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女友家吃饭，她妈妈笑着说：“佳佳从小被我们惯坏了，没少让你受气吧。
”我心头一震，手里筷子差点掉落——我女友叫琪琪，而她妹妹才是佳佳。
那个和我约会三个月的人，究竟是姐姐还是妹妹？更让我心惊的是，
饭后女友妈妈悄悄拉住我：“其实，
琪琪和佳佳从来都不是两个人...”---包厢里空调开得足，冷气飕飕地往脖颈里钻，
可陈默的额角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红木圆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
精致的瓷盘碗盏在吊灯下泛着温润的光。菜很丰盛，色香味俱全，
显然是女主人精心准备的结果。坐在主位的沈母，沈阿姨，正含笑看着他，那笑容温婉，
眼角的细纹都透着一种长期养尊处优滋养出的优雅风韵。她的话音落下，带着点亲昵的嗔怪，
像是在拉家常。可这话听在陈默耳中，不啻于一道惊雷。“佳佳没少让你受气吧，
”沈阿姨给他夹了一筷子清蒸鲈鱼，语气再自然不过，“我们就这一个孩子，从小惯坏了。
”‘佳佳’？陈默捏着筷子的手指几不可察地一紧，那细细的竹筷差点从他汗湿的指间滑脱。
心跳骤然失序，咚咚咚地擂着胸腔，震得耳膜都在嗡鸣。佳佳？怎么会是佳佳？他的女朋友，
明明是沈琪，上海戏剧学院那个清冷如霜、眉目如画，
让他这个清华工科博士追了两个月才勉强点头的沈琪。而佳佳，是沈琪的孪生妹妹，沈佳。
那个在他和沈琪交往刚满一个月时，在一次探班中偶然遇见，之后便与他“三天两头约会”，
热情如火、眼波流转间尽是风情的沈佳。这两个月来，他周旋在这对孪生姐妹之间，
自认将时间差打得天衣无缝。沈琪清冷，忙于课业和排练，给了他足够的空隙；沈佳热烈，
像一朵亟待绽放的玫瑰，轻易就被他“哄”了过来，填补了沈琪无法给予的激情和“情调”。
他一直为自己的手段暗自得意，享受着冰火两重天的刺激。可此刻，沈阿姨这句轻飘飘的话，
像一把无形的利刃，瞬间剖开了他精心维持的假象。她们家……就一个孩子？
那和他约会的沈佳是谁？那个在月光下主动吻他，在电话里娇声唤他“默哥哥”的女孩，
难道是幻影？巨大的荒谬感和随之而来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感觉背脊窜上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让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脸上的肌肉。不行，不能露馅。
陈默猛地低下头，借着扶眼镜的动作掩饰瞬间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强迫自己扯动嘴角，挤出一个大概比哭还难看的笑，喉咙发紧，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阿姨您太客气了……琪琪她，挺好的。
”他刻意加重了“琪琪”两个字，像是在强调，又像是在试探。
沈阿姨似乎并未察觉任何异常，依旧笑吟吟的：“你这孩子，还帮她打掩护。琪琪那性子，
我这个当妈的还能不清楚？冷得像块冰，也就你能受得了她。来来，吃菜，多吃点。
”她说着，又给陈默舀了一碗汤，动作优雅从容。陈默机械地接过汤碗，
瓷碗温热的触感却丝毫无法驱散他心底的寒意。他味同嚼蜡地吃着东西，
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怎么回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是沈阿姨口误？
把“琪琪”说成了“佳佳”？可看她的神情，那么自然，没有丝毫说错话的迟疑。而且，
后面那句“我们就这一个孩子”又怎么解释？孪生姐妹，怎么会是“一个孩子”？
难道……沈佳的存在，沈家父母并不知道？这个念头一出，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诞不经。
一对孪生女儿，父母怎么可能只知道一个？又或者……和他约会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那个时而清冷如冰，时而热情似火的，其实是同一个人？沈琪在故意扮演两种角色耍他？
这个可能性让他心头一悸，但随即又被否定。沈琪和沈佳，他见过太多次了。
气质、语调、小动作、甚至看他的眼神，都截然不同。沈琪的清高是骨子里的，
而沈佳的风情也浑然天成。一个人再怎么会演戏，
也不可能在两种截然不同的模式间切换得如此天衣无缝，毫无破绽。思绪乱成一团麻，
剪不断，理还乱。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诡异的谜团之中，而谜底，
可能远比他想象的更加骇人。这顿饭，吃得陈默如坐针毡。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必须调动全部的演技，才能维持表面的平静，应付着沈阿姨的闲谈家常，
时不时还要挤出几句得体的话，展现他清华博士的“幽默风趣”。只是这风趣，
此刻带着一种魂不守舍的僵硬。幸好，沈琪——或者说，
他认知里的那个沈琪——今晚临时有排练任务，没能回来吃饭。
这无形中减轻了他巨大的压力。他无法想象，如果此刻“沈琪”和沈阿姨同时坐在他面前，
