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爸爸回来了!”我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满心欢喜地推开家门。
迎接我的不是女儿欢快的笑声,而是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和腐烂气息。“月月?柳燕?
”我高声喊着,心头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屋子里空无一人,家具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仿佛很久没人住过了。我冲进女儿的房间,粉色的公主床空荡荡的,
衣柜里的衣服也少了大半。她们去哪了?我掏出手机,疯狂拨打妻子柳燕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的永远是冰冷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一种巨大的恐慌攥住了我的心脏。
我冲出家门,抓住隔壁正在择菜的王婶,声音都在发抖:“王婶,
你看到我家柳燕和月月了吗?”王婶看到我,眼神躲闪,叹了口气:“江枫啊,
你……你还是自己去后院看看吧。”后院?后院除了一个废弃的狗笼,什么都没有。
我疯了一样冲向后院,那股恶臭更加浓烈。推开虚掩的木门,眼前的一幕,让我如遭雷击,
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那个曾经被我当成仓库的狗笼里,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
她浑身***,身上布满了肮脏的泥垢和深浅不一的伤痕,头发像一团乱糟糟的野草,
长得遮住了大半张脸。她的脖子上,竟然还套着一个生锈的铁链,
链子的另一头锁在笼子的铁杆上。听到动静,那个“野人”抬起头,露出一双空洞、惊恐,
却又带着一丝熟悉的眼睛。“月……月月?”我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听到我的声音,她浑身一颤,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类似野兽的低吼,手脚并用地向后缩,惊恐地看着我,
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那不是我的月月!我的月月,是那个会抱着我的脖子撒娇,
笑起来有两个甜甜酒窝的小公主!不是眼前这个……这个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
“谁干的!是谁干的!”我双目赤红,状若疯魔,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砖石碎裂,
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巨大的愤怒和心痛,像海啸一样将我吞没。
我颤抖着手,想要靠近她,她却更加惊恐地尖叫起来,用头拼命撞击着铁笼。“别怕,月月,
爸爸回来了,爸爸来救你了……”我哽咽着,泪水模糊了视线。我用尽全身力气,
徒手将那生锈的铁锁掰断,扯开铁链,冲进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她在我怀里疯狂挣扎,
撕咬,尖叫,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我任由她在我身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只是将她越抱越紧。“月月,我的月月……”我的心,碎了。
我抱着女儿冲出那个地狱般的狗笼,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医院。医生看到月月的样子,
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检查结果出来,我的女儿,我六岁的女儿,全身多处骨折,
严重的营养不良,声带受损,更重要的是,她遭受了极端的虐待和惊吓,
导致了严重的心理创伤和认知障碍。她不认识我了。她不会说话,不会自己吃饭,
像个真正的野人一样,对外界的一切都充满了恐惧和攻击性。医生看着我,
欲言又止:“江枫先生,您女儿这种情况……需要报警。”报警?我猩红着眼睛,
脑海里只有一个名字。柳燕!我的妻子,月月的亲生母亲!我把女儿托付给护工,
转身走出病房。天,要塌了。我,江枫,一个为了给妻女更好生活,远赴边境矿区,
在生死线上挣扎了三年的男人。我回来了。但我的天,塌了。那好,
我就把所有捅破这片天的人,一个个,亲手送进地狱!2我找到了柳燕。
她不在我们那个破旧的老房子,而是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公寓楼里。我像一头沉默的野兽,
站在金碧辉煌的公寓大厅,保安用鄙夷的眼神打量着我身上沾满灰尘和血迹的衣服。“先生,
这里是私人住宅,请问您找谁?”“我找柳燕。”我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保安不耐烦地摆摆手:“这里没有叫柳燕的,你赶紧走,别在这儿碍事。”我没有动,
只是冷冷地盯着他。我的眼神或许太过骇人,保安被我看得心里发毛,正要呼叫同伴,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柳燕。她穿着一身香奈儿最新款的套裙,
踩着Jimmy Choo的高跟鞋,挎着爱马仕的包,画着精致的妆容,
和三年前那个朴素的她判若两人。她正和一个穿着考究的男人有说有笑,
那男人亲昵地搂着她的腰。看到我的一瞬间,柳燕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取而代 ઉ的是惊慌和厌恶。“江枫?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矿上吗?
”那个男人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燕子,这位是?
”“一个……一个远房亲戚。”柳燕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我一步步向她走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心脏被凌迟。“远房亲戚?”我低声重复着,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柳燕,我们的女儿呢?月月呢?”提到“月月”两个字,
柳燕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身边的男人,那个叫马坤的男人,脸上的笑容却更深了。“哦?
