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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深回到临安,径直去了咖啡店打工。一直忙到傍晚,才拖着一身疲惫回到了出租屋。

钥匙刚***锁孔,她忽然怔住,这才想起来自己半个月前已经结婚了,现在是个有夫之妇。

按说该回的,是那个几乎还是陌生人的“丈夫”的家。

易深生就一副极具攻击性的浓颜系长相,即使是素面朝天,那份摄人的美也丝毫藏不住。

再配上她惹火的身材,很容易让人先入为主,觉得她要么拜金,要么私生活丰富。

但谁能料到,她刚够法定婚龄,就和一个只照过三面的人,领证结了婚。

婚礼虽办得仓促,排场倒不小。只是满堂宾客,无一例外都是男方的亲友。

契约婚姻,各取所需罢了,她并不想让人知道她已婚的事。

折回地铁站,站台人群熙攘,她垂眸划着手机,一条消息突然弹出来,是楚轻舟发来的:

在你学校附近,顺道接你?

她指尖飞快敲了回复:不用,我已经上地铁了,谢谢。

对方很快回了个“好”。

她轻轻吁了口气,心里泛起一丝不自在。楚轻舟,正是她那位名义上的丈夫。

她只知道对方今年二十六岁,临安本地人,从英国回来半年了,是她从前做家教那家的朋友,从事AI医疗行业。

这段婚姻的起因再简单不过:楚轻舟需要应付家里的催婚,她则需要钱。

各取所需的协议,在签下名字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界限分明。

楚轻舟的公寓位于临安最负盛名的江畔豪宅区,占据着整栋楼王的最佳景观层。十九楼的高度恰到好处,270度的落地窗外,整座城市的灯火如星河倾泻。

易深从挎包里摸出门禁卡,电梯匀速上升时,她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出神,直到“叮”的一声脆响将她惊醒。

密码锁“滴——”的电子音划破寂静,她推开门,暖白的灯光照亮屋子冷色调的极简装潢,墙壁光洁,连一张他们的婚纱照都没有。

这哪里像个婚房,倒像是间精心布置的样板间。

室内智能恒温的空气中,浮动着若有似无的白茶冷冽香气。楚轻舟正倚在真皮沙发里,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

平心而论,他生得一副顶级好皮相,身高该有一米八五往上。

既不过分健硕,又隐约透出锻炼过的肌肉线条,将剪裁考究的白衬衫撑得恰到好处,透着股禁欲又暗藏张力的性感。

楚轻舟抬眸看过来,镜片后的目光沉静如水,茶几上摊着一叠文件,像是特意在等她。

当易深走到跟前时,楚轻舟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下。

易深陷进单人沙发的瞬间,楚轻舟将文件缓缓推到她跟前。

“两年期限,条款都在这里。仔细看,有问题现在提。”

话音未落,一张黑金信用卡已经滑到她手边,“这两年你的学费和日常开销,用它就行,密码和门禁一样。”

他的嗓音低沉醇厚,带着些许慵懒的磁性。让易深想起从前熬夜打游戏时,耳机里令全公会女生疯狂的指挥官声线,俗称“男神音”。

他顿了顿,目光在她那个廉价的文创帆布包上停留了一瞬,“从今天起,那些***都可以辞了。”

易深注意到,他说这话时用的是陈述句,不是商量。

她突然明白,这位楚先生要的不仅是个名义上的妻子,更是一件拿得出手的“摆设”。

毕竟在临安的上流圈子里,谁会相信他的妻子还需要靠咖啡店***、当补习老师来维持生计?

“好。”她爽快应道。

指尖划过纸页,她将条款逐条扫过,与当初的口头约定并无二致。

两年的契约婚姻,她只需完美扮演他妻子这个角色。

七位数的报酬早已打入她的账户,先给钱后签约,这位“金主”很有诚意。

她盯着那个数字微微出神。一百万,对楚轻舟来说,可能是九牛一毛。于她却不知道是要打多份工、熬多少个通宵才能攒下的数目。

咖啡店的时薪25块,家教课一节课值60块,在她打工的计量单位里,这笔钱是个需要仰望的天文数字。

易深利落地签下名字,将文件轻轻推向对面。楚轻舟接过合约,目光在那签名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起身走向落地窗。

打火机轻响声中,易深看见他指间亮起一点猩红。烟雾缭绕间,他的轮廓在都市霓虹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疏离。

易深昨夜没睡好,又在咖啡店连轴转了一下午,此刻累得连晚饭都提不起劲吃,只想一头栽进被窝,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

楚轻舟的房子有间次卧,只是里面空荡荡的,连床品都没铺。

两人婚礼那晚她累得很,洗完澡就蜷在主卧的床上沉沉睡去。朦胧中感觉到楚轻舟在床边驻足片刻,最终只是轻轻带上了房门。

第二天,她起床后,没看到他的身影,却看到沙发上凌乱的抱枕和羊毛毯。

往后的日子,两人便心照不宣地维持着分房而睡的状态。

合同里明明白白写着,他们必须同住一个屋檐下。易深暗自思忖,或许是为了让这场戏码更逼真些。

合同里没细说她要扮演的角色具体该做些什么,只笼统地要求她“履行必要的夫妻义务”。

但夫妻间那些事,即便他真有念头,似乎也算不上逾矩。

她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反正……就他这副模样,自己也不算吃亏。

这个念头,在得知孟循身边有了范恬之后,她更是生出一种近乎报复性的释然。既然如此,那也无所谓了。

想到这,她也没什么好忸怩的,将带来的随身物品安置妥当后,径直去了浴室洗澡。

楚轻舟深深吸了一口烟,任由尼古丁在肺里打了个转才缓缓吐出,烟蒂被他用力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

他盯着烟灰缸里扭曲的烟蒂出神。客厅里传来细微的响动,他松了松领带,忽然觉得这场交易荒唐得可笑。

结婚前,他和易深统共就见过三次面,说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

这段婚姻的开始确实仓促。与其说是为了反抗家族安排的联姻,不如说是她身上某些说不清的特质,在他毫无防备时悄然击中了他。

最初注意到她的理由其实很肤浅——她长得漂亮。

可后来吸引他的,却远不止如此:她倔强时微微蹙起的眉头,说话时毫不拐弯抹角的直接,还有偶尔流露出的、让他心软的局促……每一次都能不轻不重地戳在他心口最柔软的旧伤上。

当他提出结婚的想法时,易深只犹豫了五分钟。

他让易深开个价,却没想到她只轻轻说了一句:“一百万。”

——而他心里的底价,比这多了一个零。

可她才二十岁,大学都没毕业,就这样被他用一纸合约绑进了婚姻里。想到这里,他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烟盒边缘。

这算不算是……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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