他会不会当场崩溃。饭毕，陈默帮忙收拾碗筷，被沈阿姨连声阻止了。
她让他去客厅沙发休息，吃点水果。陈默心神不宁地坐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
目光不由自主地打量起这个家。装修是典雅的中式风格，墙上挂着几幅意境悠远的山水画，
博古架上摆放着一些瓷器和小摆件，透着书香门第的雅致。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那么温馨。
可这份正常和温馨之下，到底隐藏着怎样惊悚的真相？
他的视线扫过电视柜上方摆放的一个相框。照片里，是“沈琪”——或者，真的是沈琪吗？
——穿着芭蕾舞裙，踮着脚尖，下巴微扬，眼神清冷倔强，是典型的沈琪的神态。
旁边还有几张她的单人艺术照，或沉思，或远眺，无一例外都是那种疏离的美。没有合影。
一张沈佳的照片都没有。这不正常。孪生姐妹的家庭，怎么会只摆放姐姐的照片？冷汗，
又一次悄无声息地浸湿了他背后的衬衫。沈阿姨端着一盘切好的蜜瓜走了过来，
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好闻的栀子花香水的味道，
和她这个年纪的温婉很相称。“小陈，别拘束，就当自己家一样。
”她将果盘往陈默面前推了推，笑容温和，眼波流转间，
竟让陈默无端地想起沈佳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这个联想让他一阵恶寒。“谢谢阿姨。
”陈默拿起一小块蜜瓜，食不知味地吃着。沈阿姨看着他，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声音压低了一些，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意味：“其实，有件事，阿姨想了很久，
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陈默的心猛地提了起来，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抬起头，
强迫自己迎上沈阿姨的目光。沈阿姨的眼神有些复杂，像是怜悯，
又像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担忧。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然后才缓缓地，
一字一句地说道：“其实，琪琪和佳佳……她们从来都不是两个人。”轰——！
仿佛又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开，比刚才那一道更加猛烈，更加致命。陈默只觉得眼前一黑，
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失去了声音和色彩。他手里的蜜瓜掉落在膝盖上，
橙黄的汁水洇湿了浅色的裤子，他也浑然未觉。不是……两个人？那是什么？
长久以来周旋其间的，到底是什么？巨大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攫住了他的心脏，
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看着沈阿姨那张依旧温婉，此刻却显得无比诡异莫测的脸，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谜底，以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揭开了冰山一角。而这真相的寒意，
足以将他彻底冻结。---那顿饭是如何结束的，陈默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
他只记得自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凭借着多年苦读训练出的强大意志力和最后一丝理智，
维持着基本的礼貌，与沈阿姨道了别。
脚步虚浮地走出那栋外表温馨、内里却透着诡异的小洋楼，夏夜的暖风吹在他身上，
却激不起半点暖意，只有深入骨髓的冷。沈阿姨最后那句话，如同魔咒，
在他脑子里反复回响，每一个字都带着钩刺，刮擦着他的神经。
“琪琪和佳佳……从来都不是两个人。”不是两个人……不是两个人……那是什么？
精神分裂？人格解离？还是……更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东西？
他猛地想起和“沈琪”以及“沈佳”相处的细节。“沈琪”的冷，是渗透在骨子里的。
她谈论戏剧时眼神会发光，但对他的亲昵总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抗拒和疏离。
她的手总是微凉，即使在夏天。“沈佳”的热，则像是燃烧的火焰。她会主动挽住他的胳膊，
将头靠在他肩上，呼吸带着温热甜香的气息喷在他的耳廓。她喜欢热闹，
喜欢一切鲜活的事物，眼神灵动，笑容肆意。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如此真实，如此鲜明，
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可如果不是，沈阿姨的话又作何解释？
