姜潇说我真惨?
”外面的温度很低,我用围巾遮住我的半张脸,好让我那被冻红的鼻子不再那么难受。
于是我的声音从围巾中闷闷地传出,“她问我们是什么关系。”闻言,程渡脚步停下,
站在原地,我转头看向他,问:“怎么了?”“没事。”程渡调整了一下呼吸,
压下跳得过分快的心跳,淡定问道:“你怎么回的?”“朋友啊,
不过她又问我是普通朋友吗,我想了想觉得应该是的。”程渡轻声呢喃了一句,
“普通朋友啊……”随后又淡淡笑了笑,“普通朋友就普通朋友吧。
”他知道姜潇为什么说他惨了。他和姜潇从小就认识,所以姜潇清楚地知道,
程渡的朋友其实并没有多少。“但很明显,程渡和洲洲的关系要比他和我们的关系亲近些,
可洲洲却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连好朋友的门槛都没到,你说他惨不惨?
”姜潇和陈浩坐在烧烤店里,烧烤架上的烤串正“滋滋”响着,冒着香气。陈浩一边烤着串,
一边问:“所以,你觉得程渡喜欢温洲洲?”“你看不出来?
”姜潇拿起一根陈浩已经烤好的串吃了起来,含糊不清地说:“也是,
你个大直男肯定看不出来。”不等陈浩回答, 她又接着说:“喜欢一个人,
眼睛是骗不了人的,程渡看向洲洲的眼神,永远是有温度的,哪像看向咱啊,除了开玩笑时,
要么嘲笑,要么平淡,很没有意思。不过我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什么?
”陈浩适时开口问。姜潇喝了一口啤酒,回答:“洲洲看向他的眼神,没有爱意,
就连刚才她盯着程渡看,眼中也只有干净的欣赏。”说着,她的声音就小了下来,
“难怪程渡会喜欢她,的确是很纯粹的小姑娘。”陈浩沉默了一会儿,停下了烤串的动作,
看向她,语气认真,“你呢?你对程渡这么了解,你还喜欢他吗?”姜潇嗤笑一声,
“这都是几年以前的事了,你怎么还提,任谁被英雄救美,都会对对方产生好感的吧,
可惜了,他对我并没有意思,我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闻言,陈浩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姜潇将他的反应纳入眼底,饶有趣味的单手撑着下巴,微眯着一双狐狸眼看向他,“怎么,
陈浩,你喜欢我啊?”陈浩快速地侧开头,灯光下,他的耳廓红得充血。
姜潇又喝了一口啤酒,等着他的回答。陈浩深呼吸几口气,下定决心般,“对,
我高中就喜欢你了……”姜潇露出笑意,“我还以为你要一直憋着呢。你今天突然找我吃饭,
就是为了向我表白?”“不是,我看你不太高兴,想着请你吃饭,让你高兴一下。”“好吧,
那你很成功,我现在确实挺高兴的。”陈浩把剩下的烤串继续放到烧烤架上,
“那就好……不对!你早就知道了?”姜潇笑眯眯的狐狸眼中倒映着有些错愕的陈浩,
她说:“对啊,我说过的,喜欢一个人,眼睛是无法骗人的。”“那你能……”“不能。
”姜潇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说:“我后面再看看你的表现吧,对了,”她盯着陈浩,
一字一句地说:“正式的表白需要从一束花开始。”陈浩认真点头回应:“好,我知道了。
”陈浩很高兴,现在的他简直动力满满。程渡和我继续往宿舍方向走,路过一个路灯时,
我停了下来,他也跟着停下。雪花在灯光的照映下格外明显,我的目光落在小少爷的头上,
脑中突然想起了两句诗。“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刚走过来的程渡正好听到我低声轻喃的这句话,一瞬间他的面上浮上一层薄红。
“你说什么?”我回过神来,看见程渡就站在眼前,“社长你听见了?
