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灯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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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派林晚去南京出差时,她特意提前结束工作,留了一下午去明孝陵。

出发前,她特意选了一件长袖连衣裙,还在包里装了瓶润肤露 —— 她怕景区的干燥空气会让皮肤状况变差,更怕别人看到她皮肤时异样的眼光。

踏上神道的那一刻,一种奇异的熟悉感突然裹住了她。

石象路的银杏叶落在肩头,带着秋日的微凉,她竟能准确说出下一个转弯处会有什么石像;台阶的高度、树木的间距,甚至风吹过的方向,都像在梦里演练过千百遍。

不需要看地图,她径首走到了梦中那座高台前 —— 现在这里是观景台,挂着 “游客止步” 的牌子,旁边站着一位工作人员。

“您好,我想上去看看,就五分钟,行吗?”

林晚放低姿态,语气带着恳求。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只觉得一定要站在那上面,看看梦里的风景。

工作人员起初不同意,说景区有规定。

林晚软磨硬泡了十分钟,又拿出自己的工作证,说自己是来做历史相关调研的,工作人员才勉强松口:“只能五分钟,注意安全。”

站在高台边缘,眼前的风景和梦里分毫不差:钟山蜿蜒如黛,树林郁郁葱葱,远处的城市轮廓在夏日午后的薄雾里若隐若现。

风拂过脸颊,带着山林的清新气息,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模仿着梦中朱元璋的动作,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轻声开口:“将来这里会建一座明孝陵。”

话音落下,她自己先愣住了 —— 那语气,那语调,竟和梦里帝王的声音一模一样,带着一种跨越时空的厚重。

仿佛此刻的她,不是来自现代的林晚,而是六百年前那个被父皇捧在手心的宝庆公主。

走下观景台时,她撞见一位白发老者。

老者穿着灰色中山装,戴着老花镜,正对着一块石碑仔细研究,手里还拿着一本笔记本。

瞥见林晚的脸时,他脚步突然顿住,眼神一点点凝固,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姑娘,你的脸……” 老者迟疑着开口,声音里满是惊讶,伸手想触碰她的脸颊,又猛地缩了回去。

林晚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知道又到了脱屑严重的季节,连忙低下头,小声道歉:“抱歉,我有皮肤病,可能吓到您了。”

她以为老者会像其他人一样,露出嫌弃或同情的表情,准备转身离开。

“不是不是。”

老者摆着手,眼里的震惊还没褪去,快步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说,“我在明史研究所工作,最近在整理一批明代宫廷画像,其中有一张宝庆公主的肖像…… 姑娘,你的眉眼,尤其是这双眼睛,和她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晚的手腕上,声音更低了些:“更巧的是,史书记载宝庆公主也得了种怪病,皮肤干燥得像鱼鳞。

当年朱元璋为了给她治病,几乎寻遍了天下名医,还专门在宫里建了药房,可惜最后还是没能留住她……”林晚的耳边嗡嗡作响,老者后面的话她没听清,只觉得脚下的石板路在轻轻晃动,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匆匆谢过老者,几乎是逃着离开的。

脑子里乱糟糟的,宝庆公主的画像、自己手臂上的纹路、梦里的场景,这些碎片在脑海里交织,让她心慌意乱。

那晚在酒店浴室,林晚对着镜子站了很久。

热水把皮肤蒸得发红,鱼鳞纹愈发明显,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紧紧包裹。

她想起中专时,室友故意把她的润肤露藏起来,笑着说 “擦了也没用,还浪费东西”,她翻遍了宿舍也没找到,只能在夜里偷偷哭;想起在工厂打工时,组长看到她脱皮的手背,皱着眉把最轻的活分给她,却还是引来其他工人窃窃私语,有人说 “离她远点,别是什么传染病”;想起无数个深夜,她对着镜子许愿,哪怕皮肤能变得普通一点也好,哪怕只是能穿一次短袖裙子也好。

可她从来没放弃过。

从中专生到五百强经理,从在工厂流水线熬夜加班,到在谈判桌上从容不迫,她一步步把泥泞的人生踩出了一条路。

那些靠双手在工厂挣来的学费,那些在路灯下啃书的夜晚,那些被人嘲笑却依旧坚持的日子,都是她对抗命运的底气。

林晚深吸一口气,拿起药膏,重新涂在皮肤上。

这次的动作不再匆忙,不再带着掩饰的窘迫,而是像在触摸一件珍贵的宝物。

灯光下,那些干燥的纹路泛着淡淡的光泽,像是时光在她身上刻下的铭文,记录着不止一世的故事。

“不管前世是谁,今生我是林晚。”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声说,眼神一点点亮起来,“是那个靠工厂打工凑学费,从中专生拼到部门经理的林晚。”

说完,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第一次觉得,那些纹路也没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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