家里那些只有“沈琪”的照片又该如何解释？混乱。前所未有的混乱。
回到清华附近租住的公寓，陈默一头栽倒在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亮。第二天是周末，
他破天荒地关掉了闹钟，却依旧在清晨六点准时醒来，头痛欲裂。手机安静得出奇。
没有“沈琪”例行公事般清冷的“早安”，也没有“沈佳”活力四溢、带着表情包的问好。
这种异常的安静，反而加剧了他内心的焦灼。他必须弄清楚。不惜一切代价。
他试着给“沈琪”发了一条微信，内容很平常：琪琪，昨晚排练到几点？累不累？
等了半个小时，没有回复。这很不“沈琪”。她即使再忙，看到他的信息，
通常也会在间隙回一个简短的“嗯”或者“还好”。他又点开“沈佳”的对话框。
那个被他备注为“小妖精”的头像，是一只慵懒的布偶猫。上一次聊天记录停留在前天晚上，
她发来一段自己在舞蹈房练功的视频，腰肢柔软，笑容明媚，最后对着镜头送上一个飞吻。
他斟酌着用词，打了又删，最后发出去一句：佳佳，在干嘛呢？突然有点想你了。
这一次，回复来得很快。几乎是消息发出的下一秒，
对话框顶端就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陈默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屏幕。几秒钟后，消息跳了出来。？只有一个冰冷的问号。
不是“沈佳”惯用的撒娇口吻，甚至连一个表情包都欠奉。陈默的手指有些发僵，
他硬着头皮继续输入：怎么了？心情不好？你是谁？三个字，像三根冰锥，
狠狠扎进陈默的眼底。你是谁？她问他是谁？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
他几乎能透过屏幕，看到那个发消息的人，此刻正用着怎样一种冰冷而陌生的眼神。
他强压住心头的惊悸，回复：我是陈默啊。佳佳，你别吓我。你找沈佳有什么事？
对方换了一种问法，语气依旧生硬，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陈默的脑子飞快转动。
她承认了“沈佳”的存在！至少，在这个对话语境里，
她承认了“沈佳”是不同于她的另一个个体。他立刻顺着话头试探：我找我的女朋友，
还需要什么事吗？你是不是……琪琪？他故意点破，想看看对方的反应。那边沉默了。
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断断续续，持续了足足一分钟，最后发过来一行字：陈默，
我是沈琪。我希望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给我妹妹发这种信息？以及，
‘你的女朋友’是什么意思？陈默看着这行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同时又奇异地松了一口气。是沈琪。她用她自己的账号，在用“沈佳”的手机和他说话？
这个认知稍微驱散了一点那句“不是两个人”带来的灵异感，
但随即涌上的是更深的困惑和……被捉奸在床般的狼狈。他深吸一口气，
知道此刻绝不能露怯，更不能承认。他必须把水搅浑。琪琪？你怎么会用佳佳的手机？
他先发制人，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不悦，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佳佳才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在一起已经两个月了。你为什么要冒充她？
还是说……你一直在冒充她跟我交往？他把问题抛了回去。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冒险，
也可能是唯一有效的反击。咬死沈佳才是他的女朋友，
将沈琪置于一个“冒充者”或者“干涉者”的位置。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
陈默能想象到屏幕那头，“沈琪”脸上可能会出现的错愕、震惊，
或者……别的什么他无法预料的表情。足足过了五分钟，就在陈默以为对方不会再回复时，
手机响了。是“沈佳”的号码打来的视频电话！陈默的心跳骤然加速。他深吸一口气，
整理了一下表情，按下了接听键。屏幕亮起，出现的却是“沈琪”那张清冷绝艳的脸。
她似乎在一个光线不太好的地方，背景像是某个剧场的后台，略显凌乱。她的眼神锐利如刀，
隔着屏幕，冷冷地钉在陈默脸上，带着一种审视和……一种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陈默，
”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比平时更加冰冷，没有一丝波澜，“看着我，告诉我，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陈默强迫自己与她对视，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坦诚，
甚至带着一丝被误解的委屈：“琪琪，或者我该叫你什么？事到如今，
我们还要继续玩这种角色扮演的游戏吗？