原来你就是那个废物老公啊。”马坤松开柳燕,上前一步,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我,
“我当是谁呢。怎么,从哪个山沟里爬出来的,弄得一身泥?”我没有理他,
眼睛死死地盯着柳燕。“我再问你一遍,月月在哪?”柳燕被我看得浑身发毛,
强作镇定地尖叫起来:“我怎么知道她在哪!江枫你发什么疯!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没关系了?”我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那是我们一家三口在公园的合影,
照片上的月月笑得像个天使。照片被我捏得变了形。“柳燕,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月月在哪?”“我说了我不知道!”柳燕的声音愈发尖利,透着心虚,“那个小野种,
谁知道她死哪去了!”小野种?这三个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心上。
我再也控制不住胸中翻腾的杀意。“啪!”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直接将柳燕扇倒在地。她半边脸瞬间高高肿起,嘴角溢出鲜血,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敢打我?”“打你?”我一步上前,揪住她的头发,
将她的脸按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我他妈的想杀了你!”“啊!”柳燕发出凄厉的惨叫。
旁边的马坤脸色一变,怒吼道:“***找死!敢动我的女人!”他一拳向我脸上挥来。
我头也不偏,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咔嚓!”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彻大厅。
“啊——!”马坤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抱着变形的手腕在地上打滚。
大厅里的保安和几个住户都吓傻了,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我松开柳被我扯得头皮发麻的柳燕,
一脚踩在马坤的胸口,脚下缓缓用力。“说,月月到底怎么了?”马坤疼得满头大汗,
面目狰狞地吼道:“***知道我是谁吗?你敢动我,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是吗?
”我脚下再次加力,踩得他胸骨咯咯作响,“在我死之前,我会先把你拆成一堆零件。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让马坤灵魂战栗的寒意。他终于感到了恐惧。“是……是柳燕!
是她嫌那个小崽子碍事,把她关在后院的狗笼里!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
”我猛地转头,看向瘫在地上的柳燕。柳燕浑身一抖,面无人色地尖叫:“不是我!是他!
是他嫌月月吵,是他喜欢听月月哭!是他把月月变成那样的!是他!”两人互相指责,
推卸责任。但在我心里,他们都已经被判了***。我缓缓抬起脚,
看着地上因为剧痛和恐惧而扭曲的脸,冷冷地说道:“很好。你们两个,谁都别想跑。
”我转身,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大步走出公寓。我没有报警。对付这群畜生,
法律太温柔了。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让他们为月月所承受的一切,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我,江枫,曾是国家最隐秘的利刃,代号“阎王”。阎王索命,从不失手。现在,阎王,
回来了。3离开那座金碧辉煌的地狱,我没有回医院。我需要冷静,需要一个计划。
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而我要做的,是让他们在最清醒、最恐惧的状态下,迎接我的审判。
我找了个廉价的旅馆住下,用冷水一遍遍冲刷着脸。镜子里,是一张陌生的脸。
双眼布满血丝,下巴上是青色的胡茬,眼神里燃烧着复仇的火焰。这三年,
为了让柳燕和月月过上好日子,我在边境矿区,每天都与死神擦肩而过。
我以为我把所有的锋芒和杀气都收敛了起来,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丈夫和父亲。现在我才明白,
我错了。对付豺狼,你必须变成比它们更凶狠的野兽。我拿出一部只有一串数字,
没有任何标识的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电话响了三声,被接通了。“谁?