这是我前几天刷到的诗,挺应景的,但不应人。”不,很应人。程渡张了张嘴,
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说了句,“走吧。”我点头,“好。
”“看你刚出来的时候不太高兴,训练出问题了?”“嗯。”我苦恼地撇撇嘴,
“合唱部分的和声有点绕,而且我总是会被他们带跑。”程渡意气风发的声音传来,
“我教你啊。”我有些惊讶,“社长唱歌也不错?”“当然,
不会唱歌的吉他手不是好吉他手。”我笑了笑,但又有些担忧,“会不会太耽误你的时间了?
”“没关系,随便挑个有空的时间就行,我也不是什么大忙人。”“好,谢谢社长。
”道谢完我还觉得不够,又从包里拿出仅剩的四五颗棒棒糖,“社长接着。
”程渡有些懵的把手张开,很轻易地抓住了所有糖果。看着我的手放在他的手掌上方,
他忍不住地想:她的手怎么这么小?我又把手揣进兜里,笑着对他说:“这是谢礼,
我宿舍还有,等到晚会结束以后我请社长吃饭。”程渡有些怔愣地看着我,这一眼,
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依旧是这双眼睛,只是这次的笑意早已填满眼眸。他抓住糖,
也把手塞进兜里,少年般地笑着,“好啊。”——为防止耽误程渡太多的时间,明天是周天,
确定他没事后我们约定了一个时间在音乐教室见面。我把谱子发给他,
他把和声的部分简单地哼唱了一遍。转音自然,没有错误。我真诚夸赞:“社长你好厉害,
我觉得你一个人就可以表演一个节目。”他笑着点头,虽没说话,但我知道他的意思,
是“低调低调”。我笑出了声。接着我轻咳两声,严肃道:“我准备好了,
社长你可以教我了。”“不着急。”他依旧看着谱子,说:“我们先开嗓,
你把前面你唱的部分唱两遍。”我也拿出手机,看着谱子缓缓开口唱第一遍。
程渡跟着我的节奏打着节拍。第一遍结束,我看着他,等待着他的评价。
他说:“你确实很适合这种类型的歌,很好听,但就是因为太适合,
导致你后面的部分唱得不熟练,平时也应该很少练习其他类型的歌曲吧?”“是这样的。
”他的评价可以说是一针见血。“没关系。”他笑道:“可以练熟,我们再唱一遍?”“好。
”这时,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我们”,直到他为我和声时,我看向了他。
他平时的声音是清朗的,但此刻却是温柔至极的,像是追随者,小心地追随着重要的珍宝。
想到这儿,我极轻地眨了下眼,移开目光看向手机。一曲终了,
我将刚才奇怪的悸动抛诸脑后,再次夸赞:“你好厉害啊,很好听。”“你唱得也很好,
接下来,我们开始练习后面的部分吧。”“嗯。”我郑重点头。我们坐在前后排的位置,
他把手放在我的脑袋上,说:“这只是训练,放轻松。”我有些怔怔,
怎么感觉今天的小少爷变得很温柔了呢?为了掌握熟悉度,前几遍,我一直跟着他一起唱。
我从最开始的卡顿变得顺畅。但在自己唱时,绕音的地方会再次卡顿,唱了几遍也是这样。
这时程渡说:“温洲洲,看着我。”“嗯?”我抬头看向他。“卡音的地方我们一遍遍来,
直到完全熟悉以后再和其他地方串起来。”我认真地跟着他重复有问题的地方,
也忽略掉了他那红得滴血的耳尖。程渡很疑惑,明明叫其他人的时候也没什么感觉,
为什么叫她的名字会有一种羞耻感?正如他所要求的那样,我看着他的眼睛一遍遍唱着,
不知唱了多少遍,程渡陡然移开了眼睛。我的视线因为没有参照点而往下移,
正好落在了他的薄唇上。我的视线像着火了一般转移,整个人也不自在起来。
又感觉到了那种莫名的悸动。两人的唱歌声都突然终止了。程渡偏着头说:“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