和我谈恋爱、这两个月来和我约会、接受我表白的人，一直是佳佳。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用她的身份来质问我，这很有趣吗？
”他看到屏幕里的“沈琪”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
指节有些发白。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出现他预想中的愤怒或者被拆穿后的慌乱。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深不见底，像是两口幽深的古井，没有任何光能透进去。
过了好几秒，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陈默，
我再说最后一次。”“没有什么沈佳。”“从来，都只有我，沈琪。”她的语气太平静了，
平静得令人心悸。那不是谎言被戳穿时的强作镇定，而是一种……陈述事实的笃定。说完，
不等陈默再有任何反应，视频通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屏幕瞬间暗了下去，
映出陈默自己那张血色尽失、写满了惊骇与茫然的脸。听筒里只剩下忙音，嘟嘟嘟地响着，
像是在为他混乱的世界敲响丧钟。没有什么沈佳。从来，都只有沈琪。
那和他热情拥吻、耳鬓厮磨的“沈佳”……是谁？沈阿姨的话，和“沈琪”此刻的断言，
如同两把重锤，从不同的方向，将他原有的认知砸得粉碎。他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发冷。
这不是误会，不是简单的感情纠葛。他可能，卷入了一个远超他理解和承受能力的，
巨大的、危险的漩涡之中。而漩涡的中心，是那个拥有着两张面孔，
或者说……根本不知道有几张面孔的，他的“女朋友”。桌上的手机又屏幕又亮了一下，
是“沈琪”或者说，那个属于“沈佳”的账号发来的最后一条文字信息，
带着一种冰冷的决绝：别再找‘她’了。也别再来找我。我们结束了。
陈默盯着那条信息，眼神却慢慢从最初的惊骇茫然，变得锐利起来。结束？不。这件事，
绝对不能就这么结束。他必须知道真相。无论那真相有多么骇人。2手机屏幕彻底暗了下去，
像一只阖上的、冰冷的眼睛。陈默维持着接听电话的姿势，僵在椅子上，许久没有动弹。
公寓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以及窗外远处传来的、模糊的城市噪音，
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没有什么沈佳。”“从来，都只有我，沈琪。”这两句话，
如同淬了毒的冰锥，反复穿刺着他的耳膜，直抵大脑深处最脆弱的区域。
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并非来自空调，而是从骨髓里弥漫出来，冻结了他的血液，他的思维，
甚至他感知世界的能力。荒谬，绝顶的荒谬！那个在他怀里巧笑倩兮、眼波流转的沈佳，
那个会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撒娇耍赖的沈佳，
那个拥有着与沈琪一模一样容颜、却截然不同灵魂的沈佳……是假的？是幻影？
是沈琪一个人扮演出来的？这怎么可能？！一个人的演技，怎么可能精湛到如此地步？
那种眼神的温度，皮肤的触感，呼吸的节奏，
甚至身上若有似无的、与沈琪清冷栀子花香不同的、带着点甜腻果香的气息……这一切，
都是可以伪装出来的吗？如果真是伪装，那沈琪的目的又是什么？玩弄他？测试他？
还是……有更可怕的图谋？联想到沈阿姨那句意味深长的“我们就这一个孩子”，
以及家里诡异缺失的“沈佳”的任何痕迹……陈默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
这不像是简单的恶作剧或者情感欺骗，这背后隐藏的东西，
可能远超他作为一个理工科博士所能理解的范畴。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像一头困兽般在狭小的公寓里来回踱步。地板被他踩得咚咚作响，
却无法驱散心头的混乱和恐惧。不行，他不能就这么算了。“结束”？
沈琪单方面宣布的结束，恰恰意味着真相的大门刚刚被推开了一条缝隙！他必须知道，
这两个月来，他到底在和什么“东西”谈恋爱！他冲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
手指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微微颤抖。他登录了上海戏剧学院的官方网站，
在教职工和学生信息查询栏里，输入了“沈佳”两个字。回车。页面跳转，
显示——“未找到相关结果”。他不死心，又输入“沈琪”。这一次，页面顺利加载。
沈琪的信息出现在屏幕上：表演系大三学生，照片正是他熟悉的那个清冷模样，
下面还有学号和一些基本的课程信息。只有沈琪。官方系统里，
根本没有“沈佳”这个学生的记录。冷汗再次浸湿了他的掌心。
这印证了沈阿姨和沈琪或者说，那个操控着“沈佳”账号的沈琪的说法。
在公开的、官方的层面上，“沈佳”是不存在的。但……他亲眼见过，亲手触碰过！
那个活色生香的“沈佳”，难道是他集体潜意识的投射？是他压力过大产生的幻觉？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