”对面传来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老鬼,是我。”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钟,
才传来一声不敢置信的惊呼:“阎王?你还活着!”“我需要一些东西。”我没有寒暄,
直奔主题,“马坤,本地一个做房地产的,还有他身边所有人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另外,
帮我准备一些‘工具’。”“你要干什么?”老鬼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江枫,
你已经退役了!你现在是平民!”“我的女儿,快死了。”我平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声音里不带一丝波澜,“他们把她当成狗一样养在笼子里。”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死寂。
良久,老鬼沉重地叹了口气:“地址发给我。半个小时后,东西会送到。”“谢了。
”挂断电话,我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三年的矿工生涯虽然艰苦,
但并没有让我的身体机能退化。常年的高强度劳动,反而让我的肌肉更加结实,
耐力更胜从前。我需要的,只是唤醒那些沉睡的杀戮本能。半个小时后,
一个外卖员敲响了我的房门。他递给我一个普通的披萨盒,眼神没有任何异样,转身就走。
我关上门,打开盒子。里面没有披萨,只有一个加密的U盘,和一个黑色的金属盒子。
我将U盘插在旅馆老旧的电脑上,屏幕上立刻弹出了无数个加密文件。马坤,四十二岁,
靠着拆迁和灰色生意起家,名下有数家公司,但真正的核心产业是高利贷和地下**。
为人残暴,心狠手辣,手上沾过不止一条人命,但因为背后有保护伞,一直安然无事。柳燕,
三十岁。三年前在我离开后不久,就通过一次酒会和马坤勾搭上。一开始只是为了钱,
后来渐渐沉迷于马坤带给她的奢侈生活。文件里,
详细记录了马坤所有的资产、关系网、情妇、仇家,甚至是他每天的作息习惯。还有柳燕。
她是如何一步步从一个朴素的家庭主妇,变成一个满身铜臭、内心恶毒的女人。
文件里甚至有她和马坤的聊天记录。“那个小杂种越来越不听话了,整天哭,吵死了。
”“那就让她闭嘴。”“坤哥,我把她锁在后院了,这下清静了。”“做得好,宝贝。
今晚来我这儿,给你买了新包。”我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文字,
捏着鼠标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愤怒的岩浆在胸中奔涌,几乎要将我焚烧殆尽。
我关掉电脑,打开那个黑色的金属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把P226手枪,两个弹匣,
一把锋利的军用匕首,和一个消音器。都是我最熟悉的“老朋友”。我熟练地将手枪拆解,
检查,再组装。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狂躁的心,慢慢变得像寒冰一样冷静。复仇的序幕,
将从今晚拉开。第一个目标,不是马坤,也不是柳燕。我要先剪除他的爪牙。根据资料,
马坤手下有四大金刚,替他处理所有脏活。其中最心狠手辣,也最得他信任的,叫“黑豹”。
据说,虐待月月,给月月套上铁链的主意,就是他出的。很好。那就从你开始。
我换上一身黑色的运动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将匕首藏在腰后,手枪插在腋下的枪套里,
走进了夜色之中。今夜,阎王出巡,百鬼夜行。4黑豹的场子,是一家位于城郊的地下拳馆。
这里是马坤的销金窟之一,也是他处理“麻烦”的地方。
空气中弥漫着汗水、酒精和血腥的混合气味。震耳欲聋的音乐中,
拳台上的两个壮汉正在进行着野蛮的肉搏,台下的赌客们疯狂地嘶吼、叫骂。我像一个幽灵,
悄无声息地融入了狂热的人群。我的目标很明确。资料显示,黑豹喜欢在三楼的贵宾室,
一边欣赏拳赛,一边和他的情妇们玩乐。通往三楼的楼梯口,有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守着。
我没有硬闯。我绕到拳馆的后巷,这里堆满了垃圾桶,臭气熏天。我抬头看了看,
三楼贵宾室的窗户亮着灯,窗帘拉着,隐约能看到里面晃动的人影。我后退几步,助跑,
双脚在墙壁上交替蹬踏,身体像一只灵猫般向上窜起,双手轻松抓住了二楼的空调外机。
手臂发力,一个引体向上,我翻身站上了外机平台。三楼的窗户近在咫尺。我侧耳倾听,
里面传来不堪入耳的调笑和女人的尖叫。“豹哥,你好坏啊……”“哈哈哈,
待会儿还有更坏的!上次那个小丫头片子,叫起来才带劲,可惜不经玩,几天就蔫了,
跟个小哑巴似的,没意思。”“豹哥说的是不是那个叫月月的?柳燕姐的女儿?”“就是她!
妈的,要不是坤哥护着柳燕那***,老子连她一起玩了!”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杀意。原来,你也参与了!我不再犹豫,从腰后抽出匕首,
用刀柄狠狠砸在窗户的角落。“哗啦!”钢化玻璃应声碎裂,我像一头真正的豹子,
撞碎窗户,冲了进去。房间里,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男人,正将一个妖艳的女人压在身下,
另外两个女人则在一旁嬉笑着。他就是黑豹。看到我这个不速之客,所有人都愣住了。
“***是谁!”黑豹反应最快,一把推开身上的女人,从沙发下摸出一把砍刀。
我没有废话。在他起身的瞬间,我的身影已经如鬼魅般欺近。他只看到一道黑影闪过,
握刀的手腕便传来一阵剧痛。“啊!”他的手筋,被我挑断了。砍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房间里的三个女人这才反应过来,发出刺破耳膜的尖叫。“闭嘴!
”我冰冷的声音像来自九幽地狱,她们的尖叫戛然而止,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惊恐地缩在角落,瑟瑟发抖。黑豹捂着流血的手腕,又惊又怒地看着我:“你到底是谁?
知道我是谁的人吗?”我一步步逼近,手中的匕首,刀尖上还滴着他的血。
“你喜欢听小女孩的哭声,是吗?”黑豹脸色剧变,他终于意识到我为什么而来。
“是……是江枫?你……你怎么……”“我怎么会找到你?”我替他说完了后半句,
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弧度,“因为地狱太空了,阎王爷派我来,请你们这些畜生下去作伴。
”恐惧,终于爬上了他那张横肉丛生的脸。“不……不是我!是坤哥!都是坤哥让***的!
