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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依旧保留着她以前的房间。

推开门,一股陈旧的、混合着淡淡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仿佛时光在这里凝固了六年。

屋内的布置与她离开时别无二致,只是所有色彩都蒙上了一层灰败。

书桌上,那张一家三口的合影依旧立在那里,照片上的父母笑得无忧无虑,曾经的欢声笑语似乎还在耳边飘荡。

苏南轻轻拂去相框上的薄尘,指尖抚过父母温煦的笑脸,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

六年了,距离那场夺走一切的车祸,己经整整六年。

如今,她也己年满十八。

她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强行拉回手中这个冰冷的檀木盒上。

盒子做工精巧,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

深色的木料上刻满了繁复而古怪的图案,扭曲的线条缠绕在一起,构成一种她无法理解的叙事。

她只能勉强辨认出图案中心似乎是一座高耸的古塔,塔尖之上,隐约盘旋着一个模糊的阴影,看不真切究竟是什么。

她下意识地凑近,想看得更仔细些——突然,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重重地漏跳了一拍!

与此同时,一股阴寒刺骨的气息猛地从盒子上传来,顺着指尖首窜头顶!

她吓得惊叫一声,猛地松手。

“啪嗒——”木盒摔在老旧的书桌上,盒盖被震开。

一个金灿灿的物体从里面滚落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出幽暗的光泽。

那是一个手镯。

造型是一条栩栩如生的蛇,紧密地盘绕成环。

蛇身鳞片细致入微,蛇头巧妙地作为镯子的端口,微微昂起。

最令人心悸的是那双蛇眼,用两颗切割完美的、血一般鲜红的宝石镶嵌,在灯光下流转着妖异的光彩。

做工无疑精致到极致,堪称艺术品,但整体却散发出一种令人极度不安的诡异气息。

苏南定了定神,伸手将金镯拿起。

触手依旧冰凉,沉甸甸的。

她仔细端详着,那蛇头的造型逼真得可怕,尤其是那双红宝石眼睛,无论她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感觉它正死死地、一瞬不瞬地紧盯着自己,仿佛拥有某种活物般的意志。

她心中充满了巨大的疑团。

为什么爷爷临终前,要将这样一个明显不寻常的镯子单独留给她?

在这个关系复杂、暗流涌动的苏家老宅,这份“特殊”的赠予,无疑会将她推至风口浪尖,引来数不尽的猜测。

苏氏家族在这偏远的落水镇,是毋庸置疑的大户。

镇子深藏于群山之中,交通极其不便,去往市区需要颠簸半天的山路。

但也正因如此,苏家在此地盘踞多年,树大根深,爷爷苏闻更是镇里说一不二的人物。

父亲苏怀远在兄弟中排行老二,上有深受器重、被视为继承人的长子苏怀山,下有被千娇万宠的幺女苏怀玉,他这个中间的孩子,便理所当然地成了被忽视的透明人。

记忆中,父亲总是沉默寡言,只埋头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可即便如此,也免不了被强势的大房和得宠的三房联合欺压。

父亲从不多言,只是将所有的温情与呵护,都加倍给予了妻子和林素云与女儿苏南。

母亲林素云是个温柔且内敛的女子,外表柔弱,内心却有着不为人知的坚韧。

可这份坚韧,并没能改变苏南在家族中的处境。

从小,她就因为是二房的女儿,且性格不讨喜,而被堂兄弟姐妹们肆意欺负。

从最初的愤恨、委屈,到后来,她学会了用冷漠筑起高墙,对所有不公视而不见。

本以为离开就能彻底摆脱,没想到爷爷临终这一出,又将她和这令人窒息的老宅紧紧捆绑。

这个镯子,就像一个烫手山芋,预示着无尽的麻烦。

身心俱疲的苏南将那个不祥的金镯放回桌面,决定先小睡片刻,再思考如何应对接下来的糟心事。

她躺倒在冰冷的床铺上,意识很快被疲倦拖入混沌的深渊。

她并不知道,在她呼吸逐渐均匀,即将陷入沉睡之际,书桌上,那蛇头金镯的双眸,似乎极轻微地闪烁了一下,血光流转。

空气中,仿佛响起了一丝极细微、极缥缈的“斯斯”声,如同毒蛇吐信。

那双红宝石眼睛,在黑暗中,正幽幽地、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床上沉睡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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