我只是奉命行事!”他开始后退,想要逃跑。但我怎么可能给他机会。我身影一晃,
已经堵住了他的退路。“你给她套上铁链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才六岁?
”我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咔嚓!”黑豹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你听着她哭喊,
觉得很***,是吗?”我手中的匕首,划过他的另一只手腕,挑断了他另一只手筋。
“啊——!”他像一头死猪一样嚎叫着,鲜血染红了昂贵的地毯。“现在,你再叫大声一点,
我也觉得很***。”我踩着他的背,将他死死地踩在地上,匕首冰冷的刀锋,
贴上了他的脖子。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开始疯狂求饶。“别……别杀我!我给你钱!
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晚了。”我俯下身,
在他耳边轻声说:“下地狱去,跟阎王爷忏悔吧。”匕首,无声地划过他的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黑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那三个女人已经吓得大小便失禁,晕死过去。我没有理会她们。我站起身,
用黑豹的衣服擦干匕首上的血,环顾了一下这个奢华的房间。然后,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东西。是月月最喜欢的一只粉色发卡,
上面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和泥土。我是在那个狗笼里找到的。我将这只发卡,
轻轻地放在黑豹圆睁的眼睛上。做完这一切,我转身,从破碎的窗口,
再次融入了无边的夜色。这,只是一个开始。5.黑豹的死,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在马坤的地下世界里掀起了轩然***。但湖面之下,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除了那个诡异的粉色发卡。
马坤震怒,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把自己关在安保最严密的顶层别墅里,
身边围了二十多个最能打的保镖,二十四小时不离身。他知道,那个人是冲着他来的。
他也猜到了,那个人是我。但他想不通,一个在矿上挖了三年煤的废物,
怎么会有如此干净利落的身手。我在旅馆的房间里,通过老鬼给我的渠道,
冷眼旁观着马坤的一切反应。他像一只被惊扰的困兽,在笼子里疯狂咆哮,
却找不到对手的踪迹。而我,则在耐心地等待下一个机会。我的第二个目标,
是马坤的“钱袋子”,一个叫赵四的人。这个人负责马坤所有的高利贷业务和洗钱渠道,
为人精明狡诈,从不轻易露面。杀了他,等于斩断了马坤的一条臂膀。
但赵四比黑豹难对付得多。他行踪不定,身边总有保镖,而且从不去固定的娱乐场所。
唯一的突破口,是他有一个秘密的情人。一个三线小明星,叫张琪。赵四每周三晚上,
都会雷打不动地去张琪位于郊区的别墅过夜。而今天,正好是周三。夜色如墨。
我像一只壁虎,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那栋戒备森严的别墅区。这里的安保系统,
对我来说形同虚设。我轻松绕过所有的监控和巡逻的保安,来到了张琪的别墅外。
别墅里灯火通明,一楼客厅里,两个保镖正在看电视。赵四和张琪,应该在二楼的卧室。
我没有选择像上次一样破窗而入。我绕到别墅的侧面,看到二楼卧室的阳台。
阳台的门没有关严,留着一条缝隙。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施展出攀爬的绝技,
顺着墙壁的排水管,悄无声p息地爬上了二楼阳台。卧室里,传来了赵四和张琪的对话。
“四哥,坤哥那边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听说黑豹死了,死得可惨了。
”张琪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该问的别问!”赵四的声音很不耐烦,“一个废物而已,
死了就死了。现在风声紧,你最近也给我安分点,别出去乱跑。
”“可是人家害怕嘛……你说,会不会是警察干的?”“警察?”赵四冷笑一声,
“警察要是有这个本事,坤哥早就倒了。我猜,是那个叫江枫的废物回来了。”“江枫?
就是柳燕姐那个挖矿的老公?”“除了他还能有谁。”赵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屑,
“不过也奇怪,一个挖矿的,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和本事?坤哥已经放出话了,
谁能砍下他一条腿,给一百万。”“那四哥你可要小心啊。”“小心个屁!他要是敢来找我,
老子让他有来无回!”赵四的声音充满了自信,“我这别墅里里外外都是人,他插翅也难飞!
”是吗?我无声地笑了。我轻轻推开阳台的门,像一缕青烟,滑进了卧室。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赵四正背对着我,躺在床上打电话。张琪则去了浴室。
时机正好。我从腰后拔出装了消音器的P226。“喂,坤哥,是我……对,我这边没事,
你放心……那个江枫要是敢来,我保证让他……”赵四的话